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義听罷撇嘴道︰「草!跟老哥還耍這些,說說嘛,你要知道我現在可是兼職著大姐身邊的貼身護衛,若是讓別人知道那個鬧事的就在我眼皮底下我沒能拿下,那你老哥以後還咋在沈家呆!」
高陽搖頭道︰「你我都拿他不住。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她應該是神調門的舞者。」
趙義用力的揉了揉太陽穴道︰「神調武者?很厲害?比華火爺還猛?」
高陽一听趙義的話就知道他一定理解錯了︰「是舞者,舞蹈的舞!厲害不厲害我不太清楚。我听說過,神調門的上體術很是難斗,人家要是請個母老虎上身,咱倆估計都弄不住!」
趙義咧嘴道︰「外八行的那些東西玄乎這我清楚,但你說的那個什麼上體可不靠譜哦,你老哥我一身鐵骨還擋不住子彈呢!」
高陽搖頭苦笑,他知道這些東西自己跟趙義說,他也絕對不會相信,神調門是否有馭鬼通神的手段他不敢說,但神調門的伎倆確實厲害無比,在明朝時期,就是因為神調門報復大明,幫助瓦刺,才有的土木之變慘敗,明朝四十萬大軍幾乎全軍覆沒,就連皇帝都被俘虜。若不是于謙請當時的千門主將設局拉開機關門,恐怕京城保衛戰都要以失敗告終。
「厲害不厲害的先不說,那個小妞智商不怎麼高啊。她怎麼就會跟你換車呢?」趙義下車後踢了一腳瑪莎拉蒂的前輪笑著說。
高陽也推門下車然後拍了拍車頂說︰「你要以為她跟我換車是被我激將住了,那就大錯特錯了。好戲還在後面,等著吧!」
就在這時一個保鏢跑了過來在趙義的耳邊嘀咕了幾句,那保鏢走後趙義道︰「兄弟,今天的事我要不要給大姐說一下,現在看來確實是神調門的人在搞鬼,兩方面的人坐到一起說清楚了,免得再生誤會!」
高陽在進院的時候就以發現氣氛遠非往常,今天的事情讓青竹佣兵團和沈家鐵衛產生了很大的隔閡,佣兵團剛住進別墅的時候兩方面的人都還能配合一下,見面也有說有笑的,而如今彼此雙方都警惕了起來!
「這些我去說,你給下面交代一下,除了陳董兩位師傅和必要的勤雜人員,其他人全部撤出去!」高陽思量再三後做出了一個大膽的決定。
「撤出去?」撤的聲音很大,趙義顯得很激動,但喊出聲後忽然發現自己的聲音過大,急忙降低了「出去」兩個字的分貝。見高陽點頭來確定自己的話,趙義急忙小聲道︰「老哥說句話,兄弟別不願意听,大姐的事情賭不得。我知道你千門中講究萬事押大小。莊家不听天,但這件事……」
高陽右手不能動,想做個打住的姿勢都不能,只好伸出左手在身前比劃兩下隨後道︰「我懂!我上去跟原姐說。」
趙義搖頭道︰「不行,大姐下命令我也不能撤,這幫鱉犢子在國外橫行貫了,這地方也不能任由他們來折騰,兄弟啊別說了,這事我不能依你!你去跟大姐說下發現神調門混進來的事情吧,這個失職之罪我領了,我現在就去查那個娘們是怎麼進來的。撤的事情你別提了,提也沒用!」
高陽見趙義將話說的如此堅決也不好就此在多言語于是轉話題說道︰「趙哥,你將一鳴叫過來,我有事安排!」
趙義拿出通訊器喊來鳳一鳴,然後自己就去調查了。高陽在鳳一鳴的耳邊低聲交代了一翻後走出了停車場,邁步進樓。青竹佣兵團此時的固定崗已經散開了,換成了流動式的,經過這幾天的折騰,這些人也都對高陽熟悉了,所以沒有在產生什麼不必要的麻煩,走到三樓高陽老遠就見歐陽斷和葛斬二人坐在走廊當中喝酒。
走廊很寬,中間就算橫著擺放兩張桌子也不成問題,兩個老爺子此時就在走廊擺上桌子喝了起來。見高陽上來歐陽斷斜視了一眼沒有說話,葛斬朝著高陽擺了擺手道︰「小高,過來喝一杯!」
高陽笑著走上前去說道︰「兩位老爺子太有心了,竟然在這就喝上了!」
歐陽斷將酒杯磕在桌上語氣不善的說道︰「有心之舉,防備有心之人!」
高陽也不爭論只是是淺淺一笑隨後道︰「我上去和原姐說點事情,兩位慢聊!」說罷就想上樓,誰知歐陽斷忽然將身旁的一個空椅踢到高陽的面前攔住的他的去路。
「上樓?當我們是死人嗎?」歐陽斷冷言說道︰
葛斬和歐陽斷早年年間一起在沈舒原父親麾下做事,就如今日的陳董二人一般,是沈家主人的左右保鏢,沈延慶去世後兩人在沈家子嗣少不更事之時都還為運作沈家的生意出過大力,沈青竹在國外這些年也是多虧了歐陽斷照顧,葛斬多年來為沈家更是勞心勞力。所以二人都將沈家的事情擺在第一位。如若不然兩個近七十歲的老爺子也不會在走廊中喝酒,為沈舒原保駕護航。
