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巷里竟然還有小偷的二個同伙,穿黑衣的小偷見身後有人跟隨進來,早把包轉移到另一個高個子手里,唰地二個小偷一齊亮出了刀子,「小子,別管閑事!」
張晚成也不答話,象這種不入流的家伙,張晚成根本就無視他們的存在,干脆捏著他們拿刀的手腕,朝前面的小偷追去。
二個小偷吃痛,刀子就丟在地上,張晚成的速度不減,三步並作二步,就追上了拿包的小偷。
被張晚成拖著的二個小偷氣喘吁吁,前面拿包的根本沒想到,才跑出幾十米,他的同伴就出現在他的前面,心里還高興三個人這麼順利地月兌了險。
三人相聚在一起,小偷都傻了。他們居然毫無束雞之力,一起被人捆在一起。
人髒俱獲,張晚成抓住了三個小偷,中年婦女打了報警電話,就等著警察的到來。
「謝謝!謝謝你們。」中年婦女年約五十掛零,額角沁著細密的汗珠,她皮膚白晰,鼻梁上掛著一副眼鏡,顯得優雅而文靜。
「不用謝。你看看有沒有少了什麼東西?」張晚成狠狠地瞪著身邊的三個小偷。
那三個小偷除了一臉的沮喪外,還帶著驚恐,因為他們還從來沒有全軍覆沒的歷史,而且是牛人單人抓他們,所以還不相信。
「包里面倒沒有多少現金,主要是一些銀行卡,鑰匙和證件資料,丟了的話有點麻煩,擦下汗吧。」中年婦女從包里取出紙巾,遞給蔣玉涵和張晚成,自己也取了一張。
「這些小偷真可恨!上次在醫院門口,一個看病的大娘,兒子的救命錢被扒手扒了,哭得死來活去的,讓人很揪心。」蔣玉涵說著的時候,警察到了。
張晚成把小偷交給了警察,做了筆錄後,就準備離開了。那個中年婦女笑著遞給張晚成一張名片,說,「我是老師,有事盡管找我。」
「謝謝,石老師。」張晚成發現名片上印的是明州一中。
…………
吳莉莉認識陳寸默以來,一直以為,陳寸默對她百依百順,且陳寸默的同學朋友眾多,有力量,路子寬。跟他交往,心里踏實,安全感也強,所以她看不到他那種趾高氣揚的缺點。
但那天在夜宵城經歷了恐怖的一幕後,突然對陳寸默又驚又怕,始知道陳寸默竟跟雜七雜八的人有來往,以前可從沒有往黑社會方面去想。
但這次吳莉莉卻後怕了,跟一個背景有點黑暗的男人交往,是她最恐懼的。所以這幾天她都沒敢接陳寸默的電話。
吳莉莉對陳寸默的冷淡,引起陳寸默的不滿。以前被大頭女圭女圭用字條威脅,他離吳莉莉遠了一點,只是在張晚成面前做做姿態,其實下班後,在暗地里,還是會找她交往的。
不接電話,居然敢不接老子的電話,陳寸默開著索納塔主卻找上門來了。
因為他的底細被吳莉莉知道了,就不再隱瞞,把她拉進車內,抓住她的胳膊威嚇道,「你如果不跟我交往,我敢保證,你的全家不會太平。」
吳莉莉害怕了,眼淚都出來了。
陳寸默見她哭了,倒心軟了下來,拉著吳莉莉的手,放在自己的額角上。他竟把吳莉莉柔軟的小手當水泥地,磕起了頭,「莉莉,對不起,是我錯了。不是我狠心,而是我太愛你,你跟著我,我保證二年後讓你和你的全家享清福。」
吳莉莉沒有吭聲。
陳寸默繼續軟硬兼施地說,「莉莉,在單位我們保持原狀,我不會怪你,但你不能跟別的男人交往,特別跟張晚成和王華僑要遠點。」
吳莉莉只好點頭同意。
也是的,張晚成一沒有錢,二沒有背景,三又沒有能力保護她,二廂一比,陳寸默比他強了不止十倍。
張晚成第二天一上班,就被叫到了公司辦公室,汪主任一見到他,就嚴厲地說,「你上星期為什麼不來上班?」
「你沒見我包著紗布?」張晚成提著手臂回答,心想,這個紅鼻子是不是要給他穿小鞋了?
其實他手臂上的傷早好了,為了瞞騙廠里的同事,他特意找了一家紋身店,在腿上和手臂上各紋了一道傷口,把紋身店的老板驚傻了半天。
「病假?你有力氣騎著自行車,有力氣到處泡妞,難道沒有力氣上班?」
「汪主任,病假也非要躺在床上。」張晚成壓著火氣淡淡地解釋著,心想,是誰吃飽了飯,把他跟蔣玉涵在一起捅給了汪主任?
汪主任從來沒有見過張晚成頂他,自從上次索要隻果手機起,這個張晚成居然有點牛氣起來,不就是仗著應副總的膽?
不把張晚成的氣焰壓下去,我不姓汪。汪主任心想著,突然重重地敲了敲桌子,「病假?病假難道不能山寨嗎?」
張晚成知道汪主任給他穿了小鞋,再跟他纏繞下去,也沒有任何意義,拔腿就走。
「好個張晚成,你……扣款一百元。」汪主任氣呼呼地沖著張晚成的背影吼道。
應主任今天出差不在,難怪汪主任對張晚成發飆,他裝著腿瘸的樣子,一步一拐地離開公司辦,就來到裝配車間。謝主任知道張晚成出了事,見他的手臂還包扎著,冷笑著,「手臂也該好了,你給電機裝螺絲吧。」
「謝主任,我的傷還沒好,就讓我挑輕點的活。」張晚成耐著性子說。
「工作怎麼能拈輕怕重?在這里,你大還是我大?一切行動听指揮。」謝主任說著就冷哼了一聲,走了。
張晚成當然不會去擰電機螺絲,悄悄地給一個調試工,塞了一包中華煙,他要學習機器的電腦操作。
調試工一開始還不肯,怕謝主任怪罪,張晚成說,「謝主任如果發現,你就推說是我強在旁邊湊著。」
調試工才答應了。
一個星期沒來上班,廠里的變化還是有的,議論的中心就是張晚成。
一說張晚成騎自行車的時候,蹭破了轎車的皮,張晚成賠不起,招致的毒打。另一說被**上的人錯認而誤打。還有一說是他的同學得罪**,而招致的報復。
但象張晚成這種安分守己的人,沒有人會往他本人身上去想。
所以中午食堂里,跟張晚成交好的同事,會過來關心幾句。只有王華僑跑到張晚成的家里去看過,知道張晚成的傷情無大礙,以為他身體好,倒沒怎麼懷疑。
陳寸默這星期也是第一天來上班的。他病假十多天,此刻默默地坐在吳莉莉對面。
這個吳莉莉對陳寸默似乎也愛理不理,沒有象往日那樣熱情,反正她只管低頭吃飯。
張晚成本來話就不多,想不起對她說什麼,突然想到了她退還的手機,便問,「你同學用了,還行不行?」
「還行。」吳莉莉對他笑了一下,「如果還有的話,再搞一個來。」
「行,有機會的話,去問問看。」張晚成從王華僑那兒知道,吳莉莉用的三星大屏幕手機是陳寸默送的,她喜歡手機上網。自己的手機被退回來,讓張晚成很窩火。
張晚成問她,吳莉莉僅僅是答一句問一句,不問就不答。張晚成感到這座堡壘太難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