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最為自信的手段失效後,羽天齊的心無疑是凝重的,在帝級強者面前,羽天齊第一次有了挫敗感。而這是羽天齊自與末邪大戰之後,第一次認清,自己與帝級強者還有著絕對的差距。若不是末邪本源受創,若不是自己佔據了天時地利人和的優勢,若不是末邪太過輕敵,自己,絕不可能是末邪的對手。
此刻,羽天齊才真正意識到,自己要走的路還很長,自己要學的東西還很多。不過,眼下的戰斗,羽天齊又極為渴望獲勝,這就令得羽天齊極為矛盾,自己,又應該如何獲勝?
然而,就在羽天齊矛盾間,狴犴王卻是率先出手了。此刻,狴犴王是第一次率先展開了進攻,而這,就預示著,羽天齊這場戰斗,將比之前更為艱難,至少,如今的羽天齊,將要背水一戰。
狴犴王盡管壓制了修為,但其對道法的領悟卻絲毫沒有減弱,在其道法的配合下,狴犴王的速度不可謂不快,僅僅眨眼間,狴犴王便沖到了羽天齊近前,一雙巨大的獸爪自天而降,狠狠地轟中了羽天齊舉起抵擋的陰陽兩極劍上。
此刻,羽天齊只感覺遭到了一股無可抵御的力量轟擊,手中的陰陽兩極劍便率先被震開,然後,羽天齊的身體,也是在這股巨力之下被迫騰空而起,朝著遠處飄落,同時,羽天齊握劍的右腕也是隱隱作痛,使得羽天齊的右手短暫失去了行動的能力,只能強握著陰陽兩極劍。
面對這強大的一擊,羽天齊的心可謂驚懼到了極點。狴犴王的力量當真是可怕至極,羽天齊都無法形容這股蠻力,至少是羽天齊見到最為可怕的力量型對手。看著狴犴王那再次沖來的身形,羽天齊極為緊張,當即,羽天齊想也沒想,便再次施展出隱動臨近,只能靠著身法,躥到了遠處,暫時躲避狴犴王的鋒芒。
狴犴王見狀,眼中閃過抹詫異,對于羽天齊施展出的身法極為驚訝,不過這抹驚訝僅僅一閃而逝,便被狴犴王掩蓋了。此刻,狴犴王的眼眸深處,僅僅存有一抹戲謔之色,當然,這抹戲謔,也是羽天齊無法察覺的。
「天齊,不要以為本王只有力量,本王的速度,也還是不錯的!」狴犴王調笑一聲,再次展開身形,而這一次,狴犴王的速度猛然激增了三倍,比起羽天齊的速度都要快上不少,僅僅比隱動臨近身法慢了一些罷了。
瞧見這一幕,羽天齊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沒想到狴犴王的速度也是如此恐怖,當即,羽天齊想也沒想,便再次施展隱動臨近躲避,與此同時,羽天齊也趕緊施展出陰陽領域,準備壓制狴犴王的速度。
可奈何,狴犴王似乎早就料定了羽天齊的想法,當即嘿嘿一笑,渾身氣勢猛然一轉,頓時攪得整片空間抖動起來,當即,羽天齊欲要施展出的陰陽領域,完全被股可怕的威壓壓制而下,羽天齊竟是連陰陽領域都不能施展。
面對這一變化,羽天齊的神色頓時大變,怎麼也沒想到狴犴王對空間操控達到了這般境界,這直叫羽天齊心中發苦。同時,羽天齊也深深明白,之前狴犴王與自己對戰,根本就沒有用到全力。這一幕,直讓羽天齊有種被坑的感覺。狴犴王的確是壓制修為在了元尊初級,可是,這僅僅只是元力的壓制,其的道法,還是可以運轉自如的。
一想到一名元帝強者用道法對付自己,羽天齊壓根不指望能獲勝,即使狴犴王不使用帝級的修為,也足以橫掃自己了。此刻,羽天齊才知道,這場比試是多麼的「公平」,至少,對外說出去,狴犴王是給了自己極大的「優惠」!
