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細感受著殺獄盤上傳來的冰冷氣息,羽天齊目光中不禁有些震撼。這殺獄盤上的白芒,並不是能量,而是一種氣勢,這種氣勢,是靠殺意積攢而起的。之所以被殺獄盤籠罩住的人實力大減,正是因為這殺獄盤中的殺氣太重了,重到可以影響一個人的心神。即使羽天齊,也隱隱感覺到心神有些暴躁,負面情緒不斷滋生。
而且不僅如此,這殺獄盤乃是用至寒之物萬年玄冰打造,其中那冰寒刺骨的冷意配合上殺氣,可謂相得益彰,大大影響受制人的實力發揮。縱使此刻羽天齊靠混沌之元護身,也是感覺實力被大大的削弱。
不過,這僅僅是殺獄盤的妙處,其不足之處卻也明顯。至少,這殺獄盤對付修為高深之人,並沒有太大的優勢。或者說,擁有道法之後,抵擋這殺獄盤就容易的多。當然,這與殺獄盤內積攢的殺氣也有極大關系,若是一名元帝催動積攢的殺氣,這殺獄盤的威力自然不是聖尊、元尊可以比擬的。
羽天齊感受了一會,便也明悟了過來,嘴角露出抹會心的笑容。至少,眼前這殺獄盤僅僅是一名元尊之物,加上紫陽沒有控制,羽天齊抵擋起來自然輕松,雖然多多少少會受些阻礙,但卻沒有大礙。既然如此,羽天齊也不急著突破這殺獄盤的束縛,慢慢調息,繼續隱忍。
看著下方羽天齊極為「痛苦」的表現,白衣眼角忍不住一陣抽搐,但其表面上仍就沒有表現出太大的情緒波動,仍就是極為「狼狽」地抵擋著紫陽的攻擊。在白衣看來,既然要演,他也奉陪到底。
「這白衣,倒也鎮定!哼,我就不信,你還能繼續隱忍下去!反正那索引玉簡尚未化去保護之力,我也不急著突破束縛行動!」羽天齊心中冷笑,也不多想,繼續「痛苦」的表演起來。
就這樣,白衣與羽天齊就這樣耗著,誰也不情願率先出手。而那紫陽,則是完全不明情況,仍就瘋狂地追殺著白衣。在其看來,自己今日大局已定,只要眼前的白衣一有不支,便是自己取勝之刻。
只是,令紫陽心驚的是,白衣雖然看起來被自己壓制的極為狼狽,但是不管自己如何進攻,都無法破掉白衣的防御,這就令得紫陽有些焦急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天上的兩人戰得極為「激烈」,而羽天齊,也是樂得清閑,一旁冷眼旁觀,靈識始終鎖定在索引之上。
然而,也就在羽天齊靜靜調息之時,忽然,一股恐怖的氣勢陡然從殺獄盤內爆發開來,一舉籠罩住羽天齊,朝著羽天齊體內侵去,瞬間就用那股冰寒之力束縛住羽天齊的經脈,令羽天齊實力大減。而與此同時,一道寒芒也是自天而降,朝著白衣殺去,速度之快,超乎想象。
這一刻,即使白衣有所提防,卻也沒能及時反應,當白衣發現危機時,那寒芒已然來到了白衣的身前。此時此刻,面對生死存亡,白衣終于率先被迫展現出自己強大的戰斗技巧,整個人的身體朝後微微一晃,避開要害,用手中長劍朝上一挑,改變了來人攻擊路線。
頓時,只听「唰」的一聲,那縷寒芒利刃,擦著白衣手臂而過,僅僅在白衣手臂上帶出道傷口。只是,雖然避開了這致命的一擊,但是紫陽的攻擊,白衣卻也來不及抵擋,被紫陽一掌重重的轟飛出去。不過這也恰巧幫助白衣避開了那偷襲之人的後續攻擊,一個閃身退到了遠處。
此刻,白衣受傷,羽天齊被困,無疑,先前兩人做戲的局面被打破,令得兩人都有些惱火。看著那淡漠地出現在紫陽身旁的人影,兩人瞳孔都不由得一縮,眼底露出抹凝重。這來人,是一名元尊高手,而且,羽天齊可以肯定,此人便是這殺獄盤的主人。其一到來,就完全掌控了殺獄盤,一鼓作氣地徹底束縛住了自己。
對于這來人,紫陽的臉色也是變幻莫測,顯然,其沒料到竟然還有人到來,而且來人竟然是他!這一刻,紫陽的心無疑沉入了谷底,因為紫陽明白,自己已經不可能得到索引了,不說來人身份非同一般,就算是比修為,自己也是遠遠不如,更何況如今自己還是重傷之身。
