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和奸夫狼狽為奸,設計欲要害你性命。你想听這話嗎?那麼我已經說了,你想怎麼樣?」
「我能怎麼樣?」他不怒反笑,「我既然和你成親,就代表我接受了你和十一的過去。你說得很明白,你過去喜歡他,現在喜歡他,你會為了喜歡的人傷害不喜歡的人,這也是人之常情。」
喬龍漫沒有想到他會這麼說,不光是她,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了一下。都是幾個從小玩到大的伙伴,可是誰也琢磨不出他此刻心里的想法。
張初雪看著床邊的女人,雙手握成拳,指甲深深地陷進了皮肉里,可是她似乎並沒有感覺到疼,只是紅著眼楮,一動不動地看著那個人。
他唯一的妻子。她走了不過半年,他已經成親了。
世界上最令人絕望的事情不過如此吧——你愛人結婚了,新娘不是你。
她只是想不明白,前不久他還深情款款地對她說,雪兒,今生我非你不娶。然後一轉身,已經美人在懷。
是否深情是他擔不起的負擔,情話只是偶爾兌現的謊言,十多年的等待和守護,他已經倦了吧?
她以為自己不會在乎,可是親眼看見這個名正言順站在他身邊的女人,她還是會嫉妒會怨恨。明知道他不愛那個人,依舊恨得咬牙切齒。
「似乎我們不該到這里來,倒是打擾了漠王和王妃清淨。」張初雪似笑非笑,看著那個負心的男人,眼中有掩不住的悲涼。
顧漠羽還是第一次見到她這個模樣,詫異的同時心中涌起一股狂喜。
當局者迷,張初雪自己看不見自己此刻的表情是有多麼酸的醋意,這麼多年來她對他的態度始終淡淡的,若即若離,早知道她這麼容易吃醋,很多年前他就應該找幾個女人出來激激她。
「雪兒,很多事情不是三言兩語可以解釋得清楚的,日後我再慢慢向你解釋好不好?」他像哄小孩子一般伸手將她摟進懷里,溫言細語之中帶著明顯的笑意。
「漠王倒是說笑了,您需要向我解釋什麼嗎?」
「雪兒,你吃醋了?」他輕笑,懲罰地帶著惡作劇趣味地箍筋雙臂,迫使她緊緊地貼在他的胸膛上。張初雪伸手推去他,雙掌撐在他的傷口上,引來他低低的一聲申吟。
「怎麼了?很痛嗎?」她仰臉,神色緊張地看著他。
「沒事。」顧漠羽搖搖頭,乘起不注意飛快地在其臉上用力一啄,然後如同小孩子偷到糖一般笑彎了眼楮,「雪兒,你回來就好了,答應我,以後再也不要離開我了。」
屋里的眾人似乎對他的舉動已經見怪不怪了,臉上沒有絲毫驚訝,倒是龍漫從來沒有見過顧漠羽這個樣子,怔了一秒鐘,隨即忍不住笑了起來。
看來漠大王爺和這位雪兒姑娘之間很是有一段淵源呢。
「你笑什麼?」張初雪的注意力重新回到龍漫身上,見她發笑,一臉戲謔的表情,不禁有些惱怒地道,「你覺得很好笑嗎?」
龍漫被她一吼,心里也十分不爽,不甘示弱地回嘴道,「難道不好笑嗎?嗯?雪姑娘?您知道您這樣的行為在我的家鄉被叫做什麼嗎?俗稱二女乃別號小三,官方名為情婦。你又不是七老八十嫁不出去了,干嘛非要纏著別人的丈夫不放?丟不丟人啊?破壞別人的家庭真的這麼有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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