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眾人之間的氣氛極為詭異,誰都沒有多說什麼。利添看著羽天齊三人的目光充滿了不善,若不是有原無極壓制著,恐怕此刻的利添早就興師問罪了!同時,飛奴的心情也極不好,任務不僅失利,更是讓彼此間的關系陷入冰點。對此,飛奴也是心中極為郁悶,若是當日羽天齊二人沒有夜出,說不定也不會給利添尋麻煩的機會。
就這樣,懷揣著忐忑,在經過了盞茶的功夫後,眾人重新回到了聚集地!而眾人一降形,利添便毫不猶豫地來到飛奴三人身前,咆哮道,「飛奴,我要你們給個說法!今日任務失利,肯定是你宇飛峰的人通風報信!我可是知道,此二人進入我無烽道派也就不到半年的時光,想必定是金家派來的奸細!」
「哼,利添,你少血口噴人!你有什麼證據證明你說的話為真?你要是有本事,就拿出來看看,否則不要在這里恬燥!」羽天齊不耐煩地回了句,頓時將目光投向了原幫的人,道,「原大長老,此行你是號令者,你說吧!現在該怎麼辦,要不要將我們派去其他地方的人喚回,金家明顯已經有了防備,他們此去,恐怕也是徒勞無功!」
「嘿,急什麼,在沒有查清楚誰走漏消息前,其他一切事都免談!」利添毫不猶豫地否決道。
羽天齊聞言,頓時狠狠地瞪了眼利添,然後繼續看向原無極,等待他的發號施令!
就這樣,經過片刻的思索,原無極那凝重的眉宇間終于劃過抹狠戾,當即看向羽天齊三人道,「確實,此事不急,還是先查清楚原委再說!」
說到這,原無極的目光中閃著抹寒芒,冷聲道,「飛奴,你手下的這二人,確實有諸多可疑!在行動前夕竟然私自外出,這已經違反了規定,似乎,你應該給我一個滿意的解釋才對!」
飛奴一窒,心中暗暗叫苦。羽天齊二人那日的私舉,確實是違反規定的,只不過,飛奴極為相信,羽天齊二人是無辜的,就因為那日自己親自跟著二人,觀察了二人的一舉一動,並沒有發現任何異常。只不過,自己信任二人無用,此刻,必須給原無極這個領頭人一個解釋,否則,自己三人很可能會因此受刁難。
這一刻,飛奴心電急轉之間,試圖尋找一些借口,可奈何,不管飛奴如何絞盡腦汁,都想不到搪塞之詞,所以一時間有些犯難。
不過也就是這個時候,羽天齊忽然站出列道,「原大長老,我先前已經說過,那日,我兄妹二人外出,只是購買了些丹藥!我可以立誓為證!如果硬要憑借此點污蔑我們是內鬼,那這理由太過牽強!再者,通風報信的不一定只有我們有機會!你們原幫的人不是也有很多機會嗎?」
羽天齊此話一出,頓時引來了眾人的怒目而視。這一刻,利添嗤笑一聲,道,「範鐘,你想混淆視听嗎?在沒有證據前,你們兄妹二人便是嫌疑最大的元凶!」
「哼,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如果你們硬要將我們兄妹出外購買丹藥說成通風報信,那我是不是可以說先前原幫的斥候出外查看,給金家通風報信了?」羽天齊毫不相讓地諷刺道。
「你!」利添聞言,頓時一窒,而原幫的眾人臉色也陰沉了下來。飛奴見狀,有些莫名地看了眼羽天齊,當即喝道,「範兄,莫要胡說!」此刻,飛奴也不知為何羽天齊會如此激進,至少,現在去惹怒原幫,絕不是什麼好事!
