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文字無廣告正文]第二百五十四章噩耗連連
掠出百里之外,我終于現了數百里外那道與白狼略有相似的氣息,奇怪的是它的身邊並沒有其他同類的氣息,它是一只孤狼。
狼通常是成群活動的,孤狼很少,而且我清楚的記得白狼當初誕下的兩只幼崽都是公的,但是前方的那只孤狼的氣息卻明顯是一只未成年的母狼,這就是說它很可能是白狼的另一窩幼崽。不過這麼一來情況就越的不妙了,因為孤狼通常都是不為狼群接納的公狼,像這種未成年的母狼離開狼群獨自活動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它所在的狼群生了重大的變故。
心念至此,我的心情越焦急,要知道白狼所在的狼群雖然很是龐大,還有著一只藍『色』靈氣的巨大頭狼,但是在昆侖山中藍『色』靈氣根本就算不得什麼,遇到了那些度過天劫的動物,它們只有逃命的份兒,數量的優勢有時並不能彌補實力的不足。
七百里的路程不需兩個更次我便匆匆趕到,當我根據氣息找到那只白『色』的小狼時,它正在一具動物的白骨旁啃著骨頭上殘存的少許腐『肉』,見我從天而降,驚恐的抬頭看著我,轉而匆忙的調頭跑了開去。
這只小狼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小,根據體形來看只有四五個月大,頭上出的氣息跟白狼有著些許相似,肯定是白狼的後代無疑。
就在我猶豫著是否要前往追趕時,卻現那只小狼並沒有跑遠,而是在不遠處頻頻回望不願離去。
我轉頭看了看那副獸類骨架,現是只鹿的尸骨,骨架已經被先前的掠食者啃食的相當干淨,僅在貼近地面的地方殘存著少許的腐『肉』,這少許腐『肉』或許正是它不願離去的原因。
想到此處,我緩慢的後退了一段距離,找了一處干淨的地方坐了下來點著香煙觀察著那只小狼。
小狼見我走遠,匆忙的跑回骨架旁啃食著腐『肉』。現在雖然已經開『春』,但是昆侖山的氣候仍然相當的寒冷,有些地方的積雪尚沒有完全融化,在這麼寒冷的條件下不可能有腐『肉』的,所以我判斷這只鹿被獵殺的時間應該是去年的秋冬時節。
看著小狼急切的吞咽那少許腐『肉』,我心中不祥的感覺越的濃烈了,因為狼在正常情況下是不吃腐『肉』的,除非它饑餓難耐。這只小狼尚未達到能夠獨立捕食的年齡,正常情況下它不應該月兌離狼群。而且根據它奔跑的姿勢來看,它也並沒有受傷,這就排除了受傷掉隊的可能,狼群肯定出事了!
捏起觀氣訣左右環視了片刻,現方圓百里之內竟然沒有現其他狼群的氣息,我腦海里已經開始往最壞的地方想了。要知道昆侖山中狼群眾多,我和金剛炮在山中的這段,別說方圓百里了,就算是方圓五十里,往往也會有數個狼群在活動,這里方圓百里都沒有狼群活動是不正常的。而解釋只有一個,那就是這里本來就是白狼所在的狼群的勢力範圍,其他的狼群不敢隨便闖入。
地盤兒還在,狼群呢,狼群哪兒去了?
