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被衛清風瞪了一眼,他又改笑道︰「這山下確實有個獵用的房子,將軍和夫人如果要休息的話可以到那里去休整.
我們先進城去等著。將軍午時之前到驛站來跟我們踫頭就是了。」
謝葭有些驚訝,想不通衛清風一個押解的犯人怎麼還有這種待遇。
高達又道︰「至多等到午時,不然我們哥倆也不好交代。各位家將小姐,不如就跟我們一起進城去養傷。」
一方面是因為他們確實經不起顛簸了,一方面,是知道衛清風帶著體弱的謝葭也跑不了多遠吧。
謝葭看著身邊的人傷的傷,受驚過度的受驚過度,不由得嘆了一聲,道︰「傷得這麼重,怎麼進城?」
高達道︰「那不打緊,吳明先去調幾輛馬車過來就是了。山下再走一里路,就進城了。」
衛清風點了頭,道︰「就這麼著吧。午時我們到驛站踫頭。」
謝葭有些放心不下,但也只好點了頭。
先埋了馬尸,長安還昏迷不醒,但是長忠和刺槐紫薇都在馬墳邊跪了下來。謝葭想到這兩匹馬通人性,最後等于救了他們一命,不禁也神色黯然。
略收拾了戰場,兩批人一起下了山,便分開了。
衛清風一直緊緊繃著臉不說話。
謝葭回過神來,見他這樣,不由得也有些忐忑。山下那小木屋是上山打獵的獵戶的補給之地,食物和飲用水都非常充足。山下的獵戶上山到了這里,用了什麼都會自覺的補上去。而且建得非常牢固,避開了雪崩和泥石流的軌跡,所以是個非常好的躲避之地。
兩人進了屋,衛清風走在前面自先月兌了那一身臃腫的棉襖。他大斗猿王出了一身大汗。
謝葭模到桌上有水就先給他倒了一杯,低聲道︰「將軍。」
衛清風就把那冰冷的水喝了,道︰「你怎麼會來?娘怎麼會讓你來?」
謝葭笨手笨腳地蹲在爐子邊升火,很快屋子里便暖和了起來,她低聲道︰「娘知道。我想陪著將軍。」
說完這句話,就感覺到他的視線轉了過來。雖然沒有回頭,可也覺出脖頸上起了一些雞皮疙瘩。爐子里的火燒著帶著濕意的干柴,發出一點兒細碎的聲音.
半晌,衛清風又道︰「哦那怎麼不多帶幾個人,路上怪危險的。」
謝葭抿了抿唇,道︰「將軍,不管怎麼樣,明面上妾身都已經是平民,將軍又正在風尖浪口上,若是前呼後擁一大幫子,不是惹人詬病嗎。況且,帶幾個身手好的也就是了。真要帶著許多人,到了西涼當地要怎麼安置還是一個問題。阮師父她們也跟著來了,不過走的是另外一條路,到時候會安置在涼州城里,並不和我們在一塊兒。」
衛清風便道︰「那你便不怕死嗎!」
謝葭不防他突然提高了聲音,頓時嚇了一跳,片刻後就有些委屈,輕聲道︰「將軍妾身怕。」
衛清風長出了一口氣。
看她可憐,便把她抱了起來放在鋪著獸皮的床上坐好,雙手扶著她的肩膀認真的道︰「嬌嬌,既然怕,又為什麼要來?不過是幾年的功夫,我就可以回京了……」
謝葭就賭氣道︰「妾身為何不能跟著將軍來?妾身年紀還小,沒有任何不方便,更不用怕在西涼照顧不好衛氏血脈。幾年的功夫,等咱們回了京城,也就是了。何況這塞外風光,妾身早就想來看看……嗯……」
她的話沒有說完,他突然低頭吻住了她。
他的吻纏綿而熱烈,似乎壓抑不住什麼,又隱隱帶著些怒意……又似乎是狂喜!
謝葭被他壓著滾到了床上,只覺得混著汗水的獸皮味道腥的厲害,屋子里的火光熾熱,簡直叫人有些吃不消。
「將軍……」
「噓,叫我九郎。」
「九、郎……」
衛清風喘著粗氣,把頭埋在她白女敕的脖頸之中。他真的沒有想到她會跟過來••••••後來他才知道母親和妻子早就知道了這件事,這丫頭更是借著這個機會跑到詔獄里來逼自己發了一個那樣的誓。起初是有些生氣,但後來還是好笑居多•……竟然不管什麼時候也不忘了吃醋!
但是在他心中,妻子一直是個任性又自我的小姑娘。也許對他有些愛意,但那就像一個小孩子想要搶奪自己想要的東西,不願意讓別人染指那樣。雖然很荒謬,但是他一直是抱著一種好笑並且縱容的態度對待她的。看她怎麼對待自己的仇人,怎麼去不折手段的達成自己的目的,就知道她絕對不是一個腦子不清醒的人。很多時候,他覺得不管什麼樣的境地,她都不願意讓半滴髒水潑瓣自己身上••••••
現在才想起來,從前的點點滴滴……那次被母親打了,也是因為這件事吧!
