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在魔獸世界與人類世界接壤之地,有著這麼一座城市!難怪此城號稱是人類世界的屏障,有此城橫在這里,魔獸想要肆虐人類世界,也不是輕易的事!」離得近了,羽天齊便能感覺到,這座東元城並不是普通的城池,其實際上是一座陣法大陣,整個城市,都隱隱透著抹令人心悸的氣勢。羽天齊毫不懷疑,若是此城大陣開啟,恐怕很少有魔獸,能夠逾越這座天然屏障。
看了看眼前那高大的城門,羽天齊順著人流踏步而入,雖然此處有佣兵把守城門,但他們的盤查並不嚴苛,羽天齊改變了容貌,所以極為輕易地便混入了城池內。
進入東元城,頓時,一股古樸、滄桑之氣撲面而來,羽天齊深深地吸了口氣此地的地氣,然後,羽天齊才帶著抹微笑,緩步朝前行去。
雖然此城極為繁榮,但是此城卻沒有歡歌笑語,有的,僅僅是一種屬于戰士的肅殺之氣。這種感覺,與當初西元聖城內的感覺一樣,這是一種氛圍,更是一種血性文化。
羽天齊仔細地觀察了一番周圍的環境,然後,羽天齊才邁開腳步,沿著街道朝前行去。如今,成功進入了東元城,羽天齊自然要開始自己的行動。其實,先前羽天齊與王峰分別入城,並不是因為王峰擔憂羽天齊連累自己,而是兩人早就商議好,分頭行動。
王峰負責追查東元所有元尊級的高手,尋找真凶的線索,而羽天齊,則是負責追查莫鑫嚴。由于王峰和莫鑫嚴,都屬于東元的八大勢力,所以王峰若是追查莫鑫嚴,難免會引起一些不必要的爭端,所以,由羽天齊負責追查莫鑫嚴,就是再好不過的事!而且,憑借羽天齊那強大的靈魂之力,追查莫鑫嚴也是再容易不過,所以兩人老早就商議好了此行的計劃。
至于那入城前所說的話,完全是兩人編導出來,安撫袁青五人的。若是五人知道羽天齊要去做這麼危險的事,恐怕根本不會讓羽天齊行動,所以兩人才出此下策!
「照王峰之前給我的信息,那王者的領地,是在西北區域。既然如此,那我便去那看看!」羽天齊冷笑一聲,隨即邁開腳步,走向了城市的西北方。
穿街過巷,羽天齊一路未曾停歇,一個時辰後,終于,羽天齊進入了王者佣兵團的區域範圍。此刻,羽天齊一出現在此,頓時,羽天齊便感覺到周圍的氣氛又變了。在這塊區域,佣兵人數明顯下降了不少,而整個空氣中,除了原本的肅殺之氣,竟然還多著股血腥之氣,看那些過路人的臉色,似乎都有些凝重。
羽天齊看到這里,目光頓時一凜,隱隱感覺到不妙。然而,也就在這一刻,遠方的街道上,傳來一陣吵雜聲。
「讓開!讓開!別擋道!」說話間,一隊穿著齊備的佣兵隊伍走了過來,只見他們所過之處的人群,全部不自覺的避讓,似乎很懼怕這隊佣兵一般。而這群佣兵,也是趾高氣揚,各個神色凜冽地看著周圍的人。
羽天齊瞧了一眼,便知這隊人員的來歷。這只佣兵小隊,正是王者的佣兵,難怪他們能夠在此囂張跋扈。
正在羽天齊暗暗不屑時,忽然,那只小隊的為首一人,目光忽然看向了街道旁一名不起眼的佣兵。這一刻,此人豁然停住腳步,微微思肘一番,然後邁步走向了那名佣兵。那佣兵見狀,神色頓時驚駭到極點,想也沒想,便要離去。只可惜,那王者的人速度更快一步,在那佣兵欲要離開時,那王者的人便身形一晃,來到了佣兵身後,一把制住了那名佣兵。
這一刻,被王者的人抓住,那佣兵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無比,緊接著,其便如泄了氣的皮球,放棄了抵抗,目光中隱隱透著抹哀求。
「哼,軟蛋韃子!老子問你,你跑什麼,難道老子很可怕嗎?」看見佣兵已經被自己嚇壞,那王者之人頓時不屑地出聲嘲諷道。
那佣兵聞言,頓時搖了搖頭,道,「不!不!我沒想跑!」
「哼,沒想跑嗎?你當老子好糊弄不成!看你賊眉鼠眼的,定不是好東西,來人,將其帶回去,好好盤問來歷!」王者佣兵冷笑一聲,隨即一把封住了那佣兵的元晶,將其一丟,丟給了趕上來的兩名隊友。而那被擒的佣兵,臉色頓時變得大駭,只是行動被封,其只能用神色表達著其內心的惶恐。羽天齊看的清楚,那佣兵,此刻竟然有些絕望了!
