漪瀾殿中,氣氛安靜至極。窗欞大敞著,天瑤淡靜的半依在窗前,頭頂一輪明月,散發著清冷孤寂的光芒。過了今夜,這樣溫雅的月光,不知還有沒有機會再見。
「瑤兒。」伴隨著一開一合的門聲,楚琰大步而入,須臾的功夫,已來到她身邊,從身後,將她擁入懷抱。雲袖一揚,窗欞踫的一聲合起。
「夜色清冷,若是感染了風寒怎麼辦?」他溫潤含笑,打橫將她抱到了床榻上,下一瞬,沉重的身體便壓了下來。低頭,吻上她柔軟的唇瓣。
「楚琰。」天瑤低喃一聲,雙頰緋紅,卻溫順的承接了他的吻。他的吻,溫柔繾綣,靈巧的舌舌忝吻著她櫻紅的唇,舌尖糾纏著她的小舌。她的味道一如既往的甜美,讓他欲罷不能。
手臂一揚,身上繁瑣的錦袍翩然而起,在空中劃過唯美的弧度,然後落在地面。紅綃幔帳飄內,他將她困在身下,女子如瑩玉般完美的身體,呈現在他墨眸中,修長的指尖,溫柔的劃過她細膩的肌膚,天瑤在她身下微微顫抖著,含羞別過臉。
楚琰眸中情.欲之色愈燃愈烈,他傾身上前,用力一挺,身下灼熱的堅.挺已全數沒入她身體中。沒有絲毫前戲,疼痛讓她下意識的蜷縮起身體。
「嗯啊……」天瑤雙手死死抓住身下濕滑的薄被,痛苦的承受著他的入侵。眸中水霧凝聚,清澈的眸子逐漸朦朧,一顆晶瑩剔透的淚珠,順著臉頰,緩緩滑落。
他在她溫熱柔軟的身體中,卻並未急著進攻。柔軟的雙唇,吻著她的鎖骨,臉頰,然後,觸踫上冰冷苦澀的淚。楚琰動作明顯一滯,幽深的眸子,深情凝望著她。修長的指尖,溫柔的抹掉她臉頰殘存的淚痕。「我弄痛你了嗎?」
他心疼的吻著她的唇,竟然要抽身而退。
「不,不要。」她有些急切的開口,柔軟的雙臂環上他頸項。疼痛稍稍緩解,天瑤雙頰緋紅,弓起身體靠近他,試圖迎合。
「不要什麼?」楚琰邪氣的笑,自然明白她太過明顯的暗示,意味著什麼。
「楚琰,抱著我,好不好?」她怯怯的開口,將臉頰埋入他胸膛,不自覺的,眸中又濕潤了一片。也許,這是最後一次,與他相擁著,她想珍惜。
「瑤兒,留在我身邊,我會試著去愛你。」
他低沉魅惑的聲音,在耳畔輾轉。他說可以愛她。天瑤唇角揚起唯美的笑,只這一句,此生,便無憾了。
感覺到她的身體已經濕潤,他不在隱忍,開始瘋狂的在她身體中馳騁。屋內,一片旖旎之色,歡.愛之氣,彌漫了整間屋子。而如此激烈的**,卻沒有點燃他眸中的溫度,那麼絕美的鳳目,冷靜的可怕。
翻雲覆雨後,楚琰沉沉睡去,天瑤枕在他胸膛,溫冷的淚,打濕了他胸口的中衣。天瑤白皙的指尖,劃過他稜角分明的俊顏,「楚琰,對不起,我別無選擇。」
她的聲音微微顫抖著,一顆淚珠劃過臉頰,落在他肌膚之上,然後滾落。
天瑤披上雪白紗衣,一步步向殿外而去,卻是一步三回頭。對他,她終究無法割舍。卻不得不舍棄。楚琰沒有她,依舊是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而司徒楓沒有她,卻有生命之憂。
她的身上,燻過迷香,在剛剛歡.愛時,已經侵入了他身體,日出之前,他是不會清醒的,而她要趁著這段時間,將司徒楓救出。
最後一眼,深深的凝望,她在心中對他說︰楚琰,再見了,或許,是再也不會相見。
伴隨著房門一開一合的聲響,天瑤的雪白的身影消失在屋內。而本該在床榻上沉睡的男子,卻緩緩睜開了雙眼,眸中一片清明。
……
當天瑤出現在地宮時,司徒楓幾乎是不可置信的,他瞪大了雙眼盯著她,半響,才沒好氣的吼了句。「誰讓你出現在這里的,趕快離開,否則,你就再也回不到楚琰身邊了。」