「紫陽,沒想到啊,你借我殺獄盤,是為了這件寶物!你好!你很好!竟然敢欺瞞我!」這到來之人是名中年人,身材中等,面貌普通,但此刻,其渾身所散發出的寒意,令在場所有人都是臉色難看,因為,這來人的實力太強了,至少也有八星元尊的實力,比紫陽強上了不止一籌。
面對來人的質問,紫陽的臉色苦澀到了極點,雖然心中憤懣不已,但表面上還是強顏歡笑,尷尬道,「冰機道友莫怪,老夫也不知會有寶物,老夫來此,只是為了報仇!先前見得寶物,老夫就想將其奉送給道友,沒想冰機道友竟然親自過來,那這寶物自然歸冰機道友所有!」紫陽陪著笑臉道,臉上根本興不起一絲抵抗的念頭。
冰機聞言,眼中的神色微微緩和,雖然其知道紫陽是在欺騙自己,但此刻的他,也不想太過與紫陽較真,畢竟,一是紫陽對自己沒有威脅,二是冰機也不想多生事端,畢竟,若是逼的紫陽太緊,難保其不會做出些瘋狂的事。
「哼,最好如此,若是你敢貪圖陽帝古墓,可就休怪老夫不留情面了!」說話間,冰機揮手一招,一股元力便籠罩住那個索引,想將其收入囊中,只是,令冰機意想不到的是,就算其全力施為,也奈何不了那紅芒,反而被股至陽之力卷上,受到了反噬。
「不愧為陽帝所有的寶物,竟然有如此威勢,沒想連本座也奈何不了這護體罡芒!」冰機眼角閃過抹驚訝,切斷了自己元力輸出,並沒有讓那股至陽之力反噬自身。這一刻,微微沉凝後,冰機露出抹笑容道,「也罷,既然現在無法取寶,那就解決了這兩個小子再說!」
說話間,冰機冰冷的目光落在了羽天齊和白衣身上,眼中閃過抹殺機。
白衣見狀,心中一緊,對付重傷的紫陽,白衣有十足的把握,但是對付冰機,白衣就沒了這份自信。畢竟,眼前的冰機可不是普通的元尊,而是北極冰宮的強者,擁有殺神領域,其戰力根本不是同級元尊可以媲美的。至少,白衣不認為憑借一己之力能夠抵擋住冰機。與此同時,一旁還有個羽天齊虎視眈眈,白衣可不會笨到讓羽天齊坐收漁人之利。
想到這里,白衣目光陡然看向羽天齊,冷哼道,「洛齊,如今強敵當前,你還要與我繼續耗下去嗎?若真是如此,我大不了不要此物離去便是!」
被困在殺獄盤內的羽天齊聞言,微微一怔,隨即便露出抹尷尬的笑容道,「白衣,我也不想,但是如今我是身不由己啊!這殺獄盤的束縛之強,我破不開啊!」
白衣聞言,微微一愣,隨即臉上便露出抹怒色,道,「好!既然你破不開,那就作罷,我一人也不是他們的對手,我就此離去,告辭!」說著,白衣也不廢話,轉身而去,看其樣子,似乎真要離去一般。
羽天齊見狀,心中極為苦澀,無奈一笑,終于搖了搖頭,道,「好了,白衣,我也不與你鬧了,既然要合作,那我們都得拿出些誠意吧?給我半盞茶的功夫,待我破開束縛,再與你一同聯手對戰,可行?」
「半盞茶?」白衣聞言,當即止住身形,轉過身眉頭微皺,思考了片刻,終于咬牙道,「好!我便信你一次!但記住,只有半盞茶的功夫!」
羽天齊聞言,露出抹笑容,當即不再掩藏,靠著體內混沌之元的威勢,開始強行抵擋起殺獄盤的束縛。
遠處的冰機見狀,嘴角不自覺地劃過抹冷笑道,「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輩,想破掉我殺獄盤,簡直是痴人說夢!」說到這里,冰機的目光不自覺地落在白衣身上,道,「本座原本不想為難于你,但你不知好歹,也不怪本座了!紫陽,另一個交給你處理了!」說完,冰機手中的長劍微微一晃,整個人化作一道殘影,便沖向了白衣。
紫陽聞言,心中暗暗惱火。冰機出現,已然注定了其得不到陽帝古墓的索引,本打算就此退出。可奈何,如今冰機卻開口吩咐自己相助,礙于冰機的實力與來歷,紫陽知道不相助的後果,所以,其也只能咬著牙應承一聲,看向了羽天齊。
此刻,可以說,紫陽已經完全將心中的怒火化作了仇恨,轉嫁到羽天齊身上。如今的他,恨不得千刀萬剮了羽天齊。因為他明白,之前就是羽天齊和白衣出現,壞了其好事!