「狴犴王前輩,這樣不公平,你的道法領悟,我根本比不上啊!這樣打下去,我又豈是你的對手,還不如直接讓您蹂躪呢!」羽天齊邊跑邊嚷嚷著,此刻,羽天齊壓根沒有勇氣與狴犴王正面交鋒。因為此刻的狴犴王,已經將帝級道法的領悟發揮的淋灕盡致。羽天齊根本不敢奢望能在這樣的狴犴王手下走出一個回合。
「哈哈,天齊,怎麼了,怯戰了?這可不是你的風格!如果你怯戰,就認輸吧,讓本王好好蹂躪你一番!先前本王可是說過,將修為壓制在元尊境界,可沒說實力也壓制下來,這可不怪我!」狴犴王調笑地說道,氣的羽天齊無言以對!
「龍祖和火鳥究竟打的什麼算盤,明明想讓我進入聖地修煉,卻又搞出這一出!難不成,他們只是口上說說,根本沒打算讓我進入聖地?」羽天齊心中一陣莫名,怎麼也想不出原因,可眼下,看狴犴王的架勢,也不像與自己開玩笑,難不成,當真是命中注定自己要止步于此?
想到這里,羽天齊心中極為不甘,但也無可奈何,對于狴犴王這種恐怖的道法修為,羽天齊壓根沒有匹敵的實力。
「天齊,別跑了!時間差不多了,我們也該進入正題了!」羽天齊身後的狴犴王哈哈一笑,當即控制著周遭的空間抖動了起來,借助這股震顫,羽天齊的速度頓時驟減。同時,狴犴王那恐怖的氣勢,也一舉爆發而開,瞬間限制住了羽天齊。
被這股氣勢所限,羽天齊頓時一愣,隨即便趕緊大呼出聲道,「狴犴王前輩,您犯規了,您動用了帝級的修為!」
「哈哈,不錯,本王是犯規了,所以你贏了!不過,本王輸得不甘心,就得罪了!」說話間,狴犴王一臉戲謔地沖了上來,張手一記重爪狠狠地轟在了羽天齊的腦袋上。頓時,只听「砰」的一聲,羽天齊的腦海中便似乎被記重錘砸中了一般,變得昏昏沉沉起來,然後,還不待羽天齊再次回過神,又是一爪子下來。而這一次,羽天齊連抵擋的能力都沒有,直接暈厥了過去,渾身失去了全部抵擋之力。
看著兩爪子才拍暈羽天齊,狴犴王也是極為意外,這一刻,狴犴王暗道羽天齊心智堅毅的同時,也不免好好觀察起羽天齊的身體,半晌,一抹不忍浮上狴犴王的眼眸。此刻,看著手無縛雞之力的羽天齊,狴犴王直接咬著牙,抬起了爪子,狠狠地一爪子落了下去,頓時,羽天齊那強壯的身體便傳出一陣「 啪」聲,若是仔細分辨,這聲音便是骨裂的聲音。
這一刻,這山谷之內充滿了暴力,在對于昏厥過去的羽天齊,狴犴王沒有手軟,一記記重爪狠狠的落下,每一爪都能輕易地粉碎羽天齊的骨骼和經脈。只不過奇異的是,狴犴王下手極為到位,並沒有傷到羽天齊肺腑與性命,僅僅將羽天齊的身體摧殘了一遍。
半晌過後,狴犴王才停下了動作。而此刻的羽天齊,卻是骨骼盡碎,經脈盡斷,渾身被鮮血所浸染,可謂淒慘至極。若是有旁人在此,定能看出,此刻的羽天齊,已經完全被打成了廢人,僅僅只留一吸尚存。
「沒想到,天齊的身體竟然這麼堅韌,而且恢復力這麼強,廢了我這麼大的功夫才完成任務,當真是吃力啊!」狴犴王做完這一切,口中才暗暗嘀咕一聲,眼中露出抹苦澀。
「哈哈,老狴犴,這小子的身體當然堅韌啊!這小子可是服用過冰晶雪乳的人,也不知那天機子想些什麼,竟然將冰晶雪乳全部給了這小子!」就在狴犴王嘀咕出聲後,一道爽朗的笑聲自谷外傳來。這一刻,只見一道紅芒閃過,一只體型嬌小的紅色小鳥便飛到了羽天齊身前,來者正是鳳祖的繼承人火鳥。
此刻的火鳥一到來,便細細打量了番羽天齊,暗暗心驚道,「老狴犴,你們可是舊識啊,沒想你這下手這麼狠!」
狴犴王聞言,撅了撅嘴道,「還不是為了這小子,不徹底點,怎麼讓其收獲最大限度!對了,你先前說什麼冰晶乳液,那可是天下煉體的至寶,天齊服用過?」
火鳥聞言,點了點頭,道,「不錯,而且服用的還不少!恐怕是季月崖底的所有藏貨了,那里可是天機子費勁千辛萬苦才找到的一點存貨,沒想到他都給了這小子了,也不知天機子怎麼想的,竟然這麼大方!」若是火鳥知道羽天齊是將所有冰晶雪乳直接打包偷走的,恐怕就不會以為天機子大方了!