原無極目露寒芒地緊盯著羽天齊,嗤笑一聲,道,「好!好!小子,敢詆毀我原幫,你也算是有膽識!也罷,我便擒下你,然後再好好逼問一番!」說著,原無極便對著一旁的眾人使了個眼色,頓時,原幫的幾名聖王縱身躍出,圍住了羽天齊三人。
飛奴見狀,神色頓時大變,趕緊出言解釋道,「原大長老,此事是誤會!範鐘並沒有冒犯之意,只是想證明利添是在造謠生事!」
「嘿嘿,造謠生事?我會嗎?飛奴,你先是先休息休息吧!」就在飛奴急著安撫原無極的時候,利添忽然身形一閃,突兀地來到了飛奴的身後,然後,其毫不猶豫地一掌拍向了飛奴的背心處。
這一刻,由于飛奴的注意力在原無極的身上,並沒有注意利添,加上飛奴也不相信眾人會暗施毒手,所以第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而當利添的掌風接近飛奴的背心處時,飛奴才做出反應。只不過,雖然飛奴此刻盡力閃開身體,可還是被利添這一掌拍在了右肩之上,被打飛了出去。
僅僅一擊,飛奴便被擊成重傷,身形在空中翻飛了數周後,飛奴才勉強穩住身形,落在了地面上。只不過,此刻落地的飛奴當即噴出口鮮血,整個人半跪在地的劇烈喘息著,目光怨毒地盯著出手的利添,咬牙切齒道,「利添,你好卑鄙,你究竟想做什麼!」
利添冷笑一聲,當即毫不示弱地瞥了眼飛奴,道,「做什麼,你說呢?你包庇元凶,理應受罰!」
「你!」飛奴氣得再度噴出口鮮血,目光豁然看向一臉淡漠的原無極道,「原大長老,你當真要污蔑我宇飛峰的人不成?」
原無極聞言,神色如常,淡淡地瞥了眼開口的飛奴,隨即便露出抹冷笑,沒有開口。而羽天齊,則是惆悵一嘆,出聲道,「飛奴,你現在還看不出來嗎?他們,是早就想對我們出手了!什麼分頭行動,分明是調虎離山之計,他們的初衷,便是將我們三人覆滅于此!」
飛奴聞言,神色頓時大變,目光駭然地看向原無極,厲喝道,「原無極,此事可為真?」
「哼,有什麼真不真的!你們宇飛峰私通金家,原大長老只不過是秉公處理罷了!現在飛奴,該是你們宇飛峰的人付出代價的時候了!」利添冷笑一聲,目光不善地看向飛奴道。
「你!」飛奴渾身隱隱顫抖著,直到此刻,其才沒了僥幸之心。原本在之前,飛奴是想過飛霞峰的人會報復自己等人,可是沒想到,他們竟會如此**果的報復,而且一點同門之情都沒有顧慮,此刻,飛奴才隱隱後悔,若是早知如此,當初就該听信羽天齊的話,先下手為強!
想到這里,飛奴雖然已經心灰意冷,但是也不想束手待斃,只能轉頭看向原無極道,「原大長老,你莫要被飛霞峰的人蠱惑,他們包藏禍心,只不過是想借助原幫的手針對我們宇飛峰,若是原大長老肯保持中立,我宇飛峰的人感激不盡!」此刻,飛奴也不得不如此做,只能將希望寄托在勸服原無極的身上,否則一旦原無極對自己等人動手,即使羽天齊和童佳再厲害,也敵不過原幫如此多的高手。
此刻,听聞飛奴的話,原無極的臉上竟閃過抹躊躇。只不過,其這抹躊躇剛出現,那利添便怒喝一聲,直接撲向了飛奴。此刻,利添只能先下手為強,其也深怕原無極反水,所以其決定一不做二不休,解決了飛奴,那原無極想反水都不行!
