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六位兄弟不必言謝,其實我還有事想勞煩六位兄弟,你們也知道,我在桑家村的山叔家住了四年,他們對我頗為照顧,所以我想請六位兄弟,派一位信得過的弟兄,送他們離開這里,以後護他們家周全!」羽天齊認真說道。
王大聞言,微微沉凝片刻,點頭道,「恩公,此事容易,此處分部堂主張元虎,是我等兄弟,此事就派他去辦,想必應該沒有問題!」
「嗯,此事就勞煩六位兄弟了!」羽天齊點了點頭,將此事全部交給了六人。之所以要保護小娟一家,羽天齊也是逼不得已,羽家為了對付自己,肯定會傾盡手段,所以為了避免牽累無辜,羽天齊自然要為小娟一家著想。至于鐵王佣兵團的人,羽天齊也給了六人建議,讓他們盡快離開此處,隱姓埋名,這樣才能更好的保護他們。
翌日清晨,鐵王佣兵團就變得熱鬧起來。不得不說,王大六人辦事效率極高,一夜之間,就安排好了所有遣散事宜,一批批佣兵,就這樣互相告別後,各自離去。一直持續了三日,終于,整個鐵王佣兵團人去樓空,僅剩羽天齊和王家兄弟六人。
不得不說,這期間,佣兵團的所有財物,王大六人也分發了下去,他們如此做,也是為了日後這些兄弟的生計著想。至于他們離去之後去了哪里,做什麼,王大六人誰也沒有過問,僅僅是讓他們遠離是非之地。
就這樣,羽天齊和王大六人一直又逗留了十日,才離開了秋月城。七人的離開,並沒有掩藏身形,而是光明正大的離開。如此做,就是為了吸引元力師的注意,不讓這些元力師找那些遣散之人的麻煩。
「離被發現,已經過去了兩個月之余,想必羽家的先頭部隊已經到來。不過,他們一直沒有動手,定是低估了王家兄弟的實力。或許他們的主力,正在趕來的路上!」行走在官道上,羽天齊心中快速思考著,計算著彼此的路程。
離開了已經兩日,羽天齊清晰地感覺到,身後不遠處有不少元力師跟蹤,雖然他們掩藏的極好,但是又怎能逃得過羽天齊的靈識。
「哼,只要羽帝不親來,諒沒人能夠攔得住我!」羽天齊嘴角露出抹冷笑,即使那四族老親來,羽天齊也有把握應對。
就這樣,羽天齊等人一直慢慢前行,一直又過去了半個月,羽天齊才讓王家六兄弟開始全力趕路。
算算時間,離羽家主力到來已經接近了時限,所以羽天齊自然要加快速度。而之前,羽天齊之所以不急不緩的趕路,就是為了吸引注意力,給鐵王佣兵團的團員離去爭取更多的寶貴時間。
「一個月了,想必他們應該已經遠離了這是非之地!接下來,就該看看我與羽家,究竟誰的實力更勝一籌!」羽天齊嘴角露出抹冷笑,當即對王家六人下達了格殺令。凡是路上阻路者,全部擊殺,一個不留。
就這樣,羽天齊一行,先將身後的尾巴全部解決了,然後便毫不猶豫得全速前進。而七人前行的目的地,便是東元。只要離開東北域,七人便能進入東元,屆時,即使是羽家之人,也休想將勢力遍布到東元。畢竟,那里是魔獸與佣兵的天下。
「此次去東元,一是為了擺月兌羽家的追擊,二是為了想辦法恢復實力,三便是送天火回家!」羽天齊目的性極為明確,天火因救助自己而陷入沉睡,一直昏睡不醒,如今自己的實力沒有恢復,根本難以相助天火。所以為了幫助天火,羽天齊唯一的辦法,就是將其送回聖獸仙廊,或許那里的聖獸們,有辦法幫助天火。
「天火…」一想起天火,羽天齊就有無限的愧疚,自己能保住這條命,完全是靠天火的相助,若不是它,恐怕羽天齊早已死在了羽帝手中。
