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台方寸 篇一︰學前 第三回 拓拔鷹

作者 ︰ 難得一搏

時間已經過去了二十息有余。明宗已經第三遍問到了︰「還沒有發現嗎?」明寬也第三遍否定了他︰「沒有!」然後,繼續東張西望,尋找著那遲遲未現身的小精靈。明宗的表情變得凝重起來,一臉的思索之色,然後,對身邊的明寬說道︰「我去周圍看看,有什麼情況?若有什麼事,你們馬上招呼我!」說著,嘴中一串很快的咒語落下,他的身體飄了起來,往簡庸面朝的方向飛了出去。青衣飄飄,飄然若仙,羨煞旁人。四十息已經過去。東張西望的明寬最終將視線定格在了簡庸的正前方,憨厚的笑容重現,咧著嘴道︰「終于來了!」听罷,兩少年如警犬一般警覺的站了起來,往他所看的方向看去,卻什麼也沒有看見,其中一少年不禁問道︰「真的有嗎?」另一少年也一臉驚疑的問道︰「不會吧。難道他真的那麼厲害,次次都能夠捕捉到兩只以上的精靈?」二人臉色有些沮喪,他們莫說一次捕捉到兩只以上的精靈了,就是一只都很難捕捉得到,他們縱使為簡庸高興,可也不免有些失落、沮喪。明寬咧著嘴道︰「真的!那不是都來了嗎?三哥本來就厲害嘛。而且,來的還是個大家伙呢!」三哥是明寬對簡庸的稱呼,明寬不知道為什麼簡庸要他叫他三哥,而一下子跳過了大哥、二哥,他只知道,簡庸讓他叫三哥,他就叫三哥。兩少年狐疑的問︰「大家伙?」明寬笑得更甜,憨厚的笑,咧著嘴呵呵笑道︰「是的!大家伙,泥鰍那麼大!」兩少年驚問︰「你是說精靈有……泥鰍那麼大?」明寬點頭道︰「是啊!」兩少年愣在當場。泥鰍那麼大的精靈?可能嗎?自然可能了,世間上,比泥鰍更大的精靈也比比皆是。只是,那是一位尚未真正踏上修仙之旅的人可以捕捉到的嗎?那未免太逆天了吧!一般的精靈如蝌蚪,但也有不一般的,若明寬真的看見了一條如泥鰍那麼大的精靈的話,那麼,這只精靈也可以勉勉強強算不一般了。不一般的精靈,自然有不一般的力量。會更強大!一般來說,那只有真正踏入修仙之路的修士方可捕捉得到,且,可遇而不可求也!怎麼算踏上修仙之路?那至少也是小學一年級生的修仙者吧!已經將起步功法修煉完成,擁有一百二十只‘蝌蚪精靈’的仙力!簡庸肯定是沒有小學一年級生的實力的。那麼,他真的能夠捕捉到泥鰍那麼大的精靈嗎?又過去了三十息,兩少年還是沒有看見明寬所說的如泥鰍般大小的精靈,不禁對明寬有些質疑,或者,他們本身對簡庸能夠捕捉到泥鰍般大小的精靈就存在質疑!便在此時,明寬咧著嘴道︰「來了,現在你們應該可以看見了!」說著,抬手指向遠方。兩少年抬目看去,視線中果然出現了一個乳白色的亮點,慢慢地,亮點越來越大,然後,亮點變成了一條小蟲,如泥鰍也如蝌蚪,再後來,就真的看見一條乳白色的泥鰍正快速的往他們這邊游了過來,準確的說,是朝簡庸游了過來。二人徹底愣住了。竟然是真的,簡庸吸引到了一條泥鰍般大小的精靈。明寬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不聲不響的移動到了兩少年的身後,蒲扇大小的手掌捂住了兩少年的嘴,細聲說道︰「先別叫宗叔,那樣,很可能會打擾到三哥!」原來,兩少年準備招呼明宗,被明寬阻止了下來,兩少年想要招呼明宗,自然只有大叫了,明寬怕二人打攪到簡庸,那就不妙了。二人往簡庸看去,果然見到簡庸露出比往常吃力得多的表情,還真有可能被打擾。