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的冥澈,心情就像處于地獄最底下的第十八層里,他已經好久沒有吃過這種啞巴虧了。
今天到場為他賀喜的人無一不帶著活該的笑意,而那些他千叮嚀萬叮嚀不要她們來參加婚禮的情人們,居然一個也不漏地全都跑來了……這些人是存心來找碴和給他難堪的嗎?
他不過是成個親而已,魔界和冥界的仙家就幾乎全體到齊,說是賀喜,還不是來看他的笑話。他都這樣了,而他那幾個死黨居然還都閃在最角落的地方看地出糗,也不出來幫他緩和一下氣氛。而那個命令他娶妻的地藏王,更是干脆只送了一份薄禮來連人都不到,這日子到底還過不過了?
好不容易挨過了漫長的喜宴,冥澈終于在被人雙雙送進新房後無力倚在了門板上,沉沉吐出一口快要憋死他了的大氣。
他頭痛地撫著額,他現在是什麼都不想管了,先讓他熬過今晚喘口氣再說。可是就當他才這麼想時,在房內高燒的紅燭照映下,他又發現他還有一個麻煩還沒解決。
已經累得沒力氣再會應付一個女人的冥澈,隨手扯下了身上綁飾的紅彩繩,不但懶得和他的這位新娘寒暄一番,就連遵循古禮以秤桿掀蓋頭的手續也都想省了。
他直接走到了剛過門的嬌妻身旁,伸出手就想直接掀起她的蓋頭,打算和她早點辦完事也好早點補充這陣子不夠的睡眠。不過就當他伸出的指尖剛剛踫到掩蓋在她頭上的紅巾時,一記猝不及防的巴掌便襲向他絲毫無準備的面頰。
清清亮亮的巴掌聲中,被打得一愣一楞的冥澈撫著臉頰不敢相信地看著眼前這名他連臉蛋都還沒看到的嬌妻,沒想到她送給他的見面禮,居然是一記狠辣辣的巴掌。
麻燙感在他的臉頰上緩緩地泛漫開來,將他先前慵懶疲累的心神全都打散了,也將被灌了不少水酒的他徹底打醒。
「你——」他難以置信的聲音拖得老長,「竟然敢打我?」
今天還真是什麼奇事都有,三界之中,有幾個人敢明刀明槍的跟他動手?普天之下,又怎麼會有女人舍得打他?而這個女子,竟然一下子佔了兩樣,真是有意思。
凌軒兒清柔綿軟的嗓音隔著紅巾緩緩逸出︰「離我遠一點,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被迫嫁給冥澈的凌軒兒,清晰明確地表明著她的態度。
冥澈挑了挑他的劍眉,新婚之夜就這麼草草了事的確無趣,不如和自己的卿卿愛妻好好的「認識認識」。他隨之換上了這些年來對付女人的專業架勢,打算在最短的時間就搞定她。
「愛妻……」他深情款款地朝她輕喚,並且不著痕跡他將手覆上她那縴細修長的雙手。
「別踫我!」軒兒立刻動作飛快地將他那雙不規矩的大掌打飛。
又踫了一根釘子的冥澈,低看著自已那雙被打紅的手掌,怔怔的地問︰「什麼?不能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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