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路夜
買買提的站車幾次險些撞到對面而過的馬車和驛站車。
松贊布希騎馬也險象環生,追了半天,見無人,四周曠野不見人影,烏雲遮月,閃電,下雨了。
松贊布希返回客棧。
客棧夜雨
松贊布希用小刀取出肩膀上的子彈,又涂上彈藥,點著火柴,用火
柴點著肩頭,他大叫一聲後,咬緊牙關,周圍玩牌的人們驚訝而又佩服地看著他。
伙計︰是匈牙利開的槍?
松贊布希︰你怎麼知道?
伙計︰剛才我也在路邊,听到你喊他「匈牙利」。
松贊布希︰可惜又讓他跑了!
伙計︰後邊那條大路一直下去,三十公里處有一個賭館,這個賭館有一個特點,通宵不關門。是一個在中國長大的匈奴老頭開的,他還救過幾名中國抗奴分子,得罪匈奴鬼子,被打斷了雙腿。戰後,他也不想回匈奴。
松贊布希︰開賭館的匈奴友人?
伙計︰是的,以前是棋館,後來不知怎麼,按那些下棋的客戶的要求成為賭搏性的棋館,最後沒辦法,抗戰前就成了賭館。
松贊布希︰……
伙計︰不過成為賭館以後,老人立下規矩,白天不開門,晚上開一夜。
松贊布希︰……
伙計︰他叫匈牙信西羽。
松贊布希︰匈牙信西羽?匈牙利……難道……
伙計︰這是我的猜測,他們可能有關系。
松贊布希沉思,伙計招待客人去。
買買提和東方不敗進來。
買買提︰怎麼你先回來?我還以為我們先回來呢?
東方不敗︰還說呢?駕車都沒追上人影!
松贊布希︰我們現在就出發。
買買提︰什麼?
松贊布希︰剛才有人告訴我,三十公里外有個賭館,老板是個在中國長大的匈奴人,叫匈牙信西羽,我們可以在半路上抓到他,也可以追到那個賭館。
買買提︰可以,我們現在就去,但有個條件。
東方不敗︰什麼條件?
買買提︰扔掉你的馬!
松贊布希︰為什麼?
買買提︰因為馬比車慢!……不要猶豫了!我們必須這樣!
東方不敗︰松贊布希,要不這樣,你先把馬放這,日後再來騎?
松贊布希︰……可以。
公路雨夜
戰車在飛馳,東方不敗看了看松贊布希的肩頭。
東方不敗︰痛嗎?
松贊布希︰不痛。
買買提回頭惡狠狠的看了一眼。
公路邊賭館
汽車停在門口,三人持槍下車,靠在窗下,探視里面,里面賭場激烈,喊聲震天。
松贊布希︰不管他在不在里面,我們都只能殺進去。
東方不敗︰恩,好的。
三人用報紙包住手槍十分警惕地進去。
松贊布希︰你們老板在什麼地方?我們是他的朋友。
伙計︰二樓第一個房間。
三人從人群中四望著上了二樓,來到老板的房間。
松贊布希︰你們在兩邊,我打頭陣。
松贊布希敲門,門開了,一個坐輪椅的老人開的門,松贊布希沖進去,兩人也沖進去,只發現他一人在屋里,老人驚呆了。
松贊布希︰對不起,我們是來抓一名匈奴戰犯的,叫匈牙利,請問他與您有何關系。
匈牙信西羽︰(流淚了)他是我的孫子,你們請坐。
松贊布希道了謝,但他們沒有坐,而是在牆上三個窗口前看著,一記扇可看一樓賭場,兩記扇可看樓外公路。
匈牙信西羽︰……你們需要我做什麼?
松贊布希︰(拿出幾張肖像)日本投降以後,在共區,有一些匈奴軍官被當地百姓揭發其和玩殺人競賽游戲,被判處死刑,但匈牙利帶了三個人逃出戰俘營,以搶劫為生,從西部逃到中原,我們三個就是來捉拿他歸案的。這是他們自己拍下的罪行。
匈牙信西羽︰(看完之後)我能為你們做些什麼呢?
松贊布希︰他可能今夜或這幾天來這里找你,我們剛才一路上並未見他,那麼他可能繞小道過來。
匈牙信西羽︰我需要做什麼?
松贊布希︰他即已被發現,可能會連夜趕到這里,而且不一定進來,所以需要你誘惑他進來。
公路旁賭館雨夜
館內賭聲在雨中喧嘩,松贊布希和東方不敗端著匈牙信西羽和輪椅出
來,從二樓抬到一樓,買買提出來把車開到遠處一個客棧大院內,然後
跑回客棧。
賭館內
一樓樓梯前匈牙信西羽正對著門口坐在靠牆的椅子上,三人躲在暗處,用報紙包著怒槍目不轉楮地看著門口。
公路旁賭館大雨之夜
館內賭聲在雨中喧嘩
館內館外兩組鏡頭疊化上演。
買買提︰(看著賭場)誰能知道他今夜會不會來呢?我去賭場看看。
松贊布希︰你不能去!
