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兄不愧為證道金仙,法術精妙如斯——」姚賈略帶驚訝的出言說道。
他的這句話令我猛然一愣,短時間內沒明白他是什麼意思,不過很快我便醒悟了過來,第四道關卡我們是瞬移進來的,姚賈能瞬移進來是因為他之前來過這里,而我能瞬移進來也是因為我之前來過,不過姚賈沒有想到我之前來過,所以他認為我之所以能夠瞬移進入是因為我法術高玄。
「慚愧慚愧。」我打著哈哈糊弄了過去,我自然不能承認自己先前來過,不然就是騙他,我也不能承認自己法術厲害,所以只能含糊其辭。
就在二人一應一答之間,姚賈的視線轉移到了右側的遠處,我根據其視線的大致方向轉頭回望,發現那里的一處鐵板被頂開了,隨之從里面探出了一只巨大的兔頭。
二十年前我和金剛炮來到這里的時候是以幻形訣急速破關的,這些動物沒有看清我們的樣子,我們也沒有看到它們的原形,而今兔子現出原形我才發現這家伙是一只灰色的兔子,兔頭為灰色,兩耳微青,鼻翼為白,兔子頂開鐵板之後豎起耳朵抽動著鼻翼四處觀察聞嗅,模樣可愛而猥瑣。
就在兔子左右觀察之際,姚賈的臉色開始陰沉了,他自然知道兔子想要打洞逃離皇陵,震怒之下抬手延出靈氣薅住了兔子耳朵將其從洞穴之中揪了出來。
兔子見到姚賈之後頓時亡魂大冒,嚇的渾身僵直,眼神之中流露出了絕望的神情,兔子如果被人揪住耳朵提起來,四肢是會緊緊的收攏起來的,而這只兔子卻嚇的伸的極為平直,猶如被摔死的青蛙。
事實上姚賈也的確想摔死它,他眼神的陰狠和後揚的右臂都表明了這一點。
「大戰在即,留它性命。」我見狀急忙出言勸阻。
姚賈聞言眉頭再皺,沉吟片刻最終將其扔到了遠處,不過他在撇扔之時卻沒有加以靈氣,因而那體長五尺的巨大灰兔並沒有被其摔死,落地之後滾了幾滾變為人形,五體投地連連磕頭。
「整點兵器行囊,與本座出陵參戰。」姚賈冷哼開口。
「國師容稟,末將居于此處多年,一直循規蹈矩盡忠司職,掘土挖石乃為磨礪指爪,只待國師來詔,便追隨國師征戰四方,建功立德,沖鋒于鞍前,效力于馬後,不求封妻蔭子為己求福,但願國泰民安四海升平……」
「噤聲,還是如此聒噪,早知如此本座當年就該割了你的口中之物。」姚賈不厭其煩的撇下一句,轉而走向第五道關卡。
我尾隨其後回頭看著那眼珠子亂轉的灰兔心中大有所感,怪不得這家伙在日後能讓林家三兄弟以為它是神仙,這三寸不爛之舌和三槍不透的臉皮就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姚賈來到第五道關卡的門前並未立刻敲門,而是在門口下方的青石之上快速的走起了神秘的步法,他所行走的步法類似于九宮步,卻又不盡相同,正三反二再正三,地面之下隨即傳來了機關啟動的聲音,片刻過後其中一處青磚離地上升,升至一丈有余的時候停了下來,姚賈探手從其中的鐵質方格里拿出了一件黃絹包裹的方形器物,大小與樣式令我在第一時間就判斷出這件器物極有可能是前秦傳國玉璽。
果不其然,當姚賈打開黃絹,一件翠綠的玉器出現在了我的眼前,正是傳國玉璽。
「姚兄,此物怎會留在此處。」我愕然發問,這件玉璽是完整的玉璽,根本沒有黃金瓖補的痕跡,這與歷史記載不符。
「此乃姚某自保之策,流于後世者為贗品,此為真印,此處雖然名為皇陵,實則姚某為日後起兵逐鹿儲藏軍餉之所,那嬴政空擔惡名,實則為姚某做了嫁衣。」姚賈冷哼開口。
「今日為何取出。」我疑惑的問道。
「此間有認璽不認人者。」姚賈說話之間將先前存放玉璽的機關歸于原狀,隨後摁下了敲門青磚。
「姚兄,貧道便不隨你前往了,于這里等候。」我出言說道,這些機關都是姚賈布置的,尤其是燭九陰所在的關卡,那里的慘象令我不忍目睹。
「至多一個時辰,姚某定然回返。」姚賈點頭答應。
姚賈隨後進入了關內侯潘化水鎮守的關卡,而我則走向了正在收拾行裝的兔子身側。
「末將毛三拜見真人。」那兔子幻化的中年男子對我也是大加敬畏。
我沖其微微點頭,轉而笑瘧的看著它,這只兔子變化人形之後模樣與日本人有幾分相似,鼻子之下有一撮小胡子,兩腮各有數根長須,此外它廢話不少,臉皮夠厚,與龍虎山的張秉正也有幾分相似,可惜龍虎山沒有參與爭斗,不然這二人在戰場上相遇那才有意思呢。
那兔子不明白我為何用這種眼神看著它,驚慌之下將手足無措,無話找話的對我的容貌大加贊賞,此人或者說此兔拍馬屁的本事令我想起了‘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你的子孫親戚有無隨徐福東渡者。」我出言笑問。
「回真人知曉,末將的兩位伯仲確曾護衛國士出海尋訪靈藥,真人道法高玄,可知前塵料後世,末將拜服。」兔子瞪著大眼連連點頭,它口中的國士指的就是徐福,姚賈是國師,而徐福則是國士,位低于國師。
「怪不得你這胡須與倭人極為相似,此間事了,本座遣船送你東渡。」我忍不住開懷大笑,弄了半天日本人跟這兔子還有血緣關系。
「倭人,東渡何為。」兔子疑惑的皺起了眉頭,倭人是後來對日本人的稱呼,兔子自然不明白。
「與家人團聚。」我再度出言笑道,說話之間發現這道關卡之中的取食孔,不由得想到這里就有地乳,心念一起立刻變幻身形從那取食孔徑直向下,果然在地下發現了大量的地乳。
變出器皿舀取了大量的地乳立刻瞬移回了海外的淡水島,將地乳分送給許霜衣與巫青竹之後,與眾人簡單的說出了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在說到馬凌風趕工制造的金甲時,許霜衣詳細問明了尺寸和大小,最終面色凝重久久不語。
「你認得此物。」我出言問道。
「金甲之上可有倒刺。」許霜衣並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出言反問。
「沒有。」我搖頭說道,馬凌風監工趕制的金甲表面是光滑的,沒有倒刺。
「那便不是。」許霜衣搖頭說道。
我見狀也未再度追問,而是立刻瞬移而回,那兔子見我可以瞬移,頓時對我敬若神明,彎腰設座極是謙恭。
「真人,末將有一事相求,事了之後可否讓末將居于中土。」兔子在我面前腆臉問道。
「你不願東渡。」我笑瘧問道。
「不願。」兔子再度刻意的將臉孔靠近了我,就在我厭惡的移開視線之際,猛然發現的一個細節令我再度發笑。
兔子把鼻下的那撮胡子拔了,看首發無廣告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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