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瑤。」門口處傳來一聲喚,房門嘎吱一聲被推開,司徒楓輕搖著折扇,有些懶散的靠在門扉。「沒想到雪姬宮主也在。」他玩味的一笑,算作見禮。
「原來是小侯爺。」雪姬冷淡的開口。
「雪姬宮主一向可好,家父可是時常叨念著宮主。」他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邁著步子走進來。
雪姬冷撇他一眼,並沒有和他調笑的心情。「轉告司徒燼,好生看顧阿瑤,若她再有閃失,本座要你司徒一族陪葬。」她丟下句,便向外走去。在門口處又頓住腳步,並未回頭,只是清冷的聲音再次響起。
「記住你娘的死,免得不上她的後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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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宮太子府,夜,薄涼如水。
書房外,兩道身影長身而立。
「我說魏青,你想死也別捎帶上我!七哥正在氣頭上,你要去給那幾個護衛求情,不是作死是什麼!」楚煜腦袋搖的像撥浪鼓一樣。
魏青不語,依舊紋絲不動的站在書房外。那幾個護衛不過是奉命行事,並無過錯。
「他們是**燻心,自作自受。」楚煜繼續道。「沈天瑤名義上好歹是七哥的女人,而七哥,最討厭別人踫他的東西。」他依舊一副嬉笑的模樣,用胳膊肘踫了踫魏青。
「我看,還是打道回府吧,七哥向來一言九鼎,即便是錯,他也不會輕易改變。」
魏青對他的絮叨,充耳不聞。如雕像一般躬身站在門口。
天公不作美,轟隆隆的幾聲悶雷,大雨傾盆而下。
「你們進來吧。」書房內傳出男人低沉暗啞的聲音。書房的門嘎吱一聲開啟,徐嬤嬤邁著方步走出來。
「王爺,魏大人,殿下有請。」
「有勞嬤嬤。」楚煜拱手回了句。徐嬤嬤曾是雲嵐皇後的侍婢,亦是太子女乃娘,在宮中地位極高。即便是楚煜,對她也是極恭敬的。
書房中,楚琰慵懶的靠在軟榻上,目光專注的凝視著手中的奏折。一年前,他便已代替文帝監國。
「殿下……」魏青一挑衣擺,跪伏在地。
「你不必說了,那幾個侍衛,必死。」他懶散的,拉長了語調,目光卻一直未曾離開手中的奏折。
楚煜嘻哈的笑,翹著二郎腿坐在一旁的棕木椅上。
「他們一向對殿下忠心耿耿……」
「魏青。」楚琰絕美的鳳眸眯起,清冷的打斷他。「你可曾想過,這幾個人若留了活口,傳到父皇那里,會如何?」
魏青的身體明顯一僵,竟成了啞巴。
坐在一旁的楚煜收起了二郎腿,搖頭一笑,插口道。「魏青,你個榆木腦袋!沈天瑤是皇上欽定的太子妃,若在牢中被破了身,皇上必會起疑,七哥怎麼會找這個麻煩。七哥本意不過是嚇嚇她,讓她自行了斷了。沒想到那女人擺了七哥一道。更沒想到,那幾個蠢貨真的敢動太子的女人。他們若不死,傳到皇上耳中,我們可就要倒大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