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錯亂情事︰歃愛•謎 男人的眼淚(3)

作者 ︰ 湘橋春漲

手術室的燈熄滅了,結果就要出來了。是喜,還是悲?

我不敢睜開眼楮,也不希望听到醫生的任何話語。我害怕醫生會像電視里頭一樣低著頭,然後摘掉眼鏡,因為習以為常而平和地對我們說「對不起,我們已經盡力了,請節哀順便吧」。「對不起」,在老師和小孩眼中是那麼珍貴的一句話,因為它是對錯誤的真誠彌補;但此刻,我最不願意听到的話就是它,此刻它是噩耗的宣判者。我不要「對不起」!

「怎麼樣了,醫生?」璟玨和蔚宸看見手術門看了,立即撲向了醫生,像電視里常常出現的場景那樣。

為什麼要像電視里那樣啊?!電視里那樣不好,那樣醫生會對你們說「對不起」,你們知不知道?!我們不要「對不起」,絕對不要!所以,你們不能那麼問,也不能像電視劇那樣猛撲過去……我心底有個聲音在苦苦哀求著。

醫生摘掉眼楮,將額頭的汗擦去。

「怎麼樣了,醫生,我的媽媽?」璟玨語無倫次地追問醫生.

「病人沒有生命危險,搶救也很及時,病人的雙腿也保住了。」

「璟玨,你听見了嗎?伯母沒事了!太好了!」我沖上前,緊緊抱住璟玨,微笑著哭泣。

「沒事了!我媽媽沒事了!」璟玨拍著我的後背,將我擁入懷中。

這個擁抱來得太遲了,我已經有些受寵若驚了。再次躺進璟玨的懷里,我依舊是那麼依戀,那麼放寬心。

蔚宸知道此刻拿錢到醫院才是當務之急,于是說︰「你們好好照顧伯母,我回家拿錢把醫藥費先墊上。」

璟玨放開我,哽咽著對蔚宸說︰「……錢……蔚宸……謝謝你!」

「是好朋友就不要這麼說。」蔚宸說完轉身離開。

璟玨小聲喊住了蔚宸︰「蔚宸……蔚宸……」

蔚宸停下來,回頭微笑說道︰「沒事的。」

「帶筱蓨回去吧,很晚了,外面又下著雨。我想一個人好好的陪陪我的媽媽。」

「也好。筱蓨,你跟我走,我送你回去。」蔚宸跑回來拉起我的手。

我的確已經很累了,無論身體上還是心里,我此刻真的好想好好的休息一下。但我真的放心不下璟玨還有他的母親。

我有些猶豫,但蔚宸已經把我拖走了——

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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