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觀眾幸免了被能量肆虐的危機,但那擂台上的兩人卻沒有這般幸運!面對這狂暴的能量,兩人都是各展所能,全力保全著自己!
蘇謙沫由于還留有余力,所以可以勉強抵擋這能量的侵襲。但是羽天齊不同,在連續施展了三記攻擊之後,羽天齊體內的元力十去**,已經到了近乎枯竭的地步。面對這等狂暴的能量,羽天齊在抵擋了一陣後,終于小心翼翼地使用出混沌之力,然後借助混沌之威,才勉強保住了性命,但盡管如此,羽天齊的身體也遭到了重創。
但是不管怎麼說,挨過了這最為艱難的過程,羽天齊終于露出抹勝利者的微笑,此時此刻,只要自己沒有倒下,羽天齊便有信心言勝!
果然,在瞧見那肆虐的能量緩緩消散之後,羽天齊終于強忍著自己體內的傷勢,用最後的元力打出了幾手法決,射向了擂台周圍。頃刻間,在羽天齊元力的催動下,羽天齊事先所布置的幾塊陣眼,頓時爆發出一道強烈的紅芒,瞬間形成了一道紅色的光幕,遮掩住了擂台的情況。
場外的觀眾原本透過白色光幕可以看清擂台的情況,但是此刻,隨著紅色光幕產生,眾人頓時失去了目標,一個個變得極為愕然,然後便大聲的質疑起來。
玉真也是倍感錯愕,不過其僅僅微微一怔,便立即挺身而出,制止了場中的喧嘩,然後朗聲解釋道,「這里面的紅色光幕並非我玉衡閣的陣法,我想應該是兩名參賽者的手段!」說到這里,玉真快速地撤掉了周圍的白色光幕,然後散開靈識查看。可是出乎意料的是,那紅色光幕似乎有著阻擋靈識之力,玉真不管如何努力,都無法將靈識侵入陣法之內。
而同樣的事,也發生在許多人身上,頓時,一道道質問聲再次響起。玉真此刻可真的有些焦頭爛額,在沉思了片刻後,玉真才咬牙切齒地說道,「這陣法是那兩名參賽者所布,我也是無力查看其中的情況。按照比賽規矩,這布置陣法,並不算犯規之舉,所以我們並不能破掉這陣法!」
玉真只能極力地安撫躁動的人群,但是心中卻升起股大大的疑惑,究竟是誰不計損耗布置了這道陣法。觀這道陣法的效果,明顯不是克敵,而是為了阻斷擂台與外界的聯系,這布陣之人,究竟意欲何為?
想到這里,玉真百思不得其解,但又不敢破壞規矩,貿然破掉陣法。所以此時此刻,機靈的玉真,只能極力的安撫起觀眾,然後暗暗祈禱這陣法快掉消散。
此刻的擂台上,蘇謙沫與羽天齊也緩過氣,兩人各自警惕對手的同時,也是快速地恢復著。
良久,蘇謙沫率先恢復了一些實力,站起身看向強弩之末的羽天齊,疑惑道,「羽天齊,你本就實力大損,為何還要布置下這無意義的隔絕結界?」說話間,蘇謙沫也是詫異地打量著周圍的紅色光幕。原本在光幕出現時,蘇謙沫還有些緊張,後來隨著其觀察的發現,這光幕僅僅是道隔絕陣法,根本不會對自己產生不利,所以蘇謙沫也就安下了心。
听見蘇謙沫的質問,羽天齊勉強擠出抹笑容,然後才艱澀地說道,「蘇學長勿驚,布下這結界也是無奈之舉,我並不想被人看見我們的交手情況!」
聞言,蘇謙沫頓時臉色微變,不敢置信道,「你都這樣了,還要與我交手?」
此刻的羽天齊,渾身衣袍破爛不堪,身上到處布滿了血跡,臉色也變成了慘白,一看便已失去了再戰之力,所以蘇謙沫才會驚訝!此時此刻,蘇謙沫倒不覺得羽天齊是個天才,而是個瘋子,徹徹底底的瘋子!
