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兩名佣兵並沒見過如此高階的丹藥,但天魂復骨丹的名頭,兩人卻是听過。這種丹藥雖算不上天價,但也不是普通佣兵用得起的,所以兩人在知道自己得到這種丹藥後,臉龐頓時浮現出抹喜悅,毫不猶豫地將丹藥收進了各自的戒指。他們自信,有了這兩瓶丹藥,兩人日後出外歷練,可以多種保命的手段。
「對了,你們兩個叫什麼名字?」羽天齊搖搖晃晃的站起身,雖然胸口還有些疼痛,但已經不影響羽天齊正常行動了。這一刻,羽天齊走到一旁的桌子旁坐下,輕聲問道。
兩人聞言,頓時畢恭畢敬地走到羽天齊身前,抱拳道,「不敢欺瞞前輩,我叫吳天,他是我胞弟,吳法!」開口之人,正是上次被羽天齊目光所懾的佣兵。
「無法無天?」羽天齊听見這個名字,頓時樂了,道,「你們的父母倒給你們取了個好名字,不過這和你們的行事作風,可大相徑庭!」羽天齊也不是第一次和兩人打交道,從上次兩人小心應付王者追查的事,就已經看的出,兩人都是心思慎密之輩。
吳家兄弟聞言,頓時變得不好意思,道,「讓前輩見笑了。」
「無妨!對了,我昏迷了多久,在這段時間內,王者的人可有追查過來?」羽天齊隨意寒暄了一句,便直入正題道。
談及正事,吳家兩兄弟便露出抹認真的神情,只听吳法接著道,「不敢欺瞞前輩,前輩已經昏迷了一天一夜!至于中途,王者的人倒追查來過,不過我們團長為了避免麻煩,塞了些好處給打發走了!」
「嗯?」羽天齊聞言,眉頭微皺道,「你們團長知道我在這里?」
吳天聞言,頓時搖了搖頭,道,「不知道,我們團長之所以打發走來人,是因為我們團長怕這些王者的人多言,將我們團的實力暴露,所以不讓他們搜查!你也知道,我們做佣兵的,誰沒幾個仇家!要是被仇家模清我們的底細,我們可就不好應付了!想必,如此做的佣兵團隊,應該還不少!」
「原來如此!」羽天齊恍然,「那你們可知道,城內最近有什麼情況嗎?」
吳家兄弟聞言,都是黯然一嘆道,「前輩,自從那日您來到我們這里後,整個東元城都封鎖了,誰也不能離開,而外面的人,也無法進入。如今,整個東元城可謂掘地三尺的在找您,恐怕他們是找不到您,不死心了!」
「哦?」羽天齊聞言,眼角閃過抹冷芒,道,「哼,沒想到他們倒還真有些魄力,為我敢如此大動干戈,不過不打緊,他們要鬧就鬧去吧,待我恢復實力,我便會好好回報他們!」說著,羽天齊心中還特意加了個「王者」二字。其實,與佣兵工會,羽天齊倒沒什麼恩怨,真正有深仇大恨的,還是王者佣兵團,若不是莫鑫嚴使計陷害自己,恐怕自己也不會淪落到這番境地。
「哎,我搞成這樣,也不知袁青他們五個如何了,希望王峰不會出賣他們,否則,我定要永恆佣兵團付出慘痛的代價!」羽天齊心中惆悵道。對于王峰,羽天齊實在很難把握,至少,羽天齊沒有絕對的信心王峰能站自己這邊。
「前輩,既然如此,那這幾日您便在我們這里恢復實力吧!畢竟,如今您多恢復一些,就多一分自保的能力。雖然王者的人來我們這里搜查過,但想必他們搜不到人,還會再來搜查的,屆時,我怕團長也應付不了,所以前輩還是盡早恢復,這樣才有能力應對。」吳家兄弟認真道。
羽天齊聞言,點了點頭,道,「既然如此,那這幾日就辛苦二位兄弟了!」說著,羽天齊起身走回床榻上坐下,閉起了雙眸。
