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羽天齊所料,在走出沒兩條街,一群身著王者服飾的佣兵小隊,便從前方急沖沖的趕來,一路上,凡是遇見陌生臉孔者,他們都一一盤問,不用問都知道,他們是為尋羽天齊而來。
羽天齊見狀,眉頭微皺,若是只有這一小隊,羽天齊或許還能收斂氣息,蒙騙過去,可是,那領隊的,郝然便是王者的十二名使者之一。他們之前與羽天齊動過手,熟悉羽天齊的氣息,所以,他們要找羽天齊,自然是輕而易舉的事。
想到這里,羽天齊便知道自己想要繼續離去已經是不可能了,為今之計,是快點尋個藏身之所。當即,有了決定,羽天齊便拐進了一條胡同,強忍著胸膛傳來的疼痛,身形一展,躍入了一間宅院內。
可是,就是因為這劇烈的運動,使得羽天齊胸口處傳來一股揪心的疼痛,疼的羽天齊差點沒痛呼出聲。不過即便如此,羽天齊也差點疼暈了過去。如今,羽天齊不僅元力近乎枯竭,胸口的肋骨更是寸寸斷裂,那龍岩的一腳,可是拿捏的恰到好處,剛好擊碎羽天齊全部胸骨。若不是羽天齊一直靠著混沌之力支撐過來,恐怕羽天齊早已伏誅了。
「之前在佣兵場與王者四名元尊大戰,已經消耗不小,剛才為了突破封印,更是傾盡了全力,而逃跑時,更是將所剩不多的星圖之力消耗了,如今的我,可當真是強弩之末!」羽天齊心中苦澀,此刻,羽天齊自問連王者的一名追兵都對付不了。
勉強的從戒指內取出顆天魂復骨丹吞下,羽天齊勉強緩過氣,這才好好打量起這間院落。雖然這間院落極為普通,但那院落中卻有著一塊不小的訓練場地,顯然,此處住著的,也是佣兵。
「希望這里的主人不要太難對付,否則,我還真的不知該怎麼辦了!」羽天齊苦笑兩聲,托著疲累的身軀,緩緩朝著其中一間屋舍行去。慶幸的是,這間院落雖然有主,但此刻主人卻不在家,正好合了羽天齊的心意。
不過,也就在羽天齊推門而入之時,那院落外,傳來一陣腳步聲,顯然,是有人回來了。羽天齊聞聲,心中頓時一驚,趕緊躥入屋內,閉上了房門,然後,羽天齊斂息靜氣,仔細听著屋外的動靜。
不一會,院落中便走進了人,而听腳步聲,這群人的數量還不少,足有八人之多。此刻,只听其中一人極為不耐煩的抱怨道,「隊長,這東元城出了這麼大事,應該是我們齊心協力共患難的時刻,可是,那王者的人,也太過分了,竟然根本不拿我們這些尋常佣兵當回事!先前,你瞧見他們囂張的態度沒,為了追捕一個凶手,竟然毫無忌憚的四處亂搜,有意見了他們還打人,當真是囂張至極!」
「好了,你就少抱怨兩句,王者的作風,你難道還不明白嗎?此次,他們沒殺人,已經是足夠寬容的了!」
「不錯,王者辦事,我們還是少議論為妙,小心禍從口出!」听見那佣兵不憤的抱怨,頓時,其余人便開口規勸道,顯然,他們雖然對王者的作風極為不齒,但卻也是敢怒不敢言!