羽天齊苦澀一笑,隨即才搖搖晃晃地站起身,道,「不錯,我要獲勝!」簡單的六個字,體現了羽天齊強大的自信,這又再次讓蘇謙沫有些驚心!
「狂妄至極!」蘇謙沫縱使脾氣再好,此刻也免不了有些憤怒。在其看來,羽天齊已經完全失去了與自己繼續戰斗的實力,這場比試勝負已分!而羽天齊還不放棄的原因,只能解釋為,羽天齊輸不起!所以對此,蘇謙沫心生不屑,羽天齊雖然實力不俗,但卻失去了個高手的風範!
瞧見蘇謙沫冷淡的神情,羽天齊也是暗暗苦笑,或者換做誰站在蘇謙沫的角度,都會認為自己輸定了,但是只有羽天齊明白,這場比試,自己贏了!
無奈一嘆,羽天齊並沒有解釋,僅僅做出了個「請」的手勢,全身便再度爆發出一股昂然的戰意。
蘇謙沫微微一窒,頓時怒極反笑,道,「好!既然你要戰,我就成全你!」說到這里,蘇謙沫怒喝一聲,身形瞬間朝著羽天齊射來,而其手中的長劍,也射出了一道凌厲的劍氣,直奔羽天齊胸口。
羽天齊艱難地吸了口長氣,然後才提聚起體內剛恢復的少許元力,施展出隱動臨近。雖然羽天齊施展這最後的身法時,用盡了所有元力,但效果卻達到了,羽天齊成功的閃避開蘇謙沫的攻擊,整個人瞬間來到了對面擂台邊緣。
身形剛穩住,羽天齊便迫不及待地逼迫出了體內本源之力。這一刻,羽天齊已經破釜沉舟,也不管這樣會給自己的身體帶來多大的傷害,羽天齊此時唯一的想法,就是要贏!
強大的信念,終于支撐著羽天齊爆發出最後的攻擊,只見三團漂亮的光團從羽天齊手心中浮現而出,然後緩緩懸浮于羽天齊身前,互相交織在一處,慢慢融合。
而這一幕,也恰巧被回轉身的蘇謙沫看在了眼中。此時此刻,蘇謙沫整個人不自覺的顫抖起來,雙眼失神地看著羽天齊,根本不相信眼前的事實。藍天木、藍水、藍陽炎,三種本源之力竟然出現在一人身上,這可能嗎?
而且看著羽天齊竟然瘋狂的將水與陽火本源凝聚在一處,這更加讓蘇謙沫神色駭然。而與此同時,蘇謙沫也感覺到了一股無與倫比的毀滅之力彌漫而至,那三系本源之力所處的空間,都開始了顫抖。
這一刻,蘇謙沫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而其也失去了原本的淡然,臉上盡是抹驚懼之色,在這等令人心悸的能量面前,此時的自己還有抵擋之力嗎?
霎時間,蘇謙沫變得驚怒交加,頓時不自覺地怒吼道,「你瘋了不成?難道你不要命了?」
此刻羽天齊正極為艱難地控制著本源之力,面對蘇謙沫的質疑,羽天齊咬牙說道,「不,恰恰相反,我不僅要活,還要勝利!」
「哈哈!笑話,你現在的樣子,你覺得你還有機會存活下去嗎?」蘇謙沫面色變冷道,「不得不承認,你這一擊確實強大,我也沒有把握能夠接下!但是你覺得這樣同歸于盡值得嗎?」
「沒什麼值得不值得,我只要獲得勝利!」羽天齊不耐煩地說道,「現在你自己說,還要不要繼續戰下去!」
「你!」面對羽天齊的威脅,蘇謙沫頓時一窒,艱澀地吞咽了口唾沫。良久,看著羽天齊已經快要完成的攻擊,終于惆悵道,「罷了!罷了!你住手吧,散了攻擊,這一場比試,你贏了!」
听見蘇謙沫認輸,羽天齊終于露出抹欣慰的笑容,自己的威脅成功的。
先前不計代價的連連用出強大的攻擊,羽天齊並不是奢望能夠憑此挫敗蘇謙沫,而是要借此消耗蘇謙沫的元力,只有這樣,自己在用出本源之力後,蘇謙沫才無法抵擋。而這,也正是蘇謙沫認輸的原因。因為蘇謙沫知道,憑借此刻剩余的實力,根本擋不住這毀滅一擊,所以他才會極為不甘的認輸。
此時此刻,羽天齊終于如釋重負的長舒口氣,然後毫不猶豫地開始分離本源之力。只是出乎意料的是,由于此刻羽天齊元力耗盡,面對已經有些相吸的本源之力,根本無力回天。頓時,羽天齊不自覺地被震得吐出口鮮血,要不是羽天齊拼死穩定三系本源,恐怕先前那一下反噬,便會引爆了這本源合力!
