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她禁錮在身下,深情的眸中是失而復得的狂喜。請使用訪問本站。本不該在這樣的情境下要她,是那句‘我愛他’太過蠱惑,還是她絕望的笑刺痛了他的心,只想用溫柔的繾綣來撫慰她的傷痛。在天瑤面前,他一向自以為傲的自制力,全然坍塌。懶
馬車速度緩緩降下,他知道,此刻已進入宮門,正朝著東宮的方向走去。
「殿下。」車外,傳來赤焰低沉的聲音。
「回凌霄殿。」他低應了一聲,起身,利落的套上玉色蟒袍,用厚重的狐裘裹住懷中嬌小的身體,然後,一把撤掉臉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一張魅惑眾生的俊顏,竟然是——楚琰。
楚皓可以利用玲瓏的嫉妒心,他要以牙還牙,利用如煙的嫉妒來達到自己的目的。趁著楚皓入宮伴駕,他易容成楚皓的模樣,借著夜色與如煙的配合,巧妙騙過了司徒楓的眼楮,事情倒是比想象中還要順利。
他溫柔的環抱著她,大步踏出馬車,一路邁入凌霄殿中。將她安放在柔軟的床榻上,又溫柔纏綿了好一陣,才戀戀不舍的放開,並吩咐侍女好生照顧著。畢竟,文帝纏綿床榻,他不宜失蹤太久。
……
天瑤再次醒來,已是第二日天明。熹微的晨光透過半敞的窗欞照進來,蘊了一室的溫暖。她睫毛輕顫,緩緩睜開明眸,腦海中一片空白,最後的記憶,停留在被楚皓強壓在身下的那刻。蟲
她驚恐的坐起身體,才發現錦被下的身軀只著了一層絲衣,透明的質地,掩蓋不住肌膚上殘存的吻痕。頭腦開始發疼,粉拳一下下捶打在額頭。零散的畫面在腦海中閃過,親吻,,強烈而瘋狂的撞擊,放縱無度的歡愛!原來,不是夢,身體的感覺是那麼的真實。
她將身體萎縮在角落,厭惡的想要抹掉羞恥的痕跡,她只覺得自己好髒,她竟然這般任意的承受了他的索取。淚珠無聲的滑落,她緩緩伸出手臂,拔下頭上金質的發簪,抵在柔軟的心口。所有的動作,優雅緩慢到極致。
她微揚起臉蛋,睫毛顫抖的合起,一串淚珠悄然滑落。再見了,這個溫暖又殘忍的世間。永別了,她愛極也恨極的男人。緊握住金簪的手臂在微微顫抖,銳利的尖端刺破了胸口的皮肉……
「娘娘,您醒了嗎?」邀月與憐星推門而入,幾乎被眼前的狀況驚呆。邀月率先跑過去,一把奪下天瑤手中的金簪,用力丟在地上。「娘娘,您這是做什麼?您別嚇奴婢啊。」
憐星也嚇得不輕,緊跟著跪在床榻邊,握住她冰冷的手臂。「殿下離開的時候吩咐奴婢們好生照顧娘娘,一轉眼的功夫,您就傷了自己,是奴婢們罪該萬死。」
殿下!楚琰!天瑤呆愣著,一時間只覺得頭更痛了。錯了,究竟是哪里出了錯?
「這里是……東宮?」
「是東宮凌霄殿。這屋子是新收拾出來的,牆壁是用椒泥所涂,四季溫暖芳香,徐嬤嬤說︰這叫椒房之寵。」邀月獻寶似地說著,而天瑤依舊面無表情,唇角甚至掛了一抹不屑。
「你們的話似乎太多了些。」門口傳來清朗的男聲,楚琰一襲月白長袍,大步而入。
「奴婢參見太子殿下。」邀月憐星二人跪地施禮。
「出去吧。」楚琰淡哼一聲,在天瑤床榻邊站定。
房門一開一合,兩名侍女十分識趣的離開,並為他們關上了房門。
楚琰一挑衣擺,在她床榻邊坐了下來,幽深的眸光淡落在她心口一點艷紅,劍眉微微挑起。下意識的伸出修長的指尖,尚未觸踫上她的身體,卻被她過激的躲開。
「別踫我。」她踉蹌的向後挪動身體,目光戒備的看著他。
楚琰心口微疼,無奈失笑。「本該陪著你的,但父皇病危,許多事迫在眉睫,一觸即發。馬虎不得半分。瑤兒聰明如斯,該懂得本王的無奈。」
天瑤清澈的眸中一片冷淡,無情緒的開口道,「殿下的無奈與天瑤何干,我根本不認識你。」
並沒有想象中的暴怒,楚琰依舊溫潤含笑,卻突然棲身上前,曖昧的伏在她耳畔。手臂已環上她縴細的腰肢,強勢的將她困在胸膛與床壁之間,曖昧的氣息吞吐在她臉頰。