天瑤的模樣有些狼狽,雪白的裙衫上,染著刺目的鮮紅,想要進入地宮並不容易,她多少受了些皮肉傷。而一雙清澈的眸子,卻散發著清冷孤傲的光芒。
「自從我知道自己身上流著司徒家的血,我就已經回不去了。」她眸光低斂,揚起手掌,冰冷的白色寒氣在一點點摧毀著堅硬的玄鐵牢籠。
「你,你都知道了。」司徒楓震驚的看著她,久久不語。
伴隨著 當一聲重響,幾根玄鐵柱轟然斷裂,天瑤進入牢中,將司徒楓放了下來。「這里不是久留之地……大哥。」
而這一聲大哥,讓司徒楓感慨萬千。
既然能闖入地宮,那麼離開對于沈天瑤來說,並不是一件太難的事。而當他們走出地宮時,大批的御林軍,早已等候在外多時。楚煜站在最前端,一副嬉笑的神情,全然看好戲的模樣。而他身側,楚琰負手而立,眸色冷寒。
「深更半夜,七嫂不在漪瀾殿中歇息,跑到這里來做什麼?難道,七哥沒有滿足你,所以到這里尋求安慰?」
「楚煜,你閉嘴。她總算是太子的女人,還輪不到你來品頭論足。」司徒楓怒不可止的吼道。
楚煜不以為意的哼笑,戲謔的目光掃過身側的楚琰。「七哥,你輸了。這個女人,從現在開始,交由我處置。」
楚琰鳳眸微眯,沉默不語。而他的沉默,在楚煜看來,便是認同。
隔著遙遙的距離,天瑤如水的目光,專注的落在他身上,眸中一片釋然。她心痛,因為他放棄了她,可是,她卻無法責怪。她知道楚琰已給過她機會,只是,她無法抓住。
這是命,她認。
「七嫂,楚煜得罪了。」楚煜手臂一揮,大批御林軍如潮涌般涌了上來。
天瑤眸色不變,淡定的全然不像一個只有十六歲的女子。「你先走。」她對身後的司徒楓說道。
「你說什麼,我怎麼可能丟下你。」司徒楓是真有些急了。
「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再拖延下去,我們誰都走不了。」她眸光堅定,絲毫不容人抗拒。「我向你保證,我會好好活著。」
司徒楓思慮片刻,一咬牙,飛身向宮外而去。
「攔住他!」楚煜清冷的開口。
御林軍手執長劍,向司徒楓離開的方向追去。而天瑤雪白的身影拂過,雲袖微揚,寒光乍現,輕而易舉將他們攔下。
楚煜劍眉冷挑,輕擊兩下手掌,又有大批的御林軍沖了上去。
天瑤唇角挑起一抹不屑的笑,手臂揚起,雲袖飄然。一瞬間,風卷殘雲,三千青絲隨風飛舞,嫵媚妖嬈。冰冷的寒流如海浪般,一波接著一波席卷而來,頃刻間,將御林軍擊的潰不成軍。
這才是幽冥掌真正的威力,第九式——驚濤駭浪。
楚煜眸中一閃而過震驚之色,下一刻,飛身而起,手中長劍直指天瑤咽喉。
天瑤裙角飛揚,輕而易舉躲過他的攻勢,並反手一掌,攻向楚煜心口。招式利落,速度快若閃電,他竟全然來不及躲閃。
而她的手掌在他身前寸許的地方突然停住,楚琰不知何時飛身置于她身後,一掌擊中她後心,一口腥紅的鮮血,毫無預兆的噴出。
天瑤回頭,不可置信的看著他。那張絕世的俊顏,冰冷的沒有一絲溫度。
她的唇邊沾染著血痕,嘴角挑起一抹嘲弄的笑。在他面前,身體逐漸的癱軟下去。她單膝極地,倔強的不肯倒下。「你,真的要殺我?」
楚琰沉默,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周身散發著駭人的寒氣。
苦澀的笑在唇角邊逐漸蔓延,這一掌,他是真的傷了她的心。幽冥掌第九式,因為戾氣太重,傷人七分,傷己三分。天瑤在施展的時候,經脈已經受損,她攻向楚煜那一掌,根本不會致命,而且,楚煜是有能力躲閃的,可是,他沒有,他用了這樣的方式逼楚琰出手。