「天機子,是他?」狴犴王一愣,隨即才若有所思地說道,「他與玉衡子可是老相識,或許是看在玉衡子的面子上,才便宜天齊的吧!不過話說回來,天齊還真是好運!」
「嘿嘿,可不是!若不是本王是火屬性的,也絕對不會放過冰晶乳液這等天材地寶!」火鳥極為羨慕地說道,「好了,廢話不要多說,這小子體內有混沌之元,趁他恢復之前,送他入混沌之池,莫要耽擱!」
「嗯!」一談到正事,狴犴王就恢復了嚴肅,趕緊用股元力托起羽天齊,然後帶著其躥入了山谷的深處。而火鳥,目送著狴犴王離去,才轉身而回。
所謂的聖獸仙廊聖地,其實只是一處看似極為普通的水池。這水池,位于山谷最深處的轉角處,其僅僅只有十丈寬,十丈深,並不算多大的池子。不過這池子之內的水,卻是一種銀色的液體,其中閃著無盡的晶瑩,看起來極為炫目。而只有聖獸仙廊的高層,才知道這池水的秘密,這一池子的水,都是最純淨的混沌之元,號稱混沌之池,也是當年混沌之祖離去時,為聖獸仙廊留下的最大寶物,就是這一池子的混沌之元,才保證了聖獸仙廊萬年來的強盛。
此刻,在這池子中,一絲不掛的羽天齊靜靜地沉在池子底,神色極為安詳,不過其身體,卻仍就破敗不堪。原本,羽天齊的身體在自己混沌之元的作用下,還有些恢復的趨勢,可是如今,羽天齊卻是根本難以恢復。此刻羽天齊體內的混沌之元,完全被混沌之池慢慢吸收,也可以說,此刻羽天齊丹田處的混沌之晶,正在慢慢消散。
這一切看似都對羽天齊極為不利,但是靜守在池子旁的狴犴王卻是清楚,羽天齊此刻所經歷的過程,是一個艱難的過程,一個破而後立的過程。要真正凝聚出混沌之元,並不是單靠修煉可以完成的,而這,也是羽天齊一直無法凝聚出真正混沌之晶,踏入聖尊的原因。原本,按照羽天齊在黑魔雷域內吸收的龐大混沌之力,應該足以凝聚出混沌之晶,可是,最終羽天齊還是沒有。這就是因為,羽天齊還缺少一個重要的媒介,那就是真正混沌之元的導引。
在沒有真正混沌之元的幫助下,羽天齊是很難成功凝聚出混沌之晶。這也就是為何羽天齊起初的混沌之晶只能修煉到近乎凝實的地步,其余多余的混沌之力只能存在混沌之晶周圍。羽天齊的混沌之元,並不是真正的混沌之元。所以這就導致了羽天齊始終難以突破。
不過,羽天齊這種突破並不是沒有可能,或許在以後的修煉中,羽天齊能夠感悟混沌的真諦,一舉踏入聖尊之境,只是這種感悟,卻遙不可及,讓羽天齊自己完成,不知會耗去多少時日。可如今,情況卻是變了,為了彌補羽天齊,龍祖特許羽天齊來此修煉,就是為了給羽天齊提供一絲突破的契機。至于能否突破,全看羽天齊的機緣。
「龍祖曾言,只要天齊把握住機會,在這蛻變中堅持下來,就有突破的可能!希望天齊能夠堅持到最後!」看著周身被銀芒所包裹住的羽天齊,狴犴王暗暗嘀咕了一句,隨即,狴犴王便靜下心,緩緩蹲守在池子旁,靜待羽天齊的恢復。
時日一天一天的過去,在混沌之池中呆了七日,羽天齊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在起初的三日內,羽天齊的混沌之晶近乎崩潰,所有混沌之力都進入了混沌之池,僅剩最後一絲混沌之力,維持著羽天齊凝聚出的混沌之晶雛形。然而,也就在這混沌之晶即將要真正潰滅時,那混沌之池終于發生了轉變,大股的混沌之水涌入羽天齊體內,開始彌補起羽天齊體內的虧空。
而就是因為如此,短短一日,羽天齊的混沌之晶不僅被混沌之力所灌滿,渾身的傷勢,也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如初。而且,此刻的羽天齊身體也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那周身白皙的皮膚之下,竟然有銀芒閃爍,顯然,羽天齊的身子整個被混沌之力改造了一番。
