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目光全部聚集在這個老頭身上。
感覺像是在瞪著自己,但是蕭淵還是努力將目光死死的盯著那個自稱「秦家第二人」的怪老頭身上,準備用他的極品大兔眼秒殺他。
只見他非常憤怒的對他們跳腳「你們不相信我對不對!?好!我這就把可以證明我清白的東西拿出來!」
這個老頭果然非同一般,他不僅表情猥瑣,動作更加猥瑣。
他一把將鞋子扒了下來,不僅是草鞋,而且還帶有巨臭無比的氣味。
秦染非常惱怒的看著蕭淵「你竟然有腳臭?」-
_-|||紅果果的誹謗!
蕭淵眨著一雙兔子眼楮,上串下跳「我才沒有腳臭!是那雙不是從哪個垃圾桶撿來的萬年巨臭!我明明記得我用的是天蠶絲做成的鞋子,為什麼現在我穿的是草鞋?」
老頭嘿嘿一笑「沒辦法,老頭我穿習慣這草鞋了——小鬼,你這皮膚真是太脆了,就穿了幾天草鞋,皮就磨破了——」
(#‵′)凸我的身體…
秦染一把拽起蕭淵的耳朵,一邊對著老頭冷笑「證據呢?」
老頭一拍腦袋,從鞋子里掏出一張紙條,遞給秦染…
別!秦染連忙往後退了一大步,囧了,她捂住鼻子,用手指捏住最最邊緣的小角,努力辨認上面的字跡。
師兄,這里是迷之森林的中央,而中央的外面一共有五十個相同的森林,就算你想要出去,一旦走錯一步,可能就會進入那五十個森林的迷霧之中,就絕對不可能出去了。
「解釋一下,這到底是什麼情況?這個叫你師兄的人,看起來就應該是知道怎麼走出去的,那你為什麼不讓他帶你出去?」
「額,那是因為…」老頭的臉紅了,他尷尬的笑笑「我當時不正和他賭氣呢麼。結果那小子
沒一會就在外面給人弄死了,以後就沒有人再來找過我老頭了,這麼多年了,最近倒是多了幾張生面孔…」
秦染突然想到了什麼,然後表情多了一抹亮色「對了!希楠是被頃用傳送結界送出去的,那麼,我們是不是也可以試試看用這個?」
蕭淵坐在地上,炯炯有神的兔眼楮正以非常恐怖的目光看著天空「結界的漏洞被利用了一次,你以為他們不會再做防備?現在,以我的靈力顯示,我完全看不到任何的漏洞了——」
這下怎麼辦?
雖然是和蕭淵也不錯,但是多了個老頭算什麼?
「其實還是有辦法的!」老頭將火爐熄火,將一把刀放進了湖水里降溫「用我這把刀,可以劈開結界。」
「怎麼劈開?老頭,你既然知道怎麼劈開為什麼不早點自己出去?不會是忽悠我們的吧。」蕭淵勉強給了個眼白,說實話他對這個大叔說的話,已經不準備搭理了。
老頭板著臉,沒有回話,只是看了秦染一眼「小妹妹,先去把我在樹林里的最深處第三棵樹下埋的酒拿出來,我才告訴你們怎麼出去。現在你們不听我的,也是死在這里還不如賭一把?」
秦染看了蕭淵一眼,向著森林深處走去。
老頭看了看頭,又看了看蕭淵「你和你娘長得很像,那天你的身體掉下來的時候,老頭我就知道了,你鐵定和蓮蓉有關系,沒想到你竟然是她的兒子,也是啊,呆在這里不知不覺已經數十載了。」
蕭淵沒有吭聲,但是他眼里也有些動容。
「我一直很愛你娘,可是你娘一心一意的跟著那個大尾巴狼一樣的狐王,後來我被流放到這里,其實這個天池是由很早以前的秦家人打造的監獄。這個監獄看似有入口其實沒有入口,看似是死處其實別有洞天,哼哼,只是秦家人沒有想到,老頭我偷偷地將千年玄鐵也帶了出來,說來慚愧,老頭我本身是準備用千年玄鐵打造出一個可以讓我劈開結界的刀,可惜那一次,刀煉成以後,卻沒有刀魂,沒有刀魂的刀不僅沒有幫我劈開這個結界,還讓我粉身碎骨,變成了一個亡魂。」老頭的目光越來越遠,透過天空似乎可以看見他心心念念的人「你娘,是個好女人。好孩子,就是為了蓮蓉,我也一定會讓你和你媳婦出去的。」
蕭淵微微低下了頭,將一塊玉佩放到他的手心里「這是我娘說,留給一個故人的,雖然我不知道那個故人是不是你…」
老頭拿著玉佩的手微微顫抖「這是…我送給蓮蓉的定情之物…我還以為她早就丟了。」
秦染提著酒從林子走出來,酒香彌漫在空氣中,光是聞就可以知道是壇好酒。
老頭接過酒,提起整個酒壇,將酒灌入口中,大半壇酒下肚,他將酒壇丟在地上,握緊玉佩,淚水奪眶「蓮蓉,我舍不得你——」
蕭淵突然感覺自己的身體變得輕盈了好多,然後竟然浮了起來,而老頭的魂魄正一點點和蕭淵的身體分離,在完全月兌離的那瞬間,蕭淵感覺腦子一片空白,然後他回到了身體里。
剛剛牛飲過半壇酒的身體,搖搖晃晃的讓他控制不了。
在他身邊,一個年輕俊俏的男人無言的飄在空中。
他在年輕的時候死去,魂魄就保留了年輕時的樣子,依舊俊美清秀,一點也不像煉器爐的鐵匠般健壯,反而充滿了書生氣息。
然後他最後看了一眼那枚玉佩,投身進入了那把大刀里。
瞬間,山崩地裂,一把神器就此真正鑄成。
他犧牲了自己…變成了刀魂…
只是為了,讓我們出去?
蕭淵的震驚和失魂全部表現在臉上,他一直都不知道,母親有這麼多人深深的愛著。
「別愣著了!老頭就是為了讓我們出去才變成刀魂的!我們絕對要活著出去!」蕭淵舉起大刀,飛身到天空,對著天空就是用力的一砍!
天空碎了,或者說結界崩潰了。
蕭淵回身,抱緊秦染,縱聲飛向那個的裂縫。
在他們身後,整個大地都凹陷下去,湖水倒灌——
一個人影,跟在他們身後進入了那個小小裂縫,嘴角勾起一抹沒有笑意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