二人不禁驚嘆,明寬竟然有這麼細心的一面,一直以來,他們都以為明寬只是個傻大個呢。明寬又提著二人退到了三米開外。那條‘泥鰍’游得很快,比之前膽小的‘蝌蚪’可快多了,不多時,已經游到了距離簡庸十米之內的距離,可忽然,他的速度減慢了下來。這是一只狡猾的家伙,他幾次靠近簡庸,又幾次跑開了,如此反反復復十幾次,絲毫沒有縮短他和簡庸的距離。不一般的精靈,想要捕捉成功也不是輕松的事情。這個時候才是真正考驗簡庸的時候,稍有疏忽,他之前所做的一切都將前功盡棄。可以听見,他口中的引靈咒更急更快了,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快,他一臉的凝重,額頭已經布滿了汗珠,可見,這條‘泥鰍’給他的負擔有多大。就算是那次他一次成功捕獲七只‘蝌蚪精靈’,也沒有現在這樣狼狽。明寬三人也不禁為簡庸捏著一把汗。山間,回蕩起簡庸如銀盤落珠一般的咒語聲——忽然,一聲大喝從山下傳來︰「在這里!」這一聲大喝來得太過突然,如晴天霹靂,就算是明寬他們也被嚇了一跳,更何況此時正專心吟誦咒語,不能被打斷的簡庸。簡庸的咒語被打斷了,僅僅只是一下子,又馬上恢復了。可,‘泥鰍’還是被驚動了,如被石子驚擾的小魚一樣,反應很激烈,急速的往遠邊逃去了,頃刻間消失得沒有了影兒。很難想象,明寬那張一直掛著憨厚笑容的臉,沉下來的時候,也是那麼的可怕,帶著一股子煞氣,如猛獸一般,然後,他門一樣的身軀,動了,很快!很難想象,他那樣的身材,移動起來可以那麼快。這就是傳說中的勢如奔雷了吧!明寬朝山腳奔去了,不忘提醒那兩少年︰「你們留下來保護好三哥!」聲音很低,低得猶如蚊子飛一樣,他不敢大聲,因為,簡庸並沒有放棄,還在不停地念著引靈咒,說明,事情尚有轉機。兩少年頓時警惕了起來,嘴唇輕動,隨時準備念出最後一個咒語,發動仙術。話說明寬風馳電掣地奔到山腳之下,很快就遇到了三個人,正急速的往他這邊來,儼然是奔著山上去的。跑在最前面的是一青年,看上去十八九歲的樣子,速度極快,把後面兩人甩開挺遠。青年雙腿隱隱的有一絲絲極淡的白氣纏繞,也只有明寬能夠看清楚了。這青年顯然是施展了什麼仙術,才可以跑那麼快,而就憑他雙腿纏繞的仙氣是那麼的薄弱,明寬猜測,這青年最多不過是一名小學二年級生的修士,頓時放心了下來。這樣的對手,他完全可以應付。明寬又將視線移向了遠方,那被青年甩開的兩人,果不其然,他認識那兩人。那是兩個十四五歲的少年,正是隔壁月華村的兩名仙子,往常,經常跟在三哥的後面轉悠,三哥都懶得搭理他們。會晚上出來的,也就只有月華村的人了,月華村世代沿襲修煉的《月華訣》,也是要在晚上修煉的,這月圓之夜,再好不過了。青年在距離明寬二十米開外便停了下來,想來,任何一個人在看見自己面前停了一個那麼強壯的生物,都不敢無視,青年完全被如門一樣強壯的明寬給嚇著了,驚住了。而待他看清楚明寬那張稚氣未月兌的臉,看上去只有十四五歲的樣子時,更加的驚訝。這到底是吃什麼長大的啊?竟然可以長得這麼……強壯!這麼小就這麼強壯了,若是等到真正長大的那一天,該達到什麼程度啊?青年忽然驚訝的喊道︰「你是明月村的明寬?」竟然一眼便認出了明寬。明寬見這人也有些眼熟,見對方認出自己,他也想起來了,這青年不就是月華村的仙子嗎?只是比他們早幾年成年,早幾年成為仙子而已!曾經,這家伙仗著大幾歲,欺負他們明月村的孩子,最後被他收拾了一頓,才老實了下來。這家伙不是在九青山五竹峰修仙小學修煉嗎?怎麼跑回來了?明寬心想。