那說話之人撅了撅嘴,也知多說無益,就不再多言,僅僅冷哼了一聲。
「好了,大家各自回去休息,這幾日盡量不要多出門!省的引來不必要的麻煩,至于王者的搜捕,該配合的還是要配合,大家明白了嗎?」
「放心吧,團長,我們知道了!」
幾句商議之後,眾人便各自回了屋。而其中兩名佣兵,也是並肩朝羽天齊這邊的屋子行來,這一幕,看的羽天齊極為無奈。
此刻的羽天齊,體內元力枯竭,雖服用天魂復骨丹恢復了一些,但還不足以應付強敵。這兩名佣兵雖只是聖師強者,但羽天齊卻不是對方的對手。更何況,外面還有六名佣兵,羽天齊更不是這些人的對手了。
當即,心電急轉之間,羽天齊眼角閃過抹殺意,只是,羽天齊自問要殺這兩名走來的佣兵容易,可是外面的六人,自己又該如何應付呢?
就在羽天齊兩頭為難之時,那兩名佣兵,已經走到了門前。
「嘎嘰」
門開,兩名佣兵走入,而藏于門後的羽天齊,頓時右手一揮,關上了屋門,與此同時,羽天齊的陰陽兩極劍,也橫在了一名佣兵脖頸處,速度之快,令兩人根本連反應的能力都沒有。
仿佛,做完這一切,世界都靜止了一般。羽天齊此刻,並沒有下殺手,因為羽天齊知道,自己能無聲無息地殺掉一人,但卻不能無聲無息地殺掉兩人,所以,羽天齊只能用威脅的方式,以擒住其中一人,來威脅另一個。
不得不說,羽天齊的計劃成功了。此刻那被俘的佣兵,神色驚駭到了極點,其怎麼也沒料到,死亡會離自己如此之近。感受著脖頸處皮膚傳來的陣陣涼意,其毫不懷疑,若是自己稍有異動,恐怕下一刻就會身首異處,所以,其僅僅額頭冷汗直冒,不敢移動。
而另一佣兵,見自己同伴被挾,那張口快要爆發出的怒吼,瞬間止住。此時此刻,其僅僅看見一雙嗜血的目光,羽天齊那冰冷不帶一絲感情的眼神,讓其渾身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至于羽天齊,則是靜靜的保持著神智的清明,雖然胸口的疼痛愈發劇烈,甚至,羽天齊的嘴角還不斷咳出鮮血,但羽天齊卻絲毫沒有異動,因為羽天齊知道,自己的任何一個舉動,都很可能打草驚蛇!
就這樣,屋子內的三人隱隱對峙著,也不知過了多久,就在屋子內的氣氛陷入死寂時,屋外忽然傳來了一道人聲。
「嘿,我說吳家兄弟,你們發的是什麼瘋,關門這麼用力,咋了,哥幾個誰得罪你們了?」先前,正是因為兩人回屋時,羽天齊關門太過用力,這才引起了其他人的詫異,所以才有佣兵過來詢問。
此刻,听見這句問話,屋內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兩名佣兵自然是怕羽天齊殺人,而羽天齊,則是怕被人發現,就這樣,三人誰也不敢輕易開口,而就是因為如此,使得屋內的局勢更為緊張。
也不知過了多久,就在那屋外之人等的有些不耐煩,想要推門看看之時,那被羽天齊俘虜住的佣兵,才率先開口,其此刻也是逼不得已,因為他知道,若是讓自己同伴進來,自己的小命也將不保。
「哼,我是氣憤王者做事過分,所以有些不平而已,甭管我兄弟二人,你們鬧你們的去!」說完,此人裝作不想搭理人一般,不再多言。
那屋外之人聞言,有些疑惑的心頓時松了下來,僅僅干笑兩聲,便離開了。而至此,屋內三人緊繃的神經才緩緩放松。
