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說,至少可以確定,在山頂特定的環境下,應該很容易捕捉到閃電,提煉出雷之微粒,所以,我也就躍躍欲試的分出分身來,把任務拜托給她。考慮到雷電的威力,還特意把分身封印起來,然後便示意卡卡西施展土遁。
卡卡西並沒有在第一時間內做出反應,而是皺著眉頭愣了一會兒神,突然說道︰「悠悠,我記得你曾經說過,你的風葉舞,是因為把被封印的分身置于沙漠的風眼之中,從而感悟了風之真諦才得以領悟,而火遁的屬性,同樣是因為分身在匠之國的火之祭壇上,接受原火的焚燒而開出來——」
呃……的確如此,當初我還說過,如果卡卡西也要采取這種方式來深入理解雷遁的本質的話,難道要讓分身天天去挨雷劈嗎……?
現在看來,自然界中,真的存在這樣絕佳的修煉場所啊!
不過,雖然還比不上原火那般霸道,但比起風眼中的寧靜,雷劈顯然還是太刺激了點,就算把分身封印了再送上去,也根本禁不住兩三下就會消失,很快,在我們的腳邊就堆滿了厚厚的泥土。
我的任務早已經完成,數量眾多的雷之微粒被封印在法器的第二層,接下來就是等著卡卡西領悟雷之真諦了。
這個過程看來並不輕松,卡卡西本就不是查克拉強橫的人物,若不是我一再勸說,並且他也了解在這方面本體的作用並不比由查克拉構成的分身強,他早就用本體去以身犯險了。
這麼說,只有采取終極手段了……
讓卡卡西再分出一個分身,由我用最強硬的手段來封印之後,便叮囑他把剩余的所有查克拉都用于土遁之上,盡量增強土牙術的強度,而那個分身,則被封印在封印法器的第三層內,固定在土台的頂端……
這是采取了類似于當初我在匠之國用過的方法,只不過我們沒有像鎯瑯祭壇那般堅固的基座。好在這一段時間里周圍的土地都因為雷電的緣故堅實了不少,以此為基礎重新架構的土台牢固性比起之前也稍稍值得信任一些。
利用這個難得的空檔,讓卡卡西抓緊時間休息,恢復查克拉,我也實在忍不住就那麼倒下睡了過去。
自從進入到雲社山的範圍,就一直在不分黑白日夜的趕路——這個破地方也根本分不出來是白天還是晚上——即使是忍者,在一個不能相信自己的眼楮的判斷力的地方呆這麼長時間,精神上的壓力也是非常大的,何況**方面也得不到好的休息,所以,只要一放松下來,我很快就陷入了沉睡當中。
因為擔心彼此會失散,我幾乎是緊挨著卡卡西的身體躺下去的,而卡卡西這家伙本來在打坐恢復查克拉,但是由于過度的疲憊和精神上的極度放松令得他也很快就昏昏欲睡,竟然倒在了我的身上睡著了。
旁邊唯一的第三者並沒有動手分開我們的意思,而是若有所思的翹起了眉頭——這可並不是帕克,一直處于高度緊張狀態的帕克早就被送了回去休息,現在的第三者是我特意留下的分身——沒有人加魔息術的話,大家都等著變成肥料吧!
總體來說,我的消耗並沒有卡卡西大,但是他的回復能力卻明顯要高出我許多,所以,經過一段時間的休息之後,兩個人幾乎是同時清醒過來。
卡卡西立刻就現了面頰和手肘下面傳來的異常,那種奇妙的感覺是以前從未體驗過的,但是作為一個成熟的男人,不需要任何人告知,他也知道那是什麼;平時精于計算的大腦在此時突然停頓下來,理智和本能的斗爭中,後者暫時佔了上風。
同樣,我也立刻現了趴在我身上一動也不敢動的卡卡西,並在第一時間內察覺到他的清醒,也正因為這種清醒讓我猶豫不決,陷入立刻起身還是繼續裝睡的矛盾之中。
分身顯然很了解雙方各自的困惑,暗嘆一聲之後便解散開來,化作一團煙霧。
從分身的記憶中我讀到了卡卡西無意識的睡倒在我身上的一幕,也明白了現在的狀況是因為什麼。矛盾不再存在,我裝作快要醒的樣子輕輕側了側身子,卡卡西就像觸電一樣「倏」的彈了起來。
動作之間產生的磨擦讓兩人都一陣面紅耳赤,幸好濃密的霧氣掩蓋了一切,讓我得以繼續演戲,在來回翻了兩次身之後,我才迷迷糊糊的坐了起來,然後「哎呀」一聲大叫。
「怎麼了?」卡卡西緊張的問道,帶著濃厚的鼻音。
「魔息術快沒了!分身到哪里去了?!」此時我也顧不得欲蓋彌彰的後果,找個理由打破僵局是最重要的。
「呃……」卡卡西徒勞的四處張望,事實上,即便有寫輪眼的幫助,他也絕對看不到三米之外的任何東西,找人的話,完全要靠我的雷達來完成,可是,不給自己找點什麼事來做的話,他是絕對無法直面我的目光的——雖然,其實我也並沒有勇氣去看他。
兩個人就這樣各自用著可笑的借口互相回避,雖然近在咫尺,卻恨不得遠在天涯,也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只听得轟然一聲巨響,那個經過特別加固的土台坍塌了下來,堅硬的土塊不斷重重的砸落在地上,令得思維陷入混亂的兩人有了短暫的失神。不過,也正是由于這小小的變故,讓我們終于清醒過來,強迫自己忘掉剛才所生的一切,重新恢復正常的思考。
而我在反應過來之後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跑過去找自己的封印法器。
依照原之助的教導,我總可以與法器之間保持一種精神上的聯系,不過,這種聯系是無形的,雖然可以指示大概的方位,卻不能穿透障礙讓我能夠直接看到它,所以,在泥土中翻找是免不了的。也多虧這里異常潮濕的環境,否則,這一次次的土台塌陷,還不知道會揚起多大的灰塵!
把法器翻出來之後,可以感應到卡卡西的分身仍然在里面好好的呆著,只是依稀傳來一些無奈的情緒,看來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須努力。
這回,就不可避免的要和卡卡西正面交流了︰「那個,好像,土牙術,還要再用一次……」
「噢……」卡卡西迅的抬起頭又低下,埋頭準備忍術,其度之快差點讓我來不及安置法器。
當我們目送土台直入雲霄之後,再一次安靜下來,又不知道該干什麼了。
卡卡西很快鼻觀口、口觀心的恢復查克拉,留下我在一旁恨得直咬牙。
這該死的家伙,難道就不準備負點什麼責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