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看起來我的血和那舊有的痕跡並不能和平共處,鮮紅的血在五芒星的軌跡內蜿蜒浮動,慢慢匯聚在一起,翻滾著前進。
隨著血跡的蔓延,符咒漸漸的亮起來,終于吸引了我的目光。
嗯?那血……好像是我的?
我剛剛認識到這一點,就看到冰台上揚起了一片血光……之後,有什麼東西在血霧中成形了……
嗯……我似乎犯了什麼錯誤啊,只好先隱形了再說……
但是我再次失算了。那東西好像並非是靠視力來辨別獵物的存在,非常準確的直撲我的方向而來。
邊開盾邊閃躲,對方一撲不中;我開了第二重盾,彼此交換了一記重擊。
嗯,真言盾沒了,冰凍,後退,抬手一個釘刺,才有機會好好打量一下對手。
不知道是因為離開了五芒星符咒還是別的什麼原因,籠罩在它身上那層血霧已經消失不見,看起來體形非常的高大,除去輪廓略有些模糊和不穩定,那就是一個黑色版的赤丸……不過,兩者的氣息完全不同,面對著眼前的對手,我能夠感覺到心里各種各樣的負面情緒蠢蠢欲動,當然,對方的也很明顯……
那麼,我面對的應該是犬神?不,也許是犬鬼。因為缺乏相關的知識,我無法作出確切的判斷。
無論是犬神抑或犬鬼,都屬于高級式神,擁有高強的靈力(妖力),在一對一的戰斗中我大概可以不落下風,但現在……在敵方的地盤里招惹上這麼個對手,還真是不幸啊!
其實這並不是不幸而是必然,這確實是一只犬神,被封印在雪峰之上的五芒星符咒式中,用以保護法陣不受破壞。如果我只是敲敲邊角,還達不到驚動犬神的程度,但是不小心把自己的血沾染到符咒上,那簡直是自投羅網了∼!
還有更糟糕的哩!
赤丸的話,是只會用體術進行攻擊的(動物的話,用這個詞有點……=。=),所以把犬神冰凍之後我很自然的跳開開始準備冰箭,但是犬神在掙扎不能之後很快的從嘴里吐出一顆黑炎彈砸到了我的身上。
呃,它還會遠程攻擊麼?!
冰盾已然碎了,而且連同真言盾一起在冷卻當中!好在冰箭也切切實實的打中了目標,對方的度被大幅度的降低,我及時的換了一身騎士鎧,嚴陣以待。
火沖的同時躲開了又一顆黑炎彈,雖然有所防備但是夜色中要應付這種攻擊還是有點力不從心。
在冰凍效果消失之前給自己加上自然之握,繼續肉搏,一看到犬神中了糾纏根須的效果就再次後退,冰箭。黑炎彈又出來了,不過這次我可以開盾抵消……
嗯,然後又可以冰凍……還有冰凍陷阱……控制技能幾乎是無窮的。
但是……
在又一個冷卻的間隙,黑炎彈襲來的時候,本來應該躲避的我卻驚訝的現自己動不了了!
而面對視線中越來越大的黑色光球,我的第一反應就是緊緊的閉上嘴……
還好黑炎彈是打到了我胸前的鎧甲上,雖然我仍是被這種直接的撞擊震得晃了一晃,但似乎並沒受到什麼太大的傷害,可惜並未因此而擺月兌禁錮狀態。
對方來幫手了啊?有點不公平呢∼
一般來說,法師想要月兌離控制,無非兩種辦法,第一種,閃現,比較適合單純的行為限制;第二種,冰箱,可以破除一切禁錮手段。
當前來說,閃現就夠了吧……
不過,這可不比在游戲里,現在的我,沒法控制方向了呢,一個閃現,正與犬神擦肩而過,在它能夠反應過來之前……放逐!
剛才,在它陷入冰凍陷阱而徹底喪失行動能力之時,我終于判定了它的屬性——惡魔。
彎腰再度放下一個冰凍陷阱,與此同時,一直警惕著的敵人終于開口了。
「卑微的外族人,為什麼要用你的血玷污我族神聖的祭台?!」
我迅的轉向那個聲音,但是,沒有人。
不過,我也不是僅憑聲音來判斷敵人方位的呢∼把雷達調到人型,看準紅點的位置扔出一顆照明彈——這個技能可以用來偵測附近所有潛行和隱形的敵人,我卻一直只是用來照明=。=!
對方似乎有些措手不及,又有些惱怒,不過我的感覺卻是——驚艷!
這是一張精致到極點的臉,雖然一眼就可以看出這是個男人,但男人也可以長得這麼好看麼?我真的不敢相信,也無法描述其萬一,不知怎的就想起來曹先生寫寶玉的那一段︰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曉之花,鬢若刀裁,眉如墨畫,面若桃瓣,目若秋波,雖怒時而若笑,即嗔視而有情。
果然看其外貌最是極好!