明寬將臉一橫,冷聲道︰「原來是你啊!」他很少冷面對人,尤其是熟人,但是,這次例外。因為,他已經從青年的聲音中听出來了,青年就是剛剛鬼喊鬼叫的那個人,就是他驚擾了三哥,真該拉過來打,他沒有直接動手已經夠給月華村面子了。見到明寬,青年便想起了那次被明寬‘欺負’的事情,心中憤怒異常,加之他修煉了幾年,自覺足夠收拾明寬這個沒有修煉過的只是有些強壯的少年,並沒有將明寬放在眼里,而以他的性格,定然是要找回場子的才對,但是,他卻並沒有那麼做,因為,他認為眼下不是做這個的時候,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青年冷冷的道︰「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我們以後會見面的,今天,我就不和你嗦了,告辭!」說著,竟然朝明寬奔了過去,顯然,他並不是要找明寬找回面子,而是要從明寬身邊經過。他應該是要上山。他的目標很可能是簡庸吸引的那只‘泥鰍’,那絕對是一個很吸引人的東西。奇怪的是,明寬並沒有反駁青年的話,更沒有阻止他朝自己奔過來,他口中咀嚼著那句︰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好似,沒有听明白似的。配合上他憨厚的樣子,畸形的形態,給人一種白痴的感覺。至少,青年是這種感覺,他嘴角勾起的嘲笑就是證據。明寬忽然動了,就在青年即將和他擦肩而過的瞬間,蒲扇一般大小的手掌,朝青年抓了過去,左手抓向從他左邊擦過的青年。臉上,憨厚的笑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嚴肅,甚至,表情有些陰森。青年不愧在外面模爬滾打了好幾年,對于明寬忽然的攻擊,他已經做了防備,在明寬抓向他的同時,他的手中已經多出了一柄青色的匕首,匕身青翠,把手青翠,沒有人看見他是怎麼拔出匕首的。朝明寬抓來的手掌刺了過去。好鋒利的匕首,明寬的手掌明明還沒有沾到匕首,卻已經被化出了一道傷口,腥紅的鮮血流了出來,是那麼的刺眼。青年的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心中暗道︰老師給的這柄陽春匕果然好使。青年忽然變換了招式,改刺為削,這樣做,並不是因為他大發善心,怕傷著明寬而變招,他是在見識到陽春匕的厲害之後,想……將明寬的半只手掌給削下來。以報昔日之仇,其心之歹毒,可見一斑。可這樣一來,青年連傷明寬的機會都失去了,他被拎了起來,如一只小雞兒一樣,被明寬的另一只手,右手!原來,左手只不過是個幌子,右手才是殺手 。青年是有機會傷明寬的,因為,明寬也不知道對方竟然還有那麼一把利器,只是,他用心太毒,變招耽擱了時間,錯失了傷明寬的機會,被明寬制伏了。而青年真正失敗的原因在于,他太低估明寬的速度了,他太大意了,竟然敢從明寬的身邊走過。明寬冷聲道︰「你要是再敢動一下,我就擰斷你的脖子!」青年全身冷汗直冒,再不敢動。他不敢確定,明寬是不是敢那麼做,但是,他敢確定,明寬確實有那樣的實力。他滿臉鐵青,不相信自己竟然這麼簡單就敗了,可事實就是這樣,他冷聲道︰「你想怎樣?」明寬好似沒有听見青年的話,他一雙眼貪婪的盯著青年手中的青色匕首,如餓狼見到了最可口的小羊。青年頓感不妙,就要收回陽春匕,可是,還是晚了,明寬的左手已經抓住了他的右手腕。