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哥!看來你今天是拉了個好幫手啊!」高陽的酒量完全是在長白山苦寒之地硬逼出來的,那種鳥不拉屎的地方,如果每天不喝個三斤二斤的,身體還真受不住,在長白山呆的兩年中,柳七庫存的「血壓」名酒,被高陽消滅一空,算上給華亮帶回來的那幾斤。柳七自己剩余的估計也就夠兩頓的了。
血壓酒勁上來的極快,而且酒勁沖頂後,整個人就仿佛漂浮在雲端一般,有止痛的妙用,在古時,血壓方子沒斷的時候,很多刑場的送行酒都是此酒,為的就是讓受刑著在飄然無痛的狀態下而去。當然了也不是所有的死刑犯都能喝到血壓,血壓酒的方子跟百草釀一樣,一直都掌握在江湖人的手里,外人是難得一嘗的。
就連血壓高陽喝下五斤後,都頭不昏眼不花的,何況這種存糧的五糧液了。兩瓶十八兩還不夠洗胃的呢,六瓶見底後,不用趙義招呼。高陽便喚過服務員,在拿六瓶上來。
這種四十八度的存糧五糧液在這的售價是688元,十二瓶就是八千多塊,酒錢驚人倒也還算了,這種喝法更是讓服務員結舌不已,平時一桌十幾個客人,能開四瓶就已經不錯了,這桌人到好,一共三個人,眼看著十二瓶要見底了!就是王老吉也沒有這個喝法啊。
由于高陽等人做的離表演台比較近,所以桌子擺著的十幾個五糧液的空瓶子就顯得格外的顯眼。不一會的光景,幾乎全大堂的人都注意到這三個酒仙了……
「里面裝的不會是水吧……」幾乎每個人現在都有這樣的想法!
從開吃開酒開喝不到二十分鐘的時間。十二瓶五糧液徹底被消滅一空。馮一鳴在第三瓶半的時候,就把裝魚翅的碟子當成煙灰缸開始彈煙灰,這會四瓶下去後,就已經爬在「煙灰缸」上說胡話了。
趙義以前也是三斤多的量,不知道今天怎麼就發揮這麼出色,竟然將近四斤的酒下去還沒有開始說胡話,不過這時他的眼楮也直了。想吃點啥菜壓壓酒勁的時候都需要拿三只筷子,兩只基本上已經夾不上來了。
趙義見高陽除了眼珠稍有些發紅外,就跟沒事人一樣,就知道今天的比拼還是失敗的下場,正想嘆氣認輸呢,就听高陽道︰「看來今天我怕是輸了,讓我在來四瓶的話非倒了不可,趙哥現在狀態估計還能在一些!」
「恩?」趙義這會迷糊著呢,根本沒明白高陽為啥要認輸,他自己忘記了開始拼酒之前曾經說過,是兩個人拼一個人的,如今他和馮一鳴都喝了四瓶,高陽只有喝八瓶才能叫平的。剛才就光顧著一杯一杯的喝了,
「我說老弟啊!不是老哥說你!」趙義打了兩個酒嗝之後,放下筷子就要開始叨叨,高陽苦笑著招呼服務員過來,讓在送上兩瓶酒來,看來趙義這老毛病要犯,這里可不是說話的地方,只能先喝倒他在說了。
「來!咱哥倆在喝點!」
五糧液總算把趙義的嘴給堵上了,輪滑表演也結束了。
「諸位貴賓,本店今天不僅請來了國內著名的花樣輪滑組合,而且還請來了國內知名的魔術大師張博先生!下面有請張先生為我們表演魔術!」
顯然這個飯店開這個大堂演出的業務並沒有多久,前台經理的報幕還顯得非常的業余。就在前台經理走下小舞台時,一個看上去有三十歲以上的中年男子邁步走上舞台,這時有兩個服務生上去將小舞台上的桌子移開,擺放上一個四角的前封桌。
「首先我要重申一下,我要表演的不是魔術,而是傳統戲法,是中國戲法!」張博上台後率先說道︰
食客哪管他表演的是啥,反正是來看熱鬧的,听他這樣說還以為要掌聲呢,基本在坐的都多少喝了幾杯,于是都接著酒勁高高的吆喝了一聲好,隨後稀里嘩啦的拍了一陣。
「我下面表演的這個戲法,叫肉里藏棍!大家看這根棍子,我將把他隱藏到我的身體當中,為了讓大家看的真切,我不得不冒犯一下,需要月兌掉上衣!」張博一邊說著,一邊將手里的半米長的黑棍子放到桌上,然後將上衣月兌掉。
大家看好了哦!張博吆喝一聲後,將方桌向旁邊推了推,讓出舞台,然後拿起短棒轉了一圈後喊道︰「走!」
「啊?」
就在眾目睽睽之下,那個半米長的短棒竟然不見了。他穿的是一條緊腰緊腿的七分褲。這種裝束也是絕對藏不了東西的。
「轉兩圈看看!」台下不知是誰吆喝了一聲,