起初歐陽斷對高陽陰陽怪氣的時候,葛斬並沒有多想,他便以為是因為今天中午的事歐陽斷不開心呢。沒想他在高陽上樓之時又出手攔截。
「兄弟!這位是高門主,原丫頭的好朋友,來我介紹你們認識!」
高陽在這晃悠好幾天了,葛斬豈能不知他與歐陽斷見過面,但他擔心歐陽斷此舉讓高陽無處下台,于是急忙假裝不知二人相識,各遞了個台階過去,免得在產生不必要的沖突。
「門主?什麼門主?」歐陽斷听到門主二字後又將酒杯放下,抬頭打量高陽一翻。
「你們原來真……」葛斬本來想說你們原來真不相識啊,但話剛開他自己就想起來了,自己方才遞出台階了,如果此時他露了,這就雙方更下不來台了,于是急忙改口道︰「來,小高坐下,我介紹個前輩給你認識!」
高陽不好違葛斬的意于是拉過歐陽斷踢到身前的椅子坐下笑著說︰「歐陽前輩的威名還用您說,我小時候就听過!」
葛斬剛拿起酒壺想為高陽倒上一杯就被高陽急忙接了過去。葛斬笑著點了點頭他對高陽的禮數很是滿意
「你歐陽叔叔跟我一樣都是沈家的老門客了,我的任務是為沈家護寶,他的任務是為了沈家留後,肩上的擔子比我重,出了這樣的事情難免急了一些,對了我听說下午的事情跟神調門有關?」
高陽恩了一聲隨後說︰「恩!現在有些眉目了,所以想去跟原姐談談!」
一直在旁沒有做聲的歐陽斷插話道︰「原丫頭商場可以,江湖上的這些事情她懂什麼?跟她談有用?哼!這丫頭吃了虧上了當還以為別人是好人呢!」這後半句他是轉頭對葛斬說的。
他這話一處葛斬終于明白歐陽斷是對高陽有想法,于是急忙道︰「歐陽兄弟這是哪里的話,有高門主在此天下誰能騙了舒原?」
「什麼意思?有他怎麼了?」歐陽斷奇道︰
葛斬一愣隨後問︰「你還不知?」說罷又轉頭看向高陽,見高陽沒有做聲葛斬便道︰「告訴你,這可是蓬萊山的當家人,有他在能讓舒原吃虧的人,這世界上可不多嘍!」
「千門?」歐陽斷猛然轉頭看向高陽。
高陽被兩個老頭輪番看來看去的頗不自在于是急忙起身道︰「殘山小戶的,葛叔就不要往我臉上貼金了,兩位聊著,我去跟原姐說會話!」
可高陽剛邁出一步,腳邊的椅子卻刺啦一聲又移動到他的面前擋住了去路。不用想肯定又是歐陽斷踢過來的,此時就算高陽的涵養再好笑容也絕難在掛臉上。
「歐陽前輩什麼意思?」高陽回頭一字一句的問道,
「我還奇怪呢,怎麼我們原丫頭那麼一個聰明的人就會被耍的團團轉,原來有高人做局,千門,了不起,了不起!」歐陽斷這一番話說的陰陽怪氣的連葛斬都听不下去了。急忙插話道︰「兄弟說的什麼話,你才從國外回來,不清楚……」
歐陽斷打斷葛斬高聲道︰「我當然不清楚,我要是清楚還怎會出現如此狀況。」
高陽俯身將頭湊到歐陽斷的眼前低聲道︰「你這樣說不是在詆毀我,而是對沈舒原的不信任。我給原姐面子才喊你歐陽前輩,若不然以你的人品,不配在我面前說話!」
高陽說罷踢開椅子邁步救走,歐陽斷不知是被高陽幾句話罵愣了,還是在思考什麼,直到高陽走到樓梯口的時候他才拍桌子站起高聲道︰「哼,還千門,無謂是雞鳴狗盜之輩的掩護罷了,你去欺詐他人我心里高興的時候還可能不管,讓你們有口飽飯,但你來沈家起事,可嚇了你的招子了!」
「你說誰雞鳴狗盜?」高陽轉身看著歐陽斷冷冷的問道︰
「哪個說我千門是雞鳴狗盜之徒?」就在這時,二樓的拐角處傳來人聲,隨後就見趙義帶著兩個人走上樓來,
高陽見到說話之人後一顆懸著的心頓時放了下來,他到不是為自己和歐陽斷的矛盾而擔心,主要是對神調門神鬼莫測的手段而愁,武斗也是千局中的主要環節,就目前沈家這個狀況來看,高陽感覺真要是到了該打的時候,陳董二人恐怕都會無暇顧及。此時千門火將華亮到來,他就放心了!
「趙先生,這就是你的職責嗎?我現在終于清楚那些搗亂之人是如何進來的了!」歐陽掃了一眼趙義身後的人,隨後陰陽怪氣的說道︰
趙義來沈家的時間也不斷了,但跟歐陽斷接觸的時間卻不長,他剛來不久歐陽斷便和沈青竹二人去了國外,此番歸國後那副飛揚跋扈的表情就以讓趙義頗有反感了,更何況這力量還發生了不少雙方不愉快的事情,此時趙義對歐陽斷的感覺可謂是討厭至極。
「歐陽先生既然知道這是我的職責,那還多說什麼!」趙義看到沒有看他一眼徑直說道︰
高陽想著華亮既然來了,那麼自己設計的千局就可以簡化一下了,其中很多環節都可以忽略,于是便收回腳步轉身迎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