「火鳳之前曾言,天齊服用過冰晶雪乳,如今再經過混沌之力的改造,想必身體強度應該提升了許多,或許,超過我也不一定!」狴犴王暗暗欣喜,羽天齊這一次受到的好處可不是一絲半點,讓狴犴王看了,都不免有些妒忌。不過狴犴王也知道,這一切,都是羽天齊努力的結果。
七日過後,羽天齊的傷勢完全恢復,實力也恢復如初。只是,羽天齊卻沒有醒轉。對于知道混沌之池奧妙的狴犴王來說,心中頗為焦急。這混沌之池,只能呆上十二日最多,若是超過,混沌之池將會爆發,毀滅其中的生靈,所以,也就是說,如今的羽天齊還有五日的時間,若是這五日羽天齊無法醒轉過來,也將失去突破的機緣,同時,狴犴王也不得不強行將羽天齊救出,否則,羽天齊必將殞命在此。
「天齊!我相信你能醒轉過來的,不是嗎?」狴犴王雖然焦急,但也對羽天齊同樣報以了極大的信心。就這樣,在掙扎中,狴犴王慢慢地等待著。這一等,便是三日過去。
此刻,火鳥也不禁過來一探,只是當其看見羽天齊仍就處于昏迷中時,不免有些失望,因為他多麼的希望,此刻的羽天齊能夠醒轉,抓住這難得的機緣突破那最後的一層屏障。
「十日過去,這小子竟然還沒醒,難不成,他沒有這份機緣?」火鳥心中暗暗驚疑,在一陣長嘆後,飄然而去,又留下狴犴王獨自守候。
而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池子底的羽天齊一直沒有醒轉,這一眨眼,便又是兩日過去。今日,便是羽天齊呆在混沌之池內的最後一日,若是羽天齊今日還不醒轉,狴犴王也將采取最後的手段。
這一日,火鳥也是靜下心,在旁等候著,羽天齊的成敗,火鳥極為關心,至少,火鳥已經完全將羽天齊當做了自己的晚輩,羽天齊的得失,也令其牽腸掛肚!
「這小子,好歹也算本王的半個傳人了,怎麼如此不堪!十二日過去,竟然還沒有醒轉的跡象!」說到這里,火鳥目光不善的看向狴犴王道,「老狴犴,莫不是當日你下手太重,將其打傻了吧?怎麼還沒有醒轉過來!」
狴犴王一窒,頓時沒好氣地白了眼火鳥,道,「火鳳,要說心急,本王比你更急,你少在這里瞎嚷嚷,本王做事自有分寸,絕對傷不到天齊!倒是你,別往自己臉上貼金,天齊哪是你什麼傳人,你教過他什麼東西?嚴格說來,本王才是他的師叔,他的絕陰本源,可是本王幫他獲得的!」
「哼,你懂什麼,本王初遇這小子時,可是從他身上取回了清風玄靈珠!清風玄靈珠你知道嗎?那是本王好友風靈子的,是這小子從風靈子後輩手中借取。所以嚴格說來,他算是風靈子的後輩,所以也應該算是本王的後輩!」火鳥極為得意道。
狴犴聞言,頓時哭笑不得的看了眼火鳥,道,「我說火鳳,你還真是不要臉,這樣也能亂扯關系,我看咱們仙廊中,要說不要臉,你排第二,無人敢認第一!」
「你!」听見狴犴的挖苦,火鳥頓時大怒,渾身澎湃出一股渾厚的火元力道,「老狴犴,你是不是皮癢了,想與本王動手不成?」
「哼,本王才沒閑情逸致陪你動手!若不是你得到了鳳祖的傳承,實力突飛猛進,你壓根不是本王的對手!如今你在本王面前耀武揚威算什麼事,不知羞!」狴犴王極為不屑道。
「你!」火鳥氣的語塞,半晌都沒想出一句反駁的話。的確,火鳥之前確實擁有元帝的修為,但也只是初入元帝,並沒有太強的實力。而自從上次月兌困回歸後,火鳥終于夠資格得到了鳳祖的傳承,這才有了今日的蛻變,所以要說比起本身修煉出的實力,火鳥也只是與狴犴王不相伯仲而已!
