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大事不好了。」吏官蘇素蒼白著臉撲進了女帝的寢宮,全然不顧侍衛的拔刀威脅,那倉惶的樣子仿佛帝國已經兵臨城下一般。
女帝蘇焰剛剛才起床,正由人伺候著梳洗,她慵懶著身子,任由宮女忙碌。
「蘇素,照照你的樣子,能有什麼大驚小怪的事情,不成體統。」蘇焰拿過一面鏡子,照了照地下跪著的蘇素,她正抖的像篩糠的篩子一樣。
「陛下——陛下饒命,下官實屬、實屬有隱情。」蘇素咬了咬唇,心里暗暗地想著要不要屏退旁人。
蘇焰看了看她的樣子,揮了揮手,吩咐道︰「都下去吧。」
「是,陛下。」宮女們紛紛行禮,依次退下,很識時務地把門帶上。
「說吧,什麼事。」蘇焰打了個呵欠,側身在貴妃椅上躺下,一手支著頭,杏目含春的樣子頗惹人憐。
「陛下,子母河的水,一夜之間全干了。」蘇素跪著,小心翼翼地匍匐到女帝的跟前,湊在她的耳邊小聲地匯報。
「什麼!」蘇焰慵懶的樣子瞬間全無,起身狠狠地揪住了她的衣領,她那白玉般的足尖弓了起來,死死地踩在了黑石的地面上。
「你再說一遍。」蘇焰那黑曜石一般明亮的眼楮里,殺氣不斷地溢出,她的聲音也降到了冰點,仿佛一個地獄的死神一般叫人驚怕。
蘇素毫無抵抗的能力,癱軟在地上,勉強抬頭跟她對視,艱難地回答道︰「啟稟陛下,微臣剛才在城外巡視,發現一夜之間,子母河竟已干涸,一滴水都沒有了。」
「子母河干了?」確定之後,蘇焰的神情反而不再暴怒,而是緩和了下來,她的手慢慢地移上蘇素的脖子,「只有你發現的?」
「陛下……陛下饒命!」蘇素的臉漸漸變成青紫色,喘不上氣來,「陛下,子母河真的干了,絕不是微臣的謠言啊,陛下!」
「滾出去!」蘇焰伸腳將她踢開一旁,叉腰而立站在寢宮的中央,高聲喝道,「來人,傳國師。叫她立刻滾來見我!」
蘇素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女帝素來喜怒無常,令她時時膽戰心驚,所幸今日能逃一劫,便慌忙地逃出了寢宮。