「不認識我?那昨夜擁著你的是誰?你又在誰身下溫柔繾綣?你親口承認你愛的人,又是誰?」他一字一句,咄咄逼人。
天瑤側頭,面色由蒼白轉為緋紅,由于微怒,胸口急劇的起伏喘息。「楚琰,何必如此想必。在你將我送給楚皓的那刻,你我之間已經恩斷義絕。我曾經愛過你,那又如何,我現在不愛了,你難道不肯放我一條生路嗎?」
楚琰輕聲一笑,極好的掩飾了墨眸中的落寞與疼痛。掌心不知何時多了一根青玉發簪,玉質碧玉通透,若不細看,幾乎看不到修復後的裂痕。他將發簪***她墨發間,手臂一攬,便將她反鎖在胸膛。「恩斷義絕是你說的,本王可沒答應過。這簪子本王能修復一次,便可以修復第二次。同樣,本王能讓你愛上一次,也可以讓你重新愛上。」
天瑤瞪大了一雙美眸,微怒的緊咬住紅唇。「楚琰,你可以在自負一點。」
「嗯,倒是個不錯的提議。」他邪魅一笑,低頭便擒住了她的唇片,輾轉親吻。
天瑤慌愕,幾乎是無疑是的揚起了手掌,揮在他英俊的側臉之上。她體恤嬌弱,力道不大,卻也成功的阻止了他蠻橫的行為。
楚琰並未惱火,只
用手背隨意抹了下微微發疼的俊顏,夫妻之間偶爾小打小鬧的就當情趣,可這女人打他似乎有些打順手了。「也只有你敢一次又一次挑釁本王的耐性,別有下次,否則,本王讓你幾日下不了床。」
天瑤憤憤的等著他,沉默不語。
「將你送與楚皓,本王亦有不得已的苦衷。如今事情已了,既然回來了,就乖乖呆在本王身邊,本王疼著你,寵著你,不好嗎?」他溫聲軟語,帶著無盡寵溺。若換作她人,早該欣喜若狂才是。
天瑤緊盯著他,一字一頓道,「不好。」
楚琰當真是拿她沒轍,如今,她算是軟硬不吃了。天瑤一向心高氣傲,被如此傷了,只怕是不好回心轉意。他已做了最壞的打算,再不成,便困住她一生。
「王爺,安清王已在殿外等候多時。」門外,劉忠躬身俯首道。
楚琰劍眉微挑,難道景陽宮中有變!否則,楚煜不會貿然來此。
「嗯,本王即刻便到。」他沉聲回了句,復又轉向天瑤,無奈開口,「听話呆在這里,別想著一些有的沒得。如今你沒有武功,想逃出東宮,難如登天。」
天瑤不屑冷笑,諷刺開口。「多謝太子殿下提醒。」她可不敢忘記,如今這般軟弱無能的境地,是拜何人所賜。
楚琰若有似無的輕嘆,松開對她的鉗制,房門一開一合,屋內再次恢復了平靜。
……
另一面,楚煜在殿前來回踱步,難掩焦慮的神色。皇上病危,皇權之爭已是最激烈的時刻。七哥卻選在此刻與沈天瑤纏綿繾綣,的確意氣用事了些。
見楚琰步出房門,他急忙迎了上去,低喚了聲,「七哥。」
「怎麼又如此沉不住氣,本王不是讓你守在景陽宮嗎?」他平靜開口,墨眸幽深。
楚煜依舊面色凝重,沉聲道,「御醫說,皇上只怕撐不過今夜。」
楚琰微頓住腳步,眸色深不可測,辨不出情緒的悲喜。「辰時不是好好的嗎。」
楚煜嘆聲搖頭,「只怕是回光返照,剛險些斷了氣,如今是用人參湯提著最後一口氣,只怕過不了今夜了。」
楚琰漠然,大步向景陽宮而去。
景陽宮外,氣氛肅然的有些可怕。文武百官在殿外跪了滿地,宮妃守在屋內,一個個哭哭啼啼,出自真心亦或實屬做戲,已分辨不清。太後坐在榻邊,一臉愁容,楚皓恭敬的站在一旁,頭壓得極低。
「琰兒呢?」文帝微弱的開口,目光依舊犀利。
太後冷漠不語,都這個時候了,他心里惦念的只有楚琰。
「回稟皇上,太子殿下已侯在殿外。」太監總管蘇福躬身回稟道。
「嗯,讓他進來。」文帝吩咐道。
不過片刻的功夫,楚琰便出現在殿內,若無旁人的在龍榻前單膝跪地。「兒臣參見父皇。」
文帝有些吃力的撐起身體,對屋內眾人道︰「你們都退下吧,朕有事說與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