只見那兩名趕上的王者佣兵,並沒有第一時間帶走他,而是直接拳腳相加,將此人打趴在地,狠狠的毒打起來。頓時,一口口觸目驚心的鮮血,自那佣兵口中溢出,不一會的功夫,那可憐的佣兵便去掉了半條命,猶如一灘爛肉般昏迷在地。一旁的眾多圍觀者,都不禁暗暗嘆息,臉上充滿了同情之色。
羽天齊看到這里,目光不禁有些轉冷,絲毫想不到王者的人竟然囂張到了這般模樣。而就是這時,羽天齊卻听見不遠處的兩名佣兵,輕聲談論起來,只听其中一人率先嘆氣道,「哎,又是一個倒霉蛋,這是這個月的第幾個了?」
「第八個了!哎,也不知王者的人搞什麼,這一個多月,到處抓可疑的人,難不成他們以為這樣就能抓到那殺害他們少主的真凶了?」
「哎,誰知道呢,管他呢,王者一向心狠手辣,他們的事,還是少管為妙!若是王者的人繼續抓人,回頭叫上兄弟,先離開這塊區域躲躲,等風頭過去再回來!」
「嗯,也只好如此了,哎!」
就在兩人竊竊私語時,羽天齊卻是已經來到了兩人近前。這一刻,羽天齊壓低聲音,輕聲對著兩人問道,「兩位兄弟,先前你們談論的話,我可都听見了!」
那兩名佣兵,看見羽天齊過來本就已經有些意外了,此刻听見羽天齊的話,更是臉色大變,先前兩人雖然在談論,但兩人卻很好的封住了聲音,兩人自信沒人可以听到,可不料,最後還是被人听見了。這不禁令兩人心中產生抹殺意。
當即,兩人眼角閃過抹煞氣,道,「你是誰!為何偷听我哥兩的談話!」
羽天齊嘿嘿一笑,看著兩人那凌厲的目光,頓時嗤笑一聲道,「兩位,我勸你們最好不要動歪腦筋,否則對你們會不利的哦!對對,說的就是你們背在身後正在凝聚元力的手,若是你倆以為憑此便能制住我,那你們可就大錯特錯了!」
這一刻,听見羽天齊這番話,兩人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兩人怎麼也沒想到,羽天齊竟然識穿了自己的計劃,而且也就在此時,兩人聯想到先前羽天齊有能力探听自己二人的對話,那也就是說,眼前這其貌不揚的老者,修為比自己二人高出許多。想到這里,兩人頓時暗罵一聲,放棄了攻擊,然後才極為不滿地開口道,「前輩,你究竟是誰,為何要探听我等談話!」
羽天齊哈哈一笑,道,「二位,你們不用緊張,放心,我不是王者的人,我不會為難你們的!」
「當真?」听見羽天齊這句話,兩人心中頓時松了口氣。先前兩人之所以如此緊張,甚至要殺羽天齊,是因為兩人知道,自己這番對話已經犯了王者的大忌。若是傳入王者的耳中,自己兩人肯定吃不了兜著走,所以才想殺羽天齊滅口。
「哼,我有必要騙你們嗎?要是真要對付你們,我早就告發你們了!」羽天齊不耐煩地說道。
「呵呵,前輩息怒!前輩息怒!不知前輩叫住我兄弟二人,究竟所謂何事,若是在下二人能幫得上忙,前輩盡管吩咐!」見羽天齊神色不悅,兩人頓時露出笑顏賠罪道,因為兩人清楚,如今自己二人的把柄落在羽天齊手上,而且更重要的是,兩人自問不是羽天齊的對手,所以只能卑躬屈膝的奉承,希望羽天齊不要難為自己二人。
羽天齊滿意地看了眼兩人的表現,當即,羽天齊輕笑出聲道,「好了,你們兩個也不用緊張,先前你們的對話,我一句沒听見!至于叫住二位,其實是有些事情要打听打听!」
「嗯?」听見羽天齊只是想問事情,頓時,兩人如釋重負地喘了口氣,只見其中一人苦笑出聲道,「前輩,你可嚇死我二人了,原來就問事這點小事啊,您盡管問,我兄弟二人絕對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呵呵,那就麻煩二位了!我想問的也簡單,就是這王者的人,為何亂抓人,而且看大家的神情,似乎極為懼怕一般,你們二人能和我說說其中的原因嗎?」羽天齊露出抹濃郁的微笑道。