「咳咳,我說兄弟,你這樣擒著我,是何意,不如先將武器放下,我們有話好好說!」此刻,也只有被羽天齊俘住的這名佣兵還可以勉強開口,其對面的同伴,早已被羽天齊那又嗜血又瘋狂的眼神驚呆了,其敢發誓,這是他見過最為恐怖的一雙目光,這雙目光中的瘋狂,似乎全部是為了生存而燃燒起來的。若是這開口之人能夠看見,或許其就沒有勇氣說話了。
羽天齊聞言,強忍著疼痛,聲音極為沙啞地說道,「我只是暫住,你們若是配合,我不會為難你們!現在,用你的元晶發誓,不會將我出賣,我便放開你!」
那佣兵聞言,心中頓時暗罵一聲,沒想到自己會攤上這樣的事!雖然其被這突如其來的異變搞得有些措手不及,但是其很快便想到了,羽天齊,或許就是王者要追查的逃犯,所以才會來這里躲藏。
此時此刻,這佣兵也顧不得王者的命令,其完全將自己小命放在第一位,當即毫不猶豫地發誓道,「好!我答應你,若是我將你的行蹤泄露出去,讓我元晶潰滅,道消身隕!」
羽天齊聞言,總算喘了口粗氣,而就是因為這麼一放松,使得羽天齊更能清晰地感覺到胸膛傳來的疼痛,這不禁令羽天齊疼的又倒吸了兩口涼氣,差點有些支撐不住。
不過,既然對方已經用元晶起誓,羽天齊也安心了不少,當即,羽天齊一把將那人推了出去,自己則是低下頭,半跪在地的喘息著,額頭冷汗連連。此刻,能夠保持清醒,已經是羽天齊最大的極限了。
然而,就在羽天齊放松警惕之時,忽然,一道驚呼聲差點令羽天齊噴出口鮮血。只見那被羽天齊放過的佣兵,在穩住身形轉身看去時,嘴巴頓時張成了「O」型,不敢置信地驚呼道,「是你!」
這一聲,雖然不響,但也不輕,剛好將其失神的同伴喚醒,而此刻,當兩人同時注意到羽天齊的樣貌時,神色都變得呆滯了起來。
羽天齊被那一聲驚呼嚇得不輕,此刻一雙銳利的目光望去,當即聲音森冷道,「喊什麼,想死不成!」說完,羽天齊才好好打量起兩人,此刻,看見兩人的面孔,羽天齊有種似曾相似的感覺,只是羽天齊怎麼也想不出,自己在哪里見過這兩人。
「是我們啊,前輩!您忘了,當初您來東元城,是我們給你介紹的情況,當時,王者的人要為難我們,可還是您救了我們!」此時此刻,這兩人也被這一時激動沖昏了頭腦,沒有多想就要上前幫助羽天齊,因為在他們看來,羽天齊傷的如此之重,自己二人必須馬上救援。
可是,如今的羽天齊身受重創,神經早已敏感,見兩人身形朝上撲來,羽天齊頓時下意識的舉劍劈去,想攔住兩人。可是不料,就因這一下的動作,牽動著羽天齊胸口的肋骨再次傳來了一陣劇烈的疼痛,令得羽天齊一口氣沒提上來,暈了過去。
不過,羽天齊雖暈,但其隨手一劍,所發揮出的威勢卻不容小覷,頓時,一道劍氣擦著兩佣兵的發須一閃而過,驚得兩人都是忍不住止住了腳步,額頭滲出層密密的冷汗,他們怎麼也沒想到,就這麼瞬間,兩人竟然在鬼門關前走了一遭。此刻,兩人才暗暗後悔,自己的舉動太冒失了,同樣,其中那佣兵又想起了羽天齊先前那恐怖的眼神。
此時此刻,兩人艱澀的吞咽了口唾沫,不敢上前,直到等了幾個呼吸,見羽天齊倒在地上一動不動,兩人才試探性的接近。
不過,就在兩人來到羽天齊身旁,準備探查羽天齊時,忽然,一道聲音又驚嚇了兩人一跳。
「喂,我說吳家兄弟,你們在里面做什麼呢,剛才喊什麼喊,什麼是你,你們見到誰了?」
