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十八王爺終究也按耐不住了麼?」像是自言自語,紫衣少年露出一絲笑意。手一直在一匹艷紅色的布上輕撫,不曾停下。
「是,他出現在天下第七樓附近,還和樓主有過交談。」
「樓主怎麼會出來?」
「是……嫣兒把樓主帶出來的……」眼線說的一個穿紅色衣服的絕**子,應當是凝嫣沒錯。
撫模布匹的手停了,怔了怔,眼神飄向遠處,語氣依然冷淡︰「可听清了他們商榷的事?」
「探子隔得有些遠,怕被他們發現,故此沒有听清他們談論的內容。嫣兒似乎沒有與十八王爺踫上……」
「太子那邊如何了?」
「縱情聲色,只是沒有再去嫣兒的煙雨樓。」
「這倒怪了……」
「這個月二十,是太子生辰宴會。公子,我們是不是……」
「不必。東方赤(十四王爺)不是想分一杯羹麼?」那麼,他必將有所安排。
「公子是說……」
「舞傾城。」
「公子神機妙算。」殘念是知道的,舞傾城早就暗自投靠了公子。這一招,不可謂不妙。
「或許是時候讓綠影將玉璽的下落告之于東方赤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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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府。
「素卿姐,你來了。」
「太子近來清減了許多,要多多注意身體。不然,怎麼應付著外邊兒的豺狼虎豹?」
「素卿姐說的極是。」
「太子可是在憂慮十日之後的宴會?」
男子頷首。
「太子不必憂心,一切照常就好。他們看不出端倪,自然也不會輕易對你出手。至于,他們送來的人,自然是任憑太子處置了。」
「素卿姐說得有理,弟弟讓素卿姐擔心了。」
「磊兒,我們姐弟倆無需說這些客套話。姐姐不能久留,那個人已經開始懷疑了。磊兒放心,生辰那日定不會出亂子,我還會為磊兒準備一份大禮!」
男子扯出笑容,卻怎麼也遮掩不住擔憂。
綠衣女子不再說話,本來還想提醒他,十八王爺也開始有了動靜。只是,看著他這幅憂心忡忡的樣子,實在不忍再讓他擔憂。或許一切開始了也好,至少說明,離結束也不遠了。誰也不能阻擋她登上一國之母的寶座,誰也不能!
誰知相思苦?千杯酒,易難解思量。
東方磊,他自認為在人前的演技天衣無縫。幾乎連他自己,也開始相信他就是一個目中無人狂妄自大又懦弱無能的太子爺了。曾經,他也的確囂張跋扈,仗著母後撐腰,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直至那日,母後被一群閹人硬灌了鴆毒。而他,在軟玉香枕中,一無所知。樹倒猢猻散,或許,從那日起,他就開始懂得掩飾了。無能,他的確無能,連母後都保不住。堂堂太子爺,卻無法正式登基。如今,喜歡上一個女子,卻不能說亦不能想。若是素卿得知,那她自是難逃一死。他要變得足夠強大,才能保護她,才能去見她。
「嫣兒,你可知,只一眼,你便烙在我心上了呢?」
…………
(或許誰都無辜,但是這個世界並不是,誰無辜誰就可以置身事外。好鄙視我自己,好鄙視。雖然很沮喪,無論如何我都會把這本小說寫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