蘇謙沫無語地看著羽天齊的舉動,當即毫不猶豫地來到了羽天齊身前,一股渾厚的陽火元力灌入羽天齊體內。此時此刻,蘇謙沫也不管自己元力是否能為羽天齊所用,他所想的,便是要羽天齊散去這股攻擊。否則一旦其引爆,恐怕這地下大殿都會被夷為平地!
有了蘇謙沫元力的支持,羽天齊頓時大喜過望,趕緊暗暗借助星圖之力,將蘇謙沫的陽火元力吸入了星圖,然後經由星圖轉換,化為精純的元力為自己所用。
有了後力,羽天齊當即大喝一聲,趕緊催動全力分離著本源之力。良久,在羽天齊與蘇謙沫共同的努力下,羽天齊終于成功的分離了本源之力,將其吸回了體內。而至此,兩人高懸的心才放下。
要說羽天齊不怕那是假的,在先前無法控制這本源之力時,羽天齊比蘇謙沫還擔心。蘇謙沫可以一走了之、不管不顧,但是始作俑者的自己是絕對逃不掉的。在這等情況下,即使擁有星圖保護,羽天齊也絕不奢望能夠逃生。
心中長舒一口氣,羽天齊感激地看向蘇謙沫,半晌才艱難地說道,「多謝!」
蘇謙沫眼神復雜地看了眼羽天齊,半晌才無奈地嘆息一聲,道,「你真是個瘋子!」
羽天齊呵呵一笑,無奈地聳了聳肩道,「沒辦法,為了勝利!」
听到羽天齊提及為了勝利而戰,蘇謙沫心中便有些怒意,當即冷哼一聲道,「不管怎麼說,你贏了。現在你可以告訴我需要我替你做什麼了吧?」
聞言,羽天齊苦澀一笑,當即說道,「我的要求很簡單,今日這里的事,希望你替我保密!」
在瞧見羽天齊用出三系元力之時,蘇謙沫便已猜到了羽天齊為何要與自己開賭,又為何要布下紅色光幕,就是因為他不想讓人知道自己的秘密,所以此時,听見羽天齊開口,蘇謙沫並沒有意外,僅僅冷然地點了點頭,道,「放心,今日之事,不會傳于第三人之耳!」
「多謝了!」羽天齊再次答謝一番,才趕緊取出了顆回元聖丹,快速地恢復起來。
對此,蘇謙沫並沒有多說什麼,也是同樣服下顆丹藥,彌補自己的損耗。半晌,羽天齊才從恢復中醒轉過來,歉然地看向蘇謙沫,道,「讓你久等了!我們出去吧!」
「等等,我有話說!」見羽天齊要離開,蘇謙沫頓時止住了羽天齊,道,「我問你,為何你要取這冠軍!」
瞧見蘇謙沫無比鄭重的神情,羽天齊躊躇良久,才嘆息道,「不為什麼,只是為了個承諾而已!」說完,羽天齊轉身而去,不再逗留!。
更多到,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