買買提︰(邊走邊說)只一會兒。
買買提到賭場看著,一會兒,他也來了興趣,參與賭博。
東方不敗︰(走過去)買買提,不要誤了大事!
買買提︰就算陪我,怎麼樣,只一會兒?
東方不敗︰好吧。
買買提︰給,你也來賭。
兩人開始專注地下賭注。
松贊布希︰(到兩人跟前)是抓匈牙利重要,還是你們賭博重要!
買買提︰記住!這個世界就是一個賭館!人生就是一場賭博,不賭博你就會被淘汰!
東方不敗︰我們都需要錢,沒錢就無法生存。
買買提︰你甘心被淘汰嗎?
東方不敗︰不甘心!
買買提︰那就接著賭!
松贊布希︰那麼你也上癮了?
東方不敗︰我輸了,我不甘心!
松贊布希︰我也不甘心,你們居然生活在這樣的世界里!(走到老人跟前)匈牙先生,你把賭場關閉了把,好讓他們死心,他們上癮了!
匈牙信西羽︰可以。(正欲喊)
松贊布希;慢著!你的賭館是不是多年來一直通宵開門?
匈牙信西羽︰……是的……
松贊布希︰那就不能關門,否則匈牙利會懷疑有變,而不會進來!
老人臉上出汗了。
松贊布希︰你是知道的。
老人有些羞愧。
松贊布希︰我理解你,他畢竟是你的孫子,可你別忘了,他殺了一百多中國人,中國婦女無數!您是在中國的土地上長大的。
老人︰對不起。
松贊布希︰匈牙老先生,你為什麼要白天閉館,晚上開一夜?
老人︰……是想讓他們明白,……不要違背自然……
松贊布希︰(走到兩人跟前)夠了吧!
買買提和東方不敗卻因賭贏了而大喜。
買買提︰我們贏了!再來!下大賭注!
門口進來一人,正是匈牙利,(慢鏡頭)他邊走邊緊張地看著周圍,老人也緊張地看著他和他們倆,當老人伸出手剛剛抓住匈牙利的手的時候,突然,怒氣沖沖的松贊布希對兩人大喊起來。
松贊布希︰不要再賭了!
買買提︰(一卡他的脖子,更大聲)想打架嗎!老子他媽天生就愛賭博!
眾人靜下來,匈牙利聞聲看去,大驚,轉身要逃,老人緊緊抓
住他,被拖下輪椅,三人看見,撥開人群沖去,匈牙利朝老人頭上開了一槍,老人斃命。賭館內大亂。
匈牙利︰……爺爺,你這只被馴服的狼……(用中國話)我不是人!(開槍自殺)
三人沖到跟前,眾人又圍上來,松贊布希把老人的眼楮合上,然後怒視買買提,買買提低下頭。
松贊布希︰你的任務完成了,應該回西域老家去了,別再大漢的天下玩一見鐘情的浪漫故事了。
買買提︰……你的任務也完成了,但是按規定,我們必須先通知你們西藏,然後等到西藏派人來接你,好做各方面的交涉,然後他們再接你回去,我和我的偶像願意效勞!
兩人對視,東方不敗看著兩人,不知如何是好。
銀幕暗下
北京之夜
北京一歌舞廳里
東方不敗給兩人分別斟酒。
東方不敗︰來,為我們的合作成功干杯!
三人干杯飲下這杯酒。
一個舞女登台唱歌。
東方不敗︰她長的真美呀!
買買提︰比起你來,還是差遠啦!
東方不敗︰真的?
買買提︰我曾經見過你穿超短裙,你為什麼不穿呢?今夜可是我們跟松贊布希先生合作的最後一晚啊!
東方不敗︰你們等一下。
東方不敗走了,兩人誰也不理誰,很快,東方不敗穿著一身極致性感的超短裙回來。
買買提︰太美了!
東方不敗︰松贊布希,你看我美不美?
松贊布希︰……
舞女︰台下的嘉賓們,請問你們誰來唱下一首歌?
買買提︰你的歌我听過,比她更棒,你不如就這身旗袍上去唱首歌,你將成為今夜的舞場明星!
東方不敗︰好的,看我的!
東方不敗上了場。
東方不敗︰各位先生,各位女士,我給大家唱首歌,一是獻給在場的所有熱愛和平的先生們,女士們,二是獻給我的一位明天就將與我
告別的好朋友,唱的不好,希望大家喜歡。
東方不敗唱了首江南小調《茉莉花》,唱完,眾人鼓掌,東方不敗道聲「謝謝」後在掌聲中回到座位上。
買買提︰松贊布希先生,不知你是否也唱首歌……(笑道)給我們的東方不敗小姐听?
東方不敗期待地看著松贊布希,買買提笑眯眯地看著松贊布希。
松贊布希︰……我不會唱,(看著東方不敗很失望的樣子,又看到買買提在笑眯眯的看著自己)……好!我就壯著膽子唱首歌!
