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回漁人得利
「你去死吧」
拓跋黑魔大喝一聲,緊扣手中的黑色玉牌,右掌狠狠地拍下,那樣子,就好似用磚頭拍人似的,當即, 嚓一聲雷劈的聲音炸響,一道閃電標志似的光芒從玉牌之中瀉出,射了出去
閃電光芒並不十分巨大,也就普通人的胳膊一般長短粗細,也感受不到多麼強大的力量波動,除了出來時那一聲霹靂之外,沒有任何出彩的地方。
可是,就是這麼一道攻擊,卻犀利無匹,隨著啪啪兩聲猶如軟繩抽在水泥地上的聲音響起,重離的一對鷹爪攻擊已經被‘閃電’撕碎,化為烏有。
可是,‘閃電’依舊去勢不減,快如閃電地朝重離劈了上去,重離根本就逃無可逃
「雷電攻擊」
重離大驚失色,臉色數變,然後,雙手毫不猶豫地在儲物袋上一抹,分明拿出一只磨盤大小的圓形盾牌,和一只藍光氤氳,好似卷軸卻只有拇指大小的東西。
圓盾仿若石頭雕刻的一樣,紋路彌補,好似年輪一般,整齊劃一,又不似年輪,好似以盾牌為中心用圓規畫的圈,其上,縱橫著一條細細的裂紋,表明這件東西是破碎的。
這是到底是一件什麼東西,重離自己也說不上來,只知道這件東西有著不下于中品靈寶的堅硬,且是在不灌入仙力的情況下,當然,他也根本灌輸不進去仙力。
這只盾牌曾救過重離一命,他希望,這次盾牌也可以救他一命。
可是,他也知道,恐怕有些困難,圓盾本身已經殘缺,僅僅只能擋住小學五年級生的全力一擊,想要擋住恐怖的雷電攻擊,很困難,幾乎不可能
所以,他才會毫不猶豫地將那拇指大的卷軸一樣的物什拿出來。
這是一只卷軸符咒,符咒中的一種,使用起來比符咒還要簡單很多,只需要撕碎就行了。
重離當圓盾橫在自己面前的同時,毫不猶豫地撕碎了手中的卷軸符咒,頓時間,一只水泡從卷軸之中飛出來,迅速變大,將其上半身罩在其中。
而當他做好這一切,拓跋黑魔的‘閃電’也到了
噗
‘閃電’打在了圓盾之上。
果然,正如重離猜測的一樣,圓盾並沒有能夠擋住‘閃電’,不過,卻很大程度上的虛弱了‘閃電’的威力,證明他取出圓盾防御,還是很有效果的。
不過,危機尚未解除,他遠還沒有到高興的時候。
啵
「啊」
讓重離大跌眼鏡的是,圓盾可以很大程度上的消弱‘閃電’的威力,他沒有想到,可他也沒有想到的是,水泡盾卷軸所化之水泡,卻輕易的被‘閃電’給擊破了,然後,仍有余力,狠狠地劈在他的胸膛,猶如一柄分離無比的利刃一樣,刺了進去
重離一聲慘叫,然後,身體就如同飄零的樹葉一樣,從半空中飄落下來,竟然是一副生死的樣子。
「啊哈」
拓跋黑魔忍不住歡呼了一聲,然後,手中玉牌一扣,並沒有要再次打出‘閃電’的意思,好似對他的閃電攻擊信心十足,認為絕對不會有詐,甚至,都沒有進行其他的攻擊,就朝重離撲了上去
「去死吧」
拓跋黑魔露出一臉的猙獰,那樣子,一張臉扭曲得認不出他原來的樣子了,一個人發狠到他這種程度,也屬罕見,左手法杖刺出,頂端的晶石光芒閃爍,頓時,一道黃色光柱射出,直指黑衣老者重離的眉心。