此刻,羽天齊並沒有急著恢復實力,而是心中一直在回憶著當時自己被圍捕時,出手就自己的那名高手。此人的氣息,羽天齊太熟悉了,正是莫鑫嚴傳訊玉簡上那縷氣息,也就是說,此人便是真正的凶手。而且此人,很明顯是個元帝級強者。
「那才是真正殺害王者少主的真凶,而且,他還是偷盜聖獸幼崽的元凶,從當日他出手的情況不難看出,此人有傷在身,想必就是偷盜離開時被聖獸所傷。而且,陷害我的事,也與他有關,整個東元,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追蹤我,又陷害于我,除了東元子,就只有他了!想必,那污蔑我的玉簡也是他扮作王者的人陷害我的!只是我不明白,他既然要陷害我,讓我做他的替罪羔羊,那他為何又要救我!」
想到這里,羽天齊心中中充滿了疑惑,但同時,羽天齊也解決了許多疑問。為何莫鑫嚴當初去天盟一呆數月會實力大損。恐怕當初,是莫鑫嚴不惜用本源之力,幫助這名強者療傷,才使得自己實力大損。
「他為何會最後關頭救我?」羽天齊又重復地念叨了一句,思肘半晌,終于,羽天齊腦海中靈光一閃,想到了一種最有可能的情況。
「莫非是當日我使用出陰陽領域,暴露了身份之後讓其改變了主意?」想到這里,羽天齊終于認定了這一種可能,也只有這個解釋,可以說通一切。
「那既然他最後因我的身份救我,就絕不可能無緣無故!在這東元,我無親無故,根本不可能是好友相救,再說,在我的親朋好友中,也只有藥老有這份實力,此人明顯不是藥老。那如此說,最有可能救我,也有如此強者,更會如此不折手段對付佣兵工會的,那只有一方勢力了,屠!」
「而他們救我的真正原因,也不是為了保我小命,而是為了星圖!」一念至此,羽天齊心中終于釋然了一切,不禁冷笑出聲道,「屠啊屠,沒想到,你們的爪牙竟然伸到了佣兵工會來,想必你們圖謀的,並不是如此簡單吧?嘿嘿,此次,也只怪你們運氣不好,遇見我。如今事情真相被我所知,那一切,就由不得你們的心願了,我會給你們一個難忘的回憶,我保證!」
說完,羽天齊便開始真正修煉起來,既然知道了一切,那接下來針對的目標也已經明確,所以,對于羽天齊來說,如今還是快些恢復實力最為重要。
就這樣,吳家兩兄弟陪著羽天齊修煉,一連三日,三人都沒有離開過房間,而羽天齊仍就處在修煉中。雖然兩兄弟如此呆著有些乏味,但為了羽天齊考慮,兩人還是忍著,沒有出門。
又是兩日過去,就在兩兄弟等得有些坐立不安時,終于,最不好的事情臨頭了。因為,又有一隊王者小隊的成員上門搜查,而這一次,帶頭的還是王者十二名使者之一。這一情況,令得整個佣兵團的人都有些錯愕,不過隨即,這些人也就釋然了。搜遍全城都還尋不到羽天齊,那只能說,是有人故意包庇,所以再度搜查那是必然的,而且這一次,絕對不可能再像之前那般寬松了。
對此,吳家兩兄弟也是暗暗叫苦,試著喚醒羽天齊,可是,令兩人無奈的是,羽天齊身周充斥著一股強大的氣勢,兩人根本難以接近,所以,兩人只能一旁干瞪著眼,祈禱團長能夠擺平。
只是,令兩人很無奈的是,這一次,自己團長竟然再也沒有阻撓對方,而是很直接地將這一搜查小隊迎進了院子,任由他們搜索。就這樣,一間一間屋舍快速的搜索過去,很快,便輪到了吳家兩兄弟的這間屋舍。
「咚咚咚!」
猛烈的敲門聲傳進屋內,吳家兩兄弟的臉色都難看到了極點,兩人此刻,根本不敢開門,因為兩人知道,一旦開門,出事的不僅是羽天齊,還有窩藏賊凶的自己,所以,兩人只能渾身顫抖的坐在原位。