「哼,本王不與你做口舌之爭,反正這小子是我半個傳人,不管他認不認!」見說不過狴犴,火鳥就極為無賴地說了句,不與狴犴王爭論了。而狴犴王,也是懶得搭理火鳥,兩人靜靜地注視著池中的羽天齊,等待他的蘇醒。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待到傍晚來臨,離十二日僅剩半個時辰時,終于,狴犴王和火鳥都有些坐不住了。羽天齊沉睡了近乎十二日,這完全超乎了常理。以往入池修煉的聖獸,都僅僅沉睡五六日便會醒轉,最多的也就十日時間,可是羽天齊,卻已經沉睡了十二日。這在之前都沒有發生過。
「火鳳,天齊怎麼會沉睡這麼久,難道與他的混沌之晶有關?」狴犴王有些驚疑不定道,若是再過半個時辰羽天齊不再蘇醒,恐怕羽天齊也將喪失凝聚出真正混沌之晶的機會。
「我不知道!上次我入池修煉,也僅僅十日,而你當初,也才九日而已!難道這小子,會失敗?」火鳥有些吃不準道。
「烏鴉嘴!」狴犴王沒好氣地說了句道,「對了,你可曾與龍祖匯報過天齊的情況?」
「龍祖?誒,別提了,龍祖自從迎回混沌之子,便宣布閉關,我根本見不到他人!而且,負責打理事物的龍王,也下令任何人不能打擾龍祖!所以,我根本沒機會!」火鳥有些頹廢道。
「嗯?」狴犴王一愣,隨即嘆息一聲,道,「的確,混沌之子的回歸至關重要,也難怪龍祖會宣布閉關,只有混沌之子徹底成長起來,我聖獸仙廊才能恢復強盛!也罷,看來只能看天齊自己的造化了!」
「呵呵,老狴犴,別擔心,我相信這小子定能蘇醒過來,畢竟,其身上發生的不可思議太多了!」火鳥笑呵呵地勸慰道。
狴犴王聞言,驚訝地看了眼火鳥,隨即才悶聲悶氣道,「希望承你吉言!」說完,兩頭魔獸大佬又不再多話,繼續等待起來。
半個時辰,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在兩人苦苦的等待下,轉眼便要過去。可始終,羽天齊沒有醒轉過來。
「看來,這小子是沒有福緣在此突破了!或許這就是他的命!」火鳥看了看時間,有些惆悵道,「好了,狴犴王,將他帶出來吧,時辰將近,在修煉下去也是無意,等會混沌之池若是爆發,恐怕還會傷了這小子!」
狴犴王聞言,眼中閃過抹不甘,有些惆悵道,「難道真的是我下手太重,讓其昏迷的太徹底了?」說著,狴犴王也不遲疑,開始操控空間,準備將羽天齊送出。
然而,也就在狴犴王說完話之時,忽然,一道清亮的聲音緩緩響徹在天地間,「狴犴王前輩,您出手的確是太重了,不過幸好晚輩結實,還算抗打,還不至于一直昏迷下去。」
听見這道聲音,狴犴王和火鳥都是一怔,緊接著便變得大喜過望,看向了池子里,只見那昏迷的羽天齊,突然睜開了雙眸,露出抹微笑。
「天齊!你終于醒了,太好了!快快快,快上來!」狴犴王見到羽天齊蘇醒,已經忘乎所以,當即催促道。
羽天齊聞言,卻是微笑地搖了搖頭,道,「狴犴王前輩,火鳥前輩,你們還請稍安勿躁!此刻可不是離開池子之時,我體內的蛻變還沒有結束,還需要一些時日!」
「嗯?」兩者聞言,頓時一怔,有些驚疑道,「可是天齊,這混沌之池有自己的變化,若是你呆在其中超過十二日,他便會爆發!」
「哈哈,狴犴王前輩勿要擔心,這混沌之池的奧秘,我比您更了解,他不會爆發的,我保證!」羽天齊自信道。
