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說話的女子臉色平淡,竟有幾分熟悉。小夕在一旁輕聲提醒她,「這人便是前幾日在花園里沖撞了娘娘的那女子!」
龍漫點點頭,心里冷哼了一聲,臉上卻是笑容如常,「這位妹妹生得好生面熟。」
「王妃娘娘怎麼會見過賽雪,賽雪不過一介草民,怎入得了王妃的眼楮。」
「姑娘說笑了。」賽雪,這名字倒是取得很有意思。
眾女連忙客氣應對,大約坐了一刻來鐘,繁春閣的小廝來報,說是王爺請眾位姐妹過去赴宴,龍漫方才起身,帶了眾女眷一同過去。
夜色漸臨,繁春閣里燈火輝煌,綺麗無雙。顧漠羽坐在主位之上,底下有一列客座,女眷的座次則在龍漫的主位之後。見她進了繁春閣,眾人神情都很奇怪,一邊起身向她請安,眼光一邊瞟著顧漠羽身邊的張初雪。
本該屬于龍漫的位置,現在坐著的卻是張初雪。
龍漫心里涌起一股無名的怒火,臉上笑意未減,走到顧漠羽跟前盈盈一拜,側頭看向張初雪,似笑非笑道,「妹妹還沒嫁進王府,王爺就對妹妹這般寵愛,倒是姐姐不懂得知情識趣。若早知妹妹與王爺青梅竹馬情投意合,姐姐我一開始也不會鳩佔鵲巢,霸了這王妃的虛名,幸好現在妹妹來了,將此名餃還給了妹妹,不然姐姐恐怕要寢食難安了。」
不曾想到張初雪性子這般傲慢,只是淡淡地瞟了龍漫一眼,垂眼繼續剝著她的葡萄皮。
被她這樣不冷不熱地擱著,實在尷尬,底下已經有女眷忍不住發出了幸災樂禍的低笑聲,龍漫扯了扯僵硬的笑容,自己為自己打圓場,「也是,妹妹如今什麼身份,我如今又是什麼身份,倒是我不識相了。」
「你什麼時候也學會這一套了,」顧漠羽的聲音听不出喜怒,「還不快找位置坐下。」
龍漫卻恍若未聞,依舊定定地站在張初雪面前,自言自語地說道,「畢竟我現在還是漠王府唯一的女眷,這里的女主人。」
張初雪剝葡萄的動作停滯了一下,仰起頭挑釁地看著她,冷冷道,「你是想說,我坐了你的位置嗎?可是哪又如何呢?這位置從來就不曾屬于過你,你自己也說了,你是鳩佔鵲巢啊。」
「夠了。」顧漠羽不悅地皺了皺眉,「你們倒是在這兒吵起來了,也不怕大家笑話。雪兒,她想坐這位置就讓她便是,你坐我身邊來。」
張初雪想了想,知道此事不宜鬧大,只得悻悻地起身,挪到顧漠羽身旁去坐下。
龍漫氣若悠閑地走到主母的位置上坐下,方听顧漠羽舉杯道︰「諸位大人今日光臨我漠王府,實乃我王府之福,本王先敬各位大人一杯。
眾人忙客氣應對,顧漠羽又道︰「今日本王有幸與眾位大人在此齊聚一堂,實為難得。前些年本王常年在外征戰,現如今我商都國泰民安,本王便有機會和大家在一起敘敘感情。如今在這宴席之上,大可不必過于拘禮,只論朋友之誼,如何?」
只听一人道︰「王爺如此禮賢我等,才是我等之福啊!」另一人應道︰「張丞相說得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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