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門口，卻又膽怯了。清芙像往常一樣，輕敲了幾下門，聲音還有些顫抖︰「小姐，你可起來了？」
門虛掩著，回應她的只有死一般的沉寂。
「小姐，清芙進來了。」
「吱嘎——」
花顏講得沒錯，房間比之前見到的更加凌亂。凳子倒著，桌上放著的茶杯，那擱置在地上的一襲白衣，那日被那個自稱太子的黃衣男子劃破的屏風。不同的是，上面早已風干的血漬，星星點點，還有一塊很大的像梅花一樣。清芙頓時覺得頭昏目眩，那屏風上的血漬更是鮮艷奪目，刺痛了她的眼楮。她發誓，她從來就沒有像這一刻那樣討厭紅色，如此厭惡。小姐，小姐，你在哪兒？腦中一遍遍浮現一個紅衣的女子，那紅色紅得火艷。卻見那紅色像血一樣流淌成一團，那樣觸目驚心。
「不——」清芙大叫，她有些分不清現實跟夢境了。
「清芙，我們該怎麼辦？我們該怎麼辦？」氣喘吁吁地趕過來的花顏，看著清芙痛不欲生的樣子，眼淚一滴滴往下落。
——清芙你比花顏穩重，留你在煙雨樓，我才放心。
那日小姐出游，對清芙說過的話，似乎又在耳邊回響。小姐放心，清芙會幫你守住煙雨樓。清芙走到花顏身邊，輕拍著花顏的後背，安撫著正在啜泣的花顏。
「小姐一定會沒事的，她那麼美，那麼善良……」像是說給花顏听的，更像是說給自己听的。她們從人販子手中逃月兌，沿路乞討吃盡苦頭，差點被人侮辱的時候，小姐像神一樣的出現了。那個時候起，她就知道小姐是她們所有的依靠。昔日那場景，歷歷在目。
「臭婊子，今日不給你們點苦頭嘗嘗，你們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一條隱蔽的小巷子，五個粗壯的男子緊緊逼著兩個髒兮兮的女子，身後還站著一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豐腴得有點過的年近四十的婦人。
「你們快點解決掉」，婦人有些不耐煩，凶狠狠的盯著地上的女子，「死丫頭，都怪你們不听話，害的老娘沒賺到開苞費。這，可是你們自找的！」
「不要不要……」眼瞅著這些猥瑣的男人就要撲過來了，雖然知道無用，女子還是害怕的哭喊著。她們抱頭痛哭，她們心里怕極了。
一個清麗的女聲響起︰「不過是兩個乞丐女，你們不嫌髒麼？」雖說，女子的話有些刻薄，但是她們心里還是燃起了一絲希望。
「最好滾開，不然……」
不然如何？女子只覺好笑︰「我都嫌髒了呢。」
她們心底燃起的希望隨著女子的小聲，一點一點的熄滅了。
訂閱零蛋呵，小樓還真是能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