「小子,你就乖乖受死吧!送你與你同伴一塊上路,也好讓你們有個伴!」說話間,紫陽已經閃身來到了羽天齊身前,目露寒芒地看著後者說道。
羽天齊見狀,神色沒有絲毫變化,不屑地瞥了眼紫陽,便繼續默不作聲地沖擊束縛。對于紫陽,羽天齊根本不覺得他有威脅,有威脅的,僅僅是冰機。
這一刻,紫陽冷笑一聲,便展開全力殺向了羽天齊。在紫陽看來,實力被削弱的羽天齊,根本不是自己對手,雖然此刻的自己實力損耗頗多,但全力對付一個被束縛的羽天齊,還不是手到擒來的小事!只是,令紫陽震驚的是,在其沖殺向羽天齊時,羽天齊的身影便變得虛幻開來,以一種近乎詭異的身法開始游走,在狹小的空間內,以最有效的方式躲閃起紫陽的進攻。這等手段,著實出乎了紫陽的意料。
「小子,沒想到你還有幾分本事!但是,你仍就要死!」瞧見羽天齊運用其靈巧的身法躲避自己攻擊,紫陽當即施展出自己強大的攻擊手段,體內的陽火之力快速流轉,瞬間施展出元陽神,憑借大範圍的攻擊,終于正中羽天齊的身體,將後者擊飛了出去。
只是,再度令紫陽震驚的是,被自己擊退的羽天齊,根本沒有受到傷害,其仍就一臉淡漠地沖擊著封印,似乎先前自己的一擊,連其護體真元都沒有破開!
「小子,你已經激怒了老夫,現在,就受死吧!」說話間,紫陽再度展開攻擊,而這一次,其攻勢之凌厲,尤勝先前。
羽天齊看在眼中,雖然憑借混沌之元護體不懼紫陽的攻擊,但羽天齊知道這樣被動防御,不僅會延緩自己破開封印,還會過多消耗自己的元力,當即,羽天齊眼中閃過抹堅定,身形一展,施展出蝶影魅步第三重境界魅影境,身形飄忽的如同鬼魅,開始全力躲閃。
看見羽天齊施展出如此飄忽的身法,紫陽也是倍感錯愕,此時此刻,紫陽覆滅羽天齊的心才開始動搖。雖然羽天齊的實力和速度都削弱不少,但是憑借其如此詭異的身法,卻是可以輕易躲避自己的攻擊,這就不是紫陽所能料到的。紫陽知道,若是如此下去,萬一羽天齊真的破開束縛,恐怕自己想要對付更難。
一念至此,紫陽也是豁出了所有,拼盡老命的繼續追殺而去。此刻,紫陽心中唯一的執念,就是在羽天齊突破束縛前,解決了羽天齊。
而就在羽天齊和紫陽開始追殺大戰時,白衣卻與冰機展開了激烈的交鋒。此刻的白衣,已經不再像先前一般消極迎戰,對上實力強勁的冰機,白衣只能施展自己的手段,憑借凌厲的攻勢,與冰機周旋,此刻白衣要做的,就是給羽天齊爭取時間,只要後者突破封印,屆時自己二人才能聯手對付冰機。
面對強大的白衣,冰機心中極為震撼,雖然之前看見白衣避開自己一擊,認定白衣實力不凡,但冰機卻沒想到,白衣的實力竟然強悍到了能與自己周旋的地步。其一身凜冽的殺意,比起自己都不遑多讓。而且,其手段之強,縱使自己面對,也是很難,這一刻,冰機不禁對白衣的來歷產生了興趣。
在這北元大陸上,像白衣這等身手之人,絕不可能默默無名,當即,冰機目露寒芒,冷聲道,「你究竟是誰!在這北元,敢與我冰宮作對的人可不多!」
「哈哈,我是誰,憑什麼告訴你!若是你怕了,大可離去!」白衣不屑地冷哼道,但是手上的動作卻不慢,憑借自己極強的戰意,滴水不漏地抵擋著冰機狂風暴雨般的攻擊。只是,雖然白衣戰斗經驗極為豐富,但與冰機卻有著絕對的實力差距,所以縱使白衣全力以赴,也只是處于下風!