由于表演台並不在大廳的中央而是在大廳的邊角,所以眾人看不到他身後的情況!高陽見他忽然將短棒變沒後第一反應也是可能藏在身後。
「好!」張博應了一聲後,慢慢的轉身……身後也沒有,而且脊背光滑,沒有絲毫的機關道具。
「藏褲子里了!」靠門邊上的一個禿腦袋胖子也不知是真看出點什麼苗頭,還是存心搗亂。在哪里搖著空酒瓶子吆喝道︰
那個禿子說完後,他身旁的一個小眼楮的男子也跟著附和道︰「哎呦!我也看到了,在褲子里,你看看,就在那別著呢!」說話的同時還伸手遙指張博的雙腿之間。
由于張博穿的是緊身的褲子,所以襠中的之物的擺放位置確實很是明顯,那兩人顯然就是拿次來開玩笑的。
經這兩個人這麼一說,其他人也都哈哈的笑了起來。只見台上的張博雙手一搖,不知從哪里又將短棒拿了出來,然後笑著對台下說道︰「這位老板真會說笑,現在道具我取出來,你在看看你所認為的短棒還在不在!」
張博神乎其神的手法又迎來了眾食客的一陣掌聲,那個禿子也跟著拍了拍手隨後道︰「哦!原來是有兩根短棒。」
禿子身邊的小眼楮仿佛對禿子很是巴結,他見禿頭對節目還比較趕興趣就站起來獻媚道︰「魔術師,為了證明你剛才不是把棒子藏在褲子里,你月兌了褲子在變一次我們瞧瞧!」
台上的張博听到此話後,面色就是一陰,但隨即長出了一口氣後臉部的肌肉又緩和了開來。
「這位老板說笑了。你可以上來檢查一下這跟道具短棒,看看是不是可以收縮或者彎曲的東西,這麼長的短棒怎麼可能放到緊身褲當中呢!下面我在給諸位老板掩飾一下。」說罷又是將手高高的舉起,然後猛地一搖。短棒再次消失,隨後張博又在台上緩緩轉了兩圈,
高陽在這個過程也一直仔細的盯著,這個戲法讓他想起了他藏在肉皮夾層之間的刀。但這個戲法的道具是棒子。體積很大,而且截面還是圓的,跟刀可比不了。柳七的送與他的兩把刀都薄如蟬翼。藏在肉中當然很難被發現,但截面那麼粗的短棒,如果要是藏在皮肉的夾縫中,人們肯定一眼就看出來了。
「下面,我在給諸位老板表演一個中國的傳統戲法。」一邊說著,張博一邊將方桌拉到身前。隨後從桌子下面的格子中拿出二個碗來。
台下也有很多看過傳統戲法的,馬上就知道名堂了,這是要變仙人摘豆啊,這個魔術電視上也經常看到。
「仙人摘豆吧!」台下有人問道︰
「這位老板說的不錯,正是仙人摘豆,想必諸位老板很多都看過這個戲法,今天我就請你們看看,我變的仙人摘豆和別人的有哪些不同之處!」說罷將二個扣在桌子上的碗,全部掀開,隨後又從格子當中拿出三個黑色圓球來。
「你把短棒變哪里去了?」還有沉迷在上一個戲法當中,第二個戲法已經開始了,這位還惦記著先前變沒的短棒呢。
「哦!您不說我到忘記了!」張博一搖手,短棒又神奇的出現在手中,雖然他將短棒往台上一丟,開始準備變仙人摘豆。
「等會,等我檢查一下不!」那個禿頭的胖子看來還真把這里當成大戲院了,仿佛忘記了他是來吃飯的。
「當然,即使您不說,我也一定會叫老板們看清楚的!」張博將白色的小碗和黑色圓球,全部遞給走上前來的禿子。
禿子接過小碗來,模了模隨後又敲了敲,發現並沒有什麼問題後就開始研究那三顆小黑球。
「有問題嘛?」張博含笑問道︰
禿子用力的將黑球在桌子上磕了磕。隨後道︰「暫時沒看出來了,不過我感覺你這球一定有問起,要說一切都沒問題,誰會信哪!」
張博將小球接過來,然後放到桌格子當中,「老板能借幾個瓶蓋用用嘛」張博跟離自己最近的高陽說道︰
「等下!瓶蓋我有,我去拿!」那個禿子還擔心高陽是這個魔術師的托。于是屁顛屁顛的跑回到自己的桌子上拿了三個瓶蓋過來。
張博接過瓶蓋後笑道︰「這回東西是你的,總該沒有問題了吧!」
禿子道︰「你變吧,我就在跟前看著!」
張博接過瓶蓋後道︰「可以!你說哪里停我就哪里停!」說罷又將二個碗和三個酒瓶蓋子拿起給其他人看了看,可道具剛放到桌子上,還沒等繼續變呢,西北角的八人桌上又有一個青年起身過來。那人一邊走一邊道︰「我也能站在跟前看嘛!我這魔術我看過很多次了,我想在仔細的看一看!」
「當然可以!」張博說罷將二個彎,全部扣在桌子上,將三個瓶蓋並排的擺放在碗的前面。
仙人摘豆這個戲法,高陽也看過很多次了,而且他還認識以仙人摘豆和九連環戲法聞名全國的,鬼手大師。這個戲法演示的過程並不麻煩。