兩人聞言,腿頓時一軟,嚇得差點沒趴下,先前私論王者的事被人听見,已經讓兩人後悔莫及,可如今,卻是被人公然問及此事,這直叫兩人心中苦澀,繼續說,無疑是拿自己的安全開玩笑,可若是不說,眼前這老者看上去也不好惹,這直叫兩兄弟心中暗罵倒霉,早知如此,先前給兩人十個膽子,也是不敢再多議論王者的事了。
「二位,怎麼?你們不肯說?」羽天齊見二人面色發苦,當即,羽天齊眉毛輕挑,略顯不悅地開口道。
兩人聞言,內心頓時一顫,臉色瞬間苦了下來,無奈道,「前輩,你若真想知道,告訴你也無妨,但是你也要答應我們,知道了以後就放我們離去,我們可不想因此事丟了性命!」
「嗯?有這麼嚴重?好吧,我答應你們便是,說吧!」羽天齊揮了揮手,示意道。
兩人黯然一嘆,其中一人無奈道,「前輩,其實事情是這樣的。原本王者少主被殺,我們這塊區域還不至于如此鬧騰,可是這一切,卻從兩個月前改變了!那會,王者的人突然下令要在這塊區域搜索真凶,然後,他們便開始到處抓人,凡是被抓者,沒有一個有好下場的。所以就弄得我們這里風聲鶴唳,許多佣兵都已離去,不敢多呆!」
「嗯?有這樣的事?你們可知為何?」羽天齊追問道。
「哎,其實我們听說,好像是王者的一只精英小隊在天盟城內被覆滅,引得王者震怒,所以他們才誓要捉拿真凶!」兩人無奈地解釋道,「其實,他們急切捉拿真凶的心思我們能理解,可如此到處抓人,弄得人心惶惶,就使得我們許多佣兵朋友怨聲載道,所以才對王者又畏懼又憤怒,現在,所有佣兵都是唯恐避之不及,深怕深受牽連!」
「嗯?竟然王者如此過分,為何你們不離去,還要呆在這塊區域,離開了,你們自然安全了!」羽天齊疑惑道。
「哎,你以為我們不想啊,只是,在這東元城內,卻是有宵禁的,我們的根基都在這里,若是貿然離開這里,我們還能去哪里,去東元城其他區域,我們根本生存不下去!那里的房子住宿條件,可不是我們能夠負擔的,恐怕只需住上十日,我們便要傾家蕩產,上街要飯了!」
「宵禁?這是什麼?而這里住宿費很貴?」羽天齊疑惑道。
兩人聞言,同時一愣,以一種看白痴的目光看向羽天齊。這一刻,只听其中一人干咳一聲,道,「前輩,難道您是剛來東元城,不知此處的規矩?」
羽天齊聞言,老實地點了點頭,道,「不瞞二位,我的確第一次來此,這規矩,又是怎樣的規矩?」
兩人一怔,沒好氣地白了眼羽天齊,道,「這東元城的規矩,可多了!不過最重要,影響最大的,便是宵禁!凡是夜晚亥時之後,到翌日天明之前,任何人必須呆在住處,不得上街,若是被八大勢力的人抓住游蕩者,直接以死罪論處,無論是誰,都難逃一死!所以這便造成這東元城寸土寸金,住宿費成為天價!所以我們才說,若是離開我們的住處,不出十日,我們便要傾家蕩產!而像我們這樣被迫留下的,還有不少,在街上看見的佣兵,幾乎都是因此不得不留下的!」
羽天齊听到這里,頓時全部明白了。難怪王者如此囂張跋扈,這些佣兵也不曾離去,原來,都是被東元城的規矩逼的。這一刻,羽天齊看著兩人,嘴角突然露出抹笑意,在兩人莫名的目光中,羽天齊輕聲道,「二位,你們還不走嗎?」
「嗯?我們可以走了?」兩人也沒想到羽天齊會突兀的來此一句,當即,兩人神色大喜,連連感激,但是,當他們剛想離去時,突然,一股恐怖的氣勢從天而降,直接籠罩住包括羽天齊在內的三人。
這一刻,被這股凜冽的殺氣籠罩住,那兩名佣兵渾身頓時打了個冷顫,然後,兩人盲目地轉過頭望去,頓時看見,先前那一隊氣勢洶洶的王者佣兵,已經來到了自己二人身後,此刻瞧見這些王者佣兵眼眸中的怒火,兩人便知道,自己先前與羽天齊談話內容,已經被王者的人知曉了。