「哼,好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輩!在這北元一畝三分地上,我冰宮還未曾怕過誰,既然你不識好歹,那你就納命來吧!」這一刻,冰機的氣勢瞬間提升,一舉蓋過了白衣。雖然之前冰機不想與白衣為難,怕元力損耗太多無法保護索引,但此刻,為了維護冰宮的榮耀,維護自己的尊嚴,其也顧不得這麼多,全力施為起來。
此時此刻,冰機一爆發,白衣的壓力便驟然增加,霎時間便處在了下風。不過,白衣卻沒有絲毫畏懼,心中快速計算著時間!半盞茶,只要自己支撐半盞茶,待羽天齊突破束縛,便能展開反擊。雖然白衣不知羽天齊究竟有多少戰力,但是白衣相信,即使不及自己,但也相差不了多少。屆時,有羽天齊相助,自己對付冰機就可以輕松不少了。
至于正在追殺羽天齊的紫陽,早就被白衣忽略不計了。試問,若是羽天齊連重傷的紫陽都對付不了,那自己苦苦支撐,又有何意義?
就這樣,在白衣全力支撐下,半盞茶的時間終于過去,而此刻的羽天齊,也到了破封的關鍵時刻。雖然一直以來紫陽給羽天齊帶去了不少的麻煩,但羽天齊還是憑借混沌之元那無所不包的特性,將殺獄盤內的冰寒之氣吸納一空,而這,就不是冰機能夠料想的。
原本,以冰機的修為,在其操控下的殺獄盤,想要突破,的確不容易。但是,羽天齊卻不在此例。不說羽天齊的混沌之元可以直接掙月兌殺獄盤,光是羽天齊的強大戰力,即使硬撼殺獄盤也不是不可以。不過,羽天齊最終還是決定以損壞這殺獄盤為突破口,目的,就是為了借機打擊冰機。
不得不說,羽天齊的計劃是成功的。這殺獄盤再強,也只是一件強大的器具,在混沌之元的破壞下,其中萬年寒冰內的冰寒之氣,被羽天齊吸納一空。此刻的殺獄盤,已經開始顫抖,顯然已經難以維持束縛。
對于殺獄盤的變化,冰機自然感受的到。但是冰機以為是羽天齊在全力頗封,加上白衣鍥而不舍的糾纏,冰機也就沒有在意。而這,便給了羽天齊反擊的機會。
這一刻,感覺那殺獄盤內的冰寒之氣降到了低估,羽天齊終于不再僵持,直接縱身而上,打出一道紅藍色光暈逼入了殺獄盤。頓時,在陰陽領域的無盡轉化下,這其中剩余的冰寒之氣,完全轉化為至陽之力,最後,在羽天齊切去控制之後,水火交融,形成一股毀滅之力,一舉崩開了整個殺獄盤。
此時此刻,「轟」的一聲巨響,嚇了全場一跳,冰機當即噴出口逆血,神色駭然地看向了羽天齊。而白衣,也是目光詫異,原本白衣以為羽天齊花費半盞茶的功夫是為了掙月兌束縛,卻沒料羽天齊是要毀滅殺獄盤,心中不禁多了幾分震驚。因為想要摧毀殺獄盤,絕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而羽天齊卻是做到了,可見羽天齊的實力是多麼的恐怖。
