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不是嗎?還會有別的原因嗎?」他皺了皺眉,問。一副非此莫屬地感覺。
「當然不是了!我是因為拿著你給我的那張鈔票,到你家的商場里白拿了一件價值不菲地大衣,而心存愧疚,所以才覺得沒臉見你的。」我不想再讓他胡亂地猜測下去,更肆意歪曲了我的本意,干脆月兌口說出事實真相。
「是嗎?什麼時候的事?」他有些訝然地問。
原來他還不知道這件事呢!那姓田的經理為什麼如此大膽地敢讓我分文不出地就拿走一件價值五千多塊地衣服呢?難道他不怕周子俊不承認嗎?萬一周子俊這家伙翻臉不認了,責難他怎麼辦?我不免要為那姓田的經理擔心起來。
「就在今天下午的時候。」我心虛極了,聲音小的快連自己也听不清了。
「給你那張鈔票就是這種用途的,沒必要有這種顧慮。」他又是一副理所當然態度地說。我心里逐漸地平靜塌實下來。
「其實,我只是有些好奇,沒真的想要佔你便宜。買衣服的錢我會補還給你的。今天沒帶這麼多,改天吧,改天我一定會還你的。」
沒想到我信誓旦旦地態度居然會使得他的臉色迅速地由晴立即轉至多雲了。
「你是瞧不起我呢,還是就覺得我是那種出爾反爾的人?既然都那麼決定了,就不會再反悔,所以你也不用還錢給我了。」他明顯地有些不高興起來了。
「可是……」我還想再堅持一下。
他卻一語喝住︰「好了!都說明白了,你也不用再覺得沒臉見我的躲著我了。我們也沒有必要再回你們公司了。」他表情堅定地說,頓了一下,他忽然又該用溫和地口氣邀請般地說︰「陪我出去轉轉吧。」
唉——真是吃人家嘴軟,拿人家手短。心里雖然很清楚地是不樂意的,卻還是沒有勇氣去拒絕。
他很紳士地幫我開車門,待我坐定後又是那麼細心地給我綁安全帶。這些看起來細微地小舉動卻給我帶來相當大地震動。我忽然地又感受到了那已經久違了地被追捧和被呵護地感覺,心里頭竟然又掀起了一股很坦然,也很陶醉于其中地享受欲和滿足感。逐漸地醒悟了以後,又被自己的這種欲念給嚇一跳。偷偷地瞄了他一眼,見他正專注地開著車,但從他臉上洋溢著的怡然滿意地笑容來看,他此刻地心情定是非常好,非常愉快的。我心里不由更加疑惑起來,他為什麼要為我再三打破常規呢?還送給我那麼一張受用非凡地鈔票。他的這一切表現都明確地表明了他對我是真的用心。那麼他想干什麼?如果他只是一時起玩興而想泡我,他完全可以像KTV里面的那些滿身酒氣,一臉婬惡地臭男人一樣,直接甩出一沓足可以砸暈我的鈔票,或是明確地開口問我要多少價碼,然後就直奔主題地提出去開房間,完全沒有必要花費那麼多地心思和精力。難道是他玩厭了那種赤luoluo地把戲,想要來點新鮮的和高尚一些的手段?可是,從他一舉一動地神情和表現中,又看不出他心里存在著那麼低劣和猥褻的欲念,莫非這就是他這個人的高明之處?可,他又為何要給我那張那麼意義重大的鈔票呢?以那種代價來玩這種游戲是不是顯得價碼過于高了些。莫非這也是他作為有錢人所特有地豪爽和氣度?還是……唉——無論如何我都不敢相信他這是想認真地追我,想與我發展成為正常的男女朋友關系。因為在那種地方相遇,豈會產生這種心思。想來就是可笑。然而,即使真的會,那我也沒有權利和資格去領受了。我在心里一陣嘆息。要是早幾年遇到他,我想我肯定會為他著迷,痴戀的。可現在,唉——
他忽然轉過頭來細瞅了我一眼,笑問︰「想什麼呢?你老是出神,鬼靈精怪的。」
急忙收拾了心情,打起精神調侃他說︰「當心開車,我還沒活夠呢。」
他一笑置之。
他把我帶到一片空曠地湖邊,正對面就是寬闊地湖泊。他推開車門走下車,我也好奇地跟著下來。
環視了下四周,黑漆漆的,只有車燈照應出幾米之內的地方,也只能看到光禿禿地路面,坑窪不平。這不應該是市區里該有的道路狀況。再望望四周,靜的嚇人,視野也模糊一片,只能看到遠遠的一些渺小地燈光,緩緩地跳動著。眼前平靜地湖水,沒有絲毫生機似的,給人一種詭異地神秘感。
來昆山有些時間了,可我還從來不知道昆山還有這麼一處未被開發的空際了曠的地帶。突然心里涌出一陣疑惑,這家伙莫名其妙地帶我來這里做什麼?難道……汗毛迅速地直豎了起來,心上也跟著不規則地敲起了小鼓。雖經極力壓抑卻仍然無法掩飾住自己此刻緊張地心情,以至于讓自己地聲音都帶著一股恐懼地顫抖。
「這是哪里,為什麼要來這里?」透過黑暗,我望著斜倚在車頭前的他。
「你怕了嗎?」他的口氣里蘊涵著很清楚在故意戲謔地笑意。
我頓惱,卻沒有肆意地對他憎罵出口,更還警戒地倚在車門上,雙手有力地抓著車門的把手,期望在覺察到他有一絲不軌地意圖後能夠迅速地鑽進車了,以備安全。卻無知地忽略了這部車也是屬于他的,也就是說,如果他真的打算對我意欲不軌,即使我到了車里,其實也不會真正的安全到哪里的。很快地意識到這些,我不由地泄氣。可是我卻沒有膽量去確認他是否真的會對我怎樣,我更怕我一句不適宜地話,會給他逮到理由,從而伺機對我做出不禮貌地舉止,所以我干脆閉口,不與他爭這一時地口舌長短。
不知道我的心思是不是全都被他洞察了的,他發出了一陣很好笑地笑聲。
不管他怎樣戲謔我和譏諷我,我都暫時統統忍受下來,等回到安全的環境里以後再說。我暗自地這麼跟自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