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這樣的想法,我也就毫不耽擱,徑往火影府去了,雖然已經快要夜深,但我知道綱手一定不會睡的。
果然呢,盡管哈欠連天,但在靜音的監督下,綱手仍然有一筆沒一筆的批閱著卷宗,看到我鬼鬼祟祟的進來,不由大感好奇。
說是鬼鬼祟祟,其實不過是我多注意了幾眼一路上到底有無旁人而已,畢竟我要講的是別人的私事嘛!
「怎麼,悠悠,有事?」
「嗯!」我大力點頭,「綱手大人,我听說,伊魯卡和椿要結婚了呢∼」
「噢?」綱手的瞌睡沒有了,精神了起來。
「是的!不過,椿提出了一個條件,就是,伊魯卡要成為上忍她才肯和他結婚。」我十分不小心的把條件顛倒了。
「哈?」綱手和靜音對視了一眼,「那麼伊魯卡就要好好努力了!」完全不接我的招。
沒辦法,我只好直言不諱了︰「還請綱手大人指明努力的方向,我好轉告伊魯卡。」
「呵,呵呵……」綱手笑眯眯的看了我半天,沒有說話。
我的眉毛不由自主的跳動著,也一時無語。
「悠悠,你知道中忍和上忍之間最大的差距是什麼嗎?」
「……」我很想說是武力差距什麼的,但最終只是搖頭。
「那就是心性。」綱手肯定的說。「沒有經歷過死亡、經歷過血與火的考驗,沒有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變的意志,是無法作上忍的。」
綱手的目光淡然,語氣淡然,可是每句話、每個字都是那麼的沉重,擲地有聲。
「可是伊魯卡,你知道嗎?他的任務紀錄中,從來沒有過死人,」綱手繼續道,「無論是己方還是敵方,無論什麼類型的任務,從來沒有過死人的紀錄。」
綱手苦笑了一下,「並不是說這些任務中一定有殺戮的必要,也並不是說善良有什麼不好,但是,你知道,忍者,需要以最小的代價、最直接的方式去完成任務,但是,正是這個‘價值的衡量’上,伊魯卡出了問題。」
「……」綱手還想說些什麼,卻欲言又止,最終擺了擺手,總結了一句︰「總之,在伊魯卡突破了這個心障之前,我是不會把他升為上忍的,否則,不只是害了他自己,可能還會危害到其他人。」
綱手的話我是听明白了,簡單的兩個字,不行;而解決的辦法,居然是讓伊魯卡去殺人,這讓我不由自主的就想到了投名狀……
當然了,靜下心來認真考慮一下,似乎我也確實魯莽了,伊魯卡綜合實力雖然平均、穩定,但畢竟沒有能夠作為殺手 的本領存在,相比卡卡西的雷切、阿斯瑪的飛燕搏擊術、凱的八門遁甲,伊魯卡從教這麼多年,連特上的位置都沒混上,確實沒有什麼值得稱道的特長,綱手從旁婉拒,已經是很給我面子了。
唉!……
不過,也正是因為從未想過要怎樣更好的去殺人,才使得伊魯卡除了基本訓練之外根本不去考慮展任何技能吧……
總之,這次進言可算是非常的失敗,我悻悻的回了宿舍,倒頭便睡。
幸好椿和伊魯卡也十分知趣,盡管在學校里還是時常踫面,卻都沒有再提過這個問題,不過我卻始終放在心上,甚至很希望綱手能給我一個危險的任務,我好把伊魯卡帶出去讓他學會殺人!
可是綱手好像是鐵了心讓伊魯卡作一輩子老師似的,n久都不放他出去做任務,我對此也毫無辦法。
很快又到了畢業演習的時間,要忙的事情一下子多了起來,我也沒心思再考慮別的,只幫著整理各班的資料,進行適當的分組。
不過,當我拿到關于演習地點的資料時,卻忍不住露出了笑容,差一點當時就從辦公室里跑了出去。
終于還是忍到了晚上,和二小會面的時候,像獻寶一樣對相馬說了︰「你知道嗎?這個學期的畢業演習,是放在湖之國進行的哦!」
「啊?真的嗎?我要去!」相馬不假思索的月兌口而出。
「我也去!」沒想到香子也會那麼積極,這倆孩子,現在是兩位一體呢∼!
