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離我遠點,老子不搞基。
趙致遠說完以後,平靜的看著尹平安,不帶一絲波動,卻又顯得很是真摯,尹平安嘆了一口氣,站起身來,笑道︰「隨緣把,是你的跑不了,不是你的,搶也搶不來。」
看著尹平安一本正經的德行,趙致遠不可避免的想到了一些串聯,紋絲不動的抬起頭看著尹平安,奇怪的問道︰「你丫怎麼對柳晴這麼上心,是不是你對人家有什麼想法阿?」
听到這句話,尹平安差點跳了起來,來到趙致遠身邊就想狠狠的敲趙致遠一下,奈何趙致遠早已經是修煉成精的人物,向來只有他彈別人腦蹦的事,何時能讓別人敲他,一個側身便躲了過去,一副陰險刁鑽的笑容,嘿嘿一笑,道︰「在你沒有修煉到黑山老妖的境界,就想近我唐三藏的身?就算你他娘的是牛魔王,也得問孫猴子答不答應阿。」
尹平安看見趙致遠躲了過去,也不著急過去敲他腦蹦了,再次風騷的甩了甩頭發,嘖嘖兩聲,一副曖昧的深情,看著趙致遠的小臉笑道︰「嘿嘿,我對柳學姐還真是沒有想法,只是這姑娘是個好女孩,哥是打心眼看得起她,至于你,我恨不得不讓你這個牲口糟蹋人家,當然,哥是相當看好你能收服沈安好的。」
趙致遠哈哈大笑,看著尹平安那副放.蕩的樣子,伸出手指著尹平安的西瓜頭,笑罵道︰「你丫的還想讓我挑戰沈安好,我他娘的怕收服她以後連渣都沒有了,清明節你給我燒紙錢的時候恐怕都找不到骨灰。」
尹平安突然上前兩步,一副猥瑣的笑臉,小心翼翼的盯住趙致遠,道︰「沒事,男人總是需要征服那麼幾座高山,才顯得有品味的嘛。」
趙致遠猛地站起身來,一腳揣在尹平安的屁。股上,大罵道︰「滾,離老子遠點,哥不搞基。」
尹平安也不閃躲,任由趙致遠一腳踢在屁。股上,立馬做出一副深仇大恨的模樣,作勢要找趙致遠拼命,趙致遠哈哈一笑,立馬就沖出宿舍向樓下跑去,只是在沖向樓下的時候,兩人默契的笑了一聲,明顯心照不宣的故意用此方式來岔開話題,在經歷了那麼多事,足以達到默契的境界了。
快要到了樓下,倆人這才停下腳步,一本正經的走下樓去,到了樓下明顯陳青火一群人還沒有下來,趙致遠也懶得顧上那麼許多,和尹平安站到隊列中,卻意外的發現很多人對于兩個人都是怒目而視,尹平安倒是一臉無所謂的樣子,顯然沒有把那些個一副仇視神情的人放在眼里,反而露出一個若有若無陰的笑容,明顯一切都是他的意料之中,趙致遠只能苦笑,看來風雨靜而風不止,恐怕以後的日子不會那麼安靜。相對于很多人來說,生活多的是平淡無奇,少的是跌岩起伏,多少人擠破了頭想要在浙大這個不打算大的校園里綻放異彩,既然舞台就這麼大,就必定有人出局有人出頭,趙致遠安靜的走入隊伍,既然想要堆積木,那麼下馬威就是必不可少的開頭了。趙致遠不自覺的看了尹平安一眼,那個平時在他眼中笑的那麼肆無忌憚的男人到了此時才發揮出一個正統紅三代應該有的魄力和手腕,趙致遠對于尹平安的評價再次提高,這才符合趙致遠心中一個紅三代的韜光養晦,厚積薄發。
厚積薄發,積累的夠厚了,才能薄發,堆積木,不正與厚積薄發一個理,堆積的夠寬了,才能更高。
陳青火下了樓也不出聲,只是安靜的再次掃視眾人一眼,趙致遠頭一次在一個男人看到氣勢的表現,一種鋒芒畢露再次在陳青火的身上表露,如果說在趙玄士的身上,趙致遠看到的是重劍無鋒,那麼在陳青火的身上絕對看到了肆無忌憚的鋒芒畢露。
