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倒也不是你這麼想的。雖然精神力可以暫時轉移疼痛,但那是有一定限度的,也就是說,只能減輕50%、60%或者70%,越輕的傷痛,減輕的越多,你現在的痛感,如果要分級的話,最多是一級,所以,基本上,你多練幾次,就不會再感到疼痛了。超過五級以上,靠這種方法,傷痛感是一點也減輕不了的。至于到了八級向上,我和你說過,就像是強者高手那種重生的痛苦。」皰丁了解了孟凡對強者剛剛的嗤之以鼻,及時糾正道。
「你剛才不是說,強者可以在超出想像的巨痛中保持清醒……」孟凡被皰丁說的有點糊涂。
「沒錯啊,是‘保持清醒’而不是減輕疼痛!」皰丁回答道,「疼痛的極致,便感覺不到什麼了,但那個時候,人的本能反應,會利用昏迷來保護自已的神經不被痛覺所取代,而能在昏迷時還保持清醒,不論是對敵,還是修煉,都是極為重要的。」
「那個啥,雖然我沒有完全明白,但听起來,老皰,你對我沒有惡意。好,那麼從現在起,我小孟就從心底認你這個師父了。那,現在,我們該修煉什麼?」孟凡沒心沒肺的問道。
「原來你這個臭小子到現在為止才真正的認我這個師父!」皰丁又好氣又好笑,對「老皰」這個稱呼也就絲毫不在意了,「現在,上你的傷勢還沒有完全恢復,這樣吧,找個沒人的地方,進入刀之界,我教你一套身法。」
可憐的孟凡一瘸一拐的拖著沉重的身軀,來到了他與皰丁初識的地方,那個又黑又破舊的雜物間。
意念一動,孟凡出現在刀之界中,這回,場景是一片未經開墾的熱帶雨林。
「在對敵作戰中,你認為,最重要的是什麼?」皰丁倒立在一棵落雨樹的樹桿之上,看著孟凡問道。
「那還用說?當然是要有力量,一種無堅不摧的力量,一種轟地裂地的力量。」孟凡的腦海中出現了一個人影,一個身高兩米七八左右,擁有著一身爆炸性肌肉的人影,他仿佛不是人,而一尊神,一尊戰天斗地的巨靈神,他就是聯邦四大高手之一、有著「鐵錘」之稱的歐美區巨人布隆迪。
布隆迪赤手空拳便以一敵三,生撕三頭獸王級的變異獸。孟凡從小便看過那段用以激勵當時的聯邦百姓不懼變異獸,要勇敢與之搏斗的視頻。視頻中,布隆迪一拳便轟爆那硬度遠超高濃縮碳合金的紅眼鐵背龜的背甲,一邊的數據統計,這一拳的拳力,大約在五萬公斤左右,還只是他輕輕的、隨意的、漫無目的的一拳,這一拳過後,旁白便適時的說道︰「變異獸,你們還是去亞美星吧,地球是很危險地……」
「力量當然是不可缺少的,但你的實力再強,可以單挑一頭獸皇級變異獸,但你能單挑十頭獸皇麼?!顯然不能!所以,對敵作戰,首要的,不是如何擊敗對方,而是在開戰之前,為自已明確一條萬全的逃跑之路!」皰丁認真的教導著。
「沒有進攻就先想著逃跑?老皰,這一點,與本小爺的理念,倒是有著七八分的相似,妙啊,妙啊!」孟凡模了模根本不存在的胡子,笑著贊道。
「你小子,呵呵,我說的,是戰略,而你說的,是懦弱!」皰丁從樹上跳下來,揚了揚手指,接著道︰「從今天起,我教你一套身法,用來躲避敵人的攻擊,練到大成之後,除非獸皇的精神力鎖定你,或者是你置身于鋪天蓋地的獸潮之中,否則,全身而退,應該不成問題。」
「有這等功法?!」孟凡兩眼放光。
「恩,我給它起了個名,叫做‘凌波微步’。」皰丁從懷里又掏出一本泛黃的古式紙質秘籍。
「‘凌波微步’?‘北冥神功’?這兩個名字都特熟,皰老……」
「噓——!」皰丁作了個禁聲的手勢,「怎麼著,小子,是不是被這兩個如雷貫耳的名字嚇傻了啊?」
「不不,皰老,我是想說,咱不興坑爹,對吧?」
……
茂密的熱帶雨林。
「咻!咻!」
兩道黑影突然從人高的灌木叢中飛竄而出,撲向另一個站立不動的身影。
「黑紋飛豹!是獸兵級變異獸中速度較快的黑紋飛豹!」,這兩頭獸兵級變異獸所進攻的目標,竟然就是那個吊兒郎當的「擼管王」孟凡!更詭異的是,孟凡的臉上,竟毫無懼意,鏡頭拉近,他,正微笑著舌忝著厚厚的嘴唇。