此時此刻,在這種危急關頭,兩人還來不及懼怕,便下意識的出口求饒道,「各位大爺,我們可沒說什麼王者的壞話,只是告訴他此處的一些規矩而已!」
「哼,沒說壞話嗎?那剛才是何人說我王者的人盛氣凌人,弄得人心惶惶,是老子自己不成?你們這兩個卑微的佣兵,敢公然詆毀我王者,簡直找死!來人,帶回去,嚴加審問,看看是不是其他勢力特派來的造謠者!」這為首的領頭人氣勢洶洶的說道,就這麼一句,頓時嚇得那兩佣兵腿下一軟,差點沒跌坐在地。此刻,這兩人已經可以預見,自己二人即將到來的下場。
然而,也就在兩人失魂落魄之時,羽天齊卻是忽然身形一晃,來到兩人身後,一手一個拽住了兩人,輕聲道,「多謝二位告知我這些東西,既然你們完成了承諾,現在,就離去吧!」說完,羽天齊雙手朝後一拉,頓時將兩名佣兵甩了出去,力道之大,只見兩人身體猶如炮彈般的沖天而起,眨眼間便被羽天齊甩出了這條街,這一幕,直叫周圍的人看的目瞪口呆。
此刻,就連王者的那群人,也是變得有些失神,絲毫沒想到會出現這一幕,當即,那王者領頭之人便憤怒的看向羽天齊,道,「你找死!」說完,其一拳重重的轟出,朝著羽天齊胸口擊去。
羽天齊見狀,眼角寒芒連閃,當即,羽天齊身形微錯,躲開了那佣兵的一拳,只是,就在其收回拳頭時,羽天齊右手已經握起劍指,極為快速地點在了其手腕上,頓時,整條街的人清晰地听見一道骨裂聲,然後,眾人便呆滯地看見,那佣兵的右拳,竟然軟綿綿的垂下了,而那佣兵,臉色更是漲成了紫色,緊接著,一道撕心裂肺的叫喊聲,劃破了整條街的寂靜!
「哼,不自量力!」羽天齊淡淡地瞥了眼那神色痛苦的佣兵,直接右腳飛出,踹在了其小月復上,頓時,這佣兵倒射而去,身體重重地將那群趕上來的王者佣兵撞了回去。然後,羽天齊才開口說道,「老夫不和你們計較,告辭!」說完,羽天齊身形一晃,便突兀地消失在了這條街上。
從羽天齊出手到離開,僅僅不到三個呼吸,在場所有人都沒有來得及反應,事情就弄到了這般模樣。此刻,看見主犯逃走,王者的人又被重創,頓時,所有圍觀者都意識到了不妙,當即,這群人,不由分說地拔腿開跑,眨眼間,整條街道便再無一人,竟是成為了一條空巷。此刻,對于這些圍觀者來說,繼續留下去,就是自尋死路,誰也不願意成為那王者佣兵撒氣的對象,所以逃跑成為了眾人唯一的選擇。
看著整條街的人聞風而逃,那些王者佣兵愣了愣,隨即臉色變得更加陰沉。在自己的地盤上,被人如此羞辱,這還是王者成為巨頭以來,第一次遇見,這直叫這些佣兵氣怒不過。當即,便有人對那受傷的佣兵隊長說道,「頭,我們怎麼辦,追不追那人?」
「追?追個屁啊!趕緊扶我回去療傷,將此人的情況稟告上去。此人修為之高,不是我們所能應對的!」那受傷的佣兵,額頭青筋暴跳,強忍著疼痛訓斥道,當即,這群王者佣兵各個靜若寒暄,趕緊扶著受傷的隊長,轉身而返。
待這群人離開,那路邊才有不少的佣兵走出屋子,探頭探腦的查看起來。待確認王者的人已經離去了,這群人才開始交頭接耳的議論起來。而此刻,在這條街一處不顯眼的屋頂之上,羽天齊卻是淡漠地站立在此,看著那群王者的人離去。
「先前那兩佣兵說,王者的人是自兩個月前開始在城內肆意搜捕元凶,這時間,正好是那莫鑫嚴回返之時,看來,此事十有八九是那莫鑫嚴搗的鬼!而其這麼做,恐怕就是為了尋我!」羽天齊想到這里,心里頓時一驚,照此情勢看來,恐怕莫鑫嚴已經猜到自己會來此尋他麻煩,所以才率先布下警戒。