天瑤終于認清了,在楚琰心中,她遠不及楚煜,甚至,不及尹涵雪。她不過是他生命中為數眾多女人中的一個,僅此而已。
「將她押入地宮。」冰冷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下一刻,便有侍衛粗蠻的將她從地上托起,向地宮而去。
……
雙手雙腳銬著沉重的鎖鏈,堅硬的玄鐵將踝骨處磨出一道腥紅的血痕。雪白的紗衣染了大片的血跡,格外刺目。天瑤被鎖在地宮水牢中,冰冷刺骨的寒水沒過腰肢,她被吊著身體,如一只破碎的木偶般,沒有絲毫生氣。
如此,被鎖了三天三夜,第四日清晨,伴隨著鐵索月兌落的聲響,牢門被從外打開,有侍衛下入水中,生硬的將她拖了上來。
天瑤癱軟在地,氣若游絲,但意識是清醒的。迷霧般的眸子微微眯起,映入眼簾的是楚琰高大的身影。他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她,唇角一抹嘲弄的笑,格外刺眼。
「水牢的滋味如何?」清冷的聲音,不帶一絲溫度。
天瑤一笑,「殿下既然想知道,何不親身嘗試。」即便是狼狽如此,沈天瑤,依舊是驕傲而不可一世的。
楚琰冷魅的勾動唇角,沉聲問道。「沒有什麼要對本王說嗎?」
天瑤眸色純淨,一片坦然,柔聲道。「沒有。」
「想好再說,本王只給你這一次機會?」
沉默片刻後,天瑤失笑。「殿下想從天瑤口中知道什麼呢?」
「七嫂的嘴巴還是那麼硬,看來不受些皮肉之苦,是不會說實話的。」楚煜戲謔的笑聲在不遠處響起,他踩著悠然的步子,來到楚琰身側。片刻後,便有侍衛躬身俯首,遞上了特制的鐵鞭,鞭身帶有鋒利的刺,落在人身上,瞬間刺穿皮肉。
「七哥不忍心動手,只好由臣弟代勞。」他動作優雅的伸手去接侍衛遞來的鐵鞭,而楚琰卻快他一步,摔開長鞭,啪的一聲脆響,鞭子不偏不倚落在天瑤縴弱的身體上。
瞬間,雪白的紗衣上染了一條深深的血痕,天瑤只覺得五髒六腑都在作痛,痛的渾身直冒冷汗。而她倔強的不肯呼痛出聲,一雙清澈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著楚琰,是哀怨,是絕望。白皙的指尖緊摳住堅硬的地面,片刻間,指甲斷裂,血肉模糊。
「本王的女人,本王自行處置,容不得外人插手。」他目光冷冽的撇了眼楚煜,手起,鞭落,又是一鞭落在天瑤背部。
楚煜不甚在意的聳肩,雙臂環胸,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鞭子一下下落在身體上,疼痛在天瑤體內逐漸蔓延,並且,越來越劇烈。刺骨的寒水已耗盡了她的體力,根本無法使出內力緩解痛苦。冷熱在身體中交替,天瑤痛的幾乎痙.攣,在冰冷堅硬的地上掙扎,不住的扭動著身體,瞬間的功夫,汗水已浸透了身體,雪白的紗衣緊貼身體,顯出玲瓏有致的曲線。
楚琰半蹲在她身前,冰冷的目光在她身體上游走,眸中冷冽之色逐漸被欲.火驅散。然後,他伸出手臂,動作緩慢的解開她身上的紗衣,露出胸口大片白皙的肌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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