「咚咚咚!」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外面的敲門聲越來越急切,這不禁引起了整個院子的注意,就連王者的那名使者,也注意到了這間屋子。當即,那使者邁開腳步,走到了這間屋子前。而那名團長見狀,心中也不禁有些納悶,試著上前敲門,可是,無一例外,屋內沒有一點回音。
「這屋子沒人嗎?沒人竟然還鎖著?」此刻的王者使者,臉上已經閃現出縷淡淡的煞氣,顯然,其以為認定了此屋之內有古怪。
那團長心中暗暗叫苦,可也不敢造次,當即再度敲門,怒聲道,「吳法吳天,你們在里面做什麼,還不速速開門,不要怠慢了貴客!」
吳家兄弟在屋中極為苦惱,他們也不知自己此刻該如何示好,只能彼此干瞪著眼,心中默默祈禱著。
終于,屋外的人似乎有些不耐煩了,那使者,直接上前一步,推開了那敲門的團長,冷哼道,「敲什麼敲,直接開門便是!」說著,這名使者快速探出右手,直接施展出自身強大的實力,一掌拍向了那木門。這一幕,看的所有人都不禁暗暗無奈,這一掌下去,恐怕整個屋子都要被轟塌。
只是,就在所有人以為那屋子會被夷為平地時,忽然,「 當」一聲,那大門忽然打開,避掉了那使者的掌力,而就是因為如此,那使者沒有著力點,這一掌,瞬間被化解于無形。
對于眼前的這一幕,在場所有人都有些詫異,而那使者,更是神色驚訝,這門打開的恰到時候,究竟是意外,還是有人故意為之。當即,這使者一雙銳利的目光看向了屋內。只是,令其皺眉的是,這屋子內只有兩人,正是吳家兄弟,而且看兩人修為僅有聖師,顯然,兩人沒這份實力在最後關頭開門。
「難道真的是運氣?」這使者有些納悶,緩緩搖了搖頭,才命人進屋搜查。此時此刻,吳家兄弟早已嚇壞了,干坐在位置上發呆,就連羽天齊的離去,兩人都沒有發現。因為此刻,兩人心中早已布滿了絕望。
「報告使者,此處沒人,只有這兩兄弟!」王者小隊進屋搜了一圈,便一同回來稟告了。
而就是這句報告,頓時將那有些嚇得呆滯了的吳家兄弟喚醒。此刻,兩人臉上都不約而同的閃過抹喜色,頓時朝羽天齊先前修煉的位置看去,當瞧見那里真的空無一人時,兩人那絕望的心,終于燃起了希望。這一刻,兩人也不知作何感想,只能暗呼慶幸。
「沒人嗎?」那使者眉毛一挑,輕蔑地看著抱在一團的吳家兄弟,嘴角劃過抹冷笑,道,「這兩兄弟,先前莫不是嚇傻了才不敢開門吧?」
使者此話一出,頓時,周遭的王者佣兵都大笑起來。而吳家兄弟,也極為識趣,當即露出抹既害怕又緊張的神情,道,「對!對!大人,我們就是太怕您的天威,所以才不敢開門,不敢有所動作。」
「哦,是嗎?」使者哈哈一笑,道,「平生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你二人不開門,恐怕是做了些見不得人的事吧?」說著,這使者已經走到了兩人近前,俯微笑道,「能不能告訴我,你們有什麼隱藏的秘密?」
如此近距離的與聖尊高手對峙,即使吳家兄弟膽子再大,此刻也免不了一陣心驚膽顫,只見兩人的額頭,都已經滲出了密密的汗珠。
「啟稟大人,小的沒什麼隱瞞的,小的真的是因為害怕,所以不敢妄動!」吳法強忍著緊張,結結巴巴的解釋道。而一旁的吳天,只是一個勁的點頭表示贊同。