「沒想到,此人的修為如此之強,恐怕已經不下于我了!」白衣心中震撼,但是更多的卻是欣喜。殺獄盤被破,不說冰機受創,光是突破封印的羽天齊便是自己強大的助力。這一刻,白衣相信,今日的索引,再也無人能與自己相爭了。想到這里,白衣也不給冰機喘息的機會,展開了反攻,頓時壓制住了冰機。
要說冰機和白衣震撼,那紫陽就是呆滯了,一是因為其想不到殺獄盤會被破,第二,便是先前他清楚地看見了一道紅藍色的光亮沒入殺獄盤內。那道光圈,雖然並不耀眼,但其中的水火二力,還是被紫陽清晰地捕捉到了。能擁有水火二力,這眼前的羽天齊,究竟是什麼屬性的元力師。而且這水火二力還能轉化,這等手段,更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心電急轉之間,紫陽便回過了神,神色變得駭然無比,天下間能有水火二力的元力師不多,加上能操控其中的陰陽轉化,這等絕學的名字不言而喻,陰陽轉化!而天下間會陰陽領域的人,屈指可數,除了玉衡的玉衡子,便要數如今大陸上風頭最勁的人物,玉衡羽天齊。
聯想到羽天齊的信息,紫陽神色變得驚恐起來。所謂人的名、樹的影,羽天齊可是號稱聖尊境界無敵的存在,雖然沒有傳揚出羽天齊與更強之人的戰訊,但是紫陽也已肯定,羽天齊絕對擁有匹敵元尊的戰力。至少,如今重傷的自己,絕不是羽天齊的對手。
「你是!你是玉……」就在紫陽剛要開口呼喚出聲時,羽天齊的身形,猶如鬼魅般地急射向紫陽,一股冰冷的氣息瞬間籠罩住後者。這一刻,紫陽還沒有開口,羽天齊的身影便閃電般地來到紫陽身前。恢復了實力的羽天齊,此刻一出手就毫不留情,直接施展出劍之心釋,一舉轟中了紫陽的靈識。
頓時,紫陽的聲音戛然而止,喉嚨間僅僅發出一陣「咯咯」聲,然後,羽天齊的長劍,便毫不猶豫地插入了紫陽的丹田,隨著混沌之元的侵入,頓時,紫陽的生機快速流逝。而死前的痛苦帶給了紫陽一絲清明,只是這絲清明卻很快模糊,只見紫陽的嘴巴微微顫抖地念叨,但卻一個聲音也發不出。
但是,羽天齊卻看得真切,紫陽口中呼喚的三個字,正是自己的名諱。
「好險!若是此刻暴露,恐怕後患無窮!」羽天齊心有余悸地說了聲,先前為了反噬冰機,羽天齊才行險使用了陰陽領域,一舉轟破了殺獄盤,而這,才給了紫陽認出自己的機會。
不過,現在看著生機已經斷絕,死不瞑目的紫陽,羽天齊終于松了口氣,紫陽已死,至少自己的身份不會暴露。
然而,也就在羽天齊擊殺紫陽之時,那邊的陽帝古墓索引終于失去了護體罡芒,變成了一張普通的玉簡滑落。而此刻,白衣與冰機都是第一時間發現了索引變化,頓時,兩人不顧一切地拼命沖去,搶奪索引。
由于冰機的實力強于白衣,在最後接近玉簡之時,冰機陡然爆發出自己的全力,靠著更為深厚的修為,一舉超越了白衣,率先沖到了索引之前,一把抓住扔進了自己的儲物戒指。而至此,索引也總算被冰機率先奪得。
對于這一幕,待到紫陽隕落時,羽天齊才發現,心中隱隱惱火,若不是那索引恰巧在此刻失去保護,羽天齊自信搶到索引的應該是自己才對!