頓時,飛奴瞧見利添朝自己殺來,當即怒嘯一聲,快速抽出了自己的長劍,狠狠地朝著利添劈去。只不過,其此刻重傷之軀,又豈是利添的對手。
只見利添身形飄忽間,輕而易舉地便避開了飛奴的攻擊,而後,其便右手朝前一探,抓住了飛奴的胸口,元力乍現,頓時,一股恐怖的毀滅力量朝飛奴體內侵去,試圖摧毀飛奴體內的生機。
這一刻,飛奴被利添的元力所襲,整個人發出一道撕心裂肺的慘叫,想要逼退利添,可是卻被利添狠狠的制住,毫無還手之力!就這樣,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飛奴只感覺體內的生機在快速流逝,自己的身體也越來越沉重。
此刻,就在飛奴心生絕望,以為自己的生命即將走到盡頭的時候,忽然,那空中突兀地閃過道寒芒,只見一柄長劍毫無征兆地從旁劈來,朝著利添的右手斬去。
利添見狀,神色微變,當即松開了抓住飛奴的右手,整個人快速退開,避開了這偷襲的一擊。
此時此刻,羽天齊終于出手,而就是這麼關鍵時刻的出手,總算保住了飛奴的一條性命。只不過,飛奴所受的創傷實在太大,此刻即使其撿回了一條命,渾身的經脈也斷裂了多處,元力變得渙散不堪,體內傳來一陣陣虛弱感。
逼退利添,羽天齊一把扶住了飛奴,趕緊喂給飛奴一顆恢復丹藥,沉聲喝道,「飛奴,堅持住!我帶你離去!」
飛奴聞言,嘴角流露出抹慘淡的笑容,其想要開口,卻是毫無力氣,只見其喉嚨掙扎地蠕動一番之後,整個人便昏死了過去,再也沒有了意識。
此刻,被逼退的利添退到了原無極的身旁,當即面帶嘲諷地看向羽天齊,道,「範鐘,怎麼,你還想著離去?你覺得,今日你們三人,還有機會離去不成?」
瞧見飛奴昏死,羽天齊那緊張的神情頓時舒緩,竟是露出抹人畜無害的笑容,此刻听見利添說話,羽天齊僅僅淡漠地搖了搖頭,便閑庭信步地走到童佳的身前,將飛奴交給了後者,道,「你照看他吧,將他帶離這里!」
童佳一怔,有些莫名地看著羽天齊,絲毫不知其為何會如此說。此刻身在眾多高手的包圍中,自己等人還有機會離去嗎?縱使羽天齊所有手段盡施,其也不可能以一敵眾!
見到羽天齊如此恬淡,那利添頓時有些怒意,道,「哼,範鐘,事到如今,你還如此猖狂,真是無知者無畏!說不得,今日我便要送你一程!」說著,利添渾身的氣勢開始了上升。
只不過,就在利添的氣勢剛剛開始穩步提升之時,忽然,只听「嗤啦」一聲,一柄利刃,直接從利添的丹田處破膛而出。這一刻,只見鮮血飛濺,利添那猛提的氣勢忽然一滯,然後便猶如泄了氣的皮球,整個人萎靡了下來。此時此刻,利添神色駭然地轉過頭,看著提著長劍的原無極,眼眸中充滿了不可置信。
「利添,你真是天真!想對付我,就憑你還遠遠不夠,你飛霞峰,我從未看在眼中!不過我還要謝你,謝謝你幫我處理了飛奴這個麻煩!」就在利添有些丈二模不到頭腦,為何原無極會突施殺手之時,羽天齊卻忽然開口道。
這一刻,利添轉首望去,只听羽天齊繼續言道,「利添,恐怕你還不知道吧,原大長老,是我的好友!你拉攏他對付我們宇飛峰,真是白費心機!」
利添聞言,神色頓時變得驚懼起來,一臉憤怒地看向原無極,等待他的回話。
對此,原無極僅僅微微一笑,便點頭說道,「不錯,範兄所言非虛,其是我的好友。此次,也只不過是我和他做的一場戲罷了!利添,時辰到了,該上路了!」
說著,原無極直接一揮手中的長劍,將利添的元晶盡數毀滅。而利添,則是連一道慘叫都沒有發出,便帶著股絕望和不甘緩緩倒下,停止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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