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這是怎麼了?」還是她身旁的小夕察覺到了她的不對勁,低聲問她。
龍漫搖搖頭,張了張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下座最角落的位置上,一位帶著氈帽的男子突然起身離座,將頭上的帽子一摘,遞到身旁同樣帶著面紗遮著容顏的女子手中,大步向顧漠羽走去。
在場的所有人在看見男子的相貌後,紛紛驚恐地跪倒在地上,一邊磕頭,口中高呼,「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眾卿家請起。」皇帝走到主位坐下,氣若悠閑地端起面前的茶杯,掀開蓋子小飲一口,半晌,悠悠地道,「今日是家宴,眾卿家不必拘禮。朕知曉朕在場眾卿家一定不能暢飲開懷,所以特意坐在角落里,不想引起眾卿家的注意。誰料易老板的這一出,竟讓朕也蠢蠢欲動了。無歡姑娘,你且到陣跟前來。」
白衣女子如蓮花綻放,盈盈拜倒在皇帝腳邊,聲音脆如黃鸝,好生動听,「小女子無歡,拜見吾皇萬歲,皇上萬福金安。」
「抬起頭來。」
無歡慢慢地抬起頭看向皇帝,一雙清澈動人的眸子閃爍著緊張羞澀的光芒,臉上飛起兩抹紅暈。
「真是楚楚動人。」顧林淵笑對身旁的杜婉心說道,「婉兒,有沒有覺得這位無歡姑娘長得有點像我們的一位故人?」
眼楮卻是死死地看著地上的無歡,目光懾人。
「皇上看見美人都覺得面熟。」杜婉心似嗔似笑地抱怨道,輕拍的皇帝的手背一下。
「無歡是草民前幾日在一位販賣安人口的惡商手中救下來的,」易天真道,「草民也是看無歡姑娘可憐,並且一身的舞技超群,便想著將她送進漠王府,和草民的義妹做個伴。」
「商都誰人不知漠王夫婦琴瑟和諧,哪還需要其他人作伴,」皇帝淡淡地道,「倒是朕整天忙于政事,很少有時間可以陪伴婉妃,不如易老板就將無歡進宮和婉妃做個伴,不知易老板願不願意割愛啊?」
易天真急忙跪下,「無歡能夠進宮侍奉婉妃娘娘,是草民和無歡的榮幸!豈有不願意之理!」
「那便好,」顧林淵親自將易天真和無歡扶起,「今日宴會散場,無歡就跟朕和婉妃回宮吧。」
「三哥,你真是的,今日是七哥選妃還是您選妃啊,您怎麼能夠搶人家風頭呢?」一直沉默不語的張晴雯突然笑道。
張世才輕拍了一下她的腦袋,嗔道,「沒大沒小的!怎麼可以這麼和皇上說話?」
「沒事,張愛卿,朕與三妹妹從小玩到大,感情不同于旁人,她這麼和朕說話,才顯得親熱。也是,是朕不好,朕自罰三杯。」顧林淵笑著拿過酒壺,自斟自酌,連著三杯酒下肚。
張世才不免有些得意之色。皇帝和自己的女兒感情不同于旁人,二女兒更是馬上要成為漠王妃了,這等榮耀豈是別人可以比擬的?
說到那二女兒,也不知道是不是腦袋突然開了竅,竟然求著自己去找皇上賜婚,以前也不知道是誰,哭著喊著說不嫁漠王,不喜歡漠王,這女人心啊,真是海底針,難捉模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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