使者的目光徘徊在兩者之間,半晌,使者才輕笑一聲道,「看來你二人是不願意說了,也罷,那就隨我回團內走一趟,待我查清楚原委,再放過你們!」
听到這句話,吳家兩兄弟的心頓時涼了一半,王者的總部,可是好進不好出,兩人怎麼也不會忘記幾個月內被王者害死的佣兵們。想到這里,兩人便一股腦的搖頭道,「使者大人饒命,我們真的沒有隱瞞什麼!」說著,兩人還面帶祈求地看向團長,希望自己的團長能幫助自己一把。
只是,令兩人絕望的是,那團長,卻是閉口不言,僅僅保持沉默呆在了一旁。因為,這名團長知道,自己說什麼也是無用,那使者,根本不會給自己面子。
「怎麼樣,團長,我帶走你這兩名屬下,你沒意見吧?」使者見吳家兄弟想央求自己的團長,當即開口戲謔道。
那團長聞言,當即苦笑一聲道,「大人若是喜歡,帶走便是!他們不配合貴團的行動,是他們咎由自取,與我團無關!」
「哈哈,團長當真是身懷大義,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氣了!」說著,使者冷笑的一揮手,頓時,王者佣兵們圍攏而上,直接封住了吳家兄弟的修為,將兩人抗了出去。
而此刻,看見這吳家兄弟那眼中的祈求與絕望,這使者心中說不出的暢快,竟然是大笑出聲,跟著自己的小隊行去。
「團長不必送了,告辭!哈哈!」說話間,王者一隊人已經集結在一處,一同走向了院外。只是,就在那為首的使者快要走到門口時,忽然,一道寒芒一閃而逝,從角落中射出,直逼那使者的脖頸處。
那使者見狀,目光頓時一寒,右手一揮,便施展出自身強大的元力,一舉擋住了那道突襲。與此同時,那使者也是怒喝道,「何人敢對本使出手,還不快滾出來!」說著,這使者暗暗提防著那塊暗處,深怕來人再施詭計。
然而,令這使者想不到的是,其話語剛落,一道輕微的,不帶一絲感情的聲音,就在其耳邊響起。
「是我,你不是要找我嗎?如今我出現了,只可惜你沒命帶我回去了!」這道聲音剛出現,那使者的心就提到了嗓子眼,其很想反抗,可是來人速度太快,根本容不得他反應,在其下意識地想要躲閃時,一只溫暖的大手,已經與其後背相連。這一刻,這使者並沒有感覺到有巨大的攻擊,只感覺一股渾厚的元力侵入了自己的體內,快速破壞起自己的生機來。
此時此刻,這名使者早已驚駭欲絕,哪還有心思下令對付來人,僅僅自顧自地盤膝坐下,開始抵抗起體內的那股異種元力。
而羽天齊,在制住了使者後,便毫不猶豫地施展出陰陽領域和蝶影魅步,僅僅不到三個呼吸,羽天齊的身形便游走完整只王者小隊,而隨著一片寒芒閃現,這些佣兵,全部都飲恨在羽天齊的劍下。此刻,也難怪羽天齊能瞬殺如此多高手,在對方掉以輕心之時,自己蓄勢已久的伏擊,即使是元尊強者都很難抵擋,更何況是這群聖王聖尊了。
殺掉這些王者的爪牙,羽天齊頓時暗松了一口氣,看也不看那仍在掙扎的使者,直接射出兩道混沌之力,解開了吳家兄弟的禁制,恢復了兩人的行動。
此刻,兩人一起身,看著躺在地上橫七豎八的尸體,內心都不禁有些震撼,但更多的卻是興奮與激動。因為他們只感覺,羽天齊是為了救他們才下的殺手。
而吳家兄弟處于震撼時,其余他們的同伴,卻是一個個目光呆滯了,特別是那名團長,張大著嘴巴不知說什麼。此刻,其內心已經亂成了一鍋粥,不說這突然到來的強者會如何對付自己等人,光是王者的人死在自家大院中,就已經注定了他們的死罪,所以,其此刻竟然有些絕望。而有這種心情的,還有其所有同伴。