就是首先將二個豆子分別放在兩個碗中,剩余的一個拿在手里,然後通過手里豆子的來回放或拿,來改變兩個碗中的豆子數,這個戲法就奇在,明明你看到豆子是被放到碗里的。可當碗掀開後卻什麼都沒有,明明你看到拿出去的,但在此掀開後卻三個都在里面。高陽見鬼手大師變過一次仙人摘豆,確實讓人琢磨不透其中的玄機。
張博將道具都擺放好後,又跟旁邊的桌子借了根筷子,方才他喊高陽借東西的時候,被那個禿子攔著了,這次估計是他擔心別人還那樣認為,所以就跟遠處的食客拿了一個。
手拿筷子指著放在桌子中間的酒瓶蓋子張博說道︰「左邊一個,右邊一個!兩個都蓋著,中間一個,拿在手里。」于此同時張博用筷子將瓶蓋挑起攥到左手當中,然後繼續道︰「手里放到左邊,現在左邊二個,右邊一個!」
一邊說一邊做,只見他手法飛速的將左手中的瓶蓋放到左邊的碗中,接著正好繼續,那個後來的西裝青年忽然道︰「停!」
「嗯?」張博果然聞聲而停。
「這個東西,我猜啊,當然了我只是外行的猜,你現在根本沒有將手中的瓶蓋當道左邊的碗當中,而是還在左手里,一會你開右邊碗的時候會偷偷的放進去!」年輕人指著兩個扣著的碗,煞有介事的分析著。
因為張博放完瓶蓋後,左手並沒有完全的舒展開,所以听這個穿西裝的年輕人一說,其他人也都感覺是這麼回事,都跟著踮起頭來。
張博看著說話的人笑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說現在左邊沒有兩個瓶蓋,我根本沒有將手中的放進去對吧?」
那個年輕人點了點頭,
隨後張博當著大家的面,將雙手攤開……兩只手中都什麼都沒有。用筷子將兩只扣著的碗掀開,酒瓶蓋都在里面放著,左邊二個,右邊一個……
年輕人笑了,但笑的很勉強。
「現在可以繼續了嘛?」
「繼續吧!」
說完張博將兩只碗重新扣上,然後道︰「現在是左邊二個,右邊一個,我說走……(說到這里時,張博用筷子指著左邊的小碗),左邊的二個過去!」在喊的同時,張博用筷子在桌上的兩碗只見劃了一條線。
「現在大家說,現在左邊幾個,右邊幾個?」
如果按張博語言表述的那樣,當然是左邊沒有,右邊三個,但大家都看的清楚,他手根本都沒有踫瓶蓋,中間就只是用筷子操作了幾下而已,難道這樣真能讓瓶蓋移動過去?由于難以置信,所以大家都沒有做聲。
張博看完大家的反應無奈道︰「我不是說了嘛,左邊的兩個過去……過去了當然就沒了!」說到這里,張博掀開左邊的小碗。里面果然什麼都沒有。
「既然過來二個,那麼這面一定是三個嘛!」張博在將右邊的碗掀開。果然是三個。
嘩……又是一篇叫好聲、
「在來一遍,我沒看清楚!」禿子又將小碗和瓶蓋拿起來檢查了一下。
「好!」
張博將道具重新按照初始的位置擺放好後,又從新敘述起來,剛說到將左手里的這個,放到左邊的時候。
那個穿西服的青年又插話道︰「停一下,這兩個小碗,能不能讓我們二個一人按一個!」
禿子一听自己可以親自參與,當然不停的喊好。
「可以!」
可以一處,台下都是瞪大雙眼,雖然大家都不清楚這個戲法的奧謬在哪里,但人們可都清楚。戲法講究的就是手上活,如果碗被別人按住,這無論是什麼手法都是弄不進去了。
「好,這位朋友擔心什麼我也知道,他是擔心我將左邊的碗,拿起來在扣下的時候,會拿二個瓶蓋!對吧?」
那青年點了點頭,
張博將手攤開,將手心中的瓶蓋又扔到兩碗之間後道︰「現在我就讓你們看著扣。說罷他將左邊的碗拿起,將碗中扣著的瓶蓋和中間的瓶蓋放在一起。然後將碗高高拿起。
「這樣扣大家總沒有問題了吧!」張博說完將小碗來了一個自由落地運動。
「你來按著這個有二個的!」張博招呼那個最後上來的小伙按住左邊的碗,隨後又讓禿子住右邊的。
「現在左邊二個右邊一個沒錯吧!我說走!看,左邊三個,右邊沒有了!我在原方法扣上後,我說走,這一下左邊一個右邊二個了!」
張博一邊說著,一邊用筷子刷刷點點的指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