「哈哈!索引終于到手了!雖然殺獄盤被破,紫陽已死,但陽帝古墓,終究還是要歸我冰宮所有!」此時此刻,搶得索引,冰機極為開心,就連自己至寶殺獄盤崩潰都毫不在意。因為冰機知道,憑借這次立下的功勞,回去冰宮後,定會受到重賞。
白衣目光凜冽地看著冰機,眼中殺機畢現,原本是自己的東西,卻沒想一波三折,被冰機捷足先登,這直叫白衣心中不甘。可是,如今冰機已經得到玉簡,縱使自己與羽天齊聯手能夠戰勝他,但卻也不一定能夠留下他,這就使得自己奪得索引的機會變得渺茫了許多。
這一刻,羽天齊身形一閃,來到了白衣身旁,目光平靜得看著冰機。而白衣,則是有些惱火地瞪了眼羽天齊,道,「現在怎麼辦,憑你我二人合力,想要留下他,很難!」
羽天齊聞言,微微一笑,道,「之前想要留下他,的確很難,但是現在,就不難了!他,逃不走!」
「嗯?」看見羽天齊臉上的那抹自信與從容,白衣倍感錯愕,但隨即,一股欣喜便涌上白衣的心頭。白衣知道,羽天齊是不會說大話的,既然他有把握留下冰機,就肯定有著憑借。這一刻,白衣心中躍躍欲試,很期待羽天齊接下來的發揮。
羽天齊和白衣的對話,冰機自然听在耳中,嘴角露出抹嘲諷。在其看來,羽天齊又有何本事留下自己,當即,冰機冷笑一聲道,「兩個狂妄的小輩,今日本座還有要事在身,就恕不奉陪,下次見面時,本座在取你二人性命!」說完,冰機哈哈一笑,轉身射去。
此刻,縱使冰機對毀了自己殺獄盤的羽天齊恨之入骨,但冰機也不得不早點離開,因為冰機知道,拖下去,只會多生變故。先不說自己能不能短時間內覆滅羽天齊二人,光是端木傳訊後引來的高手,就不是自己所想面對的。畢竟,冰機知道自己人單勢孤,若是陷入圍攻,肯定討不了好,所以只能選擇盡快離去。
然而,就在冰機身形開動之時,羽天齊也動了,而羽天齊的速度,比之冰機快了不少,在飛出五百米時,羽天齊身形一閃,便攔住了冰機,同時,一股冰冷至極的寒意從羽天齊身上彌漫而出,瞬間籠罩住了冰機。
此刻,感受著這股至寒之力,冰機神色大變,並不是其懼怕羽天齊的束縛,而是震驚羽天齊這手段。這股冰冷的寒力,不正是自己殺獄盤的力量嗎!
「你!你怎麼會殺獄盤的冰封之束,不可能!不可能啊!」此時此刻,冰機完全震撼了,因為這冰封之束乃是殺獄盤憑借萬年玄冰之氣所表現出的特殊手段,根本不是元力師可以操控的力量。
羽天齊聞言,譏笑一聲道,「這有什麼不可能!存在,就有他的道理,你不懂,並不代表不行,現在,你覺得你還有能力逃跑嗎?」
兩人對話間,白衣也已經來到了冰機的身後,與羽天齊一前一後攔住了冰機,此刻,雖然白衣也震撼羽天齊擁有了殺獄盤的冰封之束,但是白衣更多的是欣喜,至少,憑借這冰封之束,的確可以阻攔冰機的逃跑。
若是羽天齊一人對上冰機,憑借冰封之束的確很難阻攔冰機逃跑的腳步,但是有個白衣一起配合,那冰機就沒了機會,而這,也是羽天齊施展冰封之束,而不是陰陽領域的原因。冰封之束足夠阻攔冰機,羽天齊也就沒了必要施展陰陽領域,畢竟,陰陽領域是自己身份的象征,一經施展,自己的身份也將曝光。
「好!好!好!好一個存在就有他的道理!小輩,不得不說,本座的確小看了你們,但是,你們攔住本座,就以為可以擊殺本座,奪得索引嗎?你們太天真了!」此時此刻,面對羽天齊和白衣,冰機在一陣驚怒後,就隱隱平靜了下來,「原本本座還不想殺你們,但是現在,是你們自己找死,就休要怪本座不留情面了!」說話間,冰機渾身的氣勢緩緩升騰起來,瞬間就蓋過了羽天齊和白衣,將兩人壓制在了下風。
「之前本座一直未盡全力,現在,就讓你們看看,本座的真正實力!」說著,冰機怒吼一聲,一股滔天殺意彌漫而出,充斥滿全場。原本,殺意是種無形的氣勢,但是此刻,羽天齊和白衣驚懼的看見,這股殺意竟然化虛為實,形成了一股股狂暴的颶風,這股颶風之中,不僅擁有強大的破壞力,更有一種對靈魂致命的情緒攻擊。在這股殺意的壓制下,羽天齊和冰機的眼神,都有些泛紅,顯然是體內的負面情緒被激發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