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SH市浦東國際機場外,一名的哥靠在車旁吞吐煙圈,看著來往于機場身著華麗的人們,眼中卻沒有過多的羨慕,他有一個賢惠的老婆,一個考上重點大學的兒子,他覺得他的人生,足夠美好了,而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他沒能給他老婆兒子更多的物資享受,所以他眼中欣慰之余還有一絲歉意。
隨後,一男一女出現在了他的視線,男的英俊挺拔,嘴角的輕笑和淡漠的眼神這兩種不和諧的表情印在一張臉上,卻讓人感覺不到絲毫怪異,反而平添了其一股英氣和神秘感,而男人旁邊女人,準確的說是女孩,寧靜而典雅,看周圍事物的時候眼神淡漠,只有偶爾看看誰邊男子的時候眼楮內才綻放瞬間異彩,仿佛這個世界值得她注意的只有身旁的男子。
男子直徑走到的哥身旁,看了他一眼,的哥連忙猛抽了一口手中的煙,開了車門。
「第九人民醫院。」
「好勒。」見男女上車報出地址,的哥應了一聲,便發動了車。
「兩位,看你們不是普通人吶,做什麼的?」車途中,司機似乎覺得廣播的內容太過枯燥,看了看後視鏡的兩位青年,憨厚一笑,問道。
「哦?你怎麼這麼覺得呢?」男子饒有興趣的問道,似乎他此時的心情不錯。
「哈哈,干我們這一行的,別的不行,大江南北的人倒是看多了。」司機豪爽一笑。
「我們算是演員吧。」男子輕笑一聲,隨後見到司機微微詫異的眼神,補充了一句。「在國外發展。」
男子身旁的女孩聞言不禁一笑,他們這一行說是演員也確實無可厚非,畢竟他們大部分的時間都在扮演不同的角色。
「難怪見你們不眼熟呢,不過看你們的氣質,也像。」
「像什麼?」女孩嘻嘻一笑,問道。
「上流社會的人吶。」司機誠實的說道。
「你這麼說,倒證明我演技不錯了。」男子呵呵一笑。
司機聞言,不禁大笑道︰「哈哈,國外的明星都這麼低調幽默麼,我上回踫到一個明星坐我的車,那趾高氣昂的勁,就好像我這平民老百姓欠她幾百大洋一樣。」
「你們是中國人吧?」
「怎麼說?」
「因為很少見到外國的普通話說的這麼好的呢。」
男女相視一笑,算是承認,不過那司機要是知道他們兩個英語,法語,德語等十數種語言都說的這麼地道,估計會驚訝的說不出話來吧。
「你們這次來是工作?」司機很健談,似乎有說不完的話題。
「不,找人。」
「親人吧?」
男子嘴角彎起一個醉人的弧度,點頭道︰「是,親人。」
下車後,這對男女經過簡單的詢問,輕松的找到了他們的目的地。
一間單人病房,床上的病人沉沉睡著,這對男女站在病床旁,此時女子靜靜的離開病床三米,似乎是為了給男子和病人一個安靜的空間。
男子站立在病床旁,一言不發,許久,終歸沒有說任何一句話,只是望著病床上憔悴伊人的眼神包含了太多太多的復雜情緒。
而站在男子背後的女孩,此時心中不禁為男子臉上浮現的痛苦而拂過一絲苦澀。
這樣的一個男人,做了這麼多驚駭世俗的事,卻依然抵不過一個柔弱平凡的女子在他心中的地位。
臨走前,男子伸手,他那雙這一年殺盡數百上千人都不曾顫抖的手卻在微微發抖,最終,在距離病人柔美臉頰的幾厘米處停下,縮回。
在SH國際金融中心,這座在SH市最高的建築,同時也是目前中國第二高的建築,共101層,擁有492米高度,此時在其頂樓,站立著一男一女兩名青年。
「怎麼你不叫醒她,告訴她你來了。」女子看著眼前的景象,卻無絲毫情緒波動,不知從何時起,江山早已被她看輕,而取而代之的,僅僅只有身旁的男人。
男子看了看自己那雙沾滿血腥的雙手,輕聲道︰「我不配。」
淡淡一句不配,卻是道出多少心酸?
這一年,當世界各地刮起腥風血雨時,他又何曾說過不配?
這一年,當面對世界各貴族甚至是某些古老家族的追殺時,又何曾有人敢說他不配?
這一年,當他以恐怖的速度崛起,引得無數人恐懼和崇拜時,又何曾有人會說他不配?
而這一刻,面對一個面容憔悴的佳人,他甚至覺得連踫都不配踫她。
他是夜辰,而旁邊的女子,自然便是玲瓏了。
玲瓏看著夜辰孤傲的背影,忽然覺得心頭一痛,這一年他們的生活並非過的如何愜意,說是九死一生也不為過,可也是這短短的一年,兩次S級任務,十三次A級任務,B級以下的任務更是不可勝數,這樣的成績,放眼破曉甚至整個殺手界都是令人震驚的。
這一年,一個神秘的殺手組織悄然崛起,其強大的實力和神秘令破曉銀牙這等組織都為之動容。
這一年,一個名為星辰的佣兵團悍然崛起,矛頭直追世界四大佣兵團,百分之十以下的失誤率讓「星辰」佣兵團在短短半年多便成為了炙手可熱的佣兵界新貴。
這些,都是眼前這個男人在短短一年間的作為。
曾經,她認為他無所不能,因為他能只身一人殺進世界三大殺手聖地之一的「納哈拉」而面不改色,他可面對世界古老貴族的聯手追殺而笑看風雲,他可單挑世界黑榜第十四名擁有「爆破之王」的亨利最終砍斷對方那雙引以為傲的雙手!
這短短一年,他便完成了大多數殺手和佣兵一生的夢想,千人斬。
可這些成就這些光環依然不足以讓他鼓起勇氣模那個人的臉頰一下。
是覺得那雙手太髒了,不該玷污她的純潔嗎?
「她的時間,不多了。」許久,玲瓏方才淡淡道。
夜辰聞言,身軀微微一震。
「也許,你可以救她。」
許久,夜辰方才抬頭看了看天際,輕聲道︰「也許吧,可我怕,光是想一想,心就在顫抖,很怕,很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