我將燒到手指的煙頭扔掉,將注意力再度轉移到這只小狼身上,現它骨瘦如柴,皮『毛』翻卷,肚皮干癟,所有的這一切都說明它已經很長時間沒有正而八經的進食了。通過它的體型來看,它現在還無法獨自捕食,別說像鹿這樣的大型動物了,它可能連只兔子都追不上,在自己無法捕食的情況下,靠拾揀先前遺留的殘羹冷炙它也不可能維持很長時間。
將以上的諸多情況聯系到一起,我得出了一個結論,這只小狼離群的時間應該有一到兩月,也就是說狼群出事的時間應該在一個月開外,兩個月以內。
哆嗦著手重新點上香煙,我的內心一片冰涼,手腳開始情不自禁的顫抖。自己先前曾經觀察過方圓百里的情況,其他的狼群都在百里之外,惟獨這片區域沒有狼的氣息,這自然是不正常的,因為狼群如果因為獵物耗盡而進行遷徙,它們先前的地盤會很快的被其他的狼群侵佔,犬科動物的『尿』液可以清楚的向其他同類傳遞復雜的信息,即將入駐,正在居住,已經離開等復雜信息都可以通過『尿』液的多少,氣味的濃淡來表達。(全文字電子書免費下載)
分析到這里,眼前的情況已經明顯的不能再明顯了,其他狼群不敢進入這片區域就表示白狼所在的狼群並沒有留下想要離開的信號,也就是說白狼它們並沒有離開這里,沒有離開卻沒有氣息,那只能是
想到此處,我瞬時感覺眼前一片漆黑,天旋地轉乾坤錯位,夾著的香煙隨著雙手不由自主的抖動跌落在雪地之中,悄然而滅。
「應該沒事兒,應該沒事兒,這附近沒有什麼厲害的動物,應該沒事兒。」我強忍著內心的悲痛卸下背包站了起來,捏著風行訣勉強凌空而起展開蜜蜂巡游法開始搜尋這片區域。
從小到大還沒有什麼事情能令自己害怕到這個程度,手腳軟綿綿的幾乎不听腦子的控制,數次落下借力都因為魂不守舍而選錯了落腳點。
以往自己也曾搜尋過不同的目標,每次都是盼望著目標快點出現,可是這次卻截然不同,我始終在心里默念著沒有,沒有,沒有
繞到第三個圈子的時候,我的幻想徹底破滅了,我現了狼群的尸體。
大片的狼尸橫七豎八的倒在山『陰』後一處位于樹林中央的雪地中,尸體上覆蓋的積雪尚未完全融化,狼群的尸體仍然有一半是埋在雪中的。
眼前的慘像頓時令得自己頭皮脹,跌撞著落形,順手抓起一具狼尸,狼尸咽喉部位的一道細長傷口清晰的映入眼簾。
「是人干的。」作為用劍高手,我瞬時便現這只野狼咽喉部位的傷口是劍形兵器造成的。劍形兵器造成的傷口很容易辨認,劍有雙刃,相對較薄,造成的傷口會細而長。最主要的是刀類更擅長揮砍,劍類更適合挑刺,而野狼咽喉處的傷口無疑是挑刺的結果。
想到此處自己頓時癱倒在地,幾乎沒有勇氣再去翻找那些狼的尸體,先前我還以為白狼所在的狼群是受到了其他動物的襲擊,沒曾想竟然會是人干的。要知道普通人是沒誰敢進昆侖山的,這個人既然敢來,肯定是有著一定的修為,也就是說這個人很可能是修道之人。如果白狼所在的狼群真的是受到了修道中人的攻擊,那白狼和那頭白額公狼絕對沒有生理。
顫栗著雙『腿』勉強站起,再次翻看了幾條狼尸之後我更加確信這個使用長劍的人是修道中人,因為每條狼尸的致命傷都是劍傷,並沒有現彈孔之類的火器傷口,這就表明這個人是僅憑一把劍形冷兵器殺光這只龐大的狼群的,此人絕對是修道中人!
