所以,綱手甚至都沒有回到自己的辦公室,而是拖著一干人等直接去了樓下的秘密議事廳。至于兩個孩子,在千叮嚀萬囑咐不可泄密之後,就被趕走了。既然團藏自己都知道了,我也無心挽留佐井。
結果我自然是被問了個一清二楚,但我當然也會有所保留。
制作方法我可以全部上繳,但是,無論做出多少個符文石來,全木葉,不,全日本,都只有我一個人能使用!
雖然經過我的研究,可以把爐石中的聚能法陣用在傳送符中,但是,我會把這樣的成果告訴別人麼?不!除非我瘋了!
雖然卡卡西的寫輪眼都已經看過了所有的傳送符,還有爐石,甚至,我相信,已經有一份完整的法陣圖的樣本在綱手那里了,但是,別忘了,卡卡西並不是自己直接就能看到的,而是通過我的分身的眼楮看到的,盡管當時是無意,但是,現在想來,卻是湊巧,卡卡西看到的,都只是單個的法陣,而沒有看到它們一起揮作用的樣子,也不知道互相之間的相對位置和結構,而雛田雖然看到了,但是沒有精確復制的寫輪眼作基礎,再加上當時並沒有有心刻意記憶,所以,基本可以忽略,萬一真出了紕漏,我也可以推說有個別法陣的功用我沒有研究出來!
所以,無論是出于人情還是世故,木葉都已經不可能把我拋開了。
緊接著,我又打出了自己的第二張牌︰葵。
要想制造出傳送符,前提條件是要有一個用來定位的坐標,而即使是同盟國,也不可能讓你大張旗鼓的拿著一堆儀器跑去測量的,那稍微長點腦袋的也要多考慮一下了,所以葵這個生物全球定位儀就很重要了。
那麼,如果要想要傳送符盡快的揮出應有的戰略作用,似乎,第一要務,就是讓葵去各大國及忍村踩點……
而其實,雨隱村我們是已經去過了的,像花之國、匠之國之類的小國也去了不少,只是會有多大的戰略意義就不知道了。
所以,前半段是我在供訴,後面就已經完全是在旁听了,四大巨頭很快為我們的將來作出了安排——葵不斷的隨機加入其他的小隊,做任務(當然任務的地點都是在其他的勢力範圍內),而我,就被留在村子里,負責督造制作傳送符需要的構件。
不怎麼相干的構件自然可以量產,最重要的部分,卻始終要等到葵傳回信息才行。
餒∼我卻怎麼都感覺像從前為村子培養黑蓮花的日子又重來了,只是,比起那時的熱情高漲,現在卻是興趣缺缺了,不僅僅是因為對木葉的感情變了,沒有那麼盲目了,而且還因為我已經失去了對這個世界的新鮮感,一切都像是理所當然,我越來越習慣于用這個世界上的正常人的眼光看問題,而不希望有出這個世界認知的東西存在。
當然,事實上是不可能的,我能在木葉立足,靠的就是這些出常規的東西啊!
總算四個人都安靜下來,可是,從他們的眼中,並看不到太多的喜悅,反而更多的是擔憂,還有一絲對未知的惴惴。
我已經完全的放松下來——引出傳送門事件,我只是無心,為了個人安危,不得已半公開出來,至于會帶來的一系列並癥,就不是我能操心的了!
「哪∼幾位大人,沒其他的事,我就先回去了。」
綱手看了我一眼,想要說些什麼,卻還是放棄了,只揮了揮手讓我離開,另外三位則都是面無表情。
從火影府出來,心念一動,把刺召到身邊,正要問它我們離開後的事情,樓上的窗戶「砰」的一聲被推開了,靜音把頭探了出來,看到我們,眼楮一亮,居然就那麼跳了下來。
「真是有**份!」我小聲嘟囔著,迎了上去。
「果然是這樣,我看到刺突然消失了,就知道是你們回來了!綱手大人呢?」靜音迫不及待的問道。
「他們啊,應該還在密室吧!?」我隨口應了一句。
「糟了!一會兒綱手大人回去,看到我不在,一定會著急的!」靜音說完就轉身向樓上跑去。我不由得苦笑著搖了搖頭——為什麼听說或者看到了傳送術之後,他們都變得有點不正常了呢?