吳家兄弟在微微愣神之後,終于回過神,只是,當他們剛要興奮的歡呼時,忽然,羽天齊的身形又動了。同樣的領域,同樣的身法,瞬間,羽天齊就游走完所有人的身旁,直接將吳家兩兄弟的所有同伴都斬殺了。這一幕,直看的吳家兩兄弟愣在了當場,恍如世界末日來臨一般,讓兩人久久不能做出反應。
「呼~」殺完所有人,羽天齊才呼出一口長氣,慢步走到那神色痛苦的使者身前,淡然道,「怎麼,還想掙扎不成?你實力雖然不錯,但可惜,想要化解你體內的元力,卻是不行,你,還是去死吧!」
說著,羽天齊手起劍落,在那使者驚恐的目光中,羽天齊的長劍,劃過了其脖頸,帶走了他的生命。
「哼,不自量力!無根之火與絕陰本源所組成的陰陽領域,又豈是如此輕易能抵擋的!殺你們,我可是手段盡出,你們也可以含笑九泉了!」說著,羽天齊冷哼一聲,右手一揮,頓時將所有人的戒指收入了手中。
不過,也就在羽天齊處理這些尸首時,忽然,兩陣低吼從一旁傳來,這一刻,羽天齊轉頭望去,頓時看見吳家兄弟正雙目通紅地怒視著自己,兩人眼中的憤怒與仇恨,無以言表!
「告訴我!為什麼!為什麼你要殺我們的人,他們根本沒有得罪你,難道,你就是因為怕泄露行蹤,才殺人滅口的嗎?如果是這樣,你連我們一塊殺了吧!」此時此刻,吳天聲音嘶啞地說道。對于羽天齊殺害自己團內的人,其根本無法理解。
羽天齊聞言,對于兩人的敵視視若無睹,僅僅收掉了陰陽兩極劍,道,「二位,我殺人從來不需要理由!不過,看在你們曾經救我一命的份上,我這次可以破例告訴你們!我並不是怕他們泄露我行藏而殺人滅口,而是因為,我與這些人,有仇!」
「有仇?」吳家兄弟一愣,頓時有些莫名道,「不可能,你堂堂一名元尊強者,我團的人怎會與你們結仇,而且,我們常年在東元,根本不認識你,就連我們二人,當日也是初見你,我們團的成員,又怎會與你有仇!你身為元尊強者,又何必編這些謊言來騙我們!」
羽天齊聞言,冷哼一聲道,「我有必要騙你們嗎?若是我所猜不錯,你們雖然是一個小隊,但想必你二人是後來才加入這個佣兵團的吧?我說的可對?」
吳家兄弟一愣,頓時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道,「的確是這樣,我們半年前才加入的這個團隊。可是,我們卻與這些人早已熟悉,認識了有十年之久,這十年,他們一直沒離開過東元,又怎會與你有仇!」
「哼,你們不信,自己看!」說著,羽天齊大袖一揮,頓時,團長的屋舍大門不自覺地打開,露出了其中的場景。
看著里面簡單的布置,吳家兄弟都不知羽天齊要給自己看什麼,頓時,兩人目光疑惑地看向羽天齊。
羽天齊無奈,只能右手虛空一劃,射出道劍氣,頓時,這道劍氣徑直射入屋內,落在了地面之上。令吳家兄弟詫異的是,這道劍氣轟擊在地上時,並沒有引起爆炸,僅僅「砰」的一聲炸裂,化作一團銀芒落在了地面上,出奇的是,在這銀芒覆地沒多久,忽然,一道黑芒從地面上閃耀而出。這黑芒一出現,頓時,那原本毫不起眼的地面,轟隆隆的崩塌開來,露出了一個漆黑的深坑。
此刻,羽天齊走入了屋舍,來到深坑旁,指著下面說道,「你們自己過來一看便知!」
吳家兄弟聞言,眉頭頓時一緊,他們也沒料到,在他們團長的屋舍內,竟然還有這樣的機關,當即,兩人走入屋子朝深坑下看去。這不看還好,一看頓時令兩人嚇了一跳。只見在那深坑中,疊著無數的森森白骨,有些白骨,郝然已經風化,而有的,則還是極為嶄新,竟帶著一些血肉。看見這一幕,兩人頓時感覺胃內翻涌,而與此同時,一股死氣撲鼻而來,更是嗆得兩人連連咳嗽。