看到我不懷好意的笑容,香子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相馬卻仍然堅定的看著我。雖然知道自己的話有些莽撞,但還是希望能得到老師的支持。
「那個……相馬,我很了解你的心情,不過,一般來說,主持和參與畢業演習的,大部分都是忍者學校的老師,人手不夠的部分才會找其他的中忍,不過,我會把你的心意轉達給伊魯卡知道的。」我笑道。
以伊魯卡的個性,我主動推薦的人,應該會無條件接受吧∼!這方面我並不擔心,不過吊吊相馬的胃口也好……
在听說相馬的家鄉就是湖之國之後,伊魯卡確實很痛快的答應了我,並且立刻讓我把他拉來一起畫地圖……
其實是有標準地圖可以參考的,但是畢業演習的地圖實際上都是根據需要簡繪的,而這個「需要」,很大程度上有人為因素在里面,現在有了在湖之國土生土長的相馬協助,工作就快了許多。(咳咳,表跟我說相馬來木葉的時候才多大多大,人家可是作為家臣來培養的,本國的起碼的地理知識還是有的,更何況,如果參考日本戰國時期的情況,一個附屬國的大小不會比中國現在的一個中型城市大到哪兒去!)
很快,被簡化過的手繪地圖經過復印到了各個負責老師的手里,我們也開始了預先的演練。
顧名思義,湖之國的內部大小湖泊成群,事實上,從火之國進入川之國境內的那條大瀑布,其源地就是位于湖之國東部邊緣地帶的彩虹湖,不僅形似彩虹,由于正處在與岩之國和煙之國交界的地方,受地熱的影響,湖水經常是霧氣蒸騰,雲蒸霞蔚,而從那兩國境內拔地而起的兩座大山的夾縫中吹來的罡風,從高空帶來股股冷流,兩相作用之下,經常出現晴空而雨的現象,每每可見彩虹奇景,也是彩虹湖得名的由來。
湖水從河道中奔涌而出,分出無數支流,一路向西穿越湖之國的國境,造就了大量的濕地,這里面有沼澤、有草甸、有灘涂,直到所有的支流又匯聚到一起,形成另外一個湖泊,龍門湖。
鯉魚跳龍門的傳說大家都是知道的,而這個傳說其實在日本也很興盛,當然也是從中國傳過去的,那大概是在江戶時代,不過在火影里麼……我就不知道了,可是,這個龍門湖,取的就是鯉魚跳龍門之意,因為,萬噸的湖水正是從西面的河口傾瀉而下,進入川之國的境內,可是,我是無法想象什麼魚能從川之國跳到湖之國來……
這樣一說,大家也就知道了,湖之國,其實離火之國的行政中心還有軍事中心都比較遠,是一個東西向的狹長的地帶,這也是木葉學校建校以來距離村子最遠的一次畢業演習。本來,這樣的做法並不安全,也不明智,但是,按照慣例,畢業演習正是要在火之國的各個屬國輪流進行的,這樣,一方面是給屬國一些威懾,另一方面,為的是讓村子的後備力量能夠盡早熟悉領土內各個地方的地形地貌,也是有很值得稱道的考慮在里面。
不過這也導致了本次演習成為歷史上參加人數最多的演習——主要都是安保人員,老師和學生的比例幾乎達到了驚人的1︰1。
由于距離較遠,所以實際上我們是分兩批出的,第一批是進一步勘測地形,進行預演的老師,第二批是直接負責安保的老師、參加演習的學生和帶隊的下忍。由于不放心相馬,我跟著他一起加入了第一批的隊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