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澈無法理解她臉上那緩緩倘流的淚水是為何而來,他更無法理解,已經在他胸坎沉寂了上百年的心,竟在她的淚中又有了溫度,無法克制地因她而躍動,一聲比一聲急,一陣比一陣快,直到他再也听不見其他的聲音。
他頭也不回的走出了新房,站在門外頭足足吹了一夜冷風。
他從未想過去娶個一個自己真正心愛的女人,也從未相信地藏王會真的把自己心得下落告訴自己。他只是一顆被人操縱的棋,根本沒有資格和自己心愛的女子相守一生。
他將他的感情牢牢的密鎖著,不再讓自己多貪圖一絲夢想,也不讓它困住他這顆棋子所扮演的角色。他必須在棋盤上小心的走出他的每一步路,不能在心中殘留著一絲會牽扯著他的想望,更不能因為男女之情而毀了他所扮演的角色。
可是這次的賜婚,卻在他平靜的心湖里投進了一塊大石,造成漣漪綿綿不斷,直揪擾著他的心頭,打亂了他所有的冷靜和自制,也讓他看清了自己。
他想愛她,這讓他渾身緊張、氣息欲窒,仿佛正要敲破他偽裝多年苦心維持的面具,將他多年來的心血毀于一旦。
這讓他不知該如何面對,不知失去了保護自己的面具後該如何抵擋往後的一切,一種原始的沖動,不知為何地,讓他極力想要逃離她那雙會讓他失去自己的眼眸。
可是他躲不掉了,他欲罷不能了,她流動的眼波,她淌流的眼淚,她的一舉一動都重重地踩在他的心上。
如果他只是普通人就好了,即使會生老病死,即使歲月無常,他也能將她捧在掌心里,給她無盡的寵愛。那麼他們便能忘掉眼前的一切,只當一對平凡的男女,平凡地追求他所想要的……
可是他想要的是什麼呢?
冥澈面無表情地攥緊掌心,感覺十指深陷肉中,淌出血漬。
天地之間,何嘗不只是他一個人?
他不能去愛,即使,那個人是她。
他奮力甩甩頭,企圖將那些懵懂和心傷都從腦中揮去。
三名清早就來找他的死黨,站在冥澈的身後,一直研究著他臉上那錯縱復雜的神情、以及他為何現在不待在新房里陪著他的如花美眷。
思無邪小心翼翼地走近他的身邊,細著嗓子歪著頭猜測著,「冥澈,你今天要出門采野花嗎?」
估計冥澈是不滿意昨兒個所娶的夫人,所以就在外頭等天明,好早些出門去找他的情人們幽會?
冥澈不耐煩的嘆了一口氣,「沒心情。」
「那……」無邪伸手指著不遠的新房,「那您有心情去陪陪屋里的那朵家花嗎?」
冥澈又再長嘆,「更沒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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