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妙音今日非死不可,花解語,你沒有替我照顧我師傅,我不怪你,如今你還要阻攔我手刃仇人麼?」凝嫣早已紅了眼,怒視著花解語身旁微微失神的聞妙音。(聞妙音,這個名字真是沒水準)
「聞妙音是我要保護的女子。」
「那麼我呢?你不是說我才是你要找的人麼?」
如果,她才是。那麼,我算什麼呢?
「凝嫣,念在我們相識一場,不要讓我為難。」
「倘若我非要為難你,又當如何?殺了我?」
之前,不是還拼死護著她的麼?原來,原來只是因為認錯人。只是,因為認錯人!
花解語,那麼,你給我半顆內丹算什麼呢?你帶我去看漫天飛舞的百花又算什麼呢?你送我雲錦琉璃縵紗裙又算什麼?
「若你非要如此,我也無可奈何。」花解語上前,他決定不惜一切代價護住聞妙音!
沒人知道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是為何,只是,他感覺到了。
「哈哈,是嗎?」若我堅持,你就要殺了我?
凝嫣笑著笑著流出了眼淚,殺氣不滅。
「聞妙音,你給我听好,從此我邵凝嫣跟你勢不兩立,只要有機會,必當為我師傅報仇!」
師傅,你不怪嫣兒的,對不對?
面對半顆內丹的花解語,她又如何能?
…………
「呵呵,我還以為會有誰來保護王爺,卻不想是你,御風。」
凝嫣自是不會忘記,被魂破追殺那日。御風和木鳶為了護住她,死在魂破的九轉勾魂爪之下。
原來是騙局。
是謊言。
她忠心耿耿的手下,竟是…十四王爺的兒子!也難怪,御風死後,她的人再也找不出來。
「邵姑娘,眼下一片混亂,恩怨情仇還是先放一放。」
「邵姑娘?御風你還真是客氣。你以為我看不出來麼?有三幫人馬,至少有一處是沖著十四王爺來的吧。」
凝嫣忘了,他早已不是御風了。不是那個喊著他主上的御風,他是世子,將來繼承王位的世子。
「邵姑娘不可擅自動用內力,否則會催生‘噬心蟲’。」御風自是知道的,他的父王逼著凝嫣服下的便是‘噬心蟲’。
「我不需要你好心提醒!要麼殺了我,要麼滾開!」
「御風不能殺了姑娘,亦不能放任父親月復背受敵。父債子還。」
「你以為我還相信你這把戲麼?」
「風兒,切莫沖動!」
「哥哥,你要是這麼不珍惜自己的性命,我就催生她的‘噬心蟲’!」
「哈哈,真是好笑。我要動郁妖嬈,雲逸阻止;我要殺聞妙音,花解語不讓;我要解決和東方赤的恩怨,御風你就要以死相逼。為什麼,為什麼,你們一個個非得如此相逼呢?!」
「凝嫣,跟我走。」花解語不知何時又偏了過來,有一幫人馬沖著東方赤,一幫是東方赤自己的人馬,另一處卻是遇人便殺,招招奪命。
甩開花解語的手,「內丹我還給你!」說罷,用十足內力擊向自己的月復部,鮮血頓時噴出。
「你又何苦?」
「還給你。」又是一擊,卻只有鮮血,凝嫣的面色十分蒼白。
「我拿回來便是!」
看著月復部的一個光點慢慢月兌離,凝嫣笑了,終于,不欠你了,真好。
地面陡然晃動了起來,接著是擂台的坍塌。這是怎麼回事?縱使如此,打斗的人們還是沒有停下來。一個不留神,就會被人所戧殺。
「應該是天怒,我們要快點離開這兒。」(天怒就是地震哈)
「凝嫣,快走!」看著眼前的女子,蒼白而絕望的坐在地上,花解語從未感覺如此不安。
師傅,師傅還在那里。凝嫣听不到任何人的呼喊,不顧一切的向著坍塌的擂台跑著,跑著。
「凝嫣!」
「嫣兒!」這聲嫣兒卻是御風叫的,心中喊了無數次,卻在此時第一次喊了出來。
「再不走就來不及了,我可不想葬身這里。」聞妙音揪住花解語的衣襟。
「好,我們走!」
「轟——」擂台再次坍塌。
是日,在司徒沅和聞妙音箜篌比試之後,一女子血染春城。事實真相究竟如何,無人知曉。那日之後,司徒沅不見蹤跡。而那聞妙音、郁妖嬈也是沒了蹤跡。去往春城的貴冑和江湖人士據說生還者寥寥無幾,可惜了,那麼一座城就這麼沒了。
要問那女子是誰,卻沒人說得清,有人說是紅衣,有人說是白衣。只是,出自千面郎君和戀花蜂口中的話,可信度有幾分,倒是要考究一番了。
天下第七樓的存在卻是再無疑惑了,那女子極有可能是天下第七樓的紅衣羅剎葬歌。天下樓的樓主百事通,四處散播消息。天下第七樓乃一殺手組織,沒有他們殺不了的人,只有他們想不想願不願。天下第七樓,只有七個殺手,分別是灰衣浪子——殘念、藍衣琴姬——素弦、紅衣羅剎——葬歌、青衣書生——浮笑、黃衣舞魅——枯顏、白衣聖手——雲逸、紫衣修羅——風息。單單一個紅衣羅剎,就能夜屠侯府,擊敗江湖排行榜第一殺手魂破,還能以寡敵眾,血染春城。這天下第七樓的功夫到底有多高,讓人不敢估度。
噬心蟲,我本無心,何心可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