目光在眾人身上掃視一圈,只覺得一種無形的壓力在身上壓的有些喘不過氣,趙致遠嘖嘖稱奇,很顯然能在一個年輕男人看到一種氣勢,不外乎經歷過生死存亡,或者身上無時無刻都帶著一種殺伐之氣,趙致遠不知道是哪種,但無論是哪種都只會提高陳青火在趙致遠心中的形象,都代表陳青火不僅僅是一個表面看的教官而已,更可以猜到尹平安的身世恐怕未必只是表面上掛著一個紅三代稱號的一線子弟而已。
跟隨陳青火小樓的武警們隨即全部上車,少校走到陳青火身邊再次敬禮,然後放下舉著的右手,小聲道︰「今天為你們家小子演這麼一出戲來刺激這小子,你也算煞費苦心了阿。」
陳青火只是輕輕一笑,附耳在少校耳邊說了幾句,少校哈哈大笑,顯然陳青火的話讓他很是高興,若有若無的眼楮瞟向尹平安所站的位置,再次心滿意足的笑了幾聲,便走到最後面的勇士上了車,老遠向陳青火揮了揮手,陳青火笑著點了點頭便轉過身來看著眾人,一瞬間,臉色變幻,收斂笑意,臉上盡是刻板,一副冷面教官的形象,就連趙致遠都忍不住感嘆,這他娘的人才阿,變臉都翻書都快。卻又不得不稱贊陳青火,比起那些個不懂得變通的一副臉子的人,陳青火顯然懂得為人處事之道。
隨著中間這麼一折騰,天空明顯已經大亮,陽光也開始變得猛烈,陳青火抬頭看了看天空,再低頭看看手表,伸手招幾個教官來到身旁,低頭說了幾句,便示意他們離去,絕口不提被子的事情,再次淡定的從兜里模出一根煙來,躲到涼蔭下點燃蹲在樹下愜意的抽著煙,那些大清早被干下床的眾人也被太陽曬的早已經清醒,看著陳青火那副吞雲吐霧的模樣一副眼紅的表情,顯然是被陳青火吊起了一直被壓抑的煙癮,奈何有煙不能抽,只能一臉淒然的神色不時的漂上陳青火兩眼,陳青火顯然猜到了這點,安靜的抽著煙,對眾人的觀望置若罔聞,眾人頓時無奈,只能看著陳青火抽煙的模樣來安慰那被死死壓抑的煙癮了。
不抽煙的人恐怕很難理解在有煙不能抽的情況下看著別人手里拿著一根煙在那里吞雲吐霧卻又無可奈何的感覺的,那種感覺就好比女人在來了大姨媽有衛生巾不讓用卻只能看著別人在那里若無其事的換衛生巾一樣,又好像在男人好不容易情.欲大發,女人卻告訴你她今天大姨媽來了一樣,同樣的無可奈何卻又有種想要爆發的沖動,此時的情景恐怕在那些沒有煙抽的同學眼里也不過如此了。
好不容易熬到陳青火把一根煙抽完之後,眾人頓時神清氣爽,終于不用再受這種心理上的煎熬了,陳青火悠哉的站起身來,走到眾人跟前,,眼楮卻看向從右邊緩緩走過來的老頭子,笑了笑,安靜看著那個略有些佝僂卻又使勁的挺直腰板穿著一套地攤上買來皺巴巴的西裝的老人一步一步蒼勁有利的走到跟前。
眾人也隨著陳青火的目光看向身後,此時陳青火也懶得呵斥這群學生無論在任何一個動作之前要喊報告的命令,他相信,接下來這個老人會給這群孩子再次帶來一個不亞于軒然大波的震撼的。
老人一步一步的走到陳青火身邊,使勁的憋出一個燦爛的笑容,轉過頭看了看站在陽光的學生們,笑容在那蒼老的臉上顯得很是不和諧,狐狸般的奸笑頓時出現在一個滿頭白發的老人身上。
老人的出現,頓時在底下引起了一陣驚訝,顯然所有人都知道這個老人是誰,卻又不知道他在此時出現,會上演怎麼樣的一出大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