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暖暖看著他霸道的樣子,心髒竟然一陣莫名地抽痛,她單手撐著他的胸膛,失態地大吼起來︰
「為什麼你這麼自私?為什麼?我是個人,不是你養的寵物,我是有感覺的!你對我百般的傷害,直到現在,即使你不在這里,你仍然在不遺余力地羞辱我、踐踏我的自尊!」
說著,她低頭看了看自己赤果的身體,厲雲殤隨著她的目光看去,俊郎的五官也不由得一緊,
「難道我連知道你為什麼會這樣對待我的權力也沒有嗎?」
面對蘇暖暖這樣的質問,厲雲殤竟然說不出話來。
對視良久,蘇暖暖絕望地說︰
「我明白了,在這里,我沒有任何權力,是嗎?但有一種權力是你奪不走的,既然不能離開這里,那麼,我選擇死亡,我不會再讓你羞辱我!」
說著,蘇暖暖的臉頰已經滑過了兩行淚水,苦澀得讓人心痛。
「死亡」,這兩個字像兩把鋼錐一樣深深地刺入了厲雲殤的心髒,他面頰上的肌肉抽搐著︰
「蘇暖暖,你的一切都是屬于我的,我不想讓你死,誰也沒有權力奪走你的生命,包括你自己!」
厲雲殤的眼楮赤紅,說完,他猛地推開了蘇暖暖,從地上抓起一把飯,粗暴地塞進了蘇暖暖的口中,然後捂住她的嘴,吼道︰
「吃下去,你給我吃下去!」
「唔……」
蘇暖暖拼命搖著頭,向後躲閃著,兩行痛苦的淚水滑過臉頰,落在了厲雲殤的手背上,滾燙滾燙的。
此時,她的目光就像兩把利劍,帶著憤怒和憎恨,狠狠地射向厲雲殤,灼傷了他的眼楮,更刺傷了他的心。
他慢慢地放開了她,為什麼他的心那麼矛盾,那麼慌亂?
「呸……咳……」
蘇暖暖把嘴里的飯通通吐到了厲雲殤的臉上,然後開始劇烈地咳嗽,
「我不會讓你得逞的,與其活著被你羞辱、踐踏,還不如死了!」
「為了離開我,你寧可死?」
厲雲殤沖天的憤怒在此時爆發了,他有些失去理智,
「好,好,蘇暖暖,就算要死,你也要死在我的手上!」
說完,他一把將蘇暖暖推開,撞在了冰冷的牆壁上,隨後,他撲上去,吻住了她。
「唔……厲……」
厲雲殤不再給她說話的機會,他狠狠地封住了她的唇,粗暴、惡毒、瘋狂,他一手按住她僅能動的一只手,另一只手開始解自己的腰帶……
「嗯……」
隨著蘇暖暖一聲痛苦地悶哼,他已經托起了她的臀,粗暴地進入了她的身體,沒有前奏,沒有,他必須讓她知道,不管她怎麼做,都無法逃開他。
她是他的,這輩子,她都別想改變這個事實!
「厲雲殤,我恨你,我恨你……」
蘇暖暖的眼淚像決堤的洪水,她一只手不斷地捶打著厲雲殤的脊背,淚眼朦朧間,朝著他的肩膀一口咬了下去。
厲雲殤吃痛,但卻不吭一聲,他咬著牙,只是不停地、瘋狂地在她的身體里抽送著。
他想讓蘇暖暖為他妥協,可是除了她的哭聲、肩膀上傳來的痛楚,他感受不到來自于她的任何反應。
不要,他不要這樣的效果,他不想要她更恨他!
終于,他放開了她。
他整理起衣褲,而她卻像一灘爛泥一樣順著光滑的磁磚癱軟了下去。
「蘇暖暖,你以為死了以後就能離開這里嗎?想都別想!」
厲雲殤正了正西裝的衣襟,冷酷地看了一眼蘇暖暖,煩躁地踢開了地上的碗盤,走出了浴室,很快,外面傳來了重重的關門聲。
蘇暖暖靠著冰冷的磁磚,緊閉著雙眼,她真想現在就死去,如果死去,他會不會為他的所作所為感到後悔?
不管他是否後悔,她只知道,只要能擺月兌他,她就不會後悔做任何事!
厲雲殤怒氣沖沖地回到了藍海,叫來了李嫂︰
「李嫂,從明天開始,飯菜要做得更豐盛一些,各種山珍海味都給我送到紅帆去,我倒要看看,她能忍得了幾天!」
李嫂看著厲雲殤,他就像一只困獸一樣煩躁不安,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能讓他發這麼大的火,動這麼多的心思,她看得出,他的內心很矛盾。
「少爺,你沒事吧?」
李嫂手語著,滿眼關切地問著厲雲殤。
「我?」
厲雲殤一臉的驚訝,旋即裝作不在乎的樣子笑了起來,
「我有什麼事?我怎麼會有事?李嫂,你放心,我很好……」
說完,厲雲殤猛然轉身,眉頭越鎖越緊,
「按我說的辦吧!」
看似冷靜地丟下一句話,他逃也似地上了樓。
站在身後的李嫂,不斷地搖頭嘆息。
第二天,李嫂按照厲雲殤的吩咐,魚翅、龍蝦、海參、鮑魚、燕窩……天上飛的、水里游的,各種蔬果,樣樣都是蘇暖暖沒見過、沒吃過的珍品,一一擺到了她的面前。
然而,浴室里的蘇暖暖,因為一天沒有吃飯、又被厲雲殤折磨的關系,形容已經憔悴不堪,臉色蒼白,唇瓣干燥,她裹著被子,依然蜷縮在昨天的地方,沒有動過。
周圍一片狼藉,李嫂邊收拾著浴室,邊不時地看幾眼蘇暖暖,可她卻束手無策,除了多給她做幾樣好吃的,她也幫不了什麼。
浴室又恢復了干淨整潔的樣子,李嫂看了一眼蘇暖暖面前的飯菜,還是一口未動,她不禁急了,拿起勺子盛了一勺燕窩送到了蘇暖暖的面前。
蘇暖暖無力地閉上了眼楮,把臉扭向一邊,李嫂雙眉緊蹙,但她不是厲雲殤,對于蘇暖暖,她只有心疼。
最後除了搖頭嘆息,她做不了任何事,只好悻悻地離開了紅帆,她沒想到蘇暖暖會如此倔強,真的會說得出做得到。
晚上,厲雲殤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李嫂叫到了跟前,深邃的眸子透著微怒的光,卻掩飾不住那一絲擔憂︰
「蘇暖暖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