「你們可看清楚了,這下面的白骨,有獸骨,有人骨!而這些尸骨的作用,就是提煉死氣。你們可知道,這是何派法門,我可以告訴你們,這是封鬼道的做法,雖然我與這些人是初識,但是,我與封鬼道卻是有著不小的仇恨!而且,你們還要明白一個道理,用獸骨來提煉死氣,已經有傷天理,更何況還用人骨,所以,殺他們,勢在必然!」
羽天齊聲音森冷地說道,「另外,還有一件事我要告訴你們!在你們二人加入這個團隊的半年中,你們已經中了死氣,如果再與這群人為伍一段時間,恐怕,你們二人也會很快成為這深坑中的一員!我想,這些人不想王者的人查看此處,恐怕就是因為這個秘密!而且,我想或許你們以前許多的好友,都已經被這些人害了!」
說到最後,羽天齊不再多言,走出了屋子,射出數道無根之火,將地面上的尸體全部焚為了灰燼。
吳家兄弟愣愣地呆在深坑旁,腦海中不斷回憶著羽天齊的話語,半晌,兩人才忍不住渾身打了個寒顫,一陣戰栗的沖出屋子,大口喘息起來,他們怎麼也沒想到,事情會是這般。他們自問,羽天齊所說的沒有錯,他們許多以前的好友,都是莫名其妙的失蹤,原本兩人還以為是死在了魔獸山脈內,但現在想來,恐怕真如羽天齊所言,是被自己團內的人所害!
「難怪他們經常會招人,原來,他們是做著這樣的勾當!」想到這里,兩人已經不再對羽天齊仇視,反而露出抹感激之色,道,「前輩,多謝你,若不是你,我們也不會明白這其中的原因!」說到這里,兩人欲言又止,大有一副難言之隱的樣子。
羽天齊見狀,豈會不明兩人的心意,當即微笑道,「你們放心,你們體內的死氣,先前我幫你們驅散禁制時便幫你們化解了。」
兩人聞言,這才心安,不過隨即,兩人便頗為好奇道,「對了,前輩,您是怎麼發現他們秘密的?我們在此這麼久,根本沒有任何察覺!」
羽天齊展顏一笑道,「很簡單,因為我的感知比你們靈敏,當我發現你們身上存有死氣時,我便知你們是被人暗下了毒,當做鼎爐煉化死氣。你們如今修煉,很難提升修為,原因就是因為死氣的阻礙。所以,先前王者盤查時,我便趁機去附近搜查了一番,雖然他們隱藏的很好,但卻逃不過我的感知,所以我才能第一時間發現一切!」
「原來如此,難怪我們這半年,修為一直停滯不前,沒想到,竟是這樣的原因!」兩人心有余悸地說道,若不是遇見羽天齊,恐怕自己二人的結局會很淒慘。
「好了,你們不用多想,如今,你們已經安然無恙,回頭將這兩顆丹藥服下,你們便能徹底恢復,甚至,修為都能提升也不一定!」說著,羽天齊取出兩顆丹藥遞給了兩人,這兩顆丹藥,正是玄靈辛元丹。羽天齊給兩人這兩顆丹藥,就是想幫兩人一把,快速提升修為,也算報答兩人的救命之恩。
當即,兩人也不再言謝,取過丹藥服下,回房修煉了。雖然此處發生了異狀,但是羽天齊之前殺人時已經在周遭布置了隔絕禁制,所以並未引起其他人的注意。所以,王者要知道這個團隊覆滅,也只有晚上的時候,也就是說,這白天,自己等人呆在這院子內還是安全的,所以羽天齊也沒急著走,繼續留下來恢復。畢竟,先前殺人消耗了羽天齊不少的元力,同時,還牽動羽天齊胸膛處的傷勢又再次作疼,所以羽天齊要先恢復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