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剛從周照章那兒得到了一百萬元,對周照章感激涕零。
剛開始,包剛竭力推辭,但如同吸海洛因的吸毒者,被禁了一段時間後,看到杜拉丁一樣會興奮,包剛很快便同意了。
周照章有點不放心,親自和包剛去銀行,按照張晚成的意思,把一百萬分成二筆,五十萬打入他公司的賬戶里,另外五十萬打入他的硬卡里。
包剛離開周照章後,就跟阿七打了電話,他想把這賭債先還掉部分,日子就會好過一點。
當然他不知道張晚成已經幫他把賭債減至五十萬了。
電話通了,阿七非常熱情地說,「是小鋼炮啊,好,我馬上用車來接你。」
等了十幾分鐘,阿七果然開著一輛本田轎車來接他。「小鋼炮,快請。」
包剛的一坐在副駕駛室里,阿七笑道,「好消息啊,小鋼炮,你知道不知道,我們老大要免了你那一百萬。」他指的老大是東門娛樂總會的經理俞懷才。
「真的?」包剛高興地看著阿七,卻擔心地瞟了後排坐的二個凶悍的漢子,說,「是不是有什麼事要我去做啊?」
「哪里?你放心,你只要見了先生,就明白了。」阿七是專業的,地位上比業余的陳寸默稍高點,所以他能被郭先生直接召見。
汽車不一會兒就到了一個叫東門娛樂總會的夜總會,二個漢子留在門外,包剛提著心,跟著阿七進去了。
這個夜總會很氣派,高大的建築物,閃爍著巨大的霓虹燈。包剛跟著阿七進了電梯,上了九樓,然後來到一個房間,房間門口站著二個身材膘悍的家伙。
「請進,郭先生正等著。」
門外了,房間里煙霧彌漫,對著門的有一把寬大的沙發,一個額角上露著長條疤痕的家伙,四十五歲,正吞雲吐霧,他的對面有一張寬大的床,床上竟躺著一個一絲不掛的年輕女人,最多二十歲。
「先生,小鋼炮到了。」阿七輕聲地告訴包剛,「這位就是郭先生。」
這個郭先生的正是阿七他們眼中的郭老大,喜歡濫竽充數做個有學問的人,手頭上經常放著一本書,誰知他看過沒看過。
大概因為叫先生听上去檔次,所以喜歡這一稱呼了。他記得以前上海大亨都喜歡這一叫法的。
這時,郭先生正眼都不看阿七和包剛一下,隨便地揮了一下手,就算打了招呼。
「先生讓我們坐呢。」阿七戰戰兢兢地拉著包剛坐在椅子上。旁邊那個女子竟沖他們張開了雙腿。
這時,郭先生咪縫著眼楮說話了,「好好,小鋼炮,到了這兒都是我的朋友。是朋友我不會虧待的。不錯,小鋼炮,你是小鋼炮,哈哈哈……」
他盯著包剛哈哈大笑起來,朝床上的女孩子呶了呶嘴,「試試看,這門小鋼炮是否名副其實。」
床上那名女孩子見郭先生說話了,便把縴細而白得晃眼的手臂伸了過來,發著嗲聲,「小鋼炮,來呀。」
包剛雖然血脈賁張,但他的分寸還是有的,一動不動地坐著,搖搖頭道,「我對女人不太感興趣。」
郭先生臉色一沉,咬文嚼字地說,「小鋼炮,賭跟玩女人是兩回事。會賭的人,必定更會玩女人,相反善玩女人的,更能賭。」
這是什麼邏輯。听郭先生說的話,包剛更想笑,但既不敢笑,也不敢反駁,這是他的地盤,他可得罪不起。
阿七撞了撞包剛的胳膊,提醒道,「你個傻子,先生看得起你,才有這個待遇,我從來沒有享受過他的女人,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女子走了過來,已經爬上了包剛的身上,二只豐滿碩大的Ru房蹭到了包剛的臉。
包剛突然躍起來,把果女抱了起來,走向軟綿綿的床榻。
郭先生露出了滿意的笑容,阿七猛咽了一口涎沫。
沒料到的是,包剛將果女瀟灑地扔到了床上,動作干淨利落,然後快步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果女發出啊的酥人蝕骨的叫聲。
郭先生楞住了,眼楮一眨不眨地盯著包剛。
阿七驚訝地看著包剛,有點擔心起來。
突然郭先生騰空而起,一拳擊向包剛的臉孔,包剛的鼻血就象一條粗大的紅線劃在畫布上,嘴唇和下巴上都涌滿了血。
郭先生動作迅速,包剛看都沒看到郭先生是如何坐回原來的地方。
「好,看來,你更喜歡賭。」郭先生鼓了鼓掌,用欣賞的目光看著包剛,「以前的一百萬不用還了,你就用這一百萬跟我賭吧。」
包剛擦了鼻血,沒有說話。
「這是無本生意,郭先生對你太厚愛了。」阿七在包剛的身邊羨慕地說。
「郭先生,我先把這五十萬還上吧。」包剛拿出銀行卡,對郭先生說。
「小鋼炮,我已經當你是自家兄弟了,你問問阿七,他有過這樣的待遇嗎?美女給你,你不要,這賭債給你全免了,你也不要,我熱面孔貼你冷,只是叫你陪我玩一會兒。你當我郭先生是什麼人?你出去打听打听,郭先生是什麼人?」
突然桌子上電話響了起來,郭先生接過電話,驚呼道,「什麼?又是大頭女圭女圭?」
…………
因為周照章的汽修廠被阿七等人砸了,這第三天是修復的最後期限,張晚成打電話問周照章。
得到的答復是沒有。張晚成氣得七竅生煙,一下班就趕到陳寸默的醫院,換了件衣服,在進入觀察室病房之前,他立即戴上面罩,推門而入。
在他關上門的瞬間,里面的人都驚恐地叫了起來,「大頭女圭女圭!」
「不許發出任何聲音來。」張晚成低沉地看著胖子三人組合喝道。
「我說過,你們必須在三天內給汽修廠賠償,今天是最後一天,而你們竟然無動于衷。」面罩的二個小孔中,透著出陰森森的寒光。
張晚成目光中的冷,來自于他的自信,而自信來自于他的特異功能。
「是……」三人組合額頭開始冒冷汗了。
「還有,那位老伯的生命,你們要賠。」張晚成一字一頓地說。
「是我們,我們太忙,老大受傷了……」胖子三人組合撲通一下,跪在地上,叩拜起來。
「哼,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張晚成疾步走到阿寸默前面,快速地抓起阿寸默那條受傷的左臂,只听 嚓一聲,舊傷加新傷,陳寸默的胳膊再一次折斷。陳寸默一聲慘叫,就昏死了過去。
胖子三人組合被大頭女圭女圭的凶殘手法嚇得臉色蒼白,冷汗瞬間滲透了他們的衣服,一個勁地抖擻。
「再給你們三天時間,如果還不見動靜的話,用你們的話來說,一條腿值五十萬……」張晚成冷笑著扔下半句話,就甩手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