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睿眼底赤紅地要了她純潔的身子,憐惜而細致,心頭的疼痛使他顫抖。
她終是驅散了藥力緊緊地攀附著他,大滴大滴的淚珠涌出迷茫的眼底。
「別哭!」憐惜不已地拭著她的淚水,吻著她的臉兒,將那咸辣的痛苦肚進他的肚子里。
「睿……你是睿……」她茫然地喚著,感受到他的溫柔與纏綿,終也是肯定只有他會這般珍惜她!
「是我,我愛你成君!」狂熱地愛著,傾斜著,交織著,化做層層綿音妖嬈于兩人的心頭。
緊緊地摟著因為疲憊而沉沉睡去的女子,他多想一輩子也不放松。
只是那門終是被冰冷地推開,扶著昏迷的太子,傅容兒來到了床邊,眼底閃出一層笑意,低道︰
「東方兄可一定要謝我!」
東方睿早知是中了圈套,也想到會是那心狠手辣的傅容兒。只是這般將成君逼到生死絕路上,他的心太痛,也恨自己沒能把持住!
傅容兒將昏迷的太子置于韓成君的床上,制造了一個曖昧的姿勢。東方睿深深地望了一眼咬牙退了出去,自也是不願與她多作廢話,抬步甩袖欲走。只是那女人的愉悅使他不解,終是那句愉悅的話使他全身一抖︰
「明天,等著參加你姑姑的葬禮罷!」
東方睿僵硬地看著傅容兒風情萬鐘地走遠,馳步奔向梅子的房間。推開客廳小門,當接觸到一地鮮血時,大腦‘轟——’地一聲炸開了,低吼︰
「郡主——」眼底赤紅,慌張不已,四處查找著東方紅梅的……尸體!
魯莽地推開郡主閨閣時,一個赤著上身的男人使他一愣。
只見蕭俊王正坐于郡主的小床邊,郡主正細細地包扎著他那血肉模糊的胳膊。
東方睿不解,接觸到梅子眼底的冰冷時打了一個冷戰,一步一步走入,看著那床上糾纏的痕跡更是不解。難道郡主真與王爺……
「別把我想得跟你一樣可恥!」梅子冰冷的話使東方睿的臉刷得一下白到了底,這一切原來她都知道!
梅子細細地將蕭青墨的胳膊包扎好,又以一溫布拭去了他額頭的汗水。撞見東方睿智眼底的疑惑,便淡淡地敘述起下午的喝茶事件。
下午小菊將那茶送來時,她正要喝上一口,眉頭猛得一蹙,因為那味道她太熟悉了!
正是在心底翻滾間,蕭峻王上門坐客。也是喝慣了她的茶,見她手中握著滿杯茶而不喝,正是口渴便是奪了過去。梅子回神一驚,猛得拍了過去……
‘啪——’地一聲,那茶與茶水落了地,‘——’地一聲一股詭異的黑煙從那杯茶里升起。蕭青墨一驚,梅子冰冷的雙目已經掃在了小菊的面上。
臉色蒼白的小菊‘撲通——’一聲跪了下來,無聲地磕了一個響頭,猛得起身便是拿起茶壺往自己的嘴里灌。梅子一個飛身,一腳便是踢去了那壺。頓時整個小廳黑煙四起,一片昏暗!
小菊又是跪下,痛苦地哭著︰
「郡主,奴婢真不想害您,她逼了很多次了!前幾次奴婢都是想辦法擋了去,可今天,她把奴婢弟弟的一只手砍了,放在了奴婢的床頭……」
「你是說傅容兒?」梅子淡淡地問著,得到其哽咽地回應!不自覺地雙眼輕眯,與滿眼不可置信的蕭青墨四目相對。嘴角輕扯,淡問
「弟弟叫什麼?」
「宮中侍衛刀兒!」清芯與聞鶯聞聲而入時,都是驚嚇不已。
梅子淡淡地揮揮手,低道︰「聞鶯去把小奇叫來,青芯將小菊扶下去。小菊,你如果想弟弟和你都能活下去,必須寸步不離地呆在清芯身邊,我會讓小奇想辦法把刀兒弄出來!」
小菊一聞,瘋狂地磕著頭。梅子知這孩子是真心對她好,若不然她也許早就死在傅容兒的手里了!
吩咐了小奇,譴退了所有人。梅子為蕭峻王沏了安全的茶,兩人坐于小圓桌前。蕭青墨指著地上那團暗黑色,問道︰「這是什麼毒藥?」
梅子從杯前抬眼淡看他,嘴角一揚,淡道︰
「王爺,您千萬別怪紅梅的坦白!這藥叫噬骨散,我想應該是皇上賞賜給令王妃的!」……
到此,經過了傅容兒瘋狂的刺殺,瘋狂的轉換,梅子終于知道那大量的致幻散,顏如雪是從何處得來的,傅容兒居然與雪蘭國也有著緊密的牽扯!
東方睿睜大不可置信的眼楮,不知那瘋狂的傅容兒會怎麼對待韓成君?梅子看著他眼底的擔憂,微微地嘆出一口氣,想這傅容兒,蕭明皇也是很頭疼的!
清晨破曉,蕭逸風對韓成君的憤怒,蕭青墨對顏如雪的憤怒,在兩排廂房里上演著。傅容兒看著完好無損的梅子站于一片梅花前,眼底滿是不可置信,咬咬牙,轉身往歐陽致遠的房間走去。
梅子望著那憤怒的背影,自也是知道她去找歐陽致遠商議最後的對策了!
顏如雪面對丈夫胳膊上的傷,面對丈夫冷硬的眼底,蒼白的眼底滑落出蒼白的淚水,顫抖著嘴唇︰「你是想那噬骨散被我吃了?」
蕭青墨眉頭深蹙,看著妻子眼底的怨恨,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吐出︰
「你知道我一直護著你,從你一開始對明國的窺覬,在出兵東方時你的居心叵測我都看在眼里。我那般袒護于你,在父皇面前力保你,因你是我的妻,是深愛我的妻!
我承認心底對紅梅的情愫,承認在情感上有負于你,可我堅守對你的承諾,絕不他娶!你為何,為何非要至她于死地?」
淚水布滿了柔弱王妃的嬌面,柔弱的手伸向丈夫,丈夫卻是冰冷一閃。
一個踉蹌,臉色蒼如紙,眼底暗如灰,身僵而傾倒,鮮血漸漸從嘴角、眼角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