刺痛,仿若骨頭都要碎了一樣,青年松開了手,然後,明寬接住了掉下來的陽春匕。明寬又恢復了以往憨厚、無害的樣子,很難將剛剛那個凶神和他聯系在一起,笑呵呵地自語道︰「前幾天三哥還念叨著弄把小刀玩玩呢,這不有了嗎?」咧著嘴,露出潔白的牙齒。青年一听自己的陽春匕竟然要被明寬送人,頓時急了,喊道︰「大傻子,把我的陽春匕還給我,不然,你會,啊——」明寬打斷了青年的話,用最直接的方式,看著痛得滿頭冷汗的青年,道︰「我還是喜歡別人叫我大塊頭,或者塊哥也行。大傻子這個稱呼我不喜歡。」好漢不吃眼前虧,青年哪敢反駁明寬,如小雞啄食一般的連連點頭,口中艱難的說道︰「知道了!」這樣,脖子上的疼痛才減輕了一些。明寬的臉色忽然又沉了下來,煞氣外露。那兩個月華村的仙子自然還不足以讓明寬如此了,是其他的人,兩個和青年差不多大的青年正從兩個方向朝這邊襲來,速度不慢,應該也是修仙者。當先趕到明寬面前的是一紫衣女孩兒,這一出現,就不禁‘啊’的驚叫了一聲,也不知道是被明寬的樣子給嚇著了呢,還是被明寬如拎小雞兒一樣的拎著青年的樣子給嚇到了。遠遠地停了下來,盯著明寬。第二個人是一灰衣青年,身材本不矮,比常人高出一個頭,可是,還是沒有明寬高,更沒有明寬寬,手中倒拎著一柄血色的大刀,刀柄是黑色的。看見明寬後,也不禁露出一副驚訝的表情,老半天才道︰「這孩子是吃什麼長大的?發育也太好了吧!」听罷,那紫衣女孩兒嗔道︰「血刀,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思貧?你沒有看見,華師兄被他制伏住了嗎?」血刀點頭道︰「當然看見了。那又怎麼樣?我就是看見了,所以才不敢動手的,華師兄的本事你我又不是不知道,都這麼輕易被拿下了,你以為我們兩是對方的對手嗎?」紫衣女孩兒急道︰「那難道我們不管華師兄了嗎?」血刀道︰「反正我是不敢。要不……你上?」紫衣女孩兒縱使有些關心他的華師兄,可還是沒有勇氣沖可怕的明寬撲上去,是的,在他看來明寬是可怕的,長得那麼大,那麼嚇人!本將希望寄托在血刀身上,可是,血刀卻沒有要救他的華師兄的意思,氣得她不行︰「你你你……」說不出話來。明寬只是冷冷的看著二人,什麼話也沒有,只要對方不動,不去打擾三哥,他也沒有必要和對方非弄得不死不休不可。明寬手中的華姓青年正在不停地向血刀擠著眼楮,誰叫他只能看到血刀,看不見他可人的小師妹呢?他也不想看見他那可人的小師妹,那實在太丟臉了。他想要告訴血刀,明寬還只是個孩子,並不難對付,讓他殺上來,可是,血刀卻仿若沒有看見一樣。血刀和他有仇他知道,卻還是不想血刀這麼整他,畢竟,他們是同學嘛。他絕望了,他只能在心里把血刀十八代祖宗問候個遍。血刀二人的到來,並沒有改變什麼。忽然,明寬的表情繼續惡化,那樣子,更加的可怕得多,那紫衣女子只是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連看他的勇氣都沒有。就連血刀也覺得此時的明寬確實有股子很濃的煞氣,很難想象他還只是一個孩子。明寬抬起了頭,遙望著遠方,他看見,有一個陌生的人正往他們這邊飛了過來,速度很快!仙人會飛,就好比青蛙會叫一樣,並沒有什麼稀奇,但是,也不是誰都可以飛的,必須要小學三年級以上的修仙者才可以飛,也就是說,來人至少也是小學三年級生的修仙者。而就明寬看,來人還要強得多,因為,沒有小學三年級生這樣飛行的,根本消耗不起,也沒有這麼快的。