听見這話音是從外面傳來,兩人當即暗暗叫苦,就這麼一時半會,自己兩人受到的驚嚇實在太多了,這直叫兩人有些無語。當即,其中一名佣兵就沒好氣地憤聲道,「關你什麼事,我兄弟二人正在鬧著玩呢!滾!滾!滾!沒事別來煩老子!」
那屋外的佣兵沒料到自己會吃一個閉門羹,當即不屑的撅了撅嘴,扭頭而去。而這,才讓屋內的吳家兄弟暗舒一口氣。
先前被俘的佣兵,看著自己的兄弟,有些苦澀道,「我說大哥,竟然是他,沒想到,王者要追捕的真凶會是他,我們該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你難道忘了你先前的誓言了,要是將他行蹤透露出去,你就等著道消身隕吧!」此時此刻,那被羽天齊目光震懾住的佣兵,總算回過了神,其此刻也不禁有些懊惱,若是先前沒有被羽天齊的目光所懾,或許,自己雙方的誤會就能早日澄清了,也不至于受到如此多的驚嚇。想到這里,其看了一眼有些為難的兄弟,當即沒好氣地教訓道,「還看什麼看,救人啊!」
說著,兩兄弟趕緊將昏迷不醒的羽天齊抬上了床,開始施救。
就在羽天齊逃跑路上遇見這麼一個小插曲時,佣兵場內那些集會的佣兵,全部都已離去。如今東元城封閉,他們也無法離開,所以索性,他們自發加入了搜索真凶的隊伍中,此刻,東元城內可謂到處都是搜索羽天齊的人,顯然,他們大有不尋到真凶不罷休的意思。
不過,雖然全場人都走光了,但是在那頂樓王峰的包間內,王峰等人卻沒有離去。此刻,袁青五人仍就被制住,只是,他們的雙眸已經充滿了血絲,顯然,就這麼一時半會的怒目而視,使得他們的眼楮有些充血。
對于這一幕,王峰也是無可奈何,僅僅焦急的邊踱步邊安慰,此刻對于王峰自己來說,自己心里都一團亂麻。
也不知過了多久,當過道上傳來一陣清脆的腳步聲時,王峰才眼楮一亮,趕緊打開門將那來人迎了進來。此人是王峰的心月復,袁青等人見過一面,此人一到來,便迫不及待地開口道,「少主,事情打听清楚了,團長與其他四大佣兵團強者帶著那桑牛去了他的住處,在那里,的確發現了一頭聖獸幼崽的尸體,只是後來,也不知怎的,那桑牛突然跑了,後來更是被名強者相救,如今已經不知所蹤!」
「嗯,你說他跑了?」王峰聞言,心中頓時一喜,但是其神色上卻沒有表露出,要是讓人知道自己與桑牛有舊,恐怕這解釋起來也極為不易,所以,王峰並沒有表露出,而是另外問道,「你說在那里發現了聖獸幼崽的尸體?這是怎麼回事?」
「這個…」那人聞言,臉上露出抹苦澀道,「那聖獸幼崽,是死了無疑,至于怎麼死的,應該是被桑牛所殺吧!至于另外兩頭幼崽,至今下落不明!大長老已經下令開啟東元城防御大陣,如今,整個東元城都在找桑牛,恐怕,不用多時,便能尋到了!那桑牛,雖然逃月兌,但也受了重創,想必很快便能逮到!」那心月復自然不知王峰與羽天齊的關系,其以為王峰是擔憂凶手有沒有被抓住,所以才一門心思的想要安慰,可其卻不知,其越如此說,越讓王峰與被封住的袁青五人擔憂。
良久,待那心月復將所有事情稟告完畢,王峰才不耐煩地揮了揮手,道,「好了,你先回去!」
那心月復聞言,見王峰神色憂慮,以為是王峰擔憂抓捕凶手的事,所以也不再多言,僅僅抱了抱拳,便躬身告退了。