松贊布希上了台。
松贊布希︰我給大家唱首歌,希望大家今晚快樂!兄弟們!給我一起唱起來吧!跳起來吧!
松贊布希唱起了《青藏高原》,眾人熱烈鼓掌叫好。
台下掌聲慢慢響成一片……買買提唱著歌上了台。
「花兒為什麼這樣紅……」台下立即掌聲熱烈起來。
買買提下去後,一個一丈八的罕見高大雄壯的大胡子壯漢默默的,一步步上了台。
台下眾人立即狂呼「董臣毛!董臣毛!董臣毛!
東方不敗「……哥!哥哥!是哥哥!哥哥你怎麼來了!」
「你哥哥?」兩人先後問道。
「……不是我親哥哥……」東方不敗興奮的看著台上。
董臣毛︰所有在座的大漢天下的各族兄弟朋友們!(一字一字)你們好!(……掌聲響起……雷動,東方不敗……贊許地興奮的鼓掌,松贊布希……)我是一個漢人,一個在我們中國的土地上與各少數民族百姓一起對匈奴作戰的漢族大將!(掌聲又響起)我曾經是一個單身漢,一個快樂的單身漢。(笑聲)可最近,我時常憂愁,煩惱,孤獨,寂寞,因為什麼?因為我在參加對匈奴作戰中認識了一個純情,美麗的漢族女郎!她的名字叫東方不敗,我是為她而孤獨寂寞的!(掌聲雷動)
全場的人們回頭看著東方不敗,東方不敗又興奮又害羞又緊張,東方不敗一下子愣足了。
董臣毛︰現在,我要唱一首歌曲,《讓我一次愛個夠》!作為我獻給她的愛!也是獻給所有在座的渴望美好動人的愛情和已經得到幸福熱烈如火的愛情的朋友!謝謝!
董臣毛在掌聲中唱起了爵士歌曲,人們在歌聲和掌聲中步入舞池跳舞
「……讓我一次愛個夠……」
一曲唱完,台下︰再來一首!再來一首!
董臣毛︰現在我要請一個漢族女郎上台來與我一起跳——街舞!這個女孩就是剛才我給大家介紹的——東方不敗!
東方不敗興奮至極,董臣毛下來,伸出手,兩人上了台。
董臣毛︰東方不敗妹妹,願意和我一起跳嗎?
東方不敗︰……那就比一下,看我們的歌誰跳得更好看!
台下鼓掌,還有女孩的尖叫聲。
董臣毛︰朋友們!我們一起來快樂的跳好嗎?
兩人神情地對視,台下不斷鼓掌尖
叫,兩人跳起街舞,人們也跳起來,
滿世界打鼓,場面熱烈,讓人興奮。松贊布希和買買提獨自喝悶酒……
買買提和東方不敗唱完在掌聲,怪叫聲和尖叫聲中手牽手回到了座位
東方不敗︰買買提,松贊布希,我們剛才唱的如何?跳得怎麼樣?
買買提︰他們剛才在台下對我們的表現你還沒有看到嗎?美女!
松贊布希︰愛江山更愛美人!
哈哈哈哈哈!眾人朗聲大笑!
董臣毛大聲說道「干杯!兄弟們!」
我大哥董臣毛!松贊布希!買買提!
「干杯!兄弟們!」
舞廳內
「不喝不行啊!回頭他們用三枝弩槍指著我的頭!……我妹妹該怎麼辦……我必須喝……我妹妹當場就哭了……」
「哥,別說了……再說我就要哭了……」
「從那以後,我發誓不會讓任何人再用任何武器指著我的頭!我發誓不會在任何人面前輕易讓出自我!……除了我妹妹!……我不是想證明我了不起!我是要告訴別人,我失去的,我一定要親手拿回來!」
買買提和頌贊布希舉杯「大哥!干杯!」
「干杯!」
舞廳里一個角落,一群滿面人突然掀翻桌子,掏出連發弩,瘋
狂射擊,舞場大亂。
是殘留在中國的匈奴人!
董臣毛大怒,一飛而上,三人也先後沖上,和匈奴人拼殺斗狠。「都給我把武器放下!看看我抓住了誰!」
眾人聞聲看去,只見東方不敗被一個匈奴大漢綁架住,劍指咽喉。
舞廳里迅速靜下來。
「董臣毛!讓我們走!到城門口通告守門人,說你妹妹在我們手里!快!」
「哥!用弩箭殺了我!還猶豫什麼!別再猶豫了!我們沒有選擇!」
「……」董臣毛「我剛才酒喝多了……瞄不準……就看你們倆了……唯一的後路……」
「瞄準……」
「……開槍!」
「兄弟一家人……」松贊布希和買買提殺紅了眼,開槍射擊……
對方眾人也開槍射擊……
……
董臣毛抱起東方不敗。
東方不敗「……還記得我們曾經一起追殺匈奴的豪放,一起縱酒當歌時情結嗎?」死去。
董臣毛抱著東方不敗的尸體,踏著遍地尸體,高大偉岸的身軀,堅毅的,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