是她執意要跟來的……
謝葭不禁嚶嚀了一聲︰「將軍,別咬,疼••••••」
他輕輕的「哼」了一聲,不知道為什麼有些怒氣。越來越成熟的頂端被蹂躪得一塌糊涂,整個雪白的胸脯都又紅又腫。她輕聲告饒,他反而熱情高漲,嘟囔著︰「讓你不听話!」
灼熱的汗水濕了她滿身,好像一層熱燙的薄膜貼在了自己身上,她氣也喘不過來,感覺他把自己緊緊揉在懷里,跪在自己雙腿之前……
「嗯!」她疼得眼淚都流出來了,卻只是一掙,還是被他緊緊揉成一團,抱在懷里熱情的纏綿不休。
第一次沒有持續多久,但他泄出來之後,身體依舊緊繃,抱著她喘著粗氣。她被那滾燙的熱情幾乎要燙傷了,然而這無處可躲的壓力卻又叫她要窒息。
直到他慢慢的又開始動了起來,帶起身體一連串的反應,太過激烈的感受讓她承受不住,卻總是也昏不過去。
她不禁哭著求他︰「九郎,九郎……」
衛清風略松了松手,感覺到她大口的吸氣。
他這才反應過來,由著她癱如泥一般軟在了床上,然後看到她失神的雙目。
他倒抽一口冷氣,竭力忍著又要去抱她的,只好更用力的沖刺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火光炙烤著汗水和原始的獸性,似乎外面的冰天雪地都不值得一提。最終他倒在了她身上,看她又被壓得翻白眼也顧不上了,只好緊緊的抱著她平息自己內心的那一陣陣狂潮。
謝葭昏睡了過去。
睡了大半個時辰,她終于醒了過來。想想自己本來就一夜未睡,又是大病初愈,在這種高原地帶分外難受,沒想到他竟然毫不留情把自己折騰暈了,竟然還若無其事那般睡在旁邊打呼嚕!
頓時就氣不打一處來,不由得用力蹬了他兩腳。
「嗯?」衛清風睜開眼,似乎還有些不清醒,「怎麼?」
謝葭的嬌脾氣發作,沒好氣的道︰「沒什麼!」
衛清風也不以為意,仲手去摟她,笑得如食髓知味一般,道︰「那鬮什麼脾氣!怪爺沒有憐惜你?」
謝葭翻了個身,感覺他果然從背後摟了上來,不禁又有點難耐,低聲道︰「將••••••九郎,然後我們怎麼辦,分開走嗎?」
衛清風含糊不清地道︰「嗯,分開走。」
謝葭心里就一沉,不自禁地道︰「妾身帶人跟著您不行嗎?」
衛清風低聲道︰「莫淘氣,這一段路到涼州,當沒有大害。你身邊帶的人都受了傷,你自然要留下來,這是其一。其二便是,我先到涼州,給你安置妥當了,你才好落戶入住。」
謝葭訝然,這是她一開始的想法啊,只不過顛倒了一下而已。
謝葭不禁道︰「妾身看那兩個差役,不是泛泛之輩,九郎••••…」
衛清風不禁低笑,道︰「那兩個人,確實只是尋常差役。只是……大約是我運氣好,發現了他們的不尋常之處。」
「……不是皇上的人?」
「自然不是」,衛清風笑了起來,道,「可惜,有一身本領,卻不願意為朝廷所用。他們是西涼本地的盧族人,平時住在京城,兩個混世魔王一般,雖然位卑言輕,然而卻從來都不被任何人左右,更沒有誰能把髒水潑到他們身上……」
「知道你跟了出來,我提出要騎馬出關,他們竟也允了。就以那時的從容之態,就不是俗物!」
謝葭一凜,這兩個人並沒有把朝廷放在眼里!
然而••••••她卻擔心︰「九郎,誰知道他們是不是蕭氏的人,到底又是什麼居心••••••」
衛清風嗤之以鼻︰「爺看人,何時看走眼了!」
後又道︰「我遲早要到西涼,他們知道我遲早會查清楚他們的底細!」
心照不宣的關系……
她正想著,他的手突然在她身上模了兩把,她就一個激靈︰「九郎……」
衛清風心不在焉的應了一聲,道︰「嗯,不干什麼,放心。」
謝葭耐心地等了一會兒,果然只是在自己身上隨便模模罷了,倒像是在丈量尺寸什麼的,大約是看她瘦得厲害吧••••••
也就隨他去了,自顧自的開始睡了起來。她實在是累壞了。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