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終于雨過天晴。在虎跳崖上滯留了幾天的隊伍,迅速動身,繼續深入後山狩獵。
每年的夏末秋初,都是細雨綿綿的雨季,為了爭取時間快進快出,人們草草收拾一番就啟程離去。一些笨重或者破舊的帳篷就這樣遺留在原地,派了幾個護衛和雜役留守,當作途中的一個臨時營地,以防萬一。
昨晚還是細雨綿綿,第二天就太陽暴曬。傍晚時分,人們來到了離虎跳崖十幾里外的一座無名山谷,人人身上都幾乎濕透,筋疲力盡。眼看天色差不多,不敢再往前走,在這座無名山谷駐扎下來。這里雖然視野不夠開闊,但易守難攻,山谷深處還有一座小小的湖泊,一條清澈的小溪蜿蜒而過,倒也是個不錯的地方。
剛剛駐扎下來,小魔女林舒馨就按耐不住了,「可萱姐姐,走,趁早到山谷深處的小湖泊洗一洗。渾身都濕透了,癢癢的,難受死了。」
一看見清澈的溪水,走得滿頭大汗的小魔女就眼前一亮,恨不得馬上把衣服扒了跳到里面盡情地玩耍。青山綠水,深山幽谷,再也沒有比這里更好的地方了。泡在清澈的湖泊,仰望天上不停地變幻的白雲,肯定美極了!
「人這麼多,不好吧?」
葉可萱皺皺眉頭,聞聞衣服上的汗味,她也難以抵擋清澈的溪水的誘惑。但山谷內人來人往,這個時候把衣服都月兌了跳進去,萬一被人看見了多不好,「小馨,先休息休息,晚點再說吧。山谷內那麼多護衛和雜役,被他們撞見了就不好了!」
「怕什麼,有小楓子呢。」
見葉可萱沒有一口否決,小魔女眼前一亮,知道有戲。大眼楮一轉就想到了一個主意,拽著葉可萱就往外面走,「可萱姐姐,走,快點。讓小楓子守在外面,沒人可以靠近的,放心吧。快點,渾身都濕透了,我一刻都等不及了!」
「等等,小馨,你就那麼放心小楓子?別忘了,他也是一個男的……」
「他敢?他要是敢偷看,我就把他傳宗接代的家伙剪了!再說,還有小貂呢,這家伙的感應那麼敏銳,誰有那個本事偷偷靠近?實在不放心,還有侍女桂花呀,讓她看著小楓子不就得了?」
「等等,還沒到湖泊呢,你這麼快就開始月兌外套干什麼?」
……
兩個美少女的聲音,吱吱喳喳地隱隱傳來。
她們兩個開開心心地快活去了,葉楓則只好遠遠地跟在身後,身旁還跟著侍女何桂花這個大燈泡。
別人累了一天,好歹可以坐下來休息一會,他則一刻都沒辦法消停。看不到兩個美少女的水中出浴不說,還得時刻提防的靠近。沒辦法,作為一個貼身小雜役,就是命苦啊!
「桂花姐,天氣這麼熱,你不下去洗一洗?」
休息片刻,葉楓捧起一把泉水洗把臉,轉身看著香汗淋灕的侍女何桂花。表面上一片好心,暗地里則腦子轉得飛快,尋思如何才能支開跟在身邊的這條尾巴,「世間上的水可以分為三等,下等是不動的井水,中等是流動的河水,而上等就是眼前這些從地下涌出來的泉水了。好不容易來到這里,錯過就太可惜了!」
「這樣……,不太好吧?」
天氣本來就熱,渾身濕透的侍女何桂花早就恨不得一起跳到湖泊中一起洗一洗了,但想想大小姐的吩咐,又不由得有些遲疑,「大小姐吩咐,讓我們一直留在外面,萬一……,萬一被她發現了,那豈不是……」
見侍女何桂花開始動心,葉楓趁熱打鐵,「放心,有我在呢。你只要在湖泊下游的小溪洗一洗,抓緊時間,大小姐不會知道的。」
「小楓子,你不會偷看吧?」侍女何桂花往前走幾步,突然轉身看著葉楓,還是有點不放心。
「怎麼可能?」
葉楓搖搖頭,誠懇地接著說道︰「桂花姐,你看我是那樣的人麼?再說,不是還有小貂麼,有它這只小幻獸在,誰能接近大小姐她們所在的小湖泊?」
「嗯,也是。小楓子,那就麻煩你了。有什麼情況馬上通知我,拜托了!」
看看不遠處,在叢林中時隱時現的堅守崗位的小貂,侍女何桂花點點頭,轉身迅速離去。
不久,樹林中就傳來一陣解衣服的悉悉索索的聲音,跟著,是嘩啦嘩啦的戲水聲。冒著暴曬的太陽走了這麼久,渾身髒兮兮的,不洗一洗晚上怎麼睡?一向喜歡干淨的侍女何桂花早就等不及了!
「小楓子,高!」
色老頭的聲音從腦海傳來,嘎嘎一笑,「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啊,快點,別再錯過了。你千萬別說,區區一只小貂就把你難住了!」
「區區一只小貂當然沒問題,只是……,這樣偷偷模模的不太好吧?」葉楓往前走幾步,就在老頭子想入非非的時候突然停下來,正氣凜然,「男人大丈夫,就算要看,起碼也要光明正大地看。不行,絕對不行!」
「傳你遁地卡的煉制辦法,這總行了吧,快點!」
「不行!」
「七步穿腸毒,讓你變成一個用毒高手!」
「真的不行!」
「傳你聚元丹的煉制辦法,迅速突破到幻徒高階,乃至幻士境界!」
「那……,好吧!」
……
敲詐勒索一翻後,葉楓才裝作勉為其難地往前走,悄悄地向小湖泊潛過去。听到動靜後,負責看守的小貂迅速從樹叢中冒出腦袋;剛準備大聲警示,看著葉楓手里明晃晃的銀針,立馬下意識地捂著蹲下。渾身哆嗦,哼都不敢哼一聲。
「這就對了,回頭請你吃大餐!」
看著驚恐的小貂,葉楓邪邪一笑,把手里的銀針收起來。
沉吟片刻,把小企鵝貝貝和小七彩野火召出來,讓它們和小貂一起在外面放風,以防萬一。大小姐葉可萱和小魔女林舒馨,早就已經是他的一畝三分地了,要是被別人溜進來看到小湖泊內的春光,那豈不是虧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