「這莫鑫嚴,果然心智如妖,看來我想到的事,他都想到了!既然如此明目張膽的向我挑釁,嘿嘿,也罷,我便接受你的挑釁,我就要看看,你莫鑫嚴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羽天齊冷笑一聲,對王者這種陣勢絲毫不懼,自己既然已經處在王者的對立面上,羽天齊又豈會在意王者針對自己,所以,羽天齊已經打定主意,一定要與莫鑫嚴周旋到底。
當即,有了決定,羽天齊飄身而去,眨眼的功夫便離開了。
就這樣,這一日的白天,羽天齊並沒有浪費,而是不斷在王者的地盤上轉悠,熟悉著地形。甚至,連王者佣兵總部,羽天齊都來到外圍觀察了一番。此刻,羽天齊就在等,等夜晚的到來。
夜幕降臨,早早的,整個東元城就陷入了死寂,此刻,離亥時還有近乎一個多時辰,但各條街道上就再無人影,可見,整個東元城的宵禁,是多麼的讓人畏懼。不過對此,羽天齊卻毫不在意,站立在一處屋頂上,靜靜等待深夜的到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亥時終于到來。而此刻,這寂靜的東元城,忽然又變得熱鬧起來。只見王者總部之內,跑出了許多巡邏佣兵,這些人穿街過巷,四處巡邏,足足過去了半個時辰,這些人才相繼返回,回到了佣兵總部之內。而至此,整個東元城才真正安靜下來。
看到這里,羽天齊冷笑一聲,當即準備行動,可是忽然,羽天齊那敏銳的靈魂之力,突然感覺到了周遭的靈氣濃度出現變化。這變化雖然微弱,但卻沒有逃過羽天齊的感知。
此時此刻,羽天齊心存疑惑,當即仔細地觀察起來,不一會,羽天齊便駭然地發現,這東元城宵禁的秘密!這一刻,羽天齊清晰地感覺到,在這王者地盤上所有屋舍內,都不自覺地分布出一絲絲靈氣,這些靈氣極為微弱,若不是羽天齊感知敏銳,恐怕羽天齊都很難發現這樣的變化。
這些從每間屋舍內溢出的靈氣,並不是重新消散于空中,而是隱隱朝著這片區域的中心,也就是王者總部匯聚。此刻,運用混沌之瞳,羽天齊駭然地看見,在王者總部深處的天空中,竟然出現了一道肉眼不可看見的氣旋,這道氣旋,正是靈氣涌向的源頭。
「這究竟是什麼東西,竟然能夠吸納這些元力師凝聚而來的靈氣,雖然這種吸收速度不快,不會影響這些人的修煉,但若是日以繼夜的這樣吸收下去,這會匯聚出多麼龐大的力量,難道,這就是整個東元城真正的秘密?」羽天齊心神震撼,沒想到這東元城竟然還有這樣的秘密,當即,羽天齊目光看向東元城其余七個方向,憑借混沌之瞳那恐怖的目力,羽天齊隱隱看見,在其他七大勢力的範圍內,都有著這樣的一道氣旋。
「對了!對了!初來東元城令我感覺到的那恐怖的氣勢,就是因這些靈氣匯聚而產生的。這是東元城陣法的源泉!也就是說,是這八道氣旋陣法,靠著不斷吸收所有人匯聚起來的靈氣,來維持整個東元城大陣的能量。」想到這里,羽天齊的身體不自覺地打了個寒顫。東元城乃是一座大陣,雖然此陣沒有開啟,但羽天齊已經可以想象到,若是此陣開啟,憑借這些吸收來的靈氣,其威力,絕對是撼天動地,即使,震懾寰宇也不是沒有可能,而這,便是阻攔魔獸的一道天塹!
「真不知當初創建此城的是怎樣的大能,光是這樣的一座大陣,便能讓這東元城變成一座銅牆鐵壁的堡壘!魔獸想要越過這東元城,大舉入侵!當真是難!難!難!」羽天齊的心極為震撼,這手筆,這陣勢,當真是不同凡響,這才是真正的陣法大師布置出的陣法,若是自己撞上,肯定也難以討好!這一刻,羽天齊第一次開始懷疑,自己體內那一切陣法的克星,混沌之力,能否在這陣法上起到作用。
「或許能!或許不能!總之這一次,還是小心為妙!若是王者的人喪心病狂,開啟這座大陣圍困我,恐怕我也難以討好!」羽天齊忍不住輕嘆一聲,這東元城,當真是危機四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