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年6月13日星期四
一大早,不顧媽媽和一堆親人長輩地阻攔和勸說,我獨自一個人匆匆地踏上開往上海的火車。
不知道是不是如人家說的早孕反應,加上我本身就體質弱又暈車的厲害,我的這次行程吐的比以往的任
何一次都要嚴重很多倍。我被折磨的痛苦不堪,幾乎這一路我就是吐著過來的。嘔到最後已經沒有東西
往外嘔了,就把一種綠綠的東西嘔了出來,我不知道那東西是什麼,但味道卻苦的沒法說。
同車的人沒有一個人因為我是一個年輕又弱小的小姑娘而對我予以關切的問候和幫助。還個個都一副嫌
棄的模樣,捂著自己的嘴巴和鼻子又皺著眉頭躲到離我遠遠的地方。而且還有不少的一部分女性同胞向
我投來鄙夷和嫌惡的目光。我低下頭,又有意的將頭發搭在臉前擋住我的臉,不敢再去與他們任何一個
人對視。今天,我才第一次品嘗到了那種遭一群人棄離厭惡的感覺。又是因為章衛軍,他真是給我帶來
太多難忘的第一次經歷了。只是這一次的經歷,我希望我此生永遠都不會再去嘗試第二次了。
頭暈,胸悶,還有惡心。這一系列不適地感覺仍然那麼凶狠肆虐地**著我。我努力支撐著才沒讓自己
暈倒。我在心里反反復復地提醒自己︰章衛軍他在等我,他現在很需要我。無論如何我都不能讓自己暈
倒在半路上。而且我已經告訴他,我今天會到。到時間他要是看不到我,他會緊張更會為我擔心的。他
已經遇到了一件讓他十分痛苦和無奈的事了,我怎麼還能在這個時候還給他多添麻煩和憂慮呢!所以,
無論如何我都要堅持,一定要撐住!
好不容易終于強撐到我們共有的那間小屋的門外,也叫開了門。我一下子就虛月兌了,整個人倒進他懷里。
章衛軍也也慌忙的就把我抱進屋內放到床上。然後他就半蹲在床邊,很憐惜樣的緊緊擁著我,還一邊不
停地親吻著我的臉和嘴唇。這讓我好感動,他竟一點也不在乎我身上的那股酸臭味,他還一如既往的與
我親熱。我忽然的覺得好值得。就算是因為他我才在趕過來時所趁的各種車里遭受那麼多人地白眼和嫌
棄,但能受到他如此地眷顧和親昵,一切所受的遭遇讓我覺得都很值得。我不後悔!
「章衛軍,我來了。你究竟出了什麼事,快告訴我。」我還是一心惦記著那讓他如此悲傷無助的事情。
只見他立刻的就哭了出來,並更緊地抱住我,又是愧疚又是後悔地說︰「汐汐,對不起。我讓你吃苦頭
了。你暈車,如今又懷著我的孩子,我不僅沒好好地照顧你,還叫你頂著暈車地痛苦大老遠地趕到上海
來見我……我對不起你,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