長喘幾口粗氣將情緒強行壓制下來,快的檢查著這一大片的狼尸,其他顏『色』的狼尸我並不關心,我翻找的只是有著白『色』皮『毛』的狼尸。有著白『色』皮『毛』的尸體只有兩具,皆是公的,應該是我上次過來看到的那兩只幼崽。
看到這里,我內心隱約的又升起了一絲希望,沒有白狼的尸體就表明白狼很有可能還活著。
可惜的是自己的希望並沒有維持多久便徹底破滅了,當我走到那只躺臥在樹旁體型巨大的頭狼尸體旁邊時,樹上倒吊著的一具血『肉』模糊的狼尸引起了我的注意,這頭狼尸的大小與白狼極為相似,身上的皮『毛』已經被人剝掉了,渾身血『肉』模糊死狀慘不忍睹,我屏住呼吸壯著膽子湊了上去,當看清那具狼尸的兩只前爪時,我知道完了,徹底完了,樹上吊著的這具尸體兩只前爪明顯有著牧羊犬的特征,它就是白狼。
盡管事先已經做好了最壞的心理準備,但是真的要面對的時候卻現這種痛苦已經遠遠的出了自己的承受範圍,腦海里瞬時一片空白,唯一的一點念頭就是我再也見不到白狼了。要知道白狼與人不同,它的那點紅『色』靈氣並不是修行的結果,因此它死以後魂魄會自然消散,搜魂訣根本搜不到它的魂魄。
「不管是誰,我都會要他的命,剝他的皮。」劇痛已經令得自己處于一種飄渺的麻木狀態,內心已經感受不到悲傷。
『抽』出干將,砍斷吊著白狼的繩索,將白狼接下用上衣裹住之後,便如行尸走『肉』般的開始掘土伐木為白狼挖掘墳墓。
有著充盈的靈氣和干將之助,白狼的墳墓被我營建的極為寬敞,底部與四周皆是我砍伐剖開的巨木。
直至此時我猜測這個人之所以殺死狼群並不是想『激』怒我,或許他壓根兒就不認識我,他的目的就是為了獲取白狼服用參籽之後長出的皮『毛』,俗話說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我怎麼都沒想到白狼的這身皮『毛』竟然會讓它成為別人獵殺的目標。
「你小子有種,是條漢子。」我將巨大的公狼率先放進了墓中。這頭白額公狼在妻子遇到危險時沒有臨陣逃月兌舍棄妻兒,而是選擇了率領狼群奮起抵抗,此等勇氣足以令諸多懦弱的男子汗顏。
「你都出嫁了,我就不帶你回去了。」我喃喃自語將白狼連同我的上衣一同放進了挖好的墓中,「你先穿著我的吧,你的衣服我一定會給你找回來的。」
安頓好兩具尸體,就在要安放木板加蓋封土時,我才反應了過來,原來白狼真的死了,也就在這時候理智才真正的決堤了,白狼的眼楮已經黯淡渾濁,但是曾幾何時它是那麼的明亮,里面飽含著信任與忠誠。白狼的爪子也早已經僵硬了,但是白狼當日就是憑借著這幾只爪子跟隨我遠赴昆侖臥冰踏雪。最令我傷心的還是白狼那已無皮『毛』的暗紅血『肉』,想當年在寒冬之中我可以抱著它取暖,而金剛炮只能守著火堆不停的添柴。
傷心到極至是沒有淚水的,當日跳牆『私』藏它的情景,在山『洞』之中用鎖鏈拴著它差點沒把它餓死的情景,它為了救我舍命的咬住三『陰』闢水尾巴的情景,在青湖孤島上餓的舉步為艱還堅定的執行著我的命令,不停的繞著島嶼轉圈的情景
強忍悲傷將木板猛然蓋上,狠著心將封土填好,這才將那些散落在四處的狼尸收集在一起點上了篝火予以焚燒,我不能讓這些忠誠的戰士暴尸荒野。
在集中狼尸的過程中,我現了另外一個情況,這數十具狼尸的倒伏位置看似雜『亂』,但是卻奇怪的集中在了三個方位,也就是說當日它們攻擊的目標很可能有三個人。
渾渾噩噩的回到原地,帶著裝備找到了那只小狼,抱著它離開了這里。這只小狼還不能獨自覓食,留下來只有死路一條。
回到汽車旁邊,金剛炮焦急的迎了過來。
「怎麼流這麼多血?」金剛炮伸手指著我手臂上的傷口。小狼並不認識我,我在抱它的時候它始終極力反抗,撕咬掙扎。