與他相比起來,卡卡西就是相當、相當的有陽剛之氣了∼
不過照明彈扔出去,亮的也只是那麼一下,轉眼便又回歸黑暗。
我驚醒過來,趕快給他上了一個標記,之後才想起來對方似乎是在問我的話。
「呀!實在抱歉,那只是個意外!」嗯,確實只是意外。
「那麼,你在深夜侵入我族中重地,又作何解釋?」
「……」這個,還真不好解釋。
我開始顧左右而言他。「還未請教您高姓大名?」
「……」對方沉吟了一會兒,「我乃安倍義廣,」頓了一下,看我沒反應,似乎有點驚訝,又繼續說︰「那麼,你的名字是……?」
他只是有點驚訝,我已經是非常、非常驚訝了!
倒不是因為這個名字(這名字我很陌生),而是因為他的態度。
本來我開始是很擔心受到兩面夾攻的,要知道歷經幾個小時的攀爬我的體力已經降到了最低點,查克拉也是所剩無多,所以對上犬神才會那麼的被動,誰知這個安倍義廣居然會給我喘息的機會並且還心平氣和、有來有往的和我進行對話——真的是很不可思議!這讓我本來很堅定很心安理得的偵察任務變成了很無理並且有負罪感的入侵活動。
「我的名字……芳子,川島芳子。」
「那麼芳子小姐,現在你可以說明來意了嗎?」
呃,還真是執著啊……
我不安的回過頭看了一眼。犬神已經解除了放逐狀態,陷入了冰凍陷阱之中,要不了多長時間,我就又會月復背受敵,要不要先把犬神一次性解決了呢……雖然,接下來我就真的只能全靠魔法了……
「請不要打式神的主意,你傷害不到它的。並且,如果它想要吞掉你的話,我也救不了你。」安倍義廣緩緩說道。
很郁悶啊……
對方這麼客氣,我如果就這樣殺掉犬神,那麼也太說不過去了,可是,如果不及早動手,可能又會陷入更加困難的局面。
可是,安倍義廣到底是什麼意思呢?如果是把我視作敵人,為什麼還不動手?
一猶豫間,犬神再次動了起來,我只能是無奈的繼續和它游斗,同時還要注意安倍義廣的動靜,可他完全沒有插手的意思,只是靜靜的站在一邊。!看戲麼?
可是,確實如他所說,雖然我的多數攻擊都對犬神造成了明顯的傷害,但在它驚人的回復度之下,所謂的傷害,對它的行動根本就沒什麼影響。
反觀我自己,寒冷加上疲勞,我的動作越來越遲鈍,判斷力和反應能力也下降了許多,若不是事先換了騎士鎧,怕是要受傷慘重。
好吧……
要逃命的話,有沒有查克拉似乎差別不大……
再又一次短兵相接的時候吹出一個強化冰錐術。
我是計算了自己的查克拉選擇的這個法術,5個半單位的查克拉,正常情況下可以讓幾個立方的岩石化為齏粉。
沒錯,犬神也未能幸免。
眼看得對手消失在眼前,我不由得松了一口氣,給自己套了個盾,轉頭去看安倍義廣。
不得不說,野外養成的良好習慣救了我——我的頭還沒轉到一半,就已經被一股大力從背後撲倒了。冰盾應聲而碎,隨即我便听到了金屬受到抓撓和擠壓的尖銳刺耳的聲音——那聲音就在我的頸後!
大驚之下,直接冰箱了事。
靜下心來感受一下,肩頸部的盔甲竟已有了輕微的變形。天哪!這又是什麼?
雖然看不見身後,但可以感覺得到,有個東西一直在冰箱上面虎視眈眈,我也已經打算好,解除冰箱之後第一時間閃現。
可是……閃現失敗。
再次出現被禁錮的感覺。
連閃現,都不能嗎?
身後的怪物順著冰箱滑到我身上,一口咬了下去,我猜,胳膊被咬穿了。幸好不是脖子。我在心里埋怨自己這麼危險的任務為什麼事先沒有綁靈魂石……
好吧,那麼,開無敵。
還好無敵仍起作用,我有足夠的時間打量形勢。
背後這家伙——說實在的很像吃了軍糧丸的赤丸……只是全身都籠罩在血霧之中,或者不如說,根本就是一團成形的血塊。
雷達上,多出一個代表著人類的紅點,不用我多想,安倍義廣已經叫出聲來︰「父親大人!」
ok,這家伙果然很幫忙,嘿嘿∼
接下來,我要做的就是——三十六計,走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