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小心被魂破的九轉勾魂爪給抓傷了,然後中毒了。」這是實話,只是不完全。
「什麼?!」細小的身軀一顫,指著凝嫣大喝︰「我說你以後能不能見著那些人躲遠點兒啊?再不行,讓人把你給毒死算了,不要每次這麼折騰老娘!老娘這把老骨頭,每次被你這麼一折騰都要散架了!你看看你,那麼漂亮的臉蛋那麼漂亮的身體里面,都有三種劇毒了。還好,老娘本事,不然你都要死多少回了!」
凝嫣張大嘴巴,望著司雲朵,覺得詫異。那小的軀體,怎麼數落起人來這麼有氣勢呢?她喚作姥姥的,正是天下第七樓的樓主司雲朵。而司雲朵不是那種老態龍鐘的婆婆,而是,有著八歲孩童軀體大小的不老不死人。
「嫣兒,你醒了。」陸謙一如往常的溫柔。
「這段日子,丫頭就不要出門了。」
「為何?」
「丫頭身體不好當然不能亂跑。」
「我怎麼覺得你們有事瞞著我?」司雲朵歪著腦袋,一會兒看看這個,一會兒看看那個,想要看出些端倪。她的身體只有八歲,並不意味著她的心智只有八歲。
「九公子召集各門各派,發了江湖追緝令,追緝紅衣羅剎葬歌。朝廷也張榜懸賞通緝。」枯顏推門進來,面無表情的回答了司雲朵的疑問。
一干人都靜默了,那樣的靜默壓得凝嫣有些踹不過氣來。
「為什麼要通緝?」
「夜屠侯府,雞犬不留。吊尸城樓,挑戰朝廷。」十六個字,解釋了一切,卻是讓凝嫣無法解釋。
大家心知肚明,那個紅衣羅剎葬歌便是凝嫣。
「姥姥,我……」
「不用解釋了。我只問你,你有沒有去過侯府?有沒有想殺他?」
凝嫣無力的點了點頭。
「啪!」一個響亮的巴掌落在了凝嫣的臉上,留下五個紅印。凝嫣本可以躲的,卻生生受了。
「我沒有夜屠侯府,我只是我只是想殺那個畜生,我……」
「那是條人命!你有什麼權利去操控別人的生死?你不用狡辯,若你沒有去侯府,沒有存殺人的心思,別人又如何能冤枉你?葬歌,你太任性了。」
你太任性了。司雲朵說完這句,別過臉,不再說一句。
六歲私自外出,回來之後就身中了歲月飛花的毒。若不是司雲朵幾日幾夜不休不眠研究,將她體內的毒壓制了下去。早就一日老一年的死去了。
十三歲,仗著自己皮毛內力,居然就去砸了天下樓在京都分舵的招牌。若不是陸謙善後,天下樓的人又豈會輕易撒手?
十六歲,剛出天下第七樓。帶著兩個女子,一把火燒了鳳來坊。若不是風息及時處理,鳳來坊又怎麼會善罷甘休?
這次的胡鬧,卻更加嚴重,讓人無法收拾。
「對不起」凝嫣輕聲囁嚅著,下了床榻。越過眾人,走了出去,「可是,我沒錯。那個畜生毀了清芙,他毀了清芙,他該死」。
凝嫣輕聲說著,在她再一次重復的時候,心里的內疚和憂傷依然不減半分。
「丫頭,是不是……」殘念想著,覺得跟自己上次擄走凝嫣有關。
「是」,回答的毫不猶豫,回答的干脆。這樣的干脆,讓殘念心里多少有些不安,「怎麼?殘念哥哥也內疚了?那以後,就不要自作主張管我的事」。
這樣的凝嫣,冷漠如冰。殘念一時不知說什麼。
「不過就是一個丫鬟,也值得你大動干戈?你可知,就因為你,不少人在暗自打听七樓的消息?」
「她值得!她就像另外一個我,另外一個……」
「哼!樓主,既然這里沒我什麼事,枯顏就告退了。」枯顏拂袖而去。
「嫣兒,你……」
風息看著凝嫣,一臉的諱莫如深,不發一言。
(木木最近很桑心,嘴巴也好生寂寞呀。不管怎樣,木木會把它寫完的,不辜負一個喜歡七樓的讀者。最近在想新文哦,想寫些輕松愉快的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