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沫沫口中所謂的這個,這個是一個嬰兒,更準確的說是外表很像是一個剛剛出生的小嬰兒,以蘇沫沫的審美觀來說,他全身上下鄒巴巴的,難看死了。嬰兒閉著眼,側著小身子,兩只小手和小腳分別緊緊的扒著蘇沫沫的左手和右手,小舌頭則是舌忝著蘇沫沫的手心,感覺有些癢的蘇沫沫輕輕的甩了甩胳膊,嬰兒的位置沒有絲毫的移動,她很好奇為什麼一個嬰兒會有這麼大的力氣,或者說是吸附力。
而一旁扶著蘇沫沫的南宮忘很明顯對這個死死扒著蘇沫沫不放,還非常「完美」的破壞了自家庭院的意外來客感到非常的不滿。也不管是不是真的嬰兒了,南宮忘直接用手想要把他給弄下去。可誰知,他一踫到嬰兒,剛剛還睡得像豬的小孩子立馬的哭了起來,那聲音哭的撕心裂肺,昏天地暗,這可苦了抱著嬰兒的蘇沫沫,由于沒有手堵住耳朵,只好干干的听他大哭了。
「快把手移開……移開就不會哭了……」
很顯然用輕功躲避的白靖風就沒有那麼幸運了,白色的衣袍被染上了黑黑的印子,白靖風一邊抖著灰塵,一邊朝著他們走過來。
「嗯?」
南宮忘听了白靖風的話試探性的將手移了開來,果不其然,這嬰兒確實是不哭了,又恢復了睡覺的樣子,只不過把小身子翻了翻,手腳也不抓著蘇沫沫了,大大方方的把小身子正對著盯著他看的三人。
「嘿嘿,是個小男孩啊。」
蘇沫沫一眼看出嬰兒的性別並大聲的說了出來。而旁邊的兩人卻一時間話堵在口中說不出來。
「……」
「……」
「沫沫,你的傷口……」白靖風心系蘇沫沫的傷,一眼就瞧出她傷口的不同之處。
「傷口,咦?我手上的傷口呢?」
讓蘇沫沫驚奇的是她手上原本血淋灕的幾乎看得到白骨的傷口,居然沒了!手還是那個手,那里看的出受傷的樣子。剛剛手覺得有些癢,是這個小嬰兒舌忝好的嗎?
「這個嬰兒不是人類,白靖風,你剛剛說移開手他就不會哭,你知道他是什麼東西嗎?」
南宮忘顯然也注意到了這個細節,開始詢問白靖風,畢竟現在的這種情況是出于他原先的預料之外的。
「應該是蘇沫沫的血和龍眼木魚的合體物,至于他到底是什麼東西,為什麼會呈現出一個人類嬰兒的樣子,我也不知道。但唯一肯定的一點就是,他只會認蘇沫沫。所以我才叫你松開手的。」
「怎麼會這樣,不是你在主持金龍的召喚工作嗎?」
「這……」
「好了……好了,別吵了,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而且……他還治好了我的傷,就這樣吧,我們找個地方……休息……休息一下吧。」
雖然嬰兒把蘇沫沫手上的傷口處理好了,但卻補不回蘇沫沫失去的大量血液,現在她只能靠在南宮忘的身上說這些話,再這樣子下去,恐怕好不容易撿回的一條命又要丟給閻王爺了。
等到蘇沫沫喝完第十碗笛青煮的十全大補湯之後,終于撐的活過來了,她看了看被布包好的嬰兒,由于他只認蘇沫沫,所以只能讓完全沒有照顧小孩子經驗的蘇沫沫動手給他綁了一塊布,至少她看那些小孩子是這樣子的,可這真的說來也怪,南宮忘只是踫了他一下,便立馬的哭了起來。可無論蘇沫沫怎麼折騰,甚至在綁布條的時候差點把他給丟到地上,這麼大的動靜,那嬰兒愣是沒哭一下,仍舊在這個綁的亂七八糟的布中睡得安詳。
這多多少少讓從小就怕帶孩子的蘇沫沫有了幾分自豪感,要知道在現代,她曾經照顧過一個親戚家的2歲小孩子一回,她坐在椅子上看書,孩子在床上自己玩自己的,或許是看著蘇沫沫手上的書好玩想要吧,那小孩便朝著蘇沫沫趴了過來,結果是硬生生的從有他身高那麼高的床上摔了下來,哭的那叫一個慘啊,同樣被罵慘的還有蘇沫沫。從那次蘇沫沫便打消了帶小孩的念頭,看見小孩是能躲多遠就躲多遠,可眼前的嬰兒卻讓蘇沫沫開始對帶小孩有了新的信心。
「沫沫,你對他有什麼打算?」
南宮忘問道。
「先養著吧。」
開玩笑,既然他那麼听話,就先養著,好彌補她多年沒有和小朋友接觸的遺憾啊。
「……這個不是寵物,他不是個普通人,你應該知道的。」
白靖風看著蘇沫沫眼楮中發出的光芒就知道蘇沫沫沒有想什麼好東西,這個光芒一般是她在看到烤鴨時的表情。
「嗯,但是現在金龍是召喚不出來了,至少他有修復功能,只有先養著了。」
蘇沫沫恢復了常態,她花那麼多心血召喚出的嬰兒就算只有修復傷口的功能也比沒有要強,而且他只認她一個主人,說是她的寵物,蘇沫沫看了看正在閉眼睡覺的嬰兒,別說,還真的有一點像啊!
「既然這個金龍召喚成這樣,我們在去想也沒有什麼用了,現在開始說說吉夏的半妖獻祭吧。」
南宮忘無可奈何,本來回到無花門就是為了讓蘇沫沫驅使金龍和找到白家有關于半妖獻祭的手札,現在蘇沫沫這邊的事搞成這樣,剩下的事就是關于紫銅的半妖獻祭了。
「嗯,我回迷蹤沼澤找到了關于白家關于半妖獻祭的手札,但是我研讀許久發現這個手札記載的並不完全,諾,還好我把它貼身攜帶,要不放在屋里早就成為廢墟的一部分了。」
白靖風邊說邊從袖中掏出一本泛黃的線定的小冊子,小冊子的最上面清清楚楚的用毛筆字寫著半妖獻祭。它上面的字不是繁體字,跟上次在莫柒柒的衣冠冢上看到的字一樣,蘇沫沫仍舊不費力的把它認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