「羽帝!你放心,我羽天齊早晚會回來的,屆時,這一筆筆血債,我會好好與你清算!」羽天齊心中殺意不減當年,只要羽天齊有機會,就絕對會報這一筆筆血仇。
七人甩了追兵,直接全速前進。雖然路上遇見了不少阻路的元力師,但在王大六人果斷的出手下,這些元力師都是有來無回。而且不要忘了,還有羽天齊這麼一個擁有恐怖靈魂力量之人在,那些攔路者即使有聖尊強者,也絲毫不是七人的對手。
就這樣,一直疾馳了一個月,七人終于接近了東北域的邊界。
「恩公,前面那座城便是季月城,過了季月城,只要穿越季月崖,我們便出了東北域了!」瞧見遠方地平線上出現的巨大城市,王大心中感慨地介紹道。
羽天齊聞言,微微頷首,當即命六人全速前進。對于眼前的這座城,羽天齊根本不在意,此刻羽天齊在意的是,是早日離開東北域,只要離開東北域,那便是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了。
「今夜我們不休息,連夜趕路!這季月城繁華無比,想必在此勢力極多,我們不要惹麻煩!」羽天齊沉凝片刻,便有了決定。
「嗯,恩公說的對!此城據傳高手極多,若是他們針對我們,恐怕我等寡不敵眾!直接穿過此城,過季月崖!」王大贊同地點頭,當即,七人再度啟程。
在王大六人的帶領下,不一會的功夫,七人便來到了季月城的城牆下,看著眼前高大的城牆,羽天齊心中頗感驚訝,此城的規模,比想象的還要大,橫在兩片山脈之間,一眼望去,竟是看不見盡頭。
「,不愧為東北域連接東元的門戶!此城的確繁榮無比!我們走!」雖然在羽天齊來到此城前時,羽天齊便感受到了此城中有幾股強大的氣息,但是羽天齊卻沒有在意,只要自己等人隱匿身份,快些離開這座城,想必也不會惹出什麼麻煩。
當即,七人隨著人流,魚貫而入,直接進入了季月城。這季月城繁榮無比,大街上人來人往,好不熱鬧。不過羽天齊七人卻沒有心思駐足留戀。此刻的他們,正快速朝前趕去,目標正是季月城的東城門。
穿過一條條繁華熱鬧的大街,羽天齊七人的速度一直不減,在用了近乎一個時辰的時間後,七人終于來到了東城門前。
不過,雖然一路上沒有遇見阻礙,但此刻來到了東城門,羽天齊的眉頭就不自覺地皺了起來。這東城門出城情況,並不比自己等人進入的西城門。此刻的這里,正排著長龍般的隊伍,竟是挨個接受檢查,慢慢出城。當然,這只是對于出城者,那些入城者,自然沒有受到阻礙。
「嗯?」王大掃了一眼,眉頭頓時皺了起來,不由自主地對著羽天齊問道,「恩公,怎麼辦?這里設有關卡,恐怕來者不善!」
羽天齊聞言,點了點頭,道,「不錯,恐怕是羽家為了將我留在東北域,特意設置的關卡!」說話間,羽天齊的靈識緩緩散開,一舉覆蓋了整個東城門的地域。
查看半晌,羽天齊嘴角才劃過抹冷笑,道,「六位兄弟,我們出城!此關卡把守最強者,只不過是名聖王!若是呆會他沒發現我等也就算了,若是他有所察覺,我們直接沖過去,只要速度夠快,想必季月城內的其他高手根本追不上我們!」
王大六兄弟聞言,暗暗點頭,事到如今,只能用這個方法了。
當即,七人分散而開,排入了長龍隊伍,當然,七人所處的位置,自然是以羽天齊為中心,王大六人環繞四周,如此做,就是為了確保羽天齊的安全。
就這樣,七人順著人流緩緩前進。足足等候了半個時辰,終于輪到羽天齊等人接受盤查。此刻,羽天齊看的真切,這里守城士兵,盡皆是宗師強者,而那名聖王,此刻則是化作軍官模樣,懶散地蜷縮在一旁的太師椅內,僅僅偶爾睜開眼楮,瞥幾眼人群。