狴犴王見狀,心中一突,剛想再次提醒,便被一旁的火鳥攔住了,此刻,只听火鳥有些無奈道,「算了,老狴犴,隨他吧!他擁有混沌之元,的確更能比我等體會這混沌之池的奧妙,或許他所言是真的也不一定!」
狴犴王聞言,心中暗自一凜,的確如火鳥所言,羽天齊太過特殊,其擁有與混沌之池同源之力,說不定不會引起混沌之池的爆發。當即,狴犴王便按捺了下來,放棄了勸解,不過,狴犴王卻是做好了準備,若是混沌之池有變化,狴犴王會第一時間救出羽天齊的。
「好了,小子,你要呆就呆吧!不過,你小子真是讓人不省心,這麼多日才蘇醒,資質真差!」火鳥雖然心中欣喜,但嘴上卻沒有任何留情,無情的打擊道。
羽天齊聞言,不怒反笑,道,「哈哈,火鳥前輩,你就不要說這些違心的話了,前幾日,你似乎還在為我祈禱,祈禱快些蘇醒,我可是都听見了!」
「嗯?你听見了?」火鳥一驚,目光頓時銳利地看向羽天齊,瞧羽天齊臉上盡是一副戲謔的神色,火鳥頓時心中一凜,道,「你早就蘇醒了,你故意佯裝昏迷,讓我等擔憂?」
「哈哈,前輩明鑒,我的確早就蘇醒了,在入池的第五日,便徹底醒轉!只是,你們不問我,我也就懶得告訴你們,所以也就自顧自繼續修煉了!」羽天齊大笑道。
「你!」火鳥氣的臉色鐵青,頓時明白了羽天齊的初衷,聲音森冷道,「你是故意讓我們擔心的!你是因為我們對你的所作所為,在赤果果的報復我們?」
「這個……這個是你說的,我可沒說!」羽天齊極為無賴地說道。
火鳥聞言,頓時怒極,道,「好!好!小子,你有種,等你出來,本王定要好好收拾你!」說完,火鳥氣的一轉頭,對著狴犴王說道,「老狴犴,你自己守著這小子,本王要事在身,不再奉陪!」說完,火鳥雙翅一拍,化作一道流光便消失在了原地,看的羽天齊和狴犴王都是一陣無言。
「生氣了?」羽天齊心中一驚,忽然意識到自己似乎做的過了,有些求助地看向狴犴王。
狴犴王沒好氣地瞪了眼羽天齊,道,「好了,天齊,別擔心,老火鳳沒這麼小氣,不過,這次你可真的太過分了,這麼早蘇醒都不說一聲,害的我也瞎操心!」
「哈哈,狴犴王前輩,你可不要怪我,我也是氣不過你們的做法,說什麼要戰勝你,可是這根本不可能啊,要不是你最後故意輸給我,我恐怕就無緣來這混沌之池了!」羽天齊極為尷尬道。
狴犴王聞言,無奈地搖了搖頭,解釋道,「天齊,其實你一開始就想錯了!進這混沌之池,根本沒什麼入池的考核,只需做好準備就行了!之所以說要考核你,一是想看看你真正的實力,二便是替你做準備!」
「嗯?此話何解?」羽天齊一陣莫名道。
狴犴王苦笑道,「其實很簡單!你在這池子里修煉了這麼多日,應該感受到了他的妙用!這池子不僅能淬煉元晶,更能淬煉你的身體,但是前提就是,你的身體必須沒有抵抗之力!而要讓你沒有抵抗之力,最好的辦法,就是將你的身體弄殘,所以我們才弄出個比試,準備直接打殘你!」
「這……」羽天齊一窒,頓時啞口無言,原來一切,都是因為這個原因。
「天齊,你可不要奇怪!像我們聖獸進入池子,也是一樣的!比如我當初入池,就是火鳳直接重創了我的身體,我才進入。而像火鳳,當初也是被龍祖一爪子拍得散架,丟入這池子里,所以,我們都經過這樣的過程!而且,我們當初可是活生生的被打殘,哪像你待遇這麼好,先打昏你,再打殘你,省去了中間極大的痛苦!」
「這樣也可以?」羽天齊瞪大了嘴巴,不敢置信地听著這一切,心中唯有「拜服」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