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一縷縷照射入充滿黑暗氣息的威廉古堡中,為冰冷的古堡添加了一份柔和的色彩,只是古堡的頂樓依舊冰冷黑暗。
此時,在這里,站著十名二十歲左右的青年男女,夜辰與玲瓏正在其中,他們的面前,是一扇漆黑的鐵門,門後,擺放著他們的命運。
「嘎吱」一聲,鐵門從里面被打開,仿佛為了勾引門外等人的好奇心,門內陰暗的讓人心慌。
「哦!我親愛的孩子們,我們又見面了。」弗克雷那大嗓門再次響起,開門的正是弗克雷本人。
「恩,不錯,十個都到齊了,會長大人就在里面等你們,進去吧。」
眾人聞言,對弗克雷微行一禮,一齊進入了房間之中。
當最後一人進入了陰暗的房間後,大門隨即關閉,房內頓時伸手不見五指,一片黑暗,只是沒有任何一人感到恐慌,甚至連呼吸的節奏都沒有變化,沉著,冷靜,十年的磨礪,已經讓在場的學員們全部領悟了這些殺手的本能。
突然,天花板的吊燈不知被誰打開,房間內瞬間明亮了起來。
不知道是否對危險有獨特的嗅覺,十雙眸子瞬間同時朝著一個方向看去。
「孩子們,歡迎你們。」
此時在夜辰眼前的,是一名看上去與自己年齡相仿的青年,只是他話語中蒼老的語氣,讓夜辰實在無法認同他如此年輕的樣貌。
「會長?」
「這麼年輕?」
諸多疑問出現在眾人的腦海之中。
無需別人提出疑問,那個青年模樣的人便已坦白了自己的身份。
「我是‘破曉’的會長,杰克雷尼。」
此言一出,就算眾人再淡定,臉上也不禁露出驚容,畢竟在血色心髒的十年間,在場之人或多或少都已經知道了世界三大殺手組織之一的「破曉」究竟有何等強大的勢力,誰又能想到,堂堂破曉的會長居然會是一個看上去僅僅二十歲出頭的青年?
「呵呵,你們不必驚訝,相信過一會你們之中會有人能解開你們此時心中的謎團。」杰克雷尼顯然看出了眾人的驚訝和困惑,對眾人微笑道,只是這抹微笑在夜辰等人看來怎麼都有著一絲危險的味道。
「會長閣下,請問我們能知道我們來此的意義嗎?」其中一名白膚少年用標準的英語對杰克雷尼問道。
「當然,相信你們來此之前都沒有人告訴你們,但這並不代表你們今日之行並不重要,相反,今天你們來的目的,是為了進行最後的試煉。」
「最後的試煉?」這五個字對于以為已經告別「訓練生活」的眾人們顯然不是一個好消息。
不等夜辰等人發問,杰克雷尼便繼續說道。
「首先,我想說的是這個試煉的必要性,亦是破曉傳承數百年不變的鐵則,唯有通過此試煉的學員,方才可成為真正的破曉成員,其次,我得很抱歉的告訴你們,這個試煉的通過率歷來都不算高,並且這個試煉失敗的代價是死亡。」
杰克雷尼說到這里,看了看面前十位青年冷峻的面容,滿意的點了點頭,方才繼續說道。
「你們都是血色心髒篩選出來的精英,是破曉未來的支柱,最後,我由衷的希望你們都能通過試煉。」
杰克雷尼言罷,眾人皆感到一股由內而發的寒冷,當夜辰一瞬間晃神後再看到杰克雷尼的樣貌時,這十年他的心再一次被震撼了,而上一次有這種感覺的時候,是看到與他同組成員大和在第一屆「狩獵」活動的尸體的時候。
「啊。」一名學員的一聲慘叫打破了本該有的寂靜。
此時的杰克雷尼就如小說中方才會出現的吸血鬼一般,兩道如野獸般的獠牙,滴落著點點鮮血,一名學員被他像垃圾一樣提在手中。
「嘎嘎嘎嘎,這個世界很大!從今天開始,你們之中有部分人會有幸接觸到更廣闊的世界。」不知是否是因為兩根獠牙的關系,杰克雷尼的笑聲要多恐怖就有多恐怖。
夜辰雖然無比驚訝杰克雷尼的變化,可驚訝歸驚訝,手上的動作卻一點不慢,就在那名學員「遇難」後的一瞬間,夜辰已經閃身到桌邊將燭台取下,隨後將銀質的燭台掰斷為三根短棍,一根丟給玲瓏,另外一根丟給了距離自己最近的一名學員。
雖然以燭台的支架作為武器來說,與杰克雷尼的獠牙相比怎麼看都顯得無比寒磣,可至少有一把武器在手中會減少心中的恐懼感,起碼夜辰是這麼認為的,因為就在剛才,杰克雷尼有所行動的時候,夜辰僅僅只能感覺到杰克雷尼動了,至于他的行動路線,動作等,夜辰根本無法看清,夜辰毫不懷疑,若是杰克雷尼一開始的目標是他,那他現在肯定也如玩偶一樣被杰克雷尼提在手中。
「抱歉,我親愛的孩子們,對于你們此時的所聞所見,我並不打算現在就做出解釋,當然,你們可以反抗,前提是你們有這個能力的話。」
杰克雷尼那蒼老的話音一停,便再次響起一道慘叫聲,這一次,這道聲音夜辰很熟悉,因為這個女聲的主人正是玲瓏。
「快,實在是太快了!」這是夜辰心中唯一的反應,待他反應過來後,玲瓏也如先前那名學員一樣,昏迷了過去,只是玲瓏脖頸的那兩點猩紅,漸漸在腐蝕夜辰此時的理智。
「我們一起上!」感覺到危機的自然不止夜辰一人,其中一名學員突然吼了一聲,便率先對杰克雷尼沖了上去,盡管他們都感覺到了杰克雷尼與他們之間的差距,可十年苦訓,讓那名學員認為以多對一,起碼有魚死網破的資本。
可惜的是,事實證明過大的實力差距,用數量是無法彌補的,就如幾只老鼠是永遠無法打贏一只貓一樣。
接下來所發生的事情,夜辰已無法知曉,因為他正是杰克雷尼的下一個目標。
夜辰只覺脖頸傳來一陣劇痛,隨後便失去了意識,腦海最後所浮現的,是一道柔弱縴瘦,扎著麻花辮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