這人可就不是明寬可以對付得了的了。來人是一白發老頭,一襲黑衣,眼似豺狼,鼻如鉤,嘴如狐,僅僅從面相上看,這人也絕對不會是什麼好人。遠遠地,血刀和紫衣女孩兒已經沖白發老頭迎了上去,躬身拜道︰「老師!」這白發老頭兒竟然是三人的老師。明寬的臉色變得越加的難看,他已經看見了,那老頭身上繚繞的濃郁的仙氣,那絕對不是小學生修仙者可以擁有的,老頭儼然是一名初中生!而讓明寬臉色更加難看的是,老頭兒根本就沒有理會他,停下來的意思,而是直接朝山頂飛了去。這是他最不願意看見的結果。他寧願自己面對白發老頭,也不希望他的三哥去面對,縱使,他也絕無可能是白發老頭的對手。他隨手一扔,就好似扔煙頭那麼輕松,已經將‘華師兄’給扔出去了,如炮彈一樣準確無誤的砸向了血刀和紫衣女孩,然後,一溜煙兒的不見了,往山頂奔了去,也不理會他的人肉炸彈是不是起了作用。那,已經不重要了。注定了明寬沒有機會為他的三哥舍身成仁,因為,當他回到山頂的時候,他看見明宗已經回來了,正和那白發老頭僵持著呢,而他的三哥,正在專心的念著引靈咒,表情專注,好似沒有受到影響,不遠處,那只跑了的‘泥鰍’又回來了。明寬懸著的心放了下來。明宗和那白發老者的行為有些古怪,你看著我,我看著你,眼楮一眨不眨,也不說話,良久良久——那白發老者終于先說話了︰「明宗?」他竟然是認識明宗的,只是,語氣有些不確定,這,可能就是他為什麼盯著明宗的原因了。明宗笑了,這笑容讓明寬他們感覺很陌生,笑比不笑更嚇人,說道︰「拓跋老師竟然還認得我,我是不是該感覺到慶幸呢?」顯然,明宗也是認識白發老頭的。白發老頭神情劇變,身形不禁往後退了三尺,驚訝的說道︰「你真的是明宗?你竟然還活著?」自覺失口說錯了話,連忙閉上了嘴。可是,話已出口,已經無法阻止明宗判斷出很多事情了,從拓跋鷹這句話,明宗可以確定,二十年前的那次伏擊,的確有拓拔鷹的份兒,也就是說,這是昔日要置他于死地的人,他的大仇人。可他沒有那麼恨眼前的這個人,他甚至當他是恩人。若是沒有那些人的追殺,他又怎麼可能遇到她呢?明宗一臉的追憶之色,臉上露出了真正的笑容。是什麼?是誰?可以讓他僅僅只是想到,便可以笑得這麼快心。要知道,明宗在回到明月村的這兩年里,連一次都不曾笑過,還以為那就是他的性格呢,可現在看來,並不是。明宗的表現,讓人不難看出,他是一個有故事的人。拓跋鷹打斷了明宗的追憶,說道︰「你突破到月兌變之境了?」月兌變之境是初中級別修仙者的另一種叫法,是以修士的修仙境界而論的,就好比,我們初中開始學代數一樣。另有︰小學之境又叫靈台之境,高中之境又叫元丹之境,大學之境又叫元神之境……明宗瞬間恢復了冷淡,說道︰「難道拓跋老師以為我連月兌變之境都達不到嗎?」拓拔鷹釋然。暗想︰是啊!以明宗的天賦,莫說是月兌變之境了,就是元丹之境也是有希望的,要不然,當時他們也不會對付他了——明宗冷笑道︰「倒是老師鐵樹終開花,終于達到月兌變之境了啊,弟子很為老師高興呢。」他嘴上說高興,可他臉上的表情哪能叫高興?接著又道︰「咦?怎麼沒有見你到赤峰山赤子峰初中學校去繼續修煉呢,若是老師去那里的話,我想我們還能成為同窗呢!」拓拔鷹臉色變了,驚道︰「什麼?你說你在赤子峰修煉?」明宗冷笑道︰「難道不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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