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隻的臉色忽然地一僵,跟著就默默地嘆了口氣。
「怎麼了?她真的還在生我的氣嗎?」我更難過了,急忙又問。
王隻輕輕安慰式地排了排我的手說︰「生氣倒不至于,不過……」
王隻欲言又止地態度真是把人給急死了,我忙跟著催促︰「到底怎麼了嘛?」
王隻又輕輕嘆了口氣才說︰「章衛軍沒有對你說過嗎?燕子她走了。」
「走了?去哪了?她干嘛要走,出了什麼事情了嗎?」不知道為什麼知覺地反應竟然是燕子一定出了什
麼不好地大事情了。
王隻猶豫了一下,終于還是決定都告訴我了。
「這大概是一個月前的事了。文汐你還記得嗎?春節前我們店不是招了許多的新員工嗎。」
我慌忙地點頭應道︰「記得,記得。不是店里忙,人手不夠才招的嘛。」
「是呀!其中有個男孩子叫揚書青的一來就分給燕子做搭檔,他們也挺合得來的。那個人嘴巴很會說的,
頭腦也靈活。可就是聰明沒用到正途上去,他有一次趁著客人喝醉了酒,又背著燕子私吞了客人五百塊
地定餐押金。還以客人給小費地說法分了一百塊給燕子。誰料第二天那個客人酒醒後又想了起來,于是
就來酒店鬧事。這事情幾乎搞的人盡皆知了。酒店覺得這事對我們酒店地形象大有影響,所以做了嚴肅
地處理。燕子被那個揚書青一口咬定是同伙,因為當時就只有他們倆在場,沒有人能證明燕子不曾參與
其中,而且她也確實拿了其中地一百塊錢。所以也被做了很重地處罰,就是開除了。」
我大驚︰「什麼?居然會有這種事情!天吶!那燕子不是冤枉死了嘛!為什麼不去找經理說清楚呢?」
王隻又無奈地嘆了口氣說︰「經理根本不肯听燕子的解釋。」
我不由地又泄氣。是啊!其實我們大家都是很清楚的。經理一向就是個黑臉關公地表情,不要說有了什
麼事,就是平常沒事也很少有人敢打他身邊經過的。因為無論如何他總能找出幾點理由來聲色劇烈地把
人給訓斥一通的,仿佛他看誰都不順眼似的,所以大伙一般都會自覺地離他遠遠的。沒事都會找點事出
來,更別說燕子踫到的這根本就是件誰也說不清楚的事情了。除非那個叫揚書青的自己肯承認,否則真
的是很難解釋清楚,也很難會令人相信的。而且經理一向看重酒店地聲譽,把酒店地事情當成他自己地
事情一樣。所以踫到這種明顯會影響到酒店形象的事情他自然不會輕易放過的。
「唉——是燕子倒霉吧。這事就只能這樣了,還能怎麼辦。」王隻似乎已經絕望了般地說。
我忽然地想到了目前正當著小領班職務地章衛軍。他的職務雖然是最低級地領導了,可他總歸還是領導,
而且老板和經理一向都挺買他的帳的。于是就問︰「有沒有去找章衛軍說說,經理一直不是挺信任他的
嗎?」
王隻說︰「本來我是想去找他,拜托他去跟經理求求情的。可是燕子打死也不肯讓我去。她說,她不要
去求章衛軍,也不在乎被不被酒店開除的事情。其實我明白她呀,還是挺介意章衛軍和你談朋友的事呢!
估計燕子是真的挺喜歡章衛軍那家伙的,而且對你們倆,她也還一直不能釋懷呢。」
說到這里我心里更加地愧疚了。也立刻地就產生了一些個對章衛軍地不滿,我怨聲道︰「就算燕子不肯
去找章衛軍幫忙,那他就沒主動來幫忙嗎?他不知道在這里你和燕子和我玩的最好了嗎?就算我不在,
他也應該看在我的面子上來幫一把的呀!」
「剛開始他是不知道,因為這事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所以一開始都不許公開的。後來他知道了也來找我
問了整件事地經過。他是決定要跟經理求求情的。是燕子果斷地拒絕了他的。燕子還賭氣似的主動地跟
經理提出離職。把經理氣的吹胡子瞪眼楮的。不過還好工資什麼的都還沒扣一分錢的都發給燕子了,不
像那個揚書青直接除名了不說,干了一個多月一毛錢也沒有發給他。估計就是章衛軍為燕子說的情,她
才沒跟揚書青落的一樣地下場。」
听王隻這樣說,我心里塌實了不少,也安慰了很多。
「那燕子現在去哪了?工作又找到了嗎?」
「她回家了,遇到這種事一時間心情還不能平靜下來,所以回家休息一段時間才會再出來工作的。」
「哦!也對。哪天你打電話回去,替我問候她一聲。」
「知道了。好了,不開心的事別再提了,我們說說開心的事吧。你怎麼樣了,跟章衛軍已經瓜熟蒂落了
嗎?」王隻的臉上忽然閃出些戲謔地神情。
我跟著不由自主地就臉發燙了,又羞又窘地嬌叫︰「什麼叫瓜熟蒂落了嘛!你胡說什麼呢!」
「還跟我裝蒜!我早就發現了,你們倆早上來上班地時候可是一道來的呦!而且是從章衛軍住的方向過
來的呢!你可別告訴我說,晚上他送你回家,而早上你去接他來上班的呦!」
我頓時羞臊死了,恨不得地上突然地出現一個裂縫,我會毫不猶豫地就鑽進去的。
同時我更擔心會被其他同事听到,慌忙地左顧右盼了下就沖過去用手去捂王隻的嘴。
「王隻,你……別說了,好吧,求你了。」我又羞又怕地跟著小聲哀求著。
王隻更加地放聲笑鬧。我也顧不得再害羞了,跟著就上下其手地去撓她!懲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