「喂,小子,到你接受檢查了!」就在羽天齊觀察時,一道冷喝聲自前方傳來。
羽天齊回過神,瞥了眼那開口的士兵,當即保持恬淡的走上前接受盤查。
那士兵瞧見羽天齊渾身沒有任何氣勢波動,頓時將一只手搭在了羽天齊肩膀上,順勢輸入股元力進入羽天齊體內。這個動作雖然簡單,但著實嚇了附近埋伏的王大六人一跳。
只不過,羽天齊自始自終都沒有反應,反而裝作一臉疑惑地看向那士兵。就這樣,幾個呼吸之後,那士兵黯然地收回元力,撇了撇嘴角,道,「原來只是個凡人,哼!」說完,這士兵不耐煩的揮了揮手,示意羽天齊離開。
羽天齊見狀,嘴角露出抹不易察覺的微笑,當即誠惶誠恐地連連點頭,朝前行去。只是,就在羽天齊以為可以順利出城時,忽然,那蜷縮在太師椅內的聖王,懶洋洋的聲音從一旁傳來,「那個白衣小子站住,別急著走嘛!」
此刻,听見那聖王叫喚自己,羽天齊的腳步一頓,順勢止住了,此刻,背對著那名聖王,羽天齊的眼角閃過抹寒芒,不過隨即,這抹寒芒便消散于無形,只見羽天齊有些疑惑地轉過身,看向了那起身的聖王,道,「軍爺,你是在叫我嗎?」
「嘿,不是叫你還能叫誰!」那聖王慵懶的走到羽天齊身前,渾濁的雙眸突然爆發出兩縷精芒,饒有興致地打量著羽天齊。就這樣,時間在這一刻似乎停止了一般,羽天齊與那聖王僅僅對視著。
也不知過了多久,羽天齊才率先挪開了目光,有些惶恐道,「不知軍爺有何吩咐?」
那聖王見狀,嗤笑一聲,道,「沒什麼,只是想問問,你來自何處,準備去哪里!」
听見這個問題,羽天齊心中一緊,當即小心翼翼地回答道,「我來自鎮遠縣,打算去兩翼城投親!」
「哦?」那聖王眉毛一挑,又繼續開口道,「一個人?」
羽天齊點了點頭,道,「不錯,小的父母雙亡,這才一個人去投親!」
「哦,原來如此!」那聖王點了點頭,然後揮手道,「走吧,一個人上路可要小心些,最近這附近不太平!」說完,那聖王打了個哈欠,然後又恢復了一副懶散的樣子,走回了自己的太師椅。
羽天齊深深地看了眼這聖王的背影,然後才緩緩轉身,邁步而去。雖然經過了這一番波折,但是羽天齊還是成功走出了季月城。
在城外五里處重新匯合,羽天齊一行又繼續上路。只是這一次,羽天齊並沒有出了季月城的喜悅,反而是眉頭緊皺。對此,王大六兄弟都看在眼中,在行走了一段路程後,終于,王大有些忍不住問道,「恩公,為何我們出了城,您不但不開心,反而有些焦慮?」
羽天齊回過神,深深地看了眼王大六兄弟,道,「的確,按理說我應該開心,可是在出城時,那聖王卻對我說過一句話,提醒我最近附近不太平!按理說,他一名堂堂的聖王,怎會關照我這麼一個凡人呢,所以我想,他話中應該有隱意!」
「哦?有這事?」先前王大六人離得遠,的確沒听見這個事,此刻經羽天齊說出,六人頓時陷入了沉思。良久,王大才若有所思地說道,「恩公,那聖王絕不會無的放矢,不過如今我們已經出了季月城,前路在沒有東北域的勢力阻攔,有我等護衛,想必應該出不了什麼漏子!」
「嗯,希望如此吧!」羽天齊長長出了口氣,目光深邃地看著前方,半晌才有些好奇道,「王大,你們可對前面的季月崖熟悉嗎,那是怎樣的地界?」
王大聞言,微微一怔,然後才追憶道,「這季月城,我等也是第一次來,不過來此之前,我打听過了。那季月崖之所以叫季月崖,乃是因兩座孤峰中間存在的萬丈懸崖呈月牙狀,每到月圓之夜,便會映射出光芒,猶如月光一般,所以就得名季月崖了!」
「哦,是這麼回事!那兩座孤峰,便是連接南元和東元的交界口?」羽天齊追問道。