說時遲,那時快,兩頭黑紋飛豹的爪子已經披頭蓋臉的向我們那自封是「浪里白條、面面小郎君」的擁有著無比細女敕臉蛋的主人公孟凡時,這小子,突然腳底一滑,失去重心,來了個標準的「狗吃屎」,倒在地上。雖然姿勢極為不雅,但不得不承認,這一跌,竟然毫厘不差的躲開了這雷霆一擊。
兩頭黑紋飛豹一擊落空,對視一眼,兩根鋼鞭似的尾巴交叉著向孟凡抽去,孟凡一臉驚恐狀,向右一側身,雙手抱頭,雙膝並攏,立刻蜷縮成一團,活月兌月兌一個逆來順受的模樣,可是——第一根「鋼鞭」緊緊貼著孟凡的額頭掠過,原來這一記應該直接將他抽的頭皮炸裂才對,但因身體緊縮而向下低了不到三公分的明晃晃的大腦袋,卻躲過了一劫;第二根「鋼鞭」險險掃過孟凡那豐滿的肥臀,原來這一記應該直接橫貫他的下半身,起碼也能讓他今後每次小便的時候都會產生陰影,可因為他身體詭異的扭曲,現在,卻只能夠打在他的褲褲之外。
兩頭黑紋飛豹低鳴一聲,不明所以,咆哮著重新攻向孟凡。
「啊!媽呀!」
「別,這里不行!」
「救命啊……」
孟凡邊求饒別滿地打滾扭動腰肢時而抱頭鼠竄時而閉上眼楮直挺挺的倒在地上……可是,這樣挫到了極點的動作,竟然——竟然完完全全的躲開了一次又一次必殺的攻擊。
直到……直到第一頭黑紋飛豹喘著粗氣,一坐在孟凡的身邊,下意識的舉起厚實的利爪,輕輕的向著孟凡拍去之後,變數終于產生了。
伴隨著一聲慘叫,孟凡的頭被直接拍成漢堡包,紅的、黑的、黃的……一古腦全都流了出來。
「嗡!嗡!嗡!」
三道白光閃過,兩頭黑紋飛豹和孟凡都化為白光,消失不見。
「我說老皰,這‘凌波微步’明顯有嘛,雖然那麼凌厲的攻擊我都能躲過,但為什麼剛才那輕輕一擊,我卻根本找不出方向去躲避?」孟凡的身形重新出現在高高的樹杈之上。
「恩,那是因為,雖然剛才的一擊很無力,很緩慢,但是,相比較來說,他沒有破綻,是的,你沒有听錯,沒有破綻!你還得多練習,多練習啊!」皰丁緩緩踱步在樹下,抬頭向孟凡道。
「老皰,這也就算了,多練習,我也認了,但如果你教了我絕世的刀法,那早在第一個回合之後,我便直接宰了這兩頭你幻化出來的變異獸了,一味的躲避,還要練到什麼時候啊?」孟凡向地面瀟灑的跳下,卻轟的一聲重重跌了地上,反正是刀之界,虛擬幻化的場景,他也感覺不到疼痛。
「你練這套身法已經有兩個多月了,雖然是在刀之界中,但這些變異獸,不論從攻擊力、破壞力、還是速度和身法上,無一不是我早些年與一烈闖蕩變異獸的對戰中所模擬出來的。那麼,現在,雖然你的攻擊力尚不足,但面對兩頭獸兵級的變異獸,全身而退是沒有問題的。但你要記住,這只是獸兵級的,如果你遇到一頭獸將級的畜生,那麼,十有七八你是最終命喪獸口變為一坨又髒又臭的大便了的。你,明白吧?」皰丁一針見血的給孟凡指出。
「這我懂,我又不傻,干嘛要去招惹那些獸將級的?趕明兒,你教了我刀法,我就在變異獸區的邊緣,隨便找幾頭落單的獸兵,殺了換些錢來改善生活偶爾給老爸的二鍋頭換成瓶把人頭馬五糧液啥的要不就把那他十塊錢一包的紅雙喜換成啥九五至尊八五皇帝的,對了,還要找黑皮換些真正**的井蒼老師的片子,對了你不知道,那天黑皮騙了我兩頓午飯的錢說他手里的是純**過癮的島國文藝片結果娘的遮的比烈女還要瓷實,我想想就氣……唉,等等老皰,我說,你還沒回答我,什麼時候教我刀法啊?」孟凡發現自已嚴重跑題後,便沖皰丁翻了個白眼。
「我不是和你說了嗎,等到你的北冥神功有所小成,可以感應到‘屠神’的存在,便可以教你刀法了。‘分水而立,吸水不落’,這個要求,你達到了嗎?」皰丁微微一笑,反問道。
雖說這兩個多月以來,孟凡每當夜深人靜之際便進入腦海之域中,去修煉那北冥神功,進步是有的,但卻只達到可以掀起濤天的巨浪,絞出無盡的漩渦,但分水而立,吸水不落,卻始終沒有達到,每每問及皰丁,他總是笑而不語,說這個,一定要靠自已的感悟才行,所以,皰丁這麼一問,孟凡倒是真的沒有應答的詞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