待那人走後,王峰才勉強露出抹笑容道,「袁青,你們也不要太擔憂,桑牛可是跑了,至少,他現在沒事啊!」此刻,王峰說這句話時,王峰自己都不信,更何況袁青五人。一說完,王峰就有些悔了,當即,王峰也懶得多言,不耐煩道,「你們也別著急,我會命人加緊查看的,如今,你們和我,都得呆在這,桑牛兄已經夠麻煩的了,若是再把你們放出去,我怕事情會越弄越遭!」
說完,王峰便不再多言,自顧自走到一旁閉目養神去了。此刻,王峰不放走袁青五人,一是怕五人將事情越弄越糟,另一個擔憂,就是怕袁青五人暴露身份,遇到危險。如今,羽天齊算是東窗事發,佣兵工會不僅要抓羽天齊,更會因聖獸的事抓捕天盟的人,畢竟,羽天齊名義上可是天盟的人,想佣兵工會也不會放過。而且,王者的人更是想殺袁青五人,所以王峰自然不敢將五人放出去。
不過,閉目養神的王峰,卻靜不下心來,一直如芒在背,心中極為擔憂。思考半晌,終于,王峰咬了咬牙,做出了決定,自顧自地奪路而去,離開了包廂,僅僅留下袁青五人被封印在此。
話說在王峰等人為羽天齊擔驚受怕時,在那王者總部一家院落內,莫鑫嚴正臉色鐵青的佇立在場中。由于受傷,莫鑫嚴並沒有參加追捕行動,所以就自己呆在總部內療傷。不過,莫鑫嚴卻沒有真正療傷,就自己一人站在院中,似乎在等什麼人似的。
也不知過了多久,隨著一陣微風吹過,在莫鑫嚴身後不遠處,突兀的多出道人影。此人,正是出手救助羽天齊的元凶。
此刻,莫鑫嚴並沒有回頭,但卻也能感受到來人,當即,莫鑫嚴聲音沙啞,壓著怒火道,「使者,告訴我,究竟是為何!計劃已經成功,可為何,最後你要出手!我真搞不明白,盟內做出這麼多事,不就是希望你能安然月兌困,與我一同控制佣兵工會嗎,可是為何最後,你要自己將計劃打破,告訴我!為什麼!」
說到最後,莫鑫嚴已經有些失去冷靜,畢竟,行動是莫鑫嚴計劃已久,耗費了極多的心力,如今,毀在自己人手中,如何叫莫鑫嚴甘心,所以,莫鑫嚴此刻已經有些歇斯底里,竟忘記來人的身份,比他要尊貴了許多。
那使者聞言,眼角閃過抹煞氣,其也沒想到莫鑫嚴敢這樣對自己說話,當即,其冷哼一聲道,「莫鑫嚴,注意你說話的態度,你以為這是在和誰說話嗎?我是使者,行動我說的算!」
莫鑫嚴一窒,感受著使者那若隱若現的殺氣,莫鑫嚴終于微微冷靜,勉強壓制下怒火道,「好!那你告訴我,為什麼!使者!」
「哼!」那使者也知道莫鑫嚴是出于不甘才會冒犯,所以也沒有過多計較,僅僅冷然道,「莫鑫嚴,想嫁禍人,我比你更急切!只是,當初我們卻是少計劃了一部分!那就是此人的身份!而就是因為他的身份,才迫使我臨時不得不救他!」
「嗯?」莫鑫嚴一怔,神色頓時難看了下來,道,「您不是確定過,他不是我們的人嗎?您不是說過,就算他是上仙六道的人也無妨嗎?怎麼,現在卻變得有關系了?」
「哼,當然!若他是上仙六道的人,甚至是最強的寰宇仙閣繼承人,我都不會在乎!可是,他卻是另有身份!」使者冷笑道,「你先前不是奇怪他為何能飲用仙霖露嗎?現在,我可以告訴你答案了,而這,就是他的身份秘密!你還記不記得,他與你們交手時,施展出的那紅藍兩色的領域?」
「嗯?」被使者這麼一提醒,莫鑫嚴頓時回過神來,細細回憶了一番,才若有所思道,「當然記得,那領域威力極為不凡,乃是至陰與至陽的轉化領域,我都很難抵擋!」
「嘿嘿,知道就好!那你可知道,這領域的來歷?」使者陰笑道。