王大點了點頭,道,「不錯,這兩座峰便是兩地的交界,由于這兩座山峰極高,所以想要直接飛躍,會受到極大的威壓,縱使一般的聖王、聖尊強者,也只能從兩峰之間的天橋通行!」
「哦?有這等事?」羽天齊喃喃自語一聲,目光深邃地看著前方,似乎能透過那無盡的阻隔,看見季月崖一般,良久,羽天齊才暗嘆一聲道,「走吧,我們去好好見識見識季月崖!」
說完,羽天齊當先邁步而去,帶著王大六人,朝著那山脈大道快速行去。
接近大山,路上的行人越來越少,不過羽天齊卻看見了許多規模不小的團隊。這些團隊聚集在此,並沒有急著通行,而是一個個在招兵買馬,收攬著周圍的路人。他們如此做,是為了能夠互相照應。那季月崖雖然沒什麼危險,但能夠攜伴而行,至少路上能多個人照應。
「恩公,我們要不要先加入一個團隊,到時候萬一出什麼意外,我們也可以渾水模魚!」王大看了眼這些團隊,頓時出口提議道。
羽天齊聞言,微微思肘片刻,便搖了搖頭,道,「不了,我們自己過去!」說完,羽天齊根本沒有猶豫,直接繼續前行。
羽天齊之所以如此做,也是無可奈何。畢竟,羽天齊忘不了當年連博山下,羽家的狠辣。若是此行真的有什麼危險,自己就算在隱藏,也隱藏不了,屆時或許還會連累無辜。而如果沒有危險,加不加團隊都是一樣,所以羽天齊才果斷放棄了這個主意。
雖然王大六人不知羽天齊心中的想法,但六人也沒有任何異議,他們對羽天齊的命令是無條件的服從。
就這樣,七人獨自開始登山,這片山脈之大,超乎了想象,七人不斷的前行,緩緩攀登著這座大山,隨著眾人所處位置的海拔越來越高,那周遭的山林內也漸漸彌漫出一些雲霧。羽天齊知道,是因為此地的溫度極低,才會有這些積霧常年存在。
「六位,你們小心些,此行一路實在有些詭異!」羽天齊凝重地說道。這一路行來,羽天齊等人一開始還能偶然遇見路人,但結果隨著越走越深,這路人卻是越來越少。如今半個時辰過去,羽天齊七人竟是連一個人影都沒有遇見。
「的確,這里靜地實在可怕!」王大六人已經全部警戒了起來,隨時應對周遭的不測。
「哎,該來的總會來的,走吧!」羽天齊輕嘆一聲,繼續前行,就這樣,在這種死寂的氛圍中,七人又走了半個時辰,才終于來到此山的絕壁處,也就是季月崖之上。
這季月崖,比想象的還要險峻,若不是靠人力開鑿出一條通路,一般凡人根本上不到此地,而縱使如此,這些凡人來到此處也極為吃力,有些甚至根本走不到這樣的高度。
看著眼前霧茫茫的一片,羽天齊的心陷入了深深的死寂,這季月崖下,全是白霧,雖然看不見任何情景,但羽天齊卻能清晰地听見回蕩在山谷中那響亮的風聲。目光緩緩掃過四周,羽天齊唯一能看見的,只有建造在峰頂的一座鐵索橋,此橋極寬,周遭閃著微弱的白芒,不用問都知道,此橋建造于此,是用了一座陣法將其牢固,才保證其橋身平穩。否則在如此大的狂風中,此橋根本不是一般人可以通過的。
「恩公,此橋便是季月城所造,為了提供凡人通行,此橋周身都有強大的陣法保護,足以令凡人順利通過了!」王大解釋道,話語中的含義,便是寬慰羽天齊,此橋縱使沒有六人的保護,羽天齊也能獨自通行。
「的確,此橋周身是擁有絕強的陣法守護!」羽天齊觀察了半晌,試圖用靈識探查一番,可惜,那陣法之強,足以阻擋羽天齊的靈魂力量,讓羽天齊無功而返。
「走吧,是禍是福,就看這一次了!」羽天齊莫名地說了句,當即領著六人,踏上了這條鐵索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