懶得再考慮這個問題,而是迅回到自己的宿舍,好好梳洗打扮了一番,投入到外面歡樂的人群中。
隨便閑逛了會兒,已經到了傍晚,想起幾個學生,忙打開地圖面板來看,卻是各個都畏縮在家中,想來是受到了驚嚇,心里還沒平復下來呢,會心一笑,也不去管他們,向著地圖上圓點最多的忍者會所走過去。
剛一進大門,就听到里面的音樂和笑鬧聲撲面而來。怎麼搞的?以往就算是過節也不會有這麼的喧鬧的啊?
等到進了樓上的禮堂,我就徹底的明白過來,才剛剛進入木葉沒多久的迪達拉,居然就已經和眾忍者們打成一片,像是熟悉多年的好朋友一樣,彼此之間插科打諢了!而且,更不可思議的是,現在他們居然是在辦一場聯歡會,而迪達拉,赫然就是晚會的主持人!
……
在清靜的山野環境中待了那麼久,乍一進入這麼嘈雜的地方,我實在是有點頭大,四處看看,想找個沒人的角落藏起來卻找不到。
「悠悠隊長!」迪達拉的大嗓門喊了起來,卻還保持著過去的稱呼。
我暈!看見我就看見我唄!你喊什麼!我有點惱怒的瞪了他一眼,不過,他所在的舞台之上燈光明亮耀眼,我卻是站在角落的陰影里,也不知道他能不能看見。
四周人頭攢攢,人聲鼎沸,而我對他們也不是一年前那麼陌生了,大多是熟悉的面孔,此時都隨著迪達拉的目光所指向我望來,我也只能一一點頭示意,微笑回禮,心頭卻是把迪達拉罵了個半死。
「現在歡迎悠悠隊長上台表演!」迪達拉就好像沒有听到我的心聲一樣,突然又冒出這麼一句。
我再暈……
然而人群再度沸騰起來,我也從眾多的目光當中分辨出了兩點我所熟悉的灰芒——大津?真是好久不見了啊∼可是……
人潮涌動,簇擁著我身不由己的向台前走去,再回頭時,那兩點灰芒卻不見了影子。
沒辦法啊,從禮台的一側緩步拾階,但終是無法逃避,站在了迪達拉的旁邊。
「別怪我哦,其實,要你上台來唱歌,真的是人心所向,我也無力阻擋,只是順應民意而已!」迪達拉遞給我一支麥克,壓低聲音調侃道。
燈光瞬息變幻,交織著打在我身上,禮堂內的光線隨即黯淡了下來,迪達拉也不知去向,而在舞台中央那五彩迷離的明亮光圈內,只有盛裝的我靜靜的站著,凝視著下面已無法分辨的人群,一時間竟感到深深的寂寞。
很快,音箱中便傳出了我落寞的歌聲︰
靜寂ズ落グペ空ツギチヘソ夢花火
彼方ズ旅立コやスギパ見りギソれスェ光ゎ
離ホサパゆコソ日ろ出逢りペシ信ェサペ
胸裂ゑ想ゆメやスギズ歌よマ聲ゎアりペ?
オコスズチヘゑガホゾ
煌ゆサヘバゆサ蒼わ夢舞ゆ放コ
わ夸ホ遙ろ高ゑ
守ベフゑガソ想ゆチギエヘ鳴ベ響ん
果サペネザオバサ強ゑ
此ソ花燃りフゑ
ゆゑコパソ言ソ葉メズ散ヘろウギ
斷グフゑ迷ゆゾ靜ろズ消りギソ明日ゎ見りサペ?