「來歷?」莫鑫嚴一愣,這倒是其之前沒有想到的,此刻再次一想,莫鑫嚴頓時臉色大變,道,「陰陽轉化,這是陰陽領域,這難道就是傳說中西元玉衡子的特有領域?」
「哈哈,還算你不糊涂,知道這領域的來歷!那你說,天下間,擁有這樣領域的還有誰?」使者目露寒芒道。
莫鑫嚴一窒,其剛想回答玉衡子,便否定了這個想法,若那桑牛真的是玉衡子,恐怕跑的人,就不是桑牛,而是自己這一群元尊了。要知道,玉衡子可是號稱元力世界巔峰的存在,更是星圖的掌控者之一,其實力,毋庸置疑,對付自己這些元尊,恐怕就是舉手投足的小事。
想到這里,莫鑫嚴快速思考著,不一會,莫鑫嚴便有了答案,這一刻,只見莫鑫嚴神色大變道,「他是羽天齊?他是羽家要追殺的羽天齊?」
「哈哈,還算你不笨!我也是在他使用出陰陽領域後確定的!天下間,除了玉衡子,就只有他會陰陽領域了,這人不是他,又是誰!可恨他隱藏的好深,一開始沒有讓我發現,要是早知如此,我會直接殺了他,也不至于搞出陷害這家伙如此麻煩的事!」使者極為後悔道。
莫鑫嚴听到這里,豁然開朗,其終于明白了使者為何要救羽天齊了,甚至明白羽天齊為何能飲用仙霖露了。因為,羽天齊身上有星圖,若是星圖被東元子得到,那想要取來就極為艱難,只有在羽天齊身上,自己等人才有機會。想到這,莫鑫嚴的怒火全部消失,因為他知道,使者做的是對的,要是換做自己,自己也肯定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想到這里,莫鑫嚴也不在糾結使者救助羽天齊的事了,而是無奈問道,「使者,那現在該如何?那羽天齊跑的無影無蹤,我們該怎麼辦?」
使者聞言,微微沉凝一番,才認真說道,「如今,所有人都在找他和我,我是不方便現身的,東元子已經注意我了,我若是現身,很可能會引來東元子那老怪物!若是我全盛之時,我或許不懼他,但如今,我只有巔峰時一半實力,根本不是他對手!若是被他撞上,我很難討好!所以,現在我不方便出去尋那羽天齊!」
說到這里,使者頓了頓,才接著道,「不過,尋羽天齊是勢在必然的,我雖不方便,但還有你,那羽天齊身受重創,跑不了多遠,我想他還在你們王者的地界內,所以,你接下來要全力動用你的關系網,爭取第一時間尋到羽天齊。記住,找到莫要打草驚蛇,第一時間通知我,我直接將其擊殺取了星圖,至于其他事,先不要管,畢竟,星圖才是最重要的事!」
「好!我知道了,盟內計劃這麼多年,就是為了星圖,放心,此事我知道輕重緩急!」莫鑫嚴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不過隨即,莫鑫嚴又有些擔憂道,「使者,如今東元城全程戒嚴,您又該怎麼辦,畢竟,東元子肯定也在找您!」
使者聞言,嘴角露出抹冷笑,道,「東元子的靈魂境界與我相當,只要我全力收斂氣息,他尋不到我!不過,我也不想被人打擾,所以這段期間,我會留在你這,一來可以避過不必要的麻煩,二來,也可以第一時間得到你的消息!」
「好,既然如此,我這就命人安排!」說完,莫鑫嚴告退而去,開始部署起接下來的安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