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聲音很輕、很淡,就像從遠處飄來的天籟之音,縹緲而幽遠︰
「李嫂,你來了。我留下他的襯衫,他沒有為難你吧?李嫂,你知道嗎,我好想家,雖然那個家已經殘破不堪,雖然爸爸經常喝酒賭博,也許除了媽媽,他從來沒有把任何人放在心上過,包括我,但是我仍然愛他,因為我跟他一樣那麼愛媽媽。我好想媽媽,好想好想……」
她的聲音已經哽咽起來。
厲雲殤被點燃的同情心,在她提到媽媽的那一刻,就像被人敲了當頭一棒,大腦剛剛因為蘇暖暖而處于的松散狀態,瞬間緊繃了起來。
他的眼神越來越冷,事情還沒有查清楚,他的同情心不能在這個時候泛濫。
身後半天沒有傳來聲響,李嫂也沒有上前來拍她的肩膀,蘇暖暖好奇地轉過身,卻對上了厲雲殤一對冰冷的眸子。
她渾身一抖,昨晚他瘋狂的行徑還歷歷在目,他折磨她的身體,蠶食著她的心,為了擺月兌他的糾纏,她選擇了死!
身體和額頭傳來的痛感依然那麼清晰,可他,居然還能如此安然地站在她的面前,這個人,一定沒有心!
她的眼淚不自覺地流了下來,可是下一秒,她抬起手,倔強地抹掉了眼淚,窄窄的胸腔里,已經被怒火填滿了。
她看著他,兩雙眼楮,四道冰冷的寒光,在空氣中如冰柱相撞碎裂般,整個房間瞬間陷入了冰窖。
良久,房間里安靜得如同黑夜,只有窗外嘀嗒的雨聲,暗示著時間已經一分一秒地走過。
突然,兩只小喜鵲似乎耐受不住寂寞,叫了起來。
蘇暖暖的眉心抖了抖,這才收回了目光,走到床頭拿起了鳥籠,查看著里面的柔柔和軟軟。
厲雲殤的目光卻始終停留在蘇暖暖的身上,她感覺得到,他一直在看她,只是那目光有些復雜。
雖然冰冷,卻似乎夾雜著一絲柔軟,她看不懂,也不想看懂,其實最不想的,是還要再見到他,對他、對離開這里,她已經不抱希望了。
眼角的余光告訴蘇暖暖,他並沒有向她走過來,而是靠在牆壁上,默默地點燃了一顆煙,吸了起來,煙霧很快在房間里擴散開來,她嫌惡地躲到了床頭後面,背對著他。
心跳卻如擂鼓,他又來干什麼,如果他還像昨晚那樣侵犯她,她還會用同樣的方式結束他的罪惡。
蘇暖暖一手拿著鳥籠,另一只手不由自主地放到了胸前,揪緊了衣襟。
可是,他遲遲沒有動靜,大約一支煙的時間後,她听到了開門、關門的聲音,轉過身,他已經走了,地板上只留下了他吸過的煙蒂。
蘇暖暖長長地松了一口氣,眼楮看向窗外,他應該走了吧,可是,她卻沒看見他的車子,他就這樣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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