可就在這時,拓跋黑魔臉色突然變了,瞳孔急劇地變大,豁然是一副恐懼的表情,前所未有的恐懼
而就在此時,原本已經毫無生機的重離突然動了,頭一偏,躲過了拓跋黑魔射向他眉心的黃色光柱,也好在拓跋黑魔的黃色光柱是射向他眉心的,他只需側頭便可躲開攻擊,如若不然,他命休矣
一爪抓下,直掏拓跋黑魔的心窩
「啊哈」
風水輪流轉,現在,輪到重離高興了,他一爪結結實實地抓在了拓跋黑魔的胸膛位置,如穿破豆腐一樣容易,他連了一輩子的爪功,可不是白練的,再加上其黑鐵爪也是中品靈寶,碎石斷金一點沒有問題,更遑論是血肉之軀了。
他抓到了拓跋黑魔的心髒,他甚至听見了‘噗’的一聲低不可聞的悶響,那是他抓碎拓跋黑魔的聲音,是熟悉的聲音,每每他抓碎人的心髒時,聲音都大抵如是。
心髒嘛,大同小異
「咦?」
和拓跋黑魔一樣,重離也沒有高興太久,當看見拓跋黑魔的表情時,他的臉上馬上變了,有疑惑,更是恐懼。
他看見,拓跋黑魔的目光竟然不是看著他的,而是看著他的身後,瞳孔劇烈地放大放大……最終,好似消失了一樣,如一些天瞎之人,一臉的恐懼。
若是這樣重離還不知道身後有危險,他真是在修真界白打滾這麼多年了。
他很聰明,他極力的裝作若無其事,更不回頭張望,縱使,他很想知道他後面有什麼,他只是很隱蔽的用那只撕破卷軸的右手,往儲物袋模了去。
可他沒有得逞
隨著‘噌’的一聲急響,如金屬摩擦一般的聲音,很急很急,如流星劃落,然後,他發現他的視線陡然上升了,更是陡然轉了個半個頭,終于迫不得已地看了一眼身後,發現身後有一道高大且寬大的身影,再然後,他就如斷電的電視,什麼都看不見,也什麼也思考不出來了。
重離的腦袋如被踢中的皮球似的,?000閃順鋈ュ-桓魴——湎攏-丫-淶攪嗣 砥焉紉話憒笮〉氖種校-凰-崆嵋荒螅-蟪閃慫槲鞁?br/>
是的,突然出現在重離身後的,正是明寬。
而拓跋黑魔突然露出一臉的恐懼,並不是因為他發現了重離並沒有在他的攻擊下失去行動能力,他並沒有發現,他發現的是明寬,所以,才會那麼絕望。
重離,還沒有資格讓他那麼恐懼
在見到明寬的那一刻,拓跋黑魔就已經知道,他今天沒戲了,他今天死定了
這不僅僅只是一種感覺,更是他的經驗,他知道,眼前的巨人竟然有能力不生不息的出現在他們的面前,那麼,就絕不是如今重傷的他可以對付得了的
啪嘰
這是明寬將重離的腦袋捏碎的聲音,清脆的聲音,不知道為什麼,明寬在听到這一聲脆響,這一聲原本令人心驚膽顫的脆響,卻絲毫沒有害怕,也沒有淡然,而是很興奮,興奮地無以復加,他竟然打心底里喜歡這種感覺。
「噓」
明寬竭力控制自己躁動的內心,猛地吸了幾口粗氣兒,興奮而激動的心情才緩和了下來,當即,毫不猶豫的搜刮起戰利品來,重離和拓跋黑魔的儲物袋,還有那柄金光閃爍的上品靈寶,流光刺魂劍
他手中不止握著兩只儲物袋,而是三只,他那柄如門板一樣的巨型鐵劍,在砍下重離的腦袋之前,已經沾上了一絲血跡。
第三只儲物袋是誰的?
劍上的血跡又是誰的?
