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女子身後的清芙,更是納悶。這女子的心思,比小姐還難捉模。
「前面進去就是了,姑娘你請自便。」
清芙點頭,看樣子,是一個雅致的院子呢。那日跟小姐一起,不過是上了樓見了花公子。今日才知,這天香閣原來有這麼大。
院子不大,像是特意與前邊兒隔開一樣,也許是夜晚的原因,顯得格外寧靜。只有兩處建著別致的燈籠石柱,燈籠的光隱隱約約從里面透了出來。透過稀疏的樹葉,從天而泄的月光留下一地斑駁。倒是,庭院靠東邊兒的的池子看得很真切。池子不大,大概只能容納四五人。被假山環繞的池子,還冒著縷縷白氣如煙,在月光下顯得更加朦朧。清芙邊走邊四處打量著,不自覺的走到池子旁,心想,這真是個沐浴的好地方。
一束耀眼的光亮在池子中忽閃,忽地,一個人從里鑽出——他正是花解語。
話說,花解語那日被凝嫣戲弄之後又被玉芝弄得傷痕累累。本以為只是區區劍傷,以他的體質,不消半刻鐘便會愈合。誰能想到不僅沒有,還愈加嚴重。不過,也是他疏忽。因為知道玉芝喜歡他,因為超強的愈合能力,所以才有恃無恐。卻一時忘了,玉芝可是十四王爺的女兒,也是他最得力的主將。十四王爺如此放心讓玉芝待在他身邊,自然也會給玉芝神器。若猜得沒錯,玉芝郡主的那柄軟劍,便是長老們再三提過的水清劍。他才不得不等到月亮出來,在水中療傷。
這個妖精,還真是害人不淺。花解語不知覺的笑著,不由自主的模了模自己性感的薄唇。或許由于這半刻的失神,以至于清芙靠近也沒發覺。
「誰?」他從水中鑽出,聲音中還攜帶著一絲惶恐。
「啊——」看著半身**的男子,清芙不禁大叫,慌忙用手捂住了雙眼,久久不敢放開。
花解語本有些惱怒,他已經再三與那些女子聲明了,任何人都不得打擾。若連她們這些女子都不听話,那他要考慮待在這里是否比十四王府安全。
「公…公子,別生氣。清芙是奉了小姐的命令來給公子送藥的,這里的姐姐原是不讓我見公子的,但經不過奴婢的再三要求就放我進來了。清芙這就告辭了。」
這丫頭,有意思。一會兒自稱奴婢一會兒自稱我的,還為那些女子說話。她們若不想讓你見,你又如何進得來?
「你就打算一直這樣捂著眼楮跟我說話麼?」
「……」
「要是花顏那個丫頭,肯定會盯著我看,然後再說句,‘她果真不是女人’。」
清芙听到這兒撲哧一聲笑了,也顧不上捂眼楮了。「花顏她還是不懂事兒的丫頭片子。」
「哦?那你可是懂事的大丫頭?」
哎呀,清芙心里大叫,不好。一時忘了捂眼楮了,壞了壞了。清芙有些心虛的低著頭,這會兒捂眼楮也不是,轉頭就走也不是。清芙用眼角偷偷打量著出浴後的花解語,在她適才捂眼楮的片刻,他早就披上衣服走在清芙跟前。都說美人出浴令人**,今日清芙發現美男子出浴也是美不可言。那種美,比起美人的嬌媚,更有一種邪魅的誘惑。只見從池中躍出的花解語,此時的白衣隨意的束著,結實的胸部肌肉隱隱露出,上面還有幾顆晶瑩的水珠。那平日隨意散亂的長發,此時也滴著水珠。盡管如是,花解語卻不顯狼狽,依然優雅從容。這種美,如此獨特。
粉鑄脂凝柔似水,恨不能滿臉淚痕洗淨鉛華滿身。喚我之心,掩一生凌轢。
「雖說,不會讓你對我的清白負責。可是,姑娘這樣盯著花某看。花某倒有些把持不住了……」
清芙羞紅了臉,急忙從衣袖中掏出藥瓶塞入花解語手中︰「清芙告辭。」
「今晚月色很好,陪我說說話吧。」
清芙愣住了,正想拒絕,卻听得花解語像是自言自語著︰「很久沒有人陪我說話了。」
花解語嘆息著,一直以來,都是他陪人說話。自顧自的朝前邊的亭子走著。
訂閱零蛋呵,小樓還真是能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