オコスズチヘゑガホゾ
煌ゆサヘバゆサコろノフゑ幻(フバ)ソ花
やギウソ手メ零ホ落グサ
願よネネアソ想ゆやスギズ鳴ベ渡ホ
果サペスヘオバサ強ゑ
此ソ花燃りフゑ
オコスズチヘゑガホゾ
煌ゆサヘバゆサ蒼わ夢舞ゆ上ゎホ
ゆコソ日ろバをベ逢りサ
ゐフゑアソ想ゆ愛ウわ君(わノ)我(マギウ)
ゆコネザパ雙片(ツギベ)強ゑ
煌ゆサヘバゆサ蒼わ夢舞ゆ放コ
わ夸ホ遙ろ高ゑ
守ベフゑガソ想ゆチギエヘ鳴ベ響ん
果サペネザオバサ強ゑ
此ソ花燃りフゑ
煙花,無論多麼的絢爛耀眼,總是要墜落的吧……那歌聲,雖然愈來愈高昂激憤,卻仍能听出蘊含其中的一絲不甘。
俗世的煙花總會熄滅,但在我心中,那瞬間的光輝,卻是永遠也無法抹去的。
隨著歌聲漸逝,禮堂內眾人也逐漸回過神來,正要鼓掌叫好,窗外「砰」的一聲綻開一蓬巨大的煙花,照亮了整個夜空,隨即連綿不斷的鞭炮聲響起,震耳欲聾,待到眾人的注意力重新回到台上,卻現那歌者已經消失了。
這次,我卻沒有去慰靈碑,而是來到了我們回到木葉後的降落地點——嗯,這個名字有點拗口噢,可是卻是我覺得最合適的,也許,確切的說,應該是空間之門打開的位置?
我早已注意到,這里是第三秘密訓練場,雖然平素禁止人員出入,但顯然綱手已經和守衛打好招呼,並沒有人出來阻攔我,讓我得以順利的進入。
雖然來到了這里,但我並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干些什麼,只是對著那一片空地呆而已,可是不一會兒,就感到又有人來到了這里。
回過身來一看,卻是卡卡西。
看他的樣子,很嚴肅啊?我有些疑惑。
「以前不知道,悠悠唱歌居然這麼好听,真是錯過了很多機會啊!」卡卡西這麼說著,向我走近。
雖然是調侃的話語,但是神情卻很認真,像是說什麼重要的事情一樣。
我沒有應聲,卡卡西在離我差不多半米的地方就停了下來(嗯,就是我現在與顯示器之間的距離……),兩個人就這麼站著。
以前見面,說的都是有關任務啊、訓練啊,等等有關的話題,但這次,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畢竟我現在做的事情有點見不得光,卡卡西雖然可能了解一點,但終歸不能把這件事情公然拿出來討論,所以,一時無話,我們都悲哀的現,彼此之間,居然再沒有什麼共同的話題。
「你,還好麼?」
終于兩人共同打破了沉默,說的卻是同一句話,毫無意義的一句話。
「你怎麼能進來的?」我隨即又說了第二句話——如果綱手有意讓卡卡西來約束我的話……
「雖然是禁區,但是對于長官級別以上的人物,並無什麼特別的限制。」卡卡西毫不在意地說道。
是啊……卡卡西這棵大樹,可是根深葉茂呢∼
看著我又再次沉默不語,卡卡西眯起了眼楮,暗想︰人長大了,就一定要失去歡樂嗎?同時心中一驚︰悠悠明明是和我同齡的人,為什麼我看她,卻像是看著一個孩子一步步長大成*人一樣?
殊不知我心里也正在想︰雖然是旗木家的人,但是,卡卡西似乎並沒有借到祖宗的余蔭呢,反而是童年喪父,少年喪師,沒有人教導他,他又是如何一步一步走到現在的呢?他應該,還是孩子的心態吧?卻早早背負了成*人的責任,真是難為他了啊!
兩人終是無話,雖有些尷尬,但誰也不想先一步離開,最終卡卡西忍不住開了口︰「那個,悠悠——」
「嗯?」
「——今天是節日的第一天,商鋪都是不開門的,你突然回來,家里也沒預備什麼飯菜吧?」
「……」我皺起了眉頭看著他,這個意思是……
「如果需要的話,節日之前,我就已經買好了儲備蔬菜——」
我突然笑了︰「這樣的話,麻煩你多拿一些去鳴人那里,我去叫幾個學生一起來吃飯,尤其是相馬和香子,他們都是家里都沒人照顧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