白衣青年
原來,明寬早已經將白衣青年也收拾了,送上門來的肥羊,他若是不宰,那真是天打雷劈了。
這,也是他的三哥告訴他的。
「等等」
就在明寬取了兩只儲物袋和流光刺魂劍準備離開的時候,突然自語一聲,又轉身走了回來,走到了重離無頭的尸體前,嘩啦一聲,撕開了重離的衣服。
一件黑色的坎肩一樣的內甲,貼身穿在重離的身上。
豎起劍,直刺而下,刺在重離的胸膛位置。劍,卻並沒有刺進去,被黑色內甲擋住了。
絕對是一件靈寶級別的內甲,普通的內甲,又怎麼可能擋住明寬的一劍呢?劍雖然普通,只是由生鐵打造,但是,使劍的人卻並不普通。
在真正的高手手中,一根稻草也可能成為利器
「難怪被那道閃電擊中也沒事呢,原來還穿了靈寶內甲」
明寬自語道。
他一直納悶,那麼犀利的閃電攻擊,明明打中了重離的胸膛,為什麼他卻沒事,現在,他明白了
月兌了內甲,明寬消失在了夜色之中,無聲無息,猶如鬼吏一般
清風城今晚的夜主動不會平靜。
不管是為了逃跑的妖精,還是一些渾水模魚的人,都為夜平添了幾分噪音,整個清風城,隨處都在發生著械斗,為了妖精是其次,打劫才是根本。
這,也是為什麼沒有人注意到重離他們的爭斗的最主要的原因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天明,才偃旗息鼓——
打劫完拓跋黑魔和重離二人,明寬便馬不停蹄地趕回了清風館,在得知簡庸已經回來,懸著的心這才放了下來,可是,卻馬上得知簡庸又閉關了。
「三哥怎麼這麼忙」
明寬嘟著嘴道,一臉的失望,完全一副小孩子的樣子,與剛剛那冷血殺神判若兩然。
「可不是嗎?」。
磊楓也滿臉的納悶,說道︰「你說他些什麼啊?神神秘秘的,連我們也不告訴」
「三哥不告訴我們自有他的道理,我們就別打擾他了。」
「也只有這樣了」
……
這是清風館最深處的一處院子,納蘭紅紅與他的老師,那名紅衣女子正攀談著——
當听見納蘭紅紅說到明寬一個呼吸之間,便將殺手二人組解決之後,紅衣女子噌的一下從板凳上站了起來,一臉的難以置信,驚呼道︰「你說什麼?他兩拳便將兩名小學四年級下期生給收拾了?」
「是啊,老師我親眼所見,還能有假?」納蘭紅紅肯定道。
紅衣女子略微沉思之後,道︰「那是不是那兩名小學四年級生彼此相斗,已經是強弩之末,所以……」
納蘭紅紅打斷紅衣女子的話,道︰「老師,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絕對不是你想的那樣,殺手二人組原本是兄弟,怎麼可能彼此爭斗?他們一點事都沒有,就是正面一對一被他收拾的」
「那他豈不是有小學五年級生的實力?」
紅衣女子驚呼道,「不就算小學五年級生也不見得能夠一擊擊殺兩名小學四年級生,至少有相當于小學六年級生的實力。小學六年級生啊,難道他的血脈已經覺醒了?」
納蘭紅紅道︰「我也問過他這個問題,可是,他說他沒有。還有,你老人家不也從他的身上感覺不到絲毫的仙力波動嗎?想來,他真的沒有覺醒血脈之力,真正的踏入修仙之路」
「不可能,不可能……」
紅衣女子不斷地重復著這三個字,不可能。好一會兒之後,才喃喃道︰「絕對不可能就算是那號稱體變第一家族的侏恐家族,的侏恐血脈,也絕對不可能在未覺醒的情況下,就有堪比小學六年級生的實力的。雖說小學生與學前生只有一個級別的差距,卻差了十萬八千里,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的,就算是再頂級的功法,也不可能彌補,他沒有理由那麼強的,絕對沒有」
「他一定覺醒了體內的血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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