我茫然的打開車『門』扯下了坐椅上的枕套,『蒙』上小狼的眼楮,將它放進了後備箱。
「白狼呢?」金剛炮一看我的神情就知道出了大事。
「死了。」我放下背包坐進了車里。溫嘯風已經被金剛炮妥善的放在了後座。
「啊,啥玩意干的?」金剛炮打開背包拿出繃帶幫我處理傷口。
「人干的。」我努力克制著自己悲傷的心情,令自己不會在金剛炮面前過分失態。
「誰?」金剛炮追問。
我此刻心情悲傷並不願意說話,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你的衣服呢?」金剛炮這才注意到我的上衣沒了。
「別問了,開車。」我閉上了眼楮。
金剛炮知道我心情不好,也不敢跟我說話。動車子離開了這里,上了高之後金剛炮將車子開的飛快,次日午時二人回到了紫陽觀。
「你去幫我買副牛骨架,快點回來,我們一會兒去醫院。」我下車之後將小狼抱進了崗哨的里屋。
「行,東西你收拾吧。」金剛炮換上自己的大吉普一溜煙兒的去了。
「富貴,幫我看好車子。」我從車上拿下背包兵器沖富貴兒打了個招呼,轉身上了山。
「小九,老八找到沒有?」慕容追風見我回來匆忙的迎了出來。
我點了點頭將二人的背包遞給了她,隨後而出的小雪則接過了我們的兵器。
「老八出事了?」慕容追風見我神情悲切,緊張的問道。
「沒事,等老牛買東西回來我們就帶他去醫院。」我說著走向了自己的房間。
「小九,到底出什麼事了,你快告訴我。」慕容追風敏感的追問。
「六師姐」我哽咽著不知道如何開口。看見慕容追風我再度想起了白狼,慕容追風和白狼的感情也很深厚,她如果得知白狼的噩耗,必然也會萬分悲痛。
「我就知道老四瞞不了你,別生氣了,禽獸就是禽獸,你對它再好,它也不會念你的好兒。」慕容追風氣憤的安慰著我。
「師姐?」我不解的轉頭看著慕容追風。當日在李自成的古墓外,如果不是白狼的拼死護衛,慕容追風早就命喪狼『吻』了,她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
「你為了它耳朵都聾了,這個忘恩負義的賤人。」慕容追風咬牙切齒。
「師姐,你到底什麼意思?」我疑『惑』的看著慕容追風。
「哦,沒事,告訴我你到底怎麼了?」慕容追風警覺的岔開了話題。
「師姐,你和牛金剛到底有什麼事情瞞著我?」我焦急的追問道。他們二人先前對我的態度已經令我生疑,通過她今日的言辭我更加確信她們對我隱瞞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而且這件事情還很可能跟白九妤有關,因為我之所以會失听是因為在幫白九妤抵御天劫時出了意外。
「沒事,你吃飯了沒有?」慕容追風略顯慌『亂』。
「慕容追風,你給我說實話。」我情急之下沉聲喊出了她的名字。
「罷了,罷了,瞞的了你一時也瞞不了你一世,你早晚都會知道的。」慕容追風嘆著氣回到了房間,片刻之後拿出了一只長形鐵盒。
「這是什麼?」我疑『惑』的打量著她里的長形鐵盒,鐵阻『陰』陽,我自然看不出里面存放著什麼,只知道這只鐵盒為現代產物。
「老四去涂山送請柬的時候,那個賤人讓他帶回來的。」慕容追風說著打開了盒子。
「她出了什麼事?」強烈的暈眩令我伸手扶住了牆壁,慕容追風打開盒子的一瞬間我就知道里面存放的什麼,因為盒子里的東西雖然用白布包裹,但是氣息卻與我的氣息完全相同